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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是皇帝抢走韩令迎,殊不知,是她救了皇太后,被皇太后带进了宫。
这些年,她在后宫一直为他的将来铺路,而他,一直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如今的大元帅……
御圣君看到他难过悔恨的样子,笑得何其快哉,“邵麒,你既是北临国的人,却来到了御鑫,如果不是想要为你们的国家做点什么事,你会来?”
“我就是来搞阴谋的,怎样?”邵麒狠狠瞪着御圣君,“如果能把御鑫打垮,我将不择手段。”
御圣君轻蔑道:“你以为,你的计划得逞?”
“呵,”邵麒冷笑一声,自豪道:“我要感谢我的未婚妻才对,如果没有她帮我铺路,我如今怎么会拥有御鑫皇朝的这千军万马?郁皇轩,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邵麒,只要一声令下,不出多久,便能踏平这御鑫的江山。”
御圣君冷笑一记,“那你为何不早一点下命令?”
邵麒冷笑道:“如果有一步棋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这御鑫,你觉得,有必要动用千军万马吗?只要兵马在我手中,御圣君他就不敢对我怎样。等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御圣君就可以乖乖下台了。”
御圣君的眼神冷了几分,果然是个好计划。但眼里的冷色,稍瞬即逝。“呵呵,是么?那祝你不日就能夺得这御鑫,在此,先祝贺你了。”
“你说过,只有你们师兄妹俩可以救出我的未婚妻,此话当真?”邵麒问。
御圣君耸耸肩,“当然。你在怀疑我们的本事?”
“不敢,”邵麒如实道,“我的确对你们的本事五体投地。但,我真的不希望我未婚妻出事,眼下正是二王爷秘密造反的时候,朝廷动荡不安。”
“这你放心。”御圣君轻描淡写地保证道,“这四个月内,你的未婚妻不会有事的。我呢,只想杀了皇帝,再复我楚国,但眼下要杀掉皇帝,是件难以登天的大事。如今,我们只要成为了御圣君身边真正的大内侍卫,就有指挥权,到时,无论他的侍卫去哪里,都不会遭受阻止。而且,还可以替皇帝发号施令。只要我们的人当上了大内侍卫,到时,再想办法把其他的大内侍卫全部干掉,这样一来,皇帝就没有人保护了,进出后宫,更是件易事。但,大内侍卫不除,谁也别想踏入后宫。如今,唐琳可以进出后宫,把你的未婚妻救出来,但你要清楚,一旦韩令迎失踪,最后皇帝肯定降罪于唐琳,到时,我们也别想再参加什么训练营的训练了。目前,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我们的人成为侍卫,然后把宫中所有的侍卫除掉,到时,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皇帝,也可以把韩令迎轻轻松松地带出来了。”骂月他都。
傅玉书忧心道:“可这最后两名侍卫名额,能是咱们的吗?”
御圣君笑道:“有唐琳在,你们怕什么?唐琳是我们的人,四个月一结束,她想让谁当上侍卫,只有她说了算,皇帝也不会再做定夺的。”
“四个月……”这漫长的岁月,让邵麒崩溃。
御圣君说:“男人要做大事,就要承受得住时间的考验。邵麒,想要干出一番大事来,就要学会隐忍。这五年你都忍过来了,还坚持不了这四个月?”
四个月一结束,反御会已经被消灭干净了,邵麒带过的兵马,也已经整顿好,对北临国的盯梢,也已经做到没有漏洞的地步……
傅玉书对邵麒说:“耐心点吧,我等了十几年了,还不是一样,不怕等这四个月。”
他们都这么说了,邵麒只好冷静下来。
御圣君对他说:“看不出,你对你未婚妻,还是挺有心的。”
邵麒说:“五年前,如果没有她,我早已经死了。我发过誓,一定要照顾她一辈子。你别以为我是在报恩,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她很善良。”
在感情上,御圣君觉得自己没有批评他人的资格,就没有说邵麒什么。
转眼,他们又站到了深夜,如果不是月光过亮,如果不是练武场周围的宫殿屋檐上挂着宫灯,或许,这里是黑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远处依稀有个人提着灯笼过来了。
待那人走近,再听听脚步声,三人松了口气。
那人不是谁,正是唐琳,她的长筒靴踩在沙地上的声音,与其他人不同,所以他们能很快地分辨出来。
唐琳走近三人,把灯笼拿偏点,扯了扯唇,“罚站的滋味怎样?”
“爽!”御圣君嘴里嘣出这个字。
唐琳的脸色暗下来,“那你继续站着,其他二人,回上林苑。”
傅玉书欲说,“唐琳……”
唐琳的眉头不悦地拧起来,“嗯?”
傅玉书马上改了口,“报告长官,郁皇轩他好歹是你的师兄,就不能……”
“回去!”唐琳冷冷催道。
傅玉书不想惹怒唐琳,只好和邵麒一起离开了。
待他们的身影一消失,佯装了一天轻松的御圣君,终于缓缓地吐了口气。
唐琳把灯笼放到地上,再扑入了御圣君的怀中,娇滴滴地说:“好嘛亲爱的,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罚你的,我今天只是职业病犯了,不是故意的,你不生气了哦?”
御圣君撇嘴,“要男朋友不生气,拿点实意出来!”
“实意?”唐琳怔了怔,“我亲你一下怎样?”
但不知几时有个人出现,似乎很痛苦,“他是你的男人?”
木凌萱被气炸了!
闻声,御圣君神色一紧,第一时间把唐琳拉到身后,冷冷的眼神再转向声源处,看清楚那个人竟然是陆仪堂后,神色更冷,“你想找死?”
陆仪堂黯然神伤的视线,始终在唐琳的脸上,“他,就是你的心上人?”
“他是我大师兄,”唐琳并没有承认。舒槨w襻
陆仪堂的眼神布满痛色,“是么?”可他方才亲耳听到她说要亲一下郁皇轩,他根本没有听错。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同时玩弄两个男人。
唐琳没好气道:“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你管得太多了!”
“请你走开,”御圣君不客气地命令道。“喜欢我师妹的人,大有人在,轮不到你。”
陆仪堂痛苦的视线从唐琳身上移开,话音夹杂着几分沙哑与哽咽,“好,我离开,抱歉,打扰了。”说完,掉头就走,转眼背影消失在唐琳和御圣君眼中。
——
陆仪堂失魂落魄回到上林苑,回到房间,回到床铺一倒,就这么斜躺在了床上,没有神采的目光,呆呆地看着床顶。
傅玉书从澡堂洗澡回来,经过陆仪堂的床铺边时,特意看了陆仪堂一眼,原本一眼而过的,但走过去两步,又退了回来,仔细看看陆仪堂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解地问:“怎了?”
陆仪堂缓缓起身站好,朝傅玉书要死不活的叩了叩首,以示礼貌与尊敬。可傅玉书却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坏了,神色变了变,立即小声提醒:“陆仪堂,你今晚怎么回事?若是被别人发现了你与我的关系,我们还怎么在皇宫呆下去?”
傅玉书的话,一下子让陆仪堂清醒了许多,他四下顾了顾,幸好只有一个韩雪烟正在补衣服,并没有在听他们说话,也没有在看他们,这下,松了口气,向傅玉书道歉:“对不起,少主。”
“你跟我出来,”傅玉书没有接受陆仪堂的道歉,冷冷说了句掉头就走。
一会,在上林苑无人的转角里,傅玉书停下了脚步,然后猛然转身,对着陆仪堂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但又不能太过大声地质问,只好压低声音,“你怎么回事?怎么失魂落魄的?”
“没、没事!”陆仪堂并不想把事情原委道出,“少主,属下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糊涂事了,属下保证。”
对方不愿意说,傅玉书也不多问,“最好不要再犯,否则,我们弑君复国的计划就完了。你好不容易打败其他考生进入三甲,成为朝中一员,可不能因为你的情绪而把我们的心血付诸东流。”
陆仪堂低下头,承认错误,“少主教训的是,属下知道错了,属下以后再也不会再犯,请少主原谅。”
傅玉书抚抚他的肩膀,态度软和了几分,“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以后注意点情绪就行了。眼下,我们要努力做出成绩来,才能当上大内侍卫,也务必要当上大内侍卫。”
陆仪堂点点头,“属下明白。”
——
南宫厨房,一片暗黑。
御子尘从厨房外经过,直奔后院。不一会的功夫,他已经站在了木凌萱的房间外,进与不进,还在徘徊。木凌萱房间灯火通亮,显然还没有睡。
可就在他转身要走时,房门被人打开了。
木凌萱看过来,与御子尘四目对上,她的眼神起初有些惊讶,但被他看紧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