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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那女子已来到他们身旁,冲着锦雪吼道:“看什么看,说你呢?!”
说着,那女子便欲扬起手中的鞭子,顿时,她的手腕被上官暮风紧紧抓住。
追随而来的青苔跪倒在地,急道:“请亦心公主息怒,她可打不得啊!”
她叫亦心,贵为公主。
亦心挣脱掉上官暮风,转过身,把青苔一脚踢开,“打不得?本公主还有打不得的人?”
锦雪忙上前扶起青苔,轻道:“你怎能如此无礼?随意打人?”
亦心吼道:“我无礼?见到本公主还不下跪,等我把你的腿给打断?!”
上官暮风上前施礼,“亦心公主,她初入宫中,还不懂这些礼节,望请恕罪!”
“初入宫中?”亦心慢悠悠的上下打量着锦雪,又将目光转到青苔的脸上,问:“她在这东宫之中做什么的啊?”
青苔忙又跪直,“回亦心公主,她乃是太子殿下亲自请来的府上乐工。”
“乐工?”亦心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原来就是个宫妓!这后宫的宫女太监们全都是我家养的奴才,也包括你们这类,乐工!”
锦雪走上前,微微一笑,说:“耳闻当今皇上圣贤,文治天下,信奉儒家,以致君臣有尊卑,以德行服众民,崇礼节而被敬重,源清流洁,当今皇上如此,百姓们更是忠信义礼,国泰民安。”
锦雪并未行礼,直直的立着,像是一朵雪莲花。
“大胆,竟敢教训本公主,藐视皇权,当斩!”亦心大呼,“来人啊,把这贱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青苔又忙着磕头替锦雪求情,“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上官暮风上前,在亦心的耳边轻说:“她说,‘以德行服众民,崇礼节而被敬重’,如果你生气而治她的罪,岂不是在表示,你亦心公主无礼无德吗?可别中了她的圈套啊!”
“你们下去吧!赶紧都下去!”亦心一挥手,命太监们放开锦雪。
亦心怒目而视,冲着锦雪冷冷的说:“今天看在上官暮风大哥的情面上,饶了你,本公主警告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否则本公主掐死你比喝一口水还简单!”
宫女太监们纷纷退下,只有上官暮风、亦心、锦雪仨个人站于亭台之上。
锦雪给上官暮风行了个礼,柔声的道:“多谢上官大将军!”
“我呸!”亦心又气从心来,“多谢上官大将军,”她捏着嗓子学锦雪的软言细语,“本公主没让你说话,贱人你最好给我闭嘴!”
上官暮风见亦心始终愤怒异常,生怕再有什么事端,便对锦雪说:“锦雪姑娘,你先去准备一下吧。”
亦心一跺脚,满是委屈的冲着上官暮风,虽是生气,可语气中分明是撒娇,“哼,我不准你叫那贱人的名字!”
锦雪说的很轻很淡:“你虽贵为公主,可我也有名字,我叫锦雪,不叫‘贱人’!”
“好你个贱人,还敢跟本公主顶嘴!”说着,亦心就冲到锦雪的面前,用力的把她推进水池之中。
这才正值四月,池水冰冷。
锦雪并不懂水性,掉入水中,极冷无比,身子向下坠着。
池虽不深,但已将锦雪整个人吞了进去。
锦雪挥动四肢挣扎着,惊慌之中喝了好几口脏水,眼泪也逼出眼眶。
正当无望时,锦雪只觉腰间被一股力量牵引着,脸颊已跃出水面,她大口的喘着气。
是上官暮风毫未犹豫的跳进水中,将湿身的她抱上了岸。
冷得锦雪浑身颤抖,上官暮风那温暖的怀抱像是天堂。
亦心怒冲上前,把上官暮风推开,带着哭腔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
说着,便使劲的将锦雪从地上拉起来,又猛的将她推入池中。
上官暮风又赶忙跳入池中,再将锦雪抱上了岸。
亦心撅着小嘴,满腔委屈的道:“你赶紧把她给我放下来,否则,本公主就命令你娶她作夫人!”
上官暮风已将锦雪放在地上,四下张望,想找宫女拿件外衣,可是随从们全被亦心遣退下去了,看着锦雪咳嗽不止,他的语气不由的有些重了,“公主,天冷地寒的,会出人命的!”
亦心‘啪’的一声挥了一下手中长鞭,“你竟然还护着这个小贱人!”
见亦心又去拖拉锦雪,上官暮风忙上前拉住锦雪,急道:“不要再无理取闹!”
亦心抓住上官暮风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气得跳了起来,“我无理取闹?你看你们…都抱在一起了,还说我无理取闹,我今天就是要淹死这个贱人,你要是再敢跳下去救她,我把你的头一并砍了!”
锦雪轻推开上官暮风,湿衣裹身,风一吹来,只觉得如刀子割般,脸色煞白。她看了一眼亦心,淡淡地说:“不劳你动手了,请公主别生上官大将军的气,我自己跳下去便是了。”
说着,锦雪就向池边走去。
亦心此时正站在池边,她本想让开的,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池中。
锦雪连忙伸手去拉,没有拉住,溅起大片水花,只见亦心在水中挣扎着,呼喊着救命。
他们一时都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只见淳晏已跳入池中,将亦心救出水面,大声的唤着宫女:“来人,速去拿暖和的外套给公主!”
上官暮风跪下,“微臣知罪,没有保护好公主!”
亦心哭了起来,冷得她不住的往淳晏怀里靠着,目光恨恨的盯着锦雪,咬牙切齿的哭诉:“皇兄,这与上官暮风没有关系,是你那乐工将我推下水的!”
淳晏朝着锦雪怒喝道:“放肆,竟敢谋害公主!还不跪下任公主发落?!”
锦雪欲解释,“我…”
淳晏毫无半点感情可言,怒喝道:“跪下!”
这时宫女们赶来,用外套将亦心裹了起来,又给淳晏披上外套,亦心见上官暮风还跪着,忙上前,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上官暮风的身上,将他拉了起来。
上官暮风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欲递给锦雪,亦心已冲到锦雪面前,狠狠的抽了锦雪一个耳光,哼道:“你个贱人,想置本公主于死地,真是该株连九族!”
锦雪的嘴角被打出血,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形如槁木,心如死灰,目光倔强的看着淳晏,寒意四射。
上官暮风求情,“公主殿下,她并不是…。”
亦心打断了他的话,冷眼看着锦雪,说:“本公主今天再饶你一命,来人,将她就地重打二十大板!”
淳晏将身上的外套披在亦心的肩上,上官暮风转身,跪求淳晏,“太子殿下,锦雪她…。”
不等上官暮风的话说完后,淳晏淡淡地道:“再加十个大板!”
上官暮风见太监们已将刑具拿上,又叩头跪求,“太子…”
淳晏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平静的与锦雪幽怨的目光对视,“再加十个大板!”
无人再敢说什么,上官暮风的眼睛红了,他站起身,大步跨到锦雪的身旁,冲着那些来制住锦雪的太监说,“我看谁敢上前!”
淳晏威视着上官暮风,“上官暮风,你想造反?”
在淳晏说话间,太子的卫军已将上官暮风团团围住。
亦心忙替上官暮风解围,“皇兄,依我看,就是那个狐狸精害得,索性砍掉她的头!”她又到上官暮风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衫,轻声的说:“你疯啦!这个贱…”话到嘴边,忙又话锋一转,“这个乐工,值得你为她丢了性命吗?将军府那么多人的脑袋,都不及这个女人挨几个板子?”
上官暮风疼惜的看了一眼锦雪,她方才落水,已像是雨后的一棵小草,柔弱无比,怎么能经得起这顿毒打,“四十个大板,会要了她的命!”
淳晏挥手示意,让卫军们退下,“大将军如此怜香怜玉,准你与她平分这四十大板。”
亦心急道:“不成,是那狐狸精犯的错,与上官暮风大哥何干,”亦心转头呵斥太监们,“先打她二十大板再说,如果再不动手,本公主把你们的爪子全给砍下来!”
锦雪笑了笑,咬了下嘴唇,淡淡地说:“大将军应以国事为重,务要因我这种轻贱之身而受牵连!”
太监们已奔涌上前,将锦雪拿下,按在木凳之上,上官暮风不忍去看,侧转过头,泪湿眼眶。
手中举木板的太监偷看了太子一眼,见淳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于是,便将板子举起,重重的落在锦雪的身上。她心中一沉,疼得闭上双眼,紧接着又一大板落在她的身上,她紧咬着嘴唇,血顺着唇角滴在地上。
青苔看的心疼,跪在亦心的面前说,“亦心公主,让奴婢替她挨这板子吧!”
淳晏冷冷的道:“不得求情,用力的打,谁若敢再提一个字,板打加十!”
淳晏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