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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在帐里辗转到天明,起来被侍卫告知:“少月公子走了,只说让格格安好。”
明珠看着巴林城的方向,许久才说道:“知道了。”
少月独自往回走,没走多远便见到了骑在马上的少春,他的眼里带着焦虑。
少月跟着少春默默的往回走,没有说话,在少春的话里他知道,明珠回去换个格格嫁过来,娶亲的人是巴林王的小儿子,今年十八岁。
至于明珠,少月没问,她是个格格,嫁人不成问题,草原上的人没有汉人那么多讲究,不会在乎他被抢走的事。可是少月隐隐不安,他的直觉告诉他,明珠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果然应了他的想法,巴林城再次迎来科尔沁的公主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个消息,明珠格格去了大雪山,她说要在雪山上修行。
少月听到这个消息笑了笑,这才符合明珠的性格,她就是这样的人。
巴林王小儿子大婚,少月喝醉了,大醉的他拉着少春的手说:“不管你跟王爷说了什么,你只能是我的,我的……”
少春笑着拥着他:“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那天回来以后,跟王爷说清找到明珠的经过,老王爷眯着眼睛说:“怎么就那么巧被少月救了?”
少春道:“父王是怀疑少月指使的?巴林四部的余孽连朝廷的封赏都不要,如何会听一个汉人的调遣?他们在草原上追逐的是利益,少月如何能给?”
老王爷哼了一声道:“他,是个仗义之人,成日家在草原上游荡,结识了哈尔赤也是有可能的,不管怎样,他救了明珠,这事我跟你知道就行了,外人不必知道。”
他有他的考量,少月的事只能烂在肚子里,要是科尔沁知道有少月的参与,巴林城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只能认了。
“他倒也有些心。”老王爷看着窗外黑黝黝的天空如是说。
少春当即在老王爷跟前长跪不起:“此生只能跟少月相伴,求父王成全,若父王看不下去,那……就当没我这儿子吧。”
老王爷哼了一声:“逼我?既然喜欢跪着那就跪着好了”
到明珠走一共七日,少春跪了三日,不吃不喝,最后老王爷无奈:“既然你一心要他,那就要好好对他,沈家那边我也有个交代。”
少月大醉一场,醒来时看见乌兰撅着嘴在床前坐着。
“呃”他头疼,马奶酒可是很烈的,只求一醉的他喝的太多了。
“少月哥哥我我问你,你喜欢的是我大哥?”
少月搓脸的双手停了下来,看着乌兰发蒙:“你在哪听说的?”
“那,这事是真的啦?”乌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盯着他的眼睛问
少月的脑子混沌着,醉酒后的反应迟钝,他看着乌兰的眼里带着茫然。
乌兰气的打他:“你说啊是不是真的?”
少月被酒浸过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他定定的点头:“嗯。”
乌兰大叫:“你欺负人。”她哭着走了
少月苦笑,这回真该离开这里了。
少春听到到少月走了气的差点蹦高,他好不容易说通了老王爷,他居然就这么走了,让他如何能气?
“等着我抓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少春气的大叫,上马去追了。
少月没有走远,那间石房子他已经央了会木工的牧民给修了,安了门窗,搭上大炕,在城里运去了些日用品,就算是安家了。
少春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做一个篱笆,他要圈出院子来。
少春板着脸上去问:“跟着我不好吗?”
少月笑:“好啊,这是我们的家,你也不用去京城了,就在这安家吧。”
少春笑了:“好。”
少春还有事要解决,虽然哈尔赤死了,少月找过他的事算是死无对证,但是,这事毕竟存在过,他不确定有没有人知道。
少月不管他怎么善后,反正这事他做了。
少春忙着给他擦屁股,他忙活着过自己小日子。
到了十月,大雁南归,草场上一片枯黄,少春也回京了,他是个朝廷命官,不能久滞不归。
在他走后不久,来了一队人抓走了少月,少月在马上颠簸了几天,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是科尔沁右翼王爷的府邸。
一个长着蜷曲胡子的大胖子看着少月:“长倒是不错难怪格格会喜欢,可是你害我失去那么多的武士,害的格格再不能再草上歌唱,所以你必须死。”
少月笑,他一点也不害怕,在找哈尔赤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走到这一步,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少春善后工作做的很好,可是他漏算了那日明珠走的时候跟少月说的话,那日的侍卫都是科尔沁的人,自然有听到的,只言片语的猜测便是给少月定了罪。
少月被关拴住了双手拖在马的后边,前面有人将马打的飞奔起来,只穿了薄薄的袍子的少月被拖的出了血,所过之处一片血痕。
少月觉得这样死了也不错,他始终笑着,想前世少春的好,想梦中少春设计抛弃他,想这一世自己的梦想,想了许多,他没有后悔,因为一直他都没有放弃喜欢少春这个人,这个执念让他活到现在,即使自己死了也是为他去死,这样也好。
弥留中的少月见到了少春,骑着一匹马飞奔而来,他笑着张了张嘴:“春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也该成家了
少月没死成,醒来的时候躺在一间屋子里,浑身疼的他不敢呼吸,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咧嘴苦笑,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就这样都死不了,生命力何其彪悍。
转着眼睛看了一圈,确定是间禅房,少月微微愣了一下。
有个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醒啦!”
少月忙循声望去,就在自己的身边坐着一个人,精瘦的身躯皮包骨,若是不出声,很难想象这是个活人。这人他认识,和他的渊源颇深,重生就是拜他所赐。
他艰难的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禅师!”
听着嗯了一声,他继续道:“您救了我?”
坐在他身边的正是把他弄重生了的少月禅师。
少月禅师笑微微的道;“我琢磨着你也该醒了,呵呵,能起来吗?”
少月微微摇头,禅师点头:“嗯,你这伤一时版可好不了,是我有些着急了,你将养着吧。”
少月想问问他是怎么救的自己,可是老和尚闭嘴念经去了,他的精神也不好,由着小沙弥喂了些饭又睡了过去。
草原上的冬天来的早,草场上的草割完,雪也就下来了,少月一直在禅师那里养伤,听着禅师讲经文,凭着他的聪慧,对经文的教义理解的更加深刻,越发觉得自己活着一回实在是一事无成,渐渐的生出了弃世的念头。
到了年底,他一身的伤养了个七七八八,在禅师的主持下梯了头发,剃头的时候他在想,前世做了红倌儿,冷淡无情,以至于亲情淡薄,言语间逼死了祖父和父亲。重活一回虽然没有接过客,但是在父辈的眼里他是肮脏的,并不认他,他暗自想报应来的如此之快。想要一心的对那人好,可是看他自己都做了什么,若是喜欢,不管他如何也一定要在他身边就好,何必折腾,如今到了这一步,竟全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青丝在剃刀下纷纷落地,少月的心也一点点沉静下来,原来的自己是太浮躁了,以至于让少春想要离开。
在京城若是接受了官职,与他一起站在朝堂上又如何?管他流言蜚语,我只为你一个人活着,那还有下面的情形吗?沈家又如何?只为前世的歉疚,便由着他们搓弄,可是谁想过他的处境?
青丝落尽,他已然想的通透,回头再无可能。一缕晨光照在少月光洁的头上,空寂无人的殿里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去了烦恼丝,他又活了一回。
出的殿来,举目所望俱是一片洁白,草原上的雪总是很多。
少月禅师在他剃度的第二天坐化了,他继承了他的名字:少月。其实他更想叫沉风,可是他还是叫了少月,他觉得少月禅师和自己其实是一个人,他生他死,如此轮回。
在他看着漫天飘雪的时候,少春在科尔沁的王府里跟扎达嘎王爷已经交上锋了。
“少月救了明珠格格,不给奖励也就罢了,还派人抓来用马拖死,王爷不觉得做的太不人道了吗?”少春精瘦的脸上满是愤怒。
“哼,我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扎达嘎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又是个亲王,他很有在草原上横着走的本钱
少春嘿然一笑:“王爷做事自是不用我来说道,但是你动的是我的人,也是你科尔沁草原的恩人,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吗?”
“是恩人还是仇人不是你说了算的,他找人劫了我科尔沁公主的送亲队伍,杀了我上百的人,你让我如何能忍?”
“王爷莫不是以为他可以指使的动连朝廷也没看在眼里的匪徒?王爷还真是高看他了,我是不是要谢谢王爷这么看重少月?”少春气极而笑,当他听说少月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