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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来!”月姨娘回过神来,扬声喊道。
陈嬷嬷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皱纹满布的脸庞之上隐隐浮着一丝喜色。
……
踏雪居
荣王一路怒气冲冲的直奔踏雪居,手中紧紧捏着一份文书,胸腔之中仿佛有团火焰已经不受控制的窜至喉头。
“王爷下朝回来了?正好,我这边刚好摆了饭,今天正巧有王爷喜欢吃的菜色呢!”听到院里传来丫鬟们高声见过荣王的行礼声,堂屋里头带着聂紫琼刚刚就座的锦姨娘眉眼一亮,笑着迎上前来。
自从月姨娘母女搬回落英斋之后,荣王就恨不得日日夜夜的守在落英斋里,只有那么一天来了踏雪居,还是为了要将踏雪居里丫鬟奴才更换一遍,结果被锦姨娘哭哭闹闹的弄了个不欢而散。如今锦姨娘正在想着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扮个柔弱闹个小病好将荣王的心思给笼络回来呢,结果荣王自己就登了门,锦姨娘一时间顾不得多想其他,只是满心欢喜。
荣王气冲冲的抬脚跨进屋门,水晶珠帘被拨出叮叮当当的锵然脆响。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看到荣王带着满脸怒气近在眼前,锦姨娘脸上嫣然的笑意陡然一僵,柳眉微蹙。
“还不是你做下的好事!”荣王抬手一挥,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的一份文书挟着几分怒气猛的砸向锦姨娘。
165。陷阱18
被荣王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了一跳,锦姨娘一时间忘记了躲闪。
“娘亲!”眼看着那份文书便要正正的砸落到锦姨娘的脸上,聂紫琼低叫一声,不满的斜了荣王一眼,一步上前,抬手便将那文书从锦姨娘的面前打落一旁。
“王爷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外头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看看荣王一脸的火气,锦姨娘伸手扯了扯聂紫琼的衣袖,将张嘴便要帮锦姨娘抱不平的聂紫琼拉到了身后,然后对着荣王露出一抹关切的微笑。
“自己去看!”荣王重重坐在椅上,单掌握拳置于桌案之上,口气之中满是不耐。
“好好好,王爷先消消气,妾身这就去看。”顺着荣王视线看到那份飘落地上的文书,锦姨娘笑着劝慰一句,先将一盏温热的龙井送到荣王手边,然后才后退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书。
手握文书直起腰身,锦姨娘含着微微笑意低头去看,聂紫琼也好事的凑到身边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闹得荣王如此暴躁,可是聂紫琼只来得及看清楚文书最上面的“状书”两个大字,就只听荣王重重一砸桌案,带着怒意的轻喝出声,“什么东西都是你能看的吗?没有规矩!”
聂紫琼从来没有被荣王如此大声的呵斥道,不由的委屈撅嘴,锦姨娘见荣王动了真怒,不敢在劝慰什么,只是伸手推了聂紫琼一把,聂紫琼便在锦姨娘示意的眼神之下走了出去,临走前还睁着眼睛大大不满的瞪了荣王一眼。
堂屋之中只剩下荣王和锦姨娘两人,锦姨娘这才垂下脸庞,重新看起手中拿着的这份状书。锦姨娘刚开始看的时候,心中还带着几分诧异,不明白荣王为什么要让自己看一份衙门里常见的状书,可是随着锦姨娘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原本挂在脸上的妩媚笑容显然是再也挂不住。
终于看完,锦姨娘咬了咬嘴唇,定住心神抬起脸来,笑吟吟的扬着手中的状书,望向荣王道,“不过是件小事而已,至于王爷这么大动肝火吗?”
说着话的同时,锦姨娘缓步来到荣王身边,伸出形若葱尖的纤纤素手,娇娇柔柔的就要抚上荣王胸口。
“小事?”荣王浓眉一抬,本就威势赫赫的面容上陡然多了几分严厉之色,抬手一把挥掉锦姨娘凑近过来的手指,沉声斥道,“眼看着就要闹出人命,你居然还敢说是小事!看来你倒是够沉着的。”
锦姨娘的手指根本连荣王半片衣襟都不曾沾到就被重重推开,当即便吓的面色一怔,知道这一次荣王是真的动了怒气,赶紧在脸上肃了神色,心里更是迅速的想着挽救的法子。
“先是一地两卖,被买家识破之后不说寻思如何挽救,反而打人行凶,竟然当街将人打至伤残。”面对锦姨娘的失措,荣王却是怒极反笑,一手从锦姨娘手中抓过状书,一手抬起直直指着锦姨娘,沉声说道,“帝都乃是天子脚下,岂容你张家仗着荣王府二夫人之名如此嚣张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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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千万息怒,这件事情和妾身并无关系。对于弟弟在外行事,妾身一概并不知情啊。”锦姨娘吸了口气,咬住嘴唇微微欠身前倾,神色恳切又可怜的望向荣王,心里却在不住的暗骂着自己娘家弟弟实在叫人不省心,上次进府相见她明明已经交代了务必将这件事情办妥,可是一转脸的功夫竟然在外面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事情已经闹到了刑部衙门,你居然还在妄想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你以为刑部一干人等都是吃干饭的吗?你以为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要是身后没有后台撑腰,那张云青凭什么这么硬气?”往昔只要看到锦姨娘摆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荣王早就熄了火气,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却实在是不同以往。
锦姨娘的娘家弟弟张云青仗着锦姨娘在荣王府中正当宠,平日行事多有些张扬,之前也曾多多少少的仗着荣王府之势在外同人强买强卖,不过因为并未闹出太大的事端,所以荣王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那张云青却是不长眼的撞到了枪口上。
因为荣王妻弟的身份,所以但凡帝都之中的大片良田,铺子门面,奴才丫头,珍奇古董等等之物,张云青都能够找到门路,用比寻常百姓低很多的价格购置下来,然后再找到合适的机会高价倒卖出去,从中赚取大笔的差价。自从锦姨娘的娘家父亲去世之后,张云青便一直以此为生,也算过得逍遥自在。
如今这一次的风波,便是因为张云青手中握有的一大片良田而起。这一大片的田地被人先后看中,不知道张云青是不是最近手头发紧,竟然大着胆子将这一大片的良田前后两次卖了两户人家。那后来的买家付了银钱却拿不到田地的相关契书,自然不肯罢休,本来这件事情就是张云青理亏,可是张云青却不说退还买家银钱,而是同那买家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结果竟然当街将人打到重伤。
那买家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时头脑发热,浑然忘记了张云青乃是荣王妻弟的事实,一纸诉状便将张云青告上了衙门。
说来也巧,这伤人之案本来应归帝都府衙受理,可是偏巧那天张云青当街行凶的时候被专门监察各路官员的督察院御史刘炳文碰到。御史之职本来就是专司弹劾,再加上那刘炳文性格秉正,看到张云青仗着荣王府之威鱼肉乡里,明明理亏却还行凶打人,一气之下便帮着那买下田地的伤者将状告张云青的诉状呈送到了刑部之中,留下状书的时候,刘炳文还放下话说如果刑部不能秉公办事的话,那他就将今日之事写成折子送到圣驾之前。
于是王尚书一面审案保证必定秉公办事,一面暗中将状书和消息送到了荣王耳中。如果不是因为荣王和刑部尚书王大人略有些交情,而那王尚书也存心想要卖一个人情给荣王的话,如今这件事情只怕真的是已经被刘炳文给闹到御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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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圣上本就顾忌荣王当年征战之功,一旦荣王纵容妻弟行凶的事情被刘炳文写成折子弹劾上去,只怕荣王轻要被斥,重要受罚。
今日王尚书已经将案子的关键之处通告了荣王,说那张云青在刑部大堂上仍旧不思悔改,傲然自称乃是荣王妻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架势。本来只需低头认罪就能一笔揭过的事情,硬是被张云青的强势搞到难以下台的地步。
想那张云青自从锦姨娘父亲死后便一直依仗着锦姨娘过活,平日里没有少拿荣王府的名头吓唬人,所以帝都之中几乎无人不知张云青乃是荣王小舅子。张云青如今一地两卖,有错在先却又如此强硬不肯认罪,若说锦姨娘没有参合其中,荣王是绝对不肯相信的。
本来这件事情只是因为锦姨娘纵容娘家弟弟在外行事莽撞所致,可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那可是要将所有矛头对准荣王的。一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小心经营眼看着就要因为张云青那个臭小子的一时犯浑而受重创,荣王当下便几乎气的倒仰,之后也就有了拿着状书怒气冲冲训斥锦姨娘的这么一幕。
“王爷,王爷,您相信妾身,这件事情妾身真的事先并不知情啊。全都是弟弟不懂事自己在外胡乱行事这才闯了大祸,请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