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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的话语落下,苏武那烦躁而有些愤怒的声音响起。
苏三再也听不下去,砰的一下就将大门给推开了。
苏文和苏武同时一惊,转过头来,看到是苏三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外,先是惊讶,接着却是有几分释然。三弟知道了也好,总是藏着掖着,他心里也是煎熬得很。
“三弟,你都听到了。”
苏文长叹一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三面色凝重,声音微不可闻的颤抖,虽然还不清楚,但却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当年白家还是皇商的时候,银家逼迫白家自动放弃,其中娘亲被迫无奈也出了力气。而如今,银老婆子一纸罪己诉状递到了秦都,诉说自己和白家暗中勾结。白家故意做出次等的酒,有负皇恩,理应同银家同罪。所以刑部下来拿人,抓的是白老夫人和银家老夫人。而白家也是知情的,上门来想要让娘亲去说清楚。”
苏三身子轻轻一晃,几乎要站不住。
苏三还没做出回应,那边苏武已经走过来,急切的拉着苏三的手,说道:“三弟,那可是我们的娘亲啊。你忍心将她送到秦都,送到刑部吗?那刑部是什么地方,每一个进去的人,就算是最后能够出来,也绝对是要脱掉一层皮的。我们的娘亲,为了我们兄弟三人,幸苦操劳了一辈子,难道临到老了,还要被一手养大的儿子送进苦难之中不成?”
苏三嘴里发苦,艰涩的说道:“我不会把娘亲送出去的。”
听到这话,苏武才算是松了一口去。
苏文想了想,还是说道:“当年娘亲之所以会做出这等有负姐妹情谊的事情,全是因为我和二弟。当年我和二弟中毒很深,需要银家的一种传家药材。那个时候,不管是银家设计还是如何,总之娘亲为了我们兄弟两个,才会做下这等不仁不义的事情。所以,三弟若是你真的要将娘亲送出去,那么就从我们兄弟两个的尸体上走过去吧。”
苏文这话说得很重了,苏武都跟着变色。
苏三向后退了一步,只是沉沉说道:“我说过不会,就是不会。”
苏三此刻整个脑子里乱乱的,一颗心慌乱不安,此刻他很想看到小女人。他觉得,他似乎就要失去她了。想到这种可能,他连忙转身,想要带走小女人,想要将小女人藏起来。他真的很想带小女人离开,离开这些是是非非,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这般想着,苏三眸中似乎爆发出一股剧烈的光亮来。他转身,就朝着外面疯狂跑去。
而书房内,苏文和苏武面上都是痛楚。
“三弟有可能会失去三弟妹的。”苏文轻轻的说道。
苏武听了,却是梗着脖子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三弟将来还可以找到更好的妻子。”
听到这话,苏文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苏武一眼,“你觉得三弟没有了三弟妹,还能接受其他人?”
苏武很想说可以,但是那些话语却是堵在喉咙口,如何也说不出来。
是啊,苏三离开了安言,还能找到更好的人吗?甚至的,他们心中都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苏三没有了安言,怕是都活不成了。
“那么三弟妹就能够离开三弟吗?”苏武想了想,还是犟嘴说道。
“是离不开,但若是苏家和白家真的闹到不死不休的话,怕是她也不得不离开了。”
苏文望着远处的天空,只觉得茫茫一片皆是雾霭,就如此刻他们的心情一般。
却说安言和白思远等人一路疾驰回到了白府,她直接就去看了白老夫人。
“奶奶。”
安言看到白老夫人越发沧桑的面容,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她抓着白老夫人的手不松手。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之中汹涌肆虐,那种逝去的痛彻心扉清晰如昨。
白老夫人却只是笑眯眯的说道:“没关系的,我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本来就没几日可活了。这件事情不怪任何人,真要怪的话,就怪银家老婆子心太狠了。”
安言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她知道白老夫人说这番话是为了宽慰她,让她不要和苏家起嫌隙。只是,若是白老夫人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出事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和苏老太太相处了。
“我知道。”心中有万般话语,最终也只是出口这么三个字。她不想要让白老夫人担心,让自己努力的笑着。
接着说了一会话,白老夫人就有些累了,安言跟着退了出来。
在门口看到等着的白思远,两人默默无言,无声的前后走着,来到无人的梧桐树下。
“锦绣,可是有办法。”
白思远的声音已经嘶哑,眼中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
安言心头一抽,却悲伤说道:“还没想出解决的办法。”
“我再去苏府,就算是抢也要将苏老太太抢过来。”白思远却是猛然握紧双拳,低吼一声,转身就要往外冲去。
冲到院门口,白思远却是惊愕的停下脚步,“苏三爷。”
白思远复杂的声音传来,安言的身子一震,眸中神色闪烁,却并没有转过头去。
白思远停了一会,还是转身去了。
院落里顿时就剩下安言和苏三了,一个立在树下,一个立在院门口。
一个不曾回头,面色悲伤,眸光淡漠。
一个痴痴凝望,面上满是痛色。
苏三脚步沉重的朝着安言走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冗长起来。他只觉得明明就在前方,触手可及的小女人,却仿佛被命运在中间深深搁置了一个天堑。仿佛,他永远也跨不过去,面对着可能永远失去小女人的可能。
似乎过了一生那么长,苏三来到了安言的身边,目光沉痛。
“小女人……”
只是这么喊着,他就觉得一颗心纠痛得不行。
安言也痛,心痛,肚子更痛。似乎能够感受到父母的痛苦一般,肚子也跟着痛了起来。是不是,里面的孩子也在挣扎,在痛着?
“你回去吧。”
安言此刻心头很乱,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苏三呆在一块,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面对这样两难的局面,两人呆在一块的话,只会平添痛苦和挣扎罢了。这样的时刻,两人暂时分开一下,方能够冷静的思考现今的局面。
苏三的脚步仿佛千斤重,站在那里,不想也不愿移动半分。
他怕,这么一离开,就会是永远。
安言也觉得呼吸困难,肚子里一阵一阵的疼痛传来,心中也是跟着慌乱不已。
她猛然转身,想要回屋休息一下,手臂却是被人紧紧的抓住。
苏三原本只是站在那里,但是当眼角余光扫到安言要离开的身影,心头一痛,下意识的就狠狠抓住了安言。
此刻,安言心头又痛又慌,语气就有些尖锐了,“放开。”
不曾看到过安言这般失控的情绪,苏三越发慌乱起来,更加用力的抓着,“不放,死都不放。”
是的,他死也不会放开她的。
没了她,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活下去。
安言肚子越发痛了起来,开始挣扎起来。
看到她那么剧烈的挣扎,苏三的眼角眉梢凝结着的全是悲伤。心中慢慢荒凉,一片空荡荡的,似乎整个世界都离他而去了。
他徒然松手,整个人似乎如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一般。
安言看到,越发的痛了。她转过头,忍住心痛,转身就快速的进了屋。
一进到屋里,她立刻在软塌上坐下,立刻伸手去给自己把脉。
果然动了胎气,因为一天的奔波劳累,也因为情绪波动过大。
“锦绣,你没事吧?”
正在安言咬牙忍着的时候,白氏推着坐着轮椅的唐山进来了。
看到白氏,安言的神色一松,目中就蕴出了泪来。
“娘亲。”
她哽咽的喊着。
白氏立刻走过来,伸手将安言揉入怀中,“好孩子,苦了你了。”
她刚才已经从白平那里知道所有事情了,此刻也是又急又忧的。发生了这种事情,女儿该有多为难。而且,女儿如今还怀着身孕,这可是女儿调理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啊。
安言埋在白氏的坏里,心头的苦痛才算是微微缓和了一些。过了一会,好受了一些,她菜挣脱开白氏的怀抱,擦干眼泪,说道:“娘亲,我动了胎气,我开一副方子,你去给我看一下药。”
听到这话,白氏吓了一跳,面色都白了。她赶紧的将安言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这严重吗?”
白氏这么问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的唐山也是满面担忧的看了过来。
看到两人的关心和担忧,安言轻轻一笑,努力乐观的说道:“没事,只是动了一点胎气,吃几副药下去就好了。你们就放心吧,我可是大夫,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有事呢。”
白氏提着的心才放下了一些,转身去拿纸笔让安言开药方。
在安言写药方的时候,白氏到底还是忍不住在一边说道:“刚进来的时候,我们看到苏三还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站着呢。看他的样子,真是可怜见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