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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瞬间,在前台没看到人以为任苒出了什麽事的那个瞬间,周群觉得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
任苒被他突如其来的用力抱住,他的目光落在墙边的柜子上,那里的寄物柜写著一个一个标号。
他听到头顶空调出风口呼呼的风声,听到外面大厅传来的隐约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听到……周群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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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大家有什麽,可以集中精力不开小差的秘诀没有?拜托教教俺。
往事不要再提 31
输液是两天份的药量,昨天一次,今天还得再去一次。
周群跟前跟後,除了不能替任苒上厕所挨针扎,其他的恨不得全替任苒做完了。
“闷吧?”周说把带来的厚外套给任苒披上。晚上的输夜室人不多,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的电流声响,显的空旷而清冷。周群挠挠头:“应该带本杂志来的……我去医院门口报亭买份晚报给你看吧。”
“嗯,”任苒毫不客气:“别买那种什麽净是情杀婚变之类的小报。”
“我知道。”
周群一走,任苒没法靠著他打瞌睡。
输液室的门没有关,任苒眯著眼,走廊里偶尔有人经过,脚步都有回声。
他闭起眼……恍惚中,好象回到很久以前,他一个人守在病房外面,走廊里静的让人心悸,冷冰冰的空调风从脖子後面吹过来。
他还是很讨厌医院,昨天发烧昏昏沈沈没有余瑕去想,现在周群也不在,一个人在这里……这里象一个坟墓一样,要把将人埋没。
周群回来的很快,拿著一份晚报,还有一本杂志。
任苒看到他肩膀上有水渍:“下雨了?”
“有一点。”周群说:“下的不大。”
任苒翻了两页报纸,连著四张版面全是广告,各种广告。再翻两页,又全是股票之类,一点可看的东西都没有。翻翻那本杂志,上头不是化妆品就是软绵绵的女性文字,也看不下去。
“饿不饿?”
“不饿。”任苒说:“再调快一点。”
“不能太快,会晕。”
“不会。”任苒欠起身想自己去调,周群按著他坐下,稍微推下来一点,并没快多少。
周群身上有点雨水的潮气,可是任苒的心不象刚才那样惶恐,缓缓的沈静下来,两个人说说话,时间也不那麽难打发。等到拔针的时候看一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到楼下,雨已经下大了,刚才在楼里听不到,玻璃门上都是雨滴的痕迹,水珠蜿蜒著,缓缓的向下滑落。
“啊,我去买把伞。”
任苒拉著他:“这会儿哪还有卖伞的,就这麽走吧,淋不死人。”
“那不行。”周群这会儿意外的坚持:“你不能淋雨,我去外面找找看,我记得路那边有家小超市,刚才还开著门的。”
任苒一个没拉住,周群拔腿就跑了。
任苒朝外看,周群跑的很快,一转眼儿就转过了医院门边的花坛。他的脸贴在了玻璃窗上,冷而脆硬。
他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
任苒回过头,穿著白袍的程医生站在身後面。
“程医生。”任苒点下头。
“病怎麽样?”
“都好了。”任苒说:“正要走。程医生值班?”
程医生点头,看看外头:“我办公室有伞,你先拿去用。”
“不用了……”
程医生在这一点上倒是和周群一样坚持:“生病的人最好不要淋雨。你等我两分锺,我把伞拿下来给你。”
程医生拿来的是把黑褐色格子的长柄伞,接过来,握在手里沈甸甸的。
现在的人差不多都用折叠伞,方便。用长柄伞的人不太多了。
“那……谢谢,天晴了我给您送回来。”
“不用客气。”程医生沿著走廊走下去,上了楼梯。
任苒低头看那把伞,解开系扣,抖一抖。
这伞和程医生倒是挺配,沈重肃然的感觉。
外面的雨里有人快步跑来,周群身上已经淋的透湿,手里挥著一把新买的折伞,隔著大玻璃门朝任苒笑。
“笨蛋。”拿著伞挨雨淋。
“我身上都湿了,打不打伞无所谓了。”周群抹一把脸上的水,看到任苒手里的伞:“咦?哪来的?”
“刚才遇到程医生了,他借给我的。”
“啊,那……”周群说:“我拿上去还他?”
“不用,我上去吧,正好……我有事想问问程医生。”
任苒站在值班室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程医生正在翻一迭病历。任苒敲了两下门,程医生过来打开了门。
“谢谢您的伞,不过我朋友来接我了,所以……”
他点个头把伞接过去:“不用客气。”
任苒顿了一下,问:“请问……您对您过去治疗过的病人,还都有印象吗?”
程医生的目光一瞬间锐利起来:“什麽事?”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我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麽样……”
程医生淡淡的反问了一句:“你的朋友?不是你的亲人吗?”
任苒意外的看著他。
“你上次不是说,你的亲人在我这里治疗过吗?”
“哦……”任苒避开了这个问题:“我想请问,任舒他现在,身体怎麽样?”
“任舒……”程医生看他一眼:“是你的朋友?”
“他手术後……不是一直很好吗?”
“他现在也很好。”程医生说:“请坐,喝茶吗?”
任苒摇摇头:“不了……我朋友还在下面等我。”
程医生的态度让任苒察觉到一点什麽,他有些不安,下楼的时候步子急促。周群蹲在门外面台阶上象只湿淋淋的大狗一样,正在拨弄头发想把水珠甩掉。
一看到他,任苒觉得不安的心绪,一下子就沈淀下来。
周群朝他露出大大的笑容:“走吗?”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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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就奔著洗澡去的,可健身房热水又不灵光了。。。
往事不要再提32
任苒觉得与任舒有关的事情,已经划上了一个休止符。他现在要关心的是,干完这个月,领了薪水,辞职,再找工作。
其实只要周群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他自己倒是无所谓。
中班过了晚七点,酒店里人少事也少了,任苒和刘燕轮流去後面休息室吃了晚饭。周群从厨房给他们拿了菜装盒子里,还有一袋刚蒸好的馒头。刘燕吃的眉开眼笑,还对任苒说:“小周这孩子人不错,将来是个好老公。”
任苒吃的不多,喝水漱口,擦完嘴巴,对刘燕这句评判,他思索两秒後,笑著赞同:“是啊。”
不过等他回到前台,正以标准笑容迎接一个走过来的客人的时候……
好象是喷了石化剂,任苒的笑容一瞬间全凝固了。
穿著白衬衫的任舒站在他面前,他也是要三十岁的人了,可是看起来清秀的气质还象个未出校门的学生。
“请问,你是陈然?”
任苒有点僵硬的点点头。陈然两个字,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他不是任苒了,他是陈然。
可是,任舒来找他做什麽?
任苒绝对不笨,最初的惊愕之後,立刻把任舒今天的来访和昨天自己和程医生说的话联系起来了!
那个眼睛利的象手术刀一样的程医生,到底和任舒传递了什麽信息啊?
“对不起……我们上班时间不可以会客。”
“不要紧,我等你下班。”任舒指指酒店大堂那一角的茶座。
好吧……任苒继续僵硬的点头。
还有时间,看看背後墙上挂的六个锺……正中是北京时间,还有一个锺头下班。他可以给自己想一个理由……
想一个既合情,又合理的理由。
一个小时过的比想象中快的多,任苒觉得夜班的人来的比平时要早很多,交接班也比平时要快。任舒还坐在对面的茶座,这麽长的时间,连姿势也没动一下。
“我想我不用做自我介绍,你应该认识我。”任舒轻声说:“不然,就不会向程士祥打听我的病情了。”
任苒点点头。
“我下班了,咱们边走边说吧。”
饭店楼前有一片花坛,任苒和任舒坐在花坛边。
心里感觉不是不奇怪的……
重活了一次,再遇自己的血脉亲人,客客气气对待彼此。
“您和程医生很熟吗?”
不熟的话,前一天说的话,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说不熟,谁信?
“嗯。”任舒点点头:“他也就顺口提了一句,不过我想问……”
“我认识任苒。”
任舒一下子抬起头来。
任苒说:“我认识你弟弟,听他说过一些你的事。”
与其等他问,不如自己先说。
果然任舒听了这句话,露出有些释然,又有些伤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你们,该是好朋友了吧?”
程志祥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对这件事也只说了三两句,不过他最後一句话说“我看那个孩子,和你弟弟倒很象。不是说长相,是气质,还有……感觉。”
任舒刚才坐在茶座,远远的打量站在前台的那个大男孩儿。
的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