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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寒小媒婆竟然笑得两眼弯弯,纤细而柔软的小指覆上他淡淡的眉眼,那里泛着傲然于世的盈盈波光,“像个孩子你也不能不要我。反正今生我赖定你了。”说到这里,她突然将毛绒绒的小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里,语气突然多了几番伤感和无奈,“如果我丢了,记得来找我,一定……一定要来找我。”
“傻丫头!”抚了抚她柔顺的秀发,他笑了,只要有她在身边,他的笑容总是特别多,只因她的笑容是那么温暖,那么的让人舒心,让他总是无法抑制的被她感染,“我不会让你丢了,就算你丢了,我也一定会找到你,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因为你只能是我的。”这世上也只有你能与我相配,一冰一火,谁说不是天下绝配呢?!
两人在屋里温存了好一会,穆子越因有事便出了门,直觉告诉她,他最近之所以这么忙是因为一件事,还是一件大事,这件大事甚至关乎到这个赫连王朝的未来。可是,他不想让他知道,那她就不问,生活平淡其实不失为一种幸福,她只想跟他平平淡淡的相守今生便好,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种平淡会在有朝一日变成一种奢望呢。
一个人拖着病怏怏的身子来到院子里,在秋千上坐下,脚掂着地,微微的晃着。温暖的阳光透过层层绿叶洒落在身上,突感一阵暖意袭满了整个身心。小麦穗端着药碗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的伸到她的跟前,耳提面命,“快点喝药!”语气里是刻意模仿的霸道,但是明显没有某人的那种嚣张气焰在,寒小媒婆又怎么会怕她呢。抬眸瞅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皱了皱鼻子,“不想喝,感觉这个药喝了都没好,拿去倒掉吧。”
“不行。”她可是被穆子越器重的人,他交代的这点小事她怎么可以不办好呢,“生病了就要吃药,穆姐夫说了,一定要逼你喝药,他说,如果你不喝,以后就不让你吃提子,馋死你。”
“好了好了,”寒诺敏忍不住笑了起来,身心突然变的畅快起来,敛了笑意,认命的端起那看着就令人作呕的黑乎乎的一团,一捏鼻,一闭眼,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后亲眼看着小麦穗像小大人一样把身后的提子递到了她跟前。
本以为可以在阳光下,在春风清扬中度过一个自由自在的午后,却被穆夫人派人请去了穆府,她本对这不太好惹的婆婆有些害怕,于是在那里自然是规规矩矩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气的穆夫人最后一个拍桌子,怒瞪着她,“我是妖怪吗?怕我干什么?”
其实她很想回答,“不是妖怪却胜似妖怪!”但这样的话你给她十个胆她都不敢讲,只是尽量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看她在一旁优雅闲淡的做女红,而自己则自顾自的吃起了小零食。
“娘,你做的女红真好看。”她一边嘴里砸吧砸吧吃个不停,一边诚心诚意的拍马屁,其实吧,她都看不出来他娘绣的到底是鸳鸯还是野鸭。
“哦,”穆夫人似是知道她会这么说一样,抬眸看了她一眼,煞有其事的问,“哪里好看呢?”
“这个……”寒小媒婆支支吾吾的摸了摸头,怎么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在这里就变得一无是处了呢?!真是奇了怪了。正费神的思考该怎么打马虎眼过去,一阵清淡的馨香顺着微风沁入了鼻翼,她转头,看到那个白衣公子正迈着轻缓的步履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她笑了笑,连眉眼间都是温柔的波光在流转,“你回来啦?”
“嗯。”穆子越走近,轻轻拍拍她粉嫩粉嫩的小脸,朝她柔情一笑,“吃什么呢,嘴角都是碎屑?”
“哦,”把手里咬剩的桂花糕递到他跟前,她砸吧砸吧嘴,眼角处尽是满足之色,“公公不知道从哪里买回来的桂花糕,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揉了揉她的发顶,穆子越没有回答,只是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然后评价,“是挺好吃的,可是别吃撑了知道吗?”
“嗯。”还是傻兮兮的笑着,还欲说些什么,一阵咳嗽声响起,那哪是咳嗽声呀,分明是提醒声嘛。脸背对着她那明显有些不悦的婆婆,寒小媒婆扁扁唇,跟自家相公做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被她孩子气的表情弄得心情甚好,一日来的烦躁瞬间一消而散,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穆子越看向自己明显垮了脸的娘亲,笑道,“娘,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穆夫人还是垮着脸,自己宝贝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将自己冷落一旁,心里很是不爽,更重要的是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吃过谁的口水,就连她的也不吃,可是他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吃下媳妇吃过的东西,想想就觉得不服气,于是她撇过头,答道,“谁惹我生气你就揍谁吗?”
“是敏儿惹你生气了吗?”见他娘亲不语,他瞬间了然,他知道她对他是千万般的好,对于寒诺敏,其实她不是不喜欢,只是被他爹宠的骄纵了,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了媳妇忘了娘,侧眸看了有些愧疚之色的小女子,他微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诚挚,让两个女人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他说,“娘只有一个,敏儿也只有一个,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他说,“如果敏儿惹你生气,我会替她向您赎罪,因为她和我是一体的。如果有一天让我为你去死,我会毫不犹豫,但是我会带着她一起,死去太过容易,而活着的人太痛苦了。”
真的太痛苦了……
林城公子哥们齐聚的地方除了号称天下一绝的醉乡居,自然不会有其他的地方。听这名号似是有点风尘世俗之意,但其实这只是爱玩的公子哥们聚在这里聊聊小天,喝喝小酒,赏赏小曲的地方罢了。然往日热热闹闹的场面与今夜却毫不挂钩,安安静静的倒也有另一番情调。
席洛宇身形慵懒的躺在榻上,一手随意的搭在弯起的膝盖上,头颅微扬,明亮的月色映衬在他褐色的瞳孔里,却显得有些黯淡无光,已不似常日那般风流倜傥。
听到开门声,他没有回头,只是唇角勾起,语气颇为玩味,“想不到你竟然会来。”来人冷笑了声,好看的薄唇微启,声线慵懒甚为不恭,“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听不理描绘了你的神情,郁郁寡欢,我这人没啥乐趣,就爱看人家愁眉苦脸。说吧,你有一盏茶的时间。”
穆子越说完,找了个舒服的软榻躺了上去,手执纸扇,轻轻摇晃着,霎时惬意。
席洛宇闻言,淡然一笑,“你这张嘴倒是不负你毒舌的盛名。”转了个身,侧过头看着对面的男子,一袭月白衣衫配上他这副似神似仙的美貌,倒是不失赏心悦目,突然间想起那个女人,他问,“你说,寒小媒婆看上的是你的美貌呢,还是你的万贯家财呢?”
那个女人总是能够触及他冰冷心田中那份独有的柔软,好看的唇角弯成一轮弯月的弧度,眉眼间一派温润,连带着淡漠的眼神都变得柔情四溢,“她是不一样的。”
究竟是什么不一样呢,他觉得别人没有了解的必要,他知道便可。
寥寥六字便将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概括的极其透彻,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他不想说,他也没什么兴趣知道,只是听他这么一说,眼神不由变得黯然,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席洛宇又笑了,甚是不怀好意,“其实我挺想看看,有一天你失魂落魄的日子。不过吧,能让你有这种日子的,除了她,我也想不出别人了。”
不喜欢别人拿这个来说事,榻上的白衣公子敛了笑意,深黑色的眼睛泛出噬人的光芒,他开口,声线淡淡但却带着那么浓烈的警告,“别打她主意。”
看他这番模样,席洛宇突然觉得很是有趣,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一手撑在脑后,玩味的眼神在他冷峻如冰的侧脸上逡巡须臾,才缓慢开口,“放心吧,只要我们合作愉快,我不会打她主意的。其实……”顿了一下,他笑得颇是无奈,“我挺羡慕你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从不犹疑,说你心思缜密还不够贴切,你应该是运筹帷幄,对于什么事都能够淡然处之。”
穆子越淡漠的看了他好一会,才笑道,“我犹疑过,但是我这个人,不只要鱼,熊掌也要。”
谁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偏偏就要逆天而行!
“如果只能要一个呢?”
闻言,穆子越从榻上起身,理理衣裳,纸扇握于手中,展开,凉风袭来,带着淡淡的清甜,最后看了他一眼,他说,“我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果的假设。”
简短地解释,却言简意赅的告诉他,只要是他要的,他就断不会放手,哪怕是舍弃了性命,他也要追求这份不可能。
这就是他和他的不同,可是,他怎么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