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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了眼,搂住何燕常,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处,彷佛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睡去一般。
何燕常也累了,任由他抱着自己。虽然很久不曾与人同床了,但奇怪的是,他很快的便睡着了,还睡得很沉。
清晨之时,他是被门外压低的声音吵醒的,他模糊的听到歆月的声音,似乎还有沈梦的,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在身旁摸了摸,果然空空如也。他的睡意便去了大半,慢慢的坐了起来,听着门外说些甚麽。
【番外一】《梦池》二十四
歆月的声音似乎比较急切,他说:“凭甚麽你就不去?大家都要去找!教主不见了,这是天大的事情!不但要去找,而且找不着还不许回来!”
沈梦低声的说:“他或许只是想出去走走罢了。”
这句话不知哪里惹到了歆月,他连声的说道:“教主最是贪睡,天若是不亮,他都不会醒!你在教中不是侍奉过他?几时见他半夜不睡起来吹风的!”
何燕常微微觉着古怪,不由得挑了挑眉。虽然好像的确是这样没错,但不知道为甚麽从别人口中说出就变了。
沈梦却说:“他的剑法天下无敌,便是不在庄里,也不会有甚麽事。他既然不见,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去寻,只怕未必寻得见。”
何燕常这才觉出哪里不对。沈梦怎麽不同他说自己就睡在这里?
歆月被他这麽一说,便很是生气,说:“你去是不去?这庄里如今数你剑法最好,就算大家都不去,你也得去!再说了,大家都出去找了,你既然吃这庄里,用这庄里,凭甚麽与别人不同?”
沈梦不再和他多费唇舌,便应道:“好,我去。”
何燕常想,这算怎麽一回事儿,他都醒来了,这些人却要出去满山的找他不成?
正要掀被下床,便听到沈梦又说:“我回房里取了刀便去。”
何燕常想起他挑的那把华而不实的窄刀,心中不免一阵儿好笑,沈梦推门进来,随手就将门在身後掩住了。
见他醒来,沈梦愣了一下,然後声音极轻的说道:“你再睡睡。”
何燕常想了一下,就这麽出去的话,歆月怕是要被气糊涂的,他叹了口气,觉得沈梦应该不至於为了和那麽个小孩子置气才假装糊涂的说出那些话来,再加上他的确没睡够,便索性又躺倒了继续睡。
沈梦坐在他身旁,有点尴尬的说:“你先坐起来,……我要取刀。”何燕常不解的坐起身来,沈梦扶着他,小心的从枕下抽出一把刀来。
何燕常伸手捉住,摸了一下,却愣住了,那不是前几日夜里沈梦去兵器房里选的那把窄刀……却是许久之前他送了沈梦的那把雌刀。
何燕常松开了手,沈梦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然後满怀期望的问说:“你的雄刀呢?”
何燕常不知要怎麽同他说,便沉默不语。
那把雄刀早被他亲手折断,丢入崖底,再也找不回来了。
歆月又在门外催促,沈梦只好松手离去,临走前又特意的替他将被角掖好,然後轻声的说:“回来拿给我看看罢。”
何燕常不免觉着头痛,只好闭眼装睡,听他们走远,又过了好一阵儿还是睡不着,想起沈梦要同他索要雄刀的事情便有些心烦,哪里还能再睡。
沈梦和庄里那群小童子都被歆月撵了出来满山的找寻何燕常。
沈梦看他神情慌张,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知道他当真是害怕了,心里虽然暗暗好笑,面上却装得一本正经,做出了要去好好搜寻一番的架势来。
【番外一】《梦池》 二十五
他们在山里搜了没有多久,便看到山庄後面起了烟。歆月把整个庄里的童子都撵了出来找何燕常,只留了焬月守在那里,吩咐他若是万一何燕常回来,便点起烟来。他却不料会这样快,心下便松口气,吩咐大家回去。
只有那个新来的梦池,走得远些,他又忘记了同这人说烟信之事,此时已经寻不见了。歆月本来想不理他算了,就让他在山里找上一天又怎样,只是到底做不出,便又吩咐人朝着他的去向找了过去。
等到他回到庄上,看到何燕常正在喝粥,毫发无损,胸口的巨石终於落了下来,他可不想教里来人质问他,怪他弄丢了教主。
何燕常看起来似乎不大有精神,怏怏的,歆月问他夜里怎麽不在房中,何燕常便说,我想起信里那半套刀法,所以去山里练剑了。
其实这话也倒是半真半假,并不是哄人的。歆月就问他说:“教主,那个一直写信来的人是谁呀,你是不是想他啦?”
何燕常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是我的兄弟。”顿了顿,才说:“我是很久不曾见他了……”
歆月“哦”了一声,沉默了一阵儿,才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也有个小弟弟的,可是发大水的时候失散了……”
何燕常揉揉他的脑袋,说:“你想回去找他麽?”
歆月吐了口气,勉强的笑了一下,才说:“就算找也找不着了吧,这麽些年了……,我都忘记他长甚麽样子啦。”
何燕常静了好一阵儿,歆月的话让他有些伤感,他想起沈梦来,又想起许多年前的自己,便说:“难道没甚麽胎记?若是有,请教里的人帮你留意一下就好。”
歆月摇了摇头,帮他把刀取下来仔细的擦过了,又替他挂上,这才出去了。
沈梦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後了,何燕常用了午饭,就不太想出去。他坐在桌前,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还能做些甚麽,以往在教中之时,他有些也会翻翻那些刀谱剑谱,如今回想起来,似乎只是翻着那些泛黄的纸,也比如今这样有意思得多。
沈梦进来的时候,看到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似乎是睡着了似的,便不由自主的走得慢了些。
日光从窗外漏了进来,正好落在他的脸上,他闭着眼,看起来那麽的柔和,就好像甚麽都不曾发生过,就好像许多年前的那一刻一样。所有的一切他都忘记了,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沈梦轻轻的走到他的身旁,看着他柔和的脸庞,他心口砰砰直跳,有种醺醺然的感觉,就好像醉酒了似的。
他悄悄的俯身下去,微微的颤抖着,蜻蜓点水般在何燕常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後屏着呼吸看着他。
何燕常的眼睑轻轻的动了一下,然後坐了起来,有点怔忪的问道:“几时来的?”
沈梦低下头去,亲住了他的唇,何燕常不由自主的伸手搂住了他。沈梦身上有些热,还有些汗意,也不知是去做了甚麽。沈梦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含着他的唇,有点着魔般的亲吻着他,肆意的在他唇齿之间舔弄着,彷佛要将他吞下的一般。
何燕常被他亲得有些无法喘息,便将他推开了。只是察觉到了他胯下的坚硬,便有些惊讶,片刻之後才说:“我不行的,你忘了?”
沈梦却有些忍不住,他亲着何燕常的耳廓,喃喃的说道:“我甚麽也不做,就是想亲亲你,我好几日都不曾见着你了。”
何燕常笑了起来,说:“今早不是还见了?”
沈梦有些难受,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引着他去摸自己胯下硬如铁枪一般的那件物事,然後哀求一般的同他说道:“你帮我摸摸,只是摸摸,好麽?”
【番外一】《梦池》 二十六
何燕常在心底叹了口气,便将手深入他裤底,替他弄了一弄。
沈梦抓紧了扶手,难耐般的凑了过来亲吻他,何燕常有点坏心的捏了一捏,沈梦吃痛低呼了一声,然後轻轻的咬了咬他的唇。
何燕常替他弄了出来,便松了手,说:“好了,下去罢,你也怪沉的。”
他无心之间说了这麽句话,沈梦便有些不高兴了,喘着气说道,“自然,我又不是十四岁的时节了。”
何燕常便笑了起来,想,你十四岁的时节还不晓得这样坐在我腿上哩。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时年少的沈梦。不过是亲一下罢了,沈梦的脸上便火烧一般的红,咬紧了唇,彷佛极不甘休的样子,这让他心里有些发痒。他叹了一口气,说:“去拿手巾来与我,我擦一擦手。”
沈梦将衣衫穿好,便去拿了手巾回来给他擦手,又说:“怎麽还困?我看你方才又睡着了似的。”
何燕常便说:“也没有,就是有些无趣,不知做甚麽好,发了会儿呆罢了。”
沈梦心里一动,便低声的问他道,“这庄里无趣,你闷在这里,自然只能无事发呆了。”何燕常心想,难道换做别处,就能有趣了不成?
便也不去接他这话,却不料沈梦替他擦着手,又同他说道:“你同我一起走罢,我们云游天下,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难道不强过困在这里?”
何燕常便笑了起来,说:“那你倒是说说,去哪里呢?”
沈梦想了一下,便说:“你不是喜欢吃竹荪汤麽,我们去南边,买一条船,谁也不带,一路吃去。到了江边,还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