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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心被我抓出了血,在我气息奄奄的快昏过去时,我听到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博说了句停下。
“子宴,你这又是何必?你一向是个看的透彻,如今这样的局势,你再坚持又有什么意义?”
“李大人,我只想问你一句,是不是为了达成某个愿望,就可以牺牲掉这么多无辜的人,比如李荣,比如张天明,还有。。。”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还有七皇子。
袁宁一脸的茫然,李博捋着自己的胡子许久,才说子宴,你身在这朝堂,就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敢保证那个人将来就是一个贤君?”
“子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也是,要不然李大人也不会在这么早之前出现在我面前了。李大人,虽然我如今落到这样的境地,但我还是忍不住赞叹那个设局的人巧妙的心思,步步为营,用了这么长的时间为我织下这样一张网。”
“子宴,你果真是个聪明透顶的,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不,我实在蠢透了,这么晚才发现。”
“哦?”
“你当时说我不适合做官,那明明是对我的警告。。。”
“李大人!苏子宴!你们在说什么?这样的话岂是你们这样身份的人可以议论的?!”
旁边的袁宁终于按耐不住的吼了出来。
真是蠢笨如牛,也不知道怎么坐上的这个位置。
袁宁看见我脸上的冷笑,立刻气得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拍着桌子说掌嘴,给我掌嘴!
“我好歹是个挺出名的文人雅士,袁大人,能不能不掌嘴?换成其他随便什么都行。”
“还愣在做什么?给我狠狠的打。”
我略微懊恼,想着已经是一早就能猜到的结局了,我为何还要这般惹怒他?
身后的官差将我的手反压在身后,随即将我的上身抬起来,我看着掌嘴的木板朝我逼近,带着冷风,狠狠的砸在我的嘴巴上,嘴巴一阵类似麻木的疼痛,我还没回过神,那木板又一次朝我拍过来,位置有些偏,打到了鼻子,鼻头一阵酸涩后有什么粘湿的东西流了下来。
房间里一下接着一下的脆响,我看着木板渐渐带出血液,嘴唇那里已经痛得没有知觉,我看着撇开视线的李博,想着他当时看着活活受苦的李荣和张天明,心里又是怎样的一个想法。
我身体一直不好,这十几下木板拍下来,只觉得眼前黑成了一片。昏过去前,我想着自己素来担着的那个风流名声,到如今,心里终于觉得有些委屈酸楚了。
“子宴?子宴!”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昏昏噩噩的醒来,面前把我抱在怀里的雨竹,脸上的神色很是狼狈。
“怎么来了?”
声音沙哑低沉的不像我的声音,我刚想起来,腰臀以至大腿那里都传来一阵蚀骨的疼痛,额头上立刻冒出许多的冷汗,我闷哼一声倒下,木头一样僵在那里不敢再动一下。
“子宴。。。”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雨竹~~
、第六十三章 劫狱
雨竹的眼泪一滴连着一滴的落在我的脸颊上,我的嘴巴鼻子都被拍肿了,他的眼泪一落到那里,我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雨竹,你是进来折磨我的?”
他手忙脚乱的想替我将脸上的眼泪拭去,他一动又扯到了我身上的伤口,我闷哼一声,他越发的就不敢动了。
“子宴,很痛?”
我应一声,说怎么进来的?而今我是朝廷重犯,你应该远远的离开我。
“我去求了我爹,子宴,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你爹不是把你赶出家门了?”
“我在他门前跪了一夜,他被我逼的没有办法了,因此替我求了袁宁。”
“你真是。。。世襄呢?”
“他在外面。子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想扳倒宣央,我好像是最重要的那一环。”
“以前就叫你不要招惹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的。”
“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对了,子清被押去了刑部,如今是谁在审他,那些人有没有对他用刑?”
说起来,子清也是孤苦伶仃的人。
“子宴,你知不知道谁?”
我摇头,说不知道。
“那我该去向谁求情?”
他茫然的看着我,又说子宴,你当真不知道?
“除了陈玄名就是太子了吧?”
陈玄名因为替宣央求情,被圣上一脚踢在胸口上,还说往后这段时间他都不想再见到他。
“陈玄名对宣央挺不错的。”
“所以是太子?”
“雨竹,如今是怎样的一个局势你应该很快会想明白,我横竖逃不过一死,只要能保住子清就行了。”
“子宴。。。”
雨竹自小就是我们三人中最爱流泪的,听见我这么说了以后他又把自己的嘴巴捂住,只是他一动作又扯动了我的伤口,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说雨竹,是我自己没用,被人骗了一次又一次,如今的结局也该是我一个人承担的,我只希望不要牵连到你和世襄子清你们三人就好了。
“子宴,你在说什么?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是,我苏子宴此生最大的一件幸事就是遇见了你与世襄。往后我若真去了,你们也不要太难过,记得在我坟前时常备上几壶好喝的酒就是了,对了,世襄与李明珠成亲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替我说一句百年好合,百子千孙。”
“子宴。。。”
“唐大人,您该出去了,眼下你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时辰了,您这样,我们很为难。。。”
“雨竹,去吧。”
“子宴。。。”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横竖也不过是一死,若真说起来,我也算死得其所。”
我挣扎着坐起来,又使了眼色那两个官差将雨竹拉出去。
“苏子宴,即便丢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想办法将你救出去的。”
这是雨竹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心中始终的犹豫,是不是为了救子清,就要将宣央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宣央为人坦荡,对我也很好,怎么说我们都认识六七年的时间。
我一犹豫,袁宁就会不断的对我用刑,最痛的一种是他们将竹签刺入我的手指中,我没有李荣的能量,只刺了三根我就惨叫着昏过去了,我其实很怕痛,有时我甚至会在脑袋里冒出咬舌自尽一类的念头,只是子清还在刑部关着,我不能置他不顾。
“大人。。。”
“怎么了?想通了?”
袁宁似乎松了一口气。
“子清怎么样了?刑部的人有没有对他用刑?”
“他和你差不多的境遇。”
李博捋着胡子看着我,神色平静。我心如刀割,说我求你,不要再对他用刑,我只这么一个弟弟,不过是受了我的牵连,你们能不能给我一晚上思考的时间,眼下我这身体也快撑不住了,我如果就这样死了,你们也很为难不是?
“苏子宴!到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敢与我们谈条件!”
“随他吧。也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
“李大人!”
“他若就这么死了,为难的也是我们。”
袁宁无奈,只得挥手将我押回牢房中。
我身上冷一阵热一阵,思绪始终集中不到一处,我背上有伤,只得趴在那堆枯草中。
“子宴。”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面前站着宣央,我们许久不见,他穿着深蓝色的长衫,瘦了许多,眼睛凹了下去。
我费力的坐起来,他忙走过来将我扶住,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敢确定他是真的。
“怎么来了?”
他浅笑,说怎么说我还是个皇子。
说完是两个人一致的沉默,许久之后,我只能说对不住了,宣央。
“已经决定了?”
“嗯。”
“子宴,你最终还是选了子清。子清。。。”
“宣央,你会不会恨我?”
“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我不是那样的身份,如果我们没有认识,这许多的事都不会发生了,子宴。”
“嗯?”
“会不会很痛?”
“还好,只是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狼狈?”
“有一点。”
“宣央,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父皇如今最痛恨的就是我,他若还念着我是他儿子,应该会留我一命,把我贬为庶民什么的。”
“你的母妃和舅舅。”
“现在还好,只是不知道以后是个怎样的境遇。”
“宣央,我觉得自己连朋友都不配与你做,我现在。。。差不多就是以前我最看不起的那种小人的样子。”
“子宴,你是被逼无奈,我身为皇子,处在那样一个环境,从一开始我就太轻敌,且又把自己的短处暴露在人前,若真说起来,这事只能怪我,过分天真,过分自信。说完他顿了顿,又说玄为也许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护不住,你以前说与我做朋友是件很麻烦的事,我现在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宣央。。。”
“一直以来,都是我母妃和舅舅比较执着那个帝位,我以前同你说过,如果可以,我宁愿生在你与世襄雨竹这样的家庭。”他低头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