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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时刻,那个人想到的是什么?是灯下妻子抱着孩子在温柔地唱着摇篮曲,还是爹娘搀扶着站在村口等他回家,还是,妻子一针一线地帮他缝制着衣服。
也许,在他变成兽般存在的那一刹那,他温柔的妻正抱着孩子哄着,哄着,他温柔的妻子在孩子耳边轻轻说“乖宝宝,快睡觉,明天,明天你阿爹就回来了。”
……
阿朵的身体在不停颤抖着,她第一次这么真实地听到了一个人被摧毁被消灭的过程,那尖利的叫声中,是绝望是痛苦是挣扎,可是那么多复杂的情绪,那种绝望中的祈求都最后变成了野兽的粗哑嘶吼声。
苗华民虽然也觉得不忍,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影响到他的判断,和天一教的争斗中,曾经有多少亲人今天站在身边,而第二天他就不得不对着已经变成了尸人的亲人下手,习惯了,都已经习惯了。而且不忍又如何,他现在要保护好的是他的妻子和女儿而不是不相干的其他人。在叫声停顿的间歇,苗华民听到了悉悉索索像是虫子在爬行的声音,他一惊“凤竹,这个天一教教徒好像放出了虫子,如果我们不离开就会被他发现。”
苗凤竹立刻的收拾了包裹,低声地“从哪里出去?人多吗?如果不多我们可以……”
“不要打草惊蛇,现在我们不清楚有多少人。如果被天一教的围攻就糟糕了。”苗华民轻轻按住妻子的手“我们还是一切小心,如果可以不要面对天一教就尽量避免和他们冲突。”
“我们还有阿朵呢。”苗华民握了握妻子的手。是呀还有阿朵呢,而且这次的旅程也许充满了危险,现在,赶快离开就赶快离开。
“嗯,我知道。”苗凤竹抓住了女儿的手“阿朵,乖,现在我们不出声。等一下我们悄悄离开,这里不安全。”
苗华民躲在窗户一边往外看,只看到地面上爬着许多的虫子,个头并不大,应该不是特地培养的毒虫。而外面还有几个尸人在走来走去,不多。大概天一教的人只有一两个。也许是过来拿什么东西,也许是落单了,反正都有可能。
“现在走吗?”阿朵轻轻地问
“恩,现在。如果天亮就更容易被他们发现。”
夜色可以掩盖人影,可以让人麻痹大意。
三人悄悄地走出屋子,寻找着没有虫子的地方走着。突然的,苗凤竹一不小心地踩到了什么东西,尖锐的哨声响起。
阿朵非常麻利地从阿爹背上滑下来,就和之前说好的。她拿起了包裹,然后苗华民和苗凤竹掏出了虫笛召唤出守护圣兽。阿朵知道自己的水平,如果贸贸然的话也许只是个拖累,她能做的,就是让爹娘可以安心。
果然,没过多少时间,就听到了流水般的哗哗声。
“阿朵,喊出你的呱太,然后往东面走,先躲到林子里。”苗华民一看窜回来的搞基蛇,立刻急切地说“现在林子里没危险,旁边已经有天一教的人过来,阿爹阿娘没事。你先离开,在林子里等我们。还有”
“你腰上布袋里有唐门的雷火弹,轻易不要用。这个威力巨大,你扔的时候一定要离远点知道吗?快离开。”
“恩,我在林子里等阿爹阿娘。”阿朵很干脆,没有拖拖拉拉哭鼻子,没有大喊大叫什么你们不走我也不走。她立刻喊出呱太就跌跌撞撞般地迈着小短腿跑了起来。
风在枯枝间盘旋幻化成了夜枭般的叫声,脚下树根磕磕绊绊,那些尸骨上飘起了点点绿色的萤火。
阿朵估计着距离就慢慢停下脚步,突然的,她听到了右手边有人在奇怪地笑着。她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蹭到声响的地方。
火堆,有着明亮的火堆。可是火堆边却是一个炼尸罐,一个尸人站在旁边。而大树上捆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身上血迹斑斑,而嘴里塞着破布。
一个天一教徒正在狂妄地笑着,说着话。好吧,阿朵是根本听不懂,但是她能看到那个天一教徒拿出鞭子准备抽打男孩,她能看到那个天一教徒指着尸人指着炼尸罐然后对着男孩说些什么。
就算听不懂,猜都能猜到其中的内容。这个天一教徒想把男孩做成尸人。
天一教已经不再只抓武林人士,他们现在甚至随便将无辜的百姓都做成尸人。
人的恶,潜藏在心中,当没有约束当恶极度膨胀时,人就会变成恶魔。
第 32 章
阿朵不是圣母她不会觉得自个需要拯救苍生,可是,她也并不冷血。在听到了一个人被生生摧毁后她无法再看着一个可能会有着锦绣前程,可能会有着大好人生的男孩被彻底毁掉。那个男孩看上去好像就比她大个几岁而已,远远的,看不清那男孩的表情。不知道那个男孩现在是绝望还是痛苦,还是在期待着父母过来救他。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冲出去。她先是小心看看,在确认了周围只有这么一只天一教别无分店后,她掏出了虫笛。她没有用蛊术没有用毒术,都是同样的武功,她才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才学了三年多的武功可以KO掉一个成年的天一教徒,就算偷袭也不可能。
就算开始赢了个先机,但是她的内力武功还是气力值实在太弱。而现在唯一可以一举制服天一教徒的就是呱太,不知道是不是天一教徒太过狂妄没有召唤出守护灵兽还是他属于天一教的低级弟子还没学到驭虫术,反正,除了尸人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在旁边。
动手吗?动手吗?那是个活人而不是当年的尸人,阿朵的嘴唇都快咬出血,她的手颤抖着,满手的冷汗。
艺朵小心翼翼地等着,等到那个天一教徒貌似癫狂地大笑时,她还是最后吹响了虫笛,这个时候,嘴唇已经被她咬破。笛子的幽幽声音被狂妄的笑声掩盖,阿朵摸了摸突然出现呱太肥硕的前腿,然后一指。
呱太奋力一蹦,准确地以泰山压顶的姿势把天一教徒给压到了身下,直接的,将那人给压成了饼。当然,她也和呱太沟通过,千万千万的不要蹦起来,她不想看到车祸现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解决了这个天一教的人,不仅救不了面前的这个男孩,而且有可能会让其他教徒发现他们一家的踪迹。
太善良有的时候只是愚蠢。太善良有的时候,只是害人害己。
虽然,她不敢动手杀人,但是……借助呱太的力量也可以稍微的减轻她的负罪感。而且,为了爹娘的安全,她什么都可以做。阿朵先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她看着那个尸人还是呆呆站在那里和木偶没区别。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树边,这下,她才发现,那个男孩竟然竟然,竟然是个眉清目秀的可爱小和尚。而且小和尚好像被鞭打过,身上的衣服都七零八落的不成样子,完全做不到遮挡的功能。在零点一秒的时间内,潜藏在阿朵体内的那怪阿姨之魂熊熊燃烧,口水呀,这么粉嫩的小正太这,不过,阿朵还是很快收敛了自己的“邪念”。她先帮小和尚扯掉了嘴里的破布,从腰间的蜡染小包包里掏出了小刀,开始割绑住了小和尚的粗绳子。
奇怪的是,那个小和尚竟然什么话都没说。阿朵很纳闷地抬头看了看,虽然这个小正太不哭不闹态度端正非常配合,但是,还是有点奇怪吧。难道这个小正太和尚被吓傻了?
抬眼直接看到的是小和尚的眼睛,很清澈非常安静,完全不像是被吓坏的样子。而且,阿朵发现那个小和尚一直在看着自己,很安静很专注地看着自己,阿朵有种自己成了珍稀动物的感觉。
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这个小和尚在遇到如此诡异的场景后竟然还是面不改色的一副无太多表情的脸,没有惊吓没有害怕没有好奇,没有得救后的放松,也没有看到巨兽呱太的恐惧。
这个小和尚,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如果不是那专注的眼神,阿朵也许都会怀疑这个小和尚是个傻子。
她这个怪阿姨竟然在小和尚的眼光下变得非常尴尬,她咳了一声“你还好吧。”
小和尚没有说话,还是定定地看着她,阿朵叹了口气“你哪里受伤?”
小和尚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茫然表情,没点头没摇头。阿朵突然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是苗家的语言。这么多年生活在苗疆,她早把苗家的话当成第一语言,而且,就算说现代普通话,面前这个小正太也听不懂吧。
她心中无力地哀叹一声。小和尚在被松绑后竟然还是没动,只是看着她。现在,阿朵的怪阿姨之魂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她只想跳起来请那个小和尚别再看她了,再看下去她压力太大,吃不消。
她看到小和尚身上的伤口仍然在慢慢渗着血,她咬咬牙,然后以很鲁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