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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杉走后,穆子越并不急着回府,而是继续在藤椅上吹着和风,赏着美景,眼看月色渐升渐高。
与此同时,府衙牢房顶上,一位身材高大的褐衣男子和一位身材娇小的黑衣男子蹲在上面,黑衣男子时不时的伸长脖子观望下方的动静。看她一副小心翼翼,深怕惊动衙役的行为,齐无炎忍不住莞尔,“我叫你不要来,你偏得跟来,上个屋檐也花了好长时间。”可不是花了好长时间嘛,他用了一段时间说服她相信自己的轻功,又用一段时间再三保证绝对不把她摔下去,以她的人身安全为第一。
“嘘……”寒小媒婆现在是高度戒备状态,瞅了他一眼,又确认了下下面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才将声音压低的如同蚊子飞行般轻细,“你放心吧,我都说了只是看看,不会做什么的,我们先看他们是否安全,然后再回去想办法救他们。”
“你倒挺仗义。”话语真挚的很,没有一点调侃的意思,看她又重新继续监察工作,他笑了笑,伸手趁她不备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捂住她的唇,果不其然她吓得惊叫了,只不过叫声全部消失在他温柔的手掌里。她小巧的嘴唇触碰到他的掌心,这陌生的触感让他愣了愣。
“你干什么?”她小声问,他回过神来,掩饰性的笑了笑,收回被她拉住的手,不怀好意的挑挑眉,“抓紧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力带着向下掉去。着地后,她没有指责,只是躲在他身后,推着他往前走,“你先走,我善后!”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舍生取义,颇有江湖儿女的舍己为人之态,然齐无炎自然是晓得她的心思,没有戳破,笑了笑便往牢房内走去。
见牢房里只有两个狱卒在吃着肉喝着酒,寒诺敏奇怪的轻问,“奇怪,为什么这里的看守那么松?”
“是有点古怪。”收起玩乐的心思,齐无炎严肃的说,“一会无论怎样你都跟在我身后,不要声张。这里似乎不简单。”从怀中掏出迷香扔上前,不出片刻两名狱卒就应时倒下。往前走了几步,他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却发现她一向暖热的手有些凉,索性将它完全包裹进自己的手掌内,“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害怕的连手都在发寒。”
她现在可没心思跟他胡扯些乱七八糟的,任他牵着,与他并肩而走。走过一间又一间的牢房,终于在尽头发现了他们三人。什么紧张的思绪都没有了,挣开他的手,寒小媒婆朝他们扑去,“客行,小麦穗,明月。”
隔着门,几个女孩子相视而泣。明月是里面最沉稳的一个,她擦干泪水,挤出一个笑容,“诺敏,我们没事,他们没有对我们怎么样,倒是你一定要小心啊。”
“都是我害了你们。”想起这个她就有负罪感,“本来你们过得好好的,现在却因为我而遭受这无端的牢狱之灾。对不起,真是很对不起!”
“傻瓜。”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明月笑了,“我们对你有信心,你一定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我们会等,等你洗刷冤屈,等我们团聚的日子。”
“嗯,我也是,我会和明月姐姐和客行哥哥一起等,小麦穗相信寒姐姐是不会杀人的。”
虽然她们不知道事实情况才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即便这样她也很开心。摸了摸她们俩的头,寒小媒婆承诺,“嗯,寒姐姐一定会早日来接你们的!”
三个女人抱在一团,一个个哭了又笑。而始终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客行却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外边的齐无炎,最终他走上前去,拉开了她们,面对着寒诺敏,他说,“敏敏,记住,除了自己,你不要相信任何人。现在你快点离开这里,我会想办法弄我们出去。”
“没事的。”胡乱的抹了把泪水,寒诺敏莞尔,“齐无炎会保护好我的。我只是放心不下你们,想来看看你们。”
“可是,人心叵测,”他冷冷的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弯起的嘴角也充斥着冷意,“能保护自己的从来只有自己,敏敏,听话,快点离开。”
“今天,谁都不可能离开!”
自船上的亲密时光后,两人的相处方式理应有所不同,然而一个冰山,一个烈火,什么时候都能发生矛盾,比如现在……
穆子越扶着寒诺敏下了船,这才发现早有人守在岸边,一个人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跟齐无炎的友谊也可谓深沉了,而且寒小媒婆现在呢也算有了点概念,自己现在是穆家的一份子了,客人来了,怎么也得招呼一下,于是双重原因,她松开了原本挽着某人的手,提起裙摆小跑了过去,若是以前她都不用这么做,可是现在她所有的衣服都是穆子越命人特地做的,每一件都显得挺淑女范,软软的丝绸,透明的轻纱,还有长长的裙尾,虽是不习惯但还是没有拒绝。
在她松开手的那一霎那,神智有瞬间的迷离,那片温热他竟然也沉醉了。抬眸看见前方颇是愉悦的小身影,满是柔光的黑眸刹那间变成一片寒光,凉凉的手掌握起,收到了身后。他望着前方,目光是那么的陌生。
“你怎么又来了?”怕穆子越知道他昨天偷偷来过而欺负他,她压低了声音,脸上却是勉强保持着笑意,殊不知看在一旁的白衣男子眼中是多么的碍眼,被心里窜出的不适感侵袭,他没有心思揣摩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她现在正和他窃窃私语。有什么是连他都不能知道的?
她这话问的虽然让他有点失望,但是他并未表现出来,伸手揉揉她的发顶,齐无炎笑了,“昨晚忘了说,其实你现在挺漂亮的,果然,女孩子就是该打扮打扮。”
昨晚……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寒小媒婆的脸僵了,转眸望向身后的男子,只见他负手而立,迎着晨光周身泛起无人可近的寒意,他弯了弯唇,眼神却好比那冬日的雪花,冷意尽显。她犹豫了下要不要解释,然就是她这瞬间的犹疑彻底激怒了穆子越,他冰冷的眼神望在她的身上,又好似射进了她的心里,有点疼,有点害怕。最后看了她一眼,穆子越转身离去,背影还是以往的那般孤傲,那般冷清。
齐无炎勾了勾唇,至少成功激怒了他不是吗?!他可以肯定他是在乎寒诺敏的,那么他的在乎是真情还是假意呢?不管是哪个,他都要把她夺走,让她知道自己的好。跟穆子越比,他有很多优势不是吗?
短暂的失望过后,更多的是气愤。凭什么生她的气?她跟齐无炎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倒是他以前跟洛羽杉走的那么近,有没有一腿还很难说呢。要说生气,最有资格生气的人是她吧,凭什么她就得热屁股去暖和他这张冷脸!深呼吸几口气后,她面向齐无炎,情绪还是有些怏怏的,“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寒媒馆出事了?”
“你的直觉可真准,怪不得人家说女人的直觉不可小觑。”奖励性的摸摸她的脸颊,见她很严肃的望着自己,他笑了,“嗯,严肃的样子也很可爱。今一早,官府便来人将寒媒馆围住了,他们说要封了它,客行他们不肯,还在坚决抵抗着,好在客行武艺高强,官府至今还拿他不下,但明月她们不懂武功,被抓住了,他们拿明月她们作要挟,客行只好束手就擒,我外出回去刚好见到他们被押走。他们的目的我想你也知道。我来找你,是看怎么解决这事,却不想……”他又笑了,只不过笑容却是那么的苦涩。
却不想他居然会撞见他们泛舟的那一幕,和谐,甜美,恩爱,这一幕刺激他的思绪,脑子也有瞬间的空白,他甚至还萌生上去杀了穆子越的想法。
“他们要的是我,是我连累了他们,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换回来。”说完,拔腿就要走,却被齐无炎拉住,他板着脸,低声训斥,“你这只是去送死,根本于事无补。而且,他们最终目标并不是你,是不留名,你去了,不留名可能真的会出来送死,而你,他们也会宁枉毋纵。”
这就是官场,没有背景,无人理会你的死活。
“那我该怎么办?”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心神不宁的跺着脚,似是想到什么,双眸适时一亮,“穆子越,穆子越一定有办法!”说完就走,然而走了几步却又顿住了,”不行,我不能连累他,他是那么的好。”
“你冷静点!”看着这样毫无章法的她,齐无炎低声斥责。
他认识的寒诺敏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不会这么心神不宁,她不会这般失了自我。抱住她娇小的身子,他这才感受到她的颤抖,她的身子居然在颤抖,是为了客行他们还是为了穆子越?该死的,他居然为这个问题背后的答案纠结,很在意她的答案。
轻抚着她的后背,他沉声说,“小敏,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还有我,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