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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怕裴然回到原来的大学,触景生“忆”,给裴然换了一所名牌大学就读。转学后,裴然依旧选择了日语专业,没有原因。
裴然撇撇嘴,难以置信:“谢之翼,看不出来,你的日文学的那么好。”
施泽的眸子深沉几分。日语是他的母语,自然无比的好。
施泽暗暗决定,要装作日语很不好的样子。
他不以为然的笑:“其实,我是按照书上一字不差念给你听的,你看,一模一样!”
“靠!什么不学竟学那些老头照本宣科,那还不如自己看!!”裴然抓过谢之翼手中的N2语法小绿书,“日本人真变态!一个词还那么多意思!真讨厌!”
施泽摸摸裴然的发,温柔道:“小裴,既然讨厌日语,就不要学了,不好吗?我们换个专业。你不是一直想考商科管理之类的专业?”
然后,又在心里补充,我现在不但有钱还有权,就算什么都不学也没关系,我可以养活并且保护你。
“不行!我一定要学好日语!”说完,裴然的眸子闪过一抹淡淡的忧伤。
总觉得,正因为没有学好日语,才会造成某种遗憾。
这种遗憾,刻在了骨子里,即使遗忘了一切,也难以根除。
转头望向“谢之翼”,心血来潮建议:“谢之翼,明天是周末,我想去看看大白!虽然相隔5年,但对我来说,就好象发生在昨天一样,我要检查,你有没有给它吃专用罐头!”
施泽犹豫了片刻,终于道:“好。”和初见时一样,他无法拒绝裴然的任何要求。
他庆幸,幸好没有把那只讨厌的老瘸狗弄死。
小白,也是他内心对裴然永远的亏欠。
走到家门口,裴然停下了脚步,对裴然说:“你在大白面前,不要,嗯,就是和我太亲密!”
“嗯?为什么?”
“因为大白是只占有欲很强的狗狗,你忘了吗?以前我们在一起看鬼片,我不小心抱住你,大白就会不开心的汪汪乱叫,至于吃谁的醋,我就不知道了。”裴然望天。
施泽不说话,眼神更低沉了几分。
或许,他不应该同情心泛滥。应该直接和裴然说,那只狗老死了。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走到家门口,门还未打开,就听到大白汪汪叫,不似往常迎接的欢喜叫声,而是种撕裂心肺的怒吼。
施泽倒是习以为常,装聋作哑,裴然惊讶瞪大眼睛,喃喃:“大白脾气越来越坏了。”
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一只黑乎乎的大型狗,伏在门口,气呼呼的吼叫,看到施泽时,一瘸一瘸的倒退了两步。
它吃过施泽的苦头,不敢造次,而且,它已是只超过十岁的老狗,身体也不怎么好,再加上残疾,没吼几声,就气喘起来。
但狗毕竟是最忠诚聪慧的生物,大白知道,眼前这人,根本不是它的主人。
“靠!!!谢之翼!!我们家大白怎么被你养成黑色的了!是不是瞒着我偷偷给它涂了颜料!!就知道,你一直不喜欢白色,觉得白色看上去像死人是不是!”裴然望着黑黑的,毛搅在一起,老态横生的大白,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这是大白吗?大黑还差不多?
然后发泄似的说了一大通。
他真的很生气,为什么只是一觉醒来,大白变了一个模样呢!
真的是物是人非吗?
涂颜料?为什么裴然的逻辑总是那么惊人?施泽扶着额头,头痛道:“对不起,小裴,可能阿姨忘了给大白洗澡了,放心,毛还能变回白白的。”
裴然自然的走入房间,一边走一边吼叫:“谢之翼!你怎么能让下人给大白洗澡!!!大白会闹别扭的!一定要亲自洗澡才行!你,快点去给大白洗洗!听见没有!”
施泽的脸彻底黑了,给这只瘸狗洗澡?就算他肯,这只狗也不买他的帐啊!
裴然走到大白身边,伸手,做出抱抱的姿势:“大白,我是然然,还记不记得我?”
大白停止了吼叫,弯弯头,闻闻味道,眼睛忽然闪烁兴奋的光芒,跳跃着冲入裴然的怀里,巨大的体积把裴然压倒在地,舔舔他的脸,呜呜撒娇。
在大白心里,裴然也是它的主人。也许是天生残疾的原因,虽然大白是纯种狗,却在一出生就被主人抛弃,送入了宠物小店。
它在宠物店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没有人要它。
直到谢之翼出现把它领走。
它喜欢这个主人,便认定谢之翼是它唯一的主人。
只是后来它又被扔了,然后被裴然逮到抱回了家。
不错,是逮。因为大白只认定了原先的主人,对裴然很反感。
裴然被小小瘦瘦的大白咬了好几口,才强行带回了家。
从此之后,大白的幸福生活就此展开。
裴然对大白的饮食很讲究,不但要按时,还要定量。裴然每天放学都会给大白买上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具,没办法,裴小少爷钱多。晚上睡觉,裴然还喜欢揉着大白一起睡。
它被裴然泡在蜜缸里,养了几天,养的肥肥胖胖,体积一下子窜了几倍。
只是,它最终被裴然送还给了第一个主人,这导致,它怨恨过裴然一段日子。
它不懂,裴然明明是喜欢它的,为何要把它送人?
后来,裴然几乎隔三差五,带着大堆玩具去看它,这导致原主人的家里堆满莫名其妙的玩具。原主人为此抱怨过,却从没有扔掉过任何一件。
趁着裴然不在,原主人还会偷偷看幼儿狗养育手册。
原主人对它很凶,却很好,就像裴然一样。
渐渐的,它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被它们任何一个抛弃,反而多出一个主人。
有一天,它偷听他们对话,才知道,裴然害怕太喜欢自己,而对不起小白。
原来,裴然曾经有过一只叫小白的迷你狗,被坏人杀害了。
大白不懂,为什么喜欢自己,就对不起小白了呢?
“大白!大白!”裴然抱着大白,撇了眼漠然的“谢之翼”,忽然喃喃道,“从前那个喜欢欺负你的主人,哪去了?”
那个喜欢与他吵架拌嘴的家伙,到底哪去了?想着想着,不禁捂着心口,泪流满面。
大白呜呜叫,眼里也透着悲戚。
施泽担忧问:“小裴你怎么了?对不起,我现在就给大白洗澡,好不好?”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念曾经的你。会打我,会骂我,会和我吵架。我好像有点受虐体制。”裴然揉揉眼睛,“对不起,只要尝试回想过去,脑袋就会很痛,心脏也会很痛,忍不住想流泪,谢之翼,我活得不快乐。”
施泽愣住了。
原来,尽管自己尽心尽力,裴然仍然活得不快乐?
过了几秒,施泽把呜呜乱叫,趴在裴然身上的大白,用强制手段拽进了浴室。
几秒钟后。
“你这只色狗!!!舔哪里!喂,被你弄脏了!走开走开!”只听浴室里,传来一阵怒吼。
裴然打开浴室门一看。
原来,大白把谢之翼压在身下,胡乱舔咬。
优雅谢之翼瞬间变成了只炸毛谢之翼!
裴然不由得笑出声。这种感觉,真微妙。就好像寻找到了,失去的某样宝物。
“裴然你在那里笑什么笑,既然来了,就帮个忙,这只死狗几百年没洗过了,脏死了!!!”
裴然白了白眼睛:“自己惹出的问题,自己解决。”然后像个路人甲,看谢之翼给大白洗澡。
大白太脏太大,把脏水都溅到了谢之翼身上,谢之翼怒骂几声,看似粗暴的帮大白挤着泡泡。
“喂,你温柔点行不行!”裴然看不下去了,坐到浴缸前。
两人一前一后,帮着大白搓洗。
大白舒适的呜呜几声,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享受着两个主人的伺候。
两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裴然笑的欢乐:“你看,你一给大白洗澡,它就亲你了,不对你凶了。”
谢之翼忽然暧昧道:“然然,我给你洗澡好不好。”
听惯了“小裴”的裴然,忽然听到这句然然,吓得不轻,跳起来,惊叫:“你怎么老想那种事??而且你哪次问过我,每次都……”说不下去,脸红了。
谢之翼笑:“我的意思是,我给你洗澡,你也就不会对我凶了,是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嗯?”
裴然支支吾吾:“我,没有想到哪里去啊,就是你说的意思!”
然后又醒悟到什么似的,再次跳脚,“你拐弯抹角骂我是狗啊!!”
谢之翼低头看着下面:“其实,是那种意思,我硬了。”
裴然脸更红了,像火烧。
他小声嘀咕:“我想去楼顶那个天然池子,你快点。”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浴室。
裴然离开后,谢之翼一脸郑重的对着空气讲话:“裴然的父亲到处流连花丛,导致裴然有严重的心理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