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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凉!穆子越双手负在身后,步伐轻盈的走回了穆府,只是周遭越来越冷的气息让穆不理忍不住抖了抖身躯。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继续往前走,未走出几步便瞄到了自家公子白色的鞋子,此刻鞋尖正对着他,心下不好的预感立马袭来,他抬眸,只见自家公子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一种凌迟处死的感觉贯彻了他整个心扉。这种感觉也有过,只是不常有,他家公子那令人难以捉摸的性格注定了不常作弄人,但若是你哪里得罪了他,那他铁定会让你如坐针毡,时刻不安。擦了擦汗,穆不理也回了他一个笑容,随之,穆子越也回了他一个,如此来往,小书童穆不理再也忍受不了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话呢,他心一横,脖子一梗,闭上眼大义凛然,有种不赴楼兰不复还的豪迈气势,“公子,要杀要刮您自便!”只是您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我心肝脆弱忍受不了呀。
闻言,穆子越勾唇笑了,只不过眼里的冷峻之意却愈加旺盛,展开扇子置于胸前轻轻摇晃着,似笑非笑的双眸紧紧锁在他的身上,深沉的嗓音清冷的可怕,“不理,你可知错?”穆不理愣了半晌,摇头,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渐渐透着杀意,他又赶紧点头。
“当真知道?”要杀不杀的语气让穆不理瞬间身躯僵硬,又闻自家公子清冷的嗓音响起,“不懂不要装懂,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是别人欺骗我。”
“是不是寒姑娘?”穆不理试探性的说出了心中所想的,他家公子对寒姑娘的态度倒是与众不同,可是要说他家公子对人家有意思吧,那也不像呀,有谁对待中意的女子是那般姿态的,以耍弄把她气的膛目结舌为乐,可是要说不是有意思吧,那也没见过他家公子过多的欺负哪家姑娘呀。哎,反正他是摸不透他。
收了扇子,往手心轻轻一敲,穆子越才敛去了脸上冷峻的笑意,声音也轻缓了些,“知道就好,今后离她远些。”
“啊?!”穆不理被这番话震得有些木然,难道真的是有意思?!
傲然惯了的穆子越可不管他听懂了与否,他向来好话不说,恶话只说一遍,反正他说了的别人除了执行还是执行,不然他有的是法子让他听懂为止。看着眨巴眨巴眼的小书童,穆大公子勾唇一笑,转身抬眸看着天上的明月,一个名字从心头掠过。
当别人在念想着她的时候,寒小媒婆正呈大字的躺在自己铺满银票的床上,枕畔放着一块银色的半边面具,她喜滋滋的睡去,嘴角向上翘起,眉眼间尽是无法言明的恬然。
……
“寒姐姐,寒姐姐,不好啦!”伴随着一声惊呼,寒小媒婆梦里面亮堂堂的金子全然变成了一堆泡沫,随着柔柔的微风一个又一个的飘向了天际,她伸出手去抓,却只是徒然,泡沫越飘越高,最后在高空中,在她炯炯的视线下破灭了,消失在了尘世间。
“寒姐姐,真的不好了,别睡了!”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小麦穗心急火燎的撞开门跑了进来,使劲的摇着还睡得正甜的寒诺敏,“寒姐姐,下面好多官兵。”
被吵醒,尤其是做美梦的时候被吵醒是寒小媒婆最最不能忍受最最不能原谅的事情!她怒气腾腾的睁开眼,反摇晃着身前的人,咬牙切齿道,“还我金子,还我银子!”
明月在下面见两人久久未下来便上来,结果一推开门便看见两人在床上互掐,她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迅速的将她俩拉开,替寒诺敏梳洗干净。下楼前,寒小媒婆冲小麦穗皱了皱鼻子。小麦穗讪讪的笑了,心想这寒姐姐看起来比她还像个孩子。
一下楼,寒诺敏就被两名捕快钳制住了双手。坐在一旁的客行噌的站起身,一手搭在其中一名捕快肩上,一脸不悦,“放手!”
客行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废话,也习惯独来独往,任何人他都从不放在眼里。心晓他的怒气,明月拍了拍他的手臂,沉稳出声,“不知道官差大哥这么做是为什么?”
“寒诺敏与不留名同流合污,盗窃朝廷珍宝数多,吾等奉命缉拿,有事到府衙再说。”说完,捕快用力将寒诺敏往前一推,却在同时肩膀上传来一股重力,他的肩膀就这样被客行给弄折了。
捕快犀利的叫喊声让寒诺敏刚刚受惊的心沉了下来,她强装淡定的挤出一个笑容,“没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到府衙去作客一番,等你们来接我。”客行看了她一眼,抿唇点了点头。
寒诺敏被带走后未出一盏茶的时间,坐在院子里赏花听风的穆子越迎来了不速之客。他不紧不慢的饮下杯里的茶水,勾唇看向来人,“不知道二皇子到穆府所为何事?”
席洛宇轻笑,一撩袍子坐了下来,又示意自己的随从倒了杯茶,他未语只是噙着笑意慢慢的品着茶水,自顾自地说,“西湖龙井,甘润香甜,穆贤弟倒是懂茶惜茶之人。”
“懂茶倒是不错,惜茶那就名不副实了,我这个人向来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惜的。”
“哦,是吗?”席洛宇淡笑,唇角隐隐的浮现讽意,“不知道人称天下第一媒的寒诺敏寒小媒婆值不值得穆贤弟去惜呢?”
似是料想到他的用意一般,穆子越眼神未变,依旧曼斯条理的喝着茶,须臾凉凉开口,“二皇子,茶这种东西需要慢慢的泡,一步一步来,急不得,人也是一样,你这样做就不怕我心存算计,暗地里将你一军?”
“我想过,但是我很有把握让你相信,选择为我做事绝对是你最正确的选择,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你想要的我必然给得起。”
“你想要的是什么?皇位?”说到这里,穆子越顿住了,抬眸看着他,眼神冷然,“亦或是长生不老药?”
“哈哈……”席洛宇大笑出声,赞赏性的望着他,“看来世间对你的评价果真是不假,你真的很有心思,很聪明,也确实能够看透人心,没错,皇位和长生不老药我都要。长生不老药是我坐稳江山的重要保证,只要我得到了,不费吹灰之力我便拥有皇位,到时其他皇子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臣服于我罢了。”
“在众多皇子当中,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便是你,大皇子,还有一向不现身于朝廷的九皇子。只要除去他们俩你便是最佳的人选。本来你是不想手足相残的吧,只不过皇上对你太不重视。”
听到他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席洛宇的视线陡然收缩,如寒冰般的双眸紧紧锁住他,穆子越不骄不躁,只是轻摇着扇子,毫无畏惧的直视上他的双眼,眸中的冷意好似瞬间就可将尘世间的万物冻住一般。
两人直视了半晌,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席洛宇先打破了沉寂,他笑了笑,说,“如果你替我做事,我能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穆子越轻蔑地笑了,“你以为我会稀罕?现在穆家拥有的资产富可敌国,我不屑于追求那东西。我答应助你一臂之力,财力物力人力都可供你调配,至于我想要的东西,我会在有需要的时刻再告诉你,怎样?”
二皇子望了他半晌,才笑开了,“好,祝我们合作愉快!寒诺敏我现在就让人把她放了。”
“不急,”抿了口茶,穆大公子悠悠然开口,“先关着她一天。”
哑然于他的话,须臾席洛宇还是点了点头。这个人确实不是个好算计的人。
相亲大会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家自动忽略了那位令人愤怒的一号男嘉宾,把抱得美人归的木立扬当成了今晚相亲大会的领头人。开始的好彩头引领着节目持续沸腾。一对又一对的情侣牵手成功。寒诺敏站在场中央热情洋溢,兴致高亢的主持着,那愉悦的声线听在众人的耳中犹如天籁,然而却让站在后台的身着红色衣裳的女人眼神一狠。寒诺敏,你这样就不怪我心狠手辣了,挡我财路,不得好死。攥了攥拳,她扯断了那根用来固定撑着彩灯笼的柱子的红绳,绳子一松的那一霎那,台上所有的柱子摇摇晃晃着全然往下倒去。
寒诺敏回眸的那一霎真是被惊住了,木立扬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却被脚下的红毯子绊住了,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木立扬护着林颐然跑下了台,回头想要救她的时候却已然来不及,柱子齐刷刷的就要压在她的身上,寒小媒婆认命的闭上了眼,天真是要亡我矣!
然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腰肢一紧,一股好闻又似曾熟识的淡淡香味迎面而来,她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带着银色面具的脸。她已被他带着飞向了空中,逃离了危险,远离了喧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将自己救走?
抱着她娇小的身躯飞到了一座阁楼上,不留名放开了她,看着她还是一副余惊未除的模样,面具下的眉头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