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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傍晚之前让他亲自拿着地契到容王府来,过时不候!”
苏千华说完,也不再看那中年惨白的脸色,拉着容华就上了马车。元宝冷哼一声,也跳上马车,让车夫回王府。
眼看着马车跑远了,中年这才用袖子擦了脸上的冷汗:“这个大小姐……还真是不简单!”抬起头,日头高高挂着,已经升上中天,中年不敢再犹豫,赶紧跳上马车一路急行回到孙家,冲进门,中年就一路跑进孙家当家的书房。
“老爷!老爷!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容王府是不答应吗?”孙家的当家是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或许是因为经常皱眉,他的额头上是深深的沟壑,薄唇紧紧地抿着,嘴角下拉,看着很是严厉。
中年气喘呼呼地把之前的事情说了,完了担忧道:“老爷,小人觉得那小丫头说得有道理啊,我们孙家的根基都在安陵郡,若是得罪了容王府,以后怕是……”
老者目光阴晴不定,造纸的事情一出来,他就想分一杯羹,还去参加了拍卖,只可惜那独家代理权要价太高,他最终没舍得花银子,心里却一直不甘心,所以容王府的人找上门来说要买西城外的那块荒地的时候,他心动了。
他的儿子在南方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说朝廷已经看容王府不满了,所以他根本不怕容王会强抢他家的地,只是没想到,不过一时贪心而已,对方不仅识破了他的心思,还用他的身家威胁!
孙家的根在安陵郡,不能动!若是得罪了容王,他们孙家以后自然是不好过,以孙家的财力,真要离开了安陵郡去了其他地方,只有被人吞噬的命!
手指狠狠地抓在梨花木的扶手上,青筋暴起,老者望着虚空的方向,眼中闪过不甘,最后化作一声长叹:“罢了,老夫这就去见识见识那位大小姐,你不用担心了。”
中年这才松了口气,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您准备要价多少?”
老者阴狠一笑:“无阴山是老夫祖上用战功换来的,就算是容王爷,也不能强抢了去!孙家这次占不到便宜,却也绝对不能吃亏!”
说罢便取了地契印信等物,坐马车去了容王府。
明华院里,容华皱着眉来回踱步:“千华妹妹,你真要买那破山啊?那也太吃亏了吧?”对于这件事情,容华始终耿耿于怀。
苏千华小口喝着茶水,丝毫不理会容华的不甘,只是淡淡说道:“放心吧,亏不了。”
容华走得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就近的椅子上:“你让我怎么放心啊?就那破山,竟然还敢要价那么高,气死我了!”
苏千华神秘一笑:“无阴山我有用处,别说五万两,就算五十万两买下来,我们也不亏。”
“五……五十万?”容华惊得一口茶水喷出来,瞪着苏千华,“千华妹妹,你没说错吧?五十万两?就那破山……能值五十万两?还不亏?怎么不亏?亏死了!”
苏千华摇摇头,准备先不解释,容华性子太急躁了些,若是不改改,以后在商场上可容易吃亏。
容华见苏千华一点也不紧张,有心想问她准备拿那破山来做什么用,元宝却进来了;“大小姐,二少爷,孙家当家的来了,递了拜帖求见呢。”
苏千华接过拜帖,这时候纸还没有普及,这拜帖是用木片雕刻成的,上面刻了花纹,还有一个‘孙’字,倒也漂亮得很。
把拜帖放在一边,苏千华道:“让他到王府的大厅等候。”
王府的大厅,自然不同于明华院的客厅,一来郑重一些,二来也透着疏离,有股公事公办的意味在里头。孙家的当家不是朋友不是伙伴,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入明华院客厅的。
去大厅的路上,容华还有些不甘心:“千华妹妹,你真要买那破山啊?那破山真有用吗?”
苏千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放心吧,绝对有用!”
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苏千华看着主位上露出疏离笑容的少年,微微一愣,他怎么在这里?
容华也是一愣,却直接开口:“大哥,你怎么也在啊?”容华心里犯嘀咕,不过就是个米铺的当家,有什么资格让容熙来接见?真是抬举他了!
容熙掠过他看向苏千华,脸上笑容真诚了几分:“听下人说是千华妹妹的客人,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原来是兴旺米铺的当家。”提到‘兴旺米铺’四个字的时候,容熙目光一冷,孙家当家却没注意。
容华略略一想,就明白容熙已经知道孙家刁难的事情,心里不禁一乐,瞬间起了看好戏的心思。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对千华可是稀罕得紧,就算是他陪着苏千华时间久了,容熙都能醋上一番,如今得知苏千华被刁难了,心里不记恨孙家才怪了!他啊,就等着看好戏吧!
容华这样想着,乐呵呵地找了位置坐下。
苏千华一落座,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孙老板考虑得如何了?”
老者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向容熙:“世子殿下,难道这件事情就由大小姐处理了?”
容熙微微一笑:“不错,这件事就由她全权处理。”
老者呼吸一滞,看着苏千华瘦瘦小小的身板儿,怎么看也都是七八岁大小的模样,心里不禁觉得容王府办事可笑,竟然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交给一个小女娃娃来处理!
可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只得道:“想必大小姐也清楚,无阴山和山下的那块地,都是孙家祖上靠着战功换来的,这地孙家一直不肯卖,只因容王爷需要,这才忍痛割爱。它们代表的,不仅仅只是一块地而已,而是我孙家祖上的战功!所以,五万两,少一个子儿也不能卖!”
苏千华心底冷笑,他这么说,无非就是给那块地增加筹码,那块地原本没什么用,如今说它们代表的是孙家祖上的战功,意义可就不同了。若是银子给的少了,宣扬出去,岂不是说容王不怜恤功臣之后?
倒真是狡猾得紧!
容华气得握紧了拳头,冷眼看着老者,老者却浑然不觉,一张脸紧绷着,浑然故我。
苏千华淡淡地扫了容华一眼,成功阻止了容华的发难,然后淡淡道:“既然是你祖上的战功,那这五万两,容王府出了!”
“大小姐此话当真?”老者诧异问道,他本来以为苏千华会拒绝,或者压价,倒是没想到她如此干脆,不过再一想,他就明白了,心里不禁冷嘲:哼,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而已!也想跟老夫斗!
苏千华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却故作不悦地道:“把地契交出来吧。”说罢又对元宝道,“元宝,去库房支五万两银子来。”
这时候还没有银票,用的都是现银,苏千华发了话,元宝虽然不愿,却只得遵从。去了没多久,回来是身后已经跟了好几个人,抬了五口箱子,一一打开来,只见银光闪烁,里面是一个个拳头大的银元宝。
老者看着那些银子,双眼先是一亮,接着就听见苏千华冷淡的声音:“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
说罢又让人取来一张纸,亲自写了一张字据,交给老者签字盖章。
老者看了字据,只见上面自己娟秀,心中不由得也对苏千华赞叹了一分,再看内容并无不可,便也没有异议,取出印信盖了章,又写下自己的名字。
谁知苏千华又说:“再按个手印儿吧。”
老者暗暗嘀咕丫头年纪不小,事儿还真多,不过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却还是按了个拇指印上去。
苏千华这才满意地收了地契和收据,对老者道:“孙老板,这些银子是你的了,希望你别忘了,这些银子,是你用你家的战功换来的,若是以后我听到传言,说容王府以势压人,可别怪我不客气,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以——势——压——人!”
老者被苏千华气势震慑住,心中骇然惊惧,忽然间便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不过他强行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看着苏千华,强自镇定道:“孙家绝不会后悔!也希望大小姐和容王府不要后悔!孙某家中还有事,告辞!”说罢拱手退出,招呼着仆人把箱子抬出去。
等他走远了,容华才愤然道:“哼!什么东西!千华妹妹,你也太给他面子了!就不该由着他!”
苏千华微微一笑:“我们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若是再压价,未免太残忍了,既然是祖上用战功换来的,就当做是看在他祖上的面子上吧。”
容华摇着头,满脸不赞同:“千华妹妹,你就是心太软了,做生意要像你这样会吃亏的。”他直接就忽略了苏千华说的占了大便宜一茬儿。
容华忘了,容熙可没忘。他从主位上走下来,硬是挤到苏千华的椅子上,抱着她的细腰,拉着她的手问:“千华妹妹,你说的占了大便宜是什么意思?我听说,那无阴山就是个荒山,根本没什么用啊?”
苏千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