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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爬满了南宫卿邑的脸。
几乎是呆愣著,凝视著韩霄那总是充满各种表情的脸蛋,缓缓地提起了手,彷佛对待一件珍宝,轻轻地探向韩霄的眉,指尖沿著那精巧的眉描绘著这张让他心动的容颜,从眉、到眼,感叹指尖传来的滑嫩触感,最後停在那因困惑而微启的唇。
韩霄鼻尖的气息,有些不稳地袭向南宫卿邑的指,越来越贴近的距离,带著让人眷恋的温度,一点点地靠近。
并不会让人讨厌,只是…。。有些让她慌乱…。。
想逃,身体却自做主张地静止不动,违背她意志地期待著南宫的贴近。
自从擂台上,那次惊心动魄的经历,一直一直,虽然相识不过数月,这男人却总是温柔地待在身旁,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默默地给她强而有力的支撑。
纵使看遍天下美人,却直到遇上了这个叫做南宫卿邑的男人之後,才初次嚐到了何谓心动的感觉。
那种时时刻刻都不自觉地会想起一个人的感觉、那种无论开心或者是难过,都想与之分享的感觉、那种从心头满溢而出充斥全身,名之为幸福的感觉……
贪看著他每一分的表情、听到别人对他的赞赏,比自己被人赞美还开怀、搭讪美人时,见他不悦吃醋的表情,偷偷在心底窃笑,至於眼前的美人也全都忘得一乾二净,只在乎远处那张满是醋意的俊容。
每一分感觉,都超乎自己的预期,既新鲜又刺激,每每冲撞著她的思绪。
他离远了,会想著、盼著、期待著。
他离得近了,却又会慌、会紧张得手心冒汗、会乱得连呼吸心跳都无法控制。
「对不住了……」南宫卿邑那沙哑带著点愧疚的气息,在耳边轻吐。
热度,直逼而来──
身体自腰後被他紧紧搂著,前胸也紧紧嵌入了烫人而厚实的胸膛,狂野凌乱的心跳穿透两具紧贴的身躯,牵动著另一颗小小而慌乱的心,同样狂乱而舞。
那张不知有多少闺秀侠女憧憬爱慕的脸,近得让她模糊而失了焦,只感受那漫天袭来的热气,霸道地欺上了自己的唇。
韩霄瞠大了眼,错愕地感受那唇上的霸者,吃惊而张开的嘴,被湿热的舌尖侵入肆虐,浑身上下,无一不是这男人带来的灼热,口腔内猖狂跋扈的侵略者,狠狠掠夺她微薄的理智,双腿颤抖著连支撑自己的力量都被抽空,只能倚靠在南宫卿邑的怀里,让他更加放肆地霸占她每一分的思绪、每一分的反应。
* * *
烈火焚烧,南宫卿邑的手由韩霄的滑落到臀缘,另一手插入那柔软的发丝扯下束发的布条。光滑如绢的黑发散落,发丝刺痛了韩霄的白皙的颈,让她从迷乱中争回一丝理智。
错愕地狠狠推开南宫卿邑的胸膛,抓著胸前的衣襟剧烈地喘气。红潮弥漫在韩霄的脸上、颈上,就连衣服遮掩下的身子,也早就羞得红了一片。
陌生的欲望,让她慌乱而不知所措。男人赤裸裸的情欲,她还是头一回知道。情与欲,都因这男人而起,交杂著羞耻与错愕,泪水,竟不受控制地夺眶涌出。
身躯分离,沁凉的晚风冷却了几分被欲望掩盖的理智。理智重回後,南宫卿邑满是後悔……
他竟然、竟然就这麽对韩兄弟吻了下去,而且还不只这样,若不是被硬生生推开,或许就任由情欲支配,就在这里将这可人儿压在身下,肆意掠夺。
韩霄滚落的泪,犹如最严厉的指控,深深地让南宫卿邑懊悔自厌。垂落身侧的拳头狠狠地绞紧,指甲刺穿了掌心,渗出了鲜血。
该说些什麽?解释?还是道歉?
一句爱他,能解释方才比野兽还不如的举动?
道歉?
同样身为男子,却被另一个男人这般对待,这种羞辱,能是一句对不起便能解决的吗?
为什麽做出如此荒腔走板的事情?向来自豪的理智,在欲望的面前为何竟如此的不堪一击?
不知不觉中,对於眼前这个韩扁一,竟怀抱著连自己都未曾察觉,深厚而浓烈的情感,甚这浓烈到渴望占有。
「该死!」
清烈的巴掌声夹杂著自责的咒骂,在韩霄耳边响起。十成十的力道重重掴在南宫卿邑的脸上,懊悔而紧握的拳头,掌缘外,红肿一片。举手,又是一掌狠狠掴在另一边的脸,利牙摩破了嘴,鲜血染红一排洁白的齿列,缓缓地自唇缝间溢出口腔。
「你干什麽?」
韩霄从慌乱与错愕中惊醒,几乎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才拉住南宫卿邑不断掴向脸颊的掌,瞧著他红肿的双颊,满是揪心的疼。
愧疚地闪躲韩霄的目光,想甩开臂上拦阻的手,却怕一不小心又伤著了她,压抑著满腔的自厌自责,一点一点,轻轻地拨开了韩霄的手指。
「杀了我吧!」
「你在说什麽?」
「杀了我!」
对!
杀了他这个对兄弟起了邪念的混帐,还韩兄弟一身清白、还他一个交代。
「是啊!霄儿就杀了他吧!」由远而近,飘来严厉充斥杀意的低沉男音。
* * *
一袭墨绿丝绸气势凌人的男子,自街角提步而且出,两眼迸射出的怒火,就连瞎子也能感受的到。
韩霄一见此人,心喜得把方才发生的事全都抛在脑後,足尖一点,扑进男子怀中,亲腻地扯著男子两鬓垂落的发,笑问:「你怎麽来了?」
「幸好我来了,不然我的宝贝就要给人欺负了,要不要我帮你杀了这该死的家伙?」
韩霄搂著他的脖子,咯咯轻笑:「少来,区区一个吻罢了,只是有点被吓到。」
男子怒视著南宫卿邑,凌厉地开口:「光是让你吓到这个罪,就足够让他死上数百次了!」
「我警告你,他可是我看上的人,你要是敢动他我可跟你没完。」
男子没好气地哼了哼:「不过是个破铁圈,快点拿出来给他,我带你回家去。」
韩霄冲著男子咧咧嘴,道:「哼!你居然敢说那是破铁圈,好呀!回头我跟娘告状去。还有,既然是个破铁圈,你干麽老拦著不让我给小佳佳?分明就是忌妒。」
男子一听韩霄要回家跟她娘告状,想到那个看似温柔婉约其实又阴险又诡计多端的大姐,不由背脊一凛,瞪向南宫卿邑这个「外人」的眼神又冷了三分。
打从这男人一出现,南宫卿邑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时半刻想不起究竟在哪见过此人。被那记冷眼一扫,方才想起此人身分──
轩辕剑门的门主,轩辕鸿。
江湖中人若说没听过轩辕鸿的名,就像酒徒不知京城太白醉仙楼;赌徒不识骰子;和尚不念经;状元爷说他不识字;绣女说他没摸过针。
总之就是三个字──不可能。
他的剑、他的艺、他的多情、他的相貌……。。无一不是江湖儿女谈论崇拜的事情。
身为江湖後辈,南宫卿邑即使觉得轩辕鸿与韩兄弟间的关系好得让人扎眼,却也不失风度地揖礼,道:「晚辈南宫,见过门主。」
「你便是阿钧收的义子?」
「是。」
「很好嘛,得了阿钧的宠爱传了他那无双的武艺,应该有不少姑娘们明里暗地对你有一吧?」
豪不遮掩的厌恶,竟从轩辕鸿这种武学宗师的嘴里说出,南宫背脊一凛,想不透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位赫赫有名的前辈。
「不、不敢当……」
「既然如此,又何必来招惹我家霄儿?」
「霄儿?」
南宫卿邑疑惑了?哪来的霄儿?
若说轩辕门主的态度起因於褚佳谣,倒也还能理解,可现下居然跑出个霄儿,这究竟演得哪出戏?
「小│舅│舅──」
韩霄咬著牙根压低了声音,恨恨地瞪著轩辕鸿:「我现在叫做『韩扁一』,你要敢掀我的底,回家我就跟娘告状去。」
轩辕鸿也跟著磨牙,低了嗓子阴侧侧地道:「不巧,要我拎你回家的,正是你娘亲。」
「什麽?」
韩霄大叫,忘了刻下还有个不知她身家背景的南宫卿邑,想起自家那恐怖又聪明绝顶的娘亲,想到自个儿是偷溜出来,别说报备了,一路上游山玩水乐不思蜀,连封信也没稍回家去。用脚底想也知道,现在娘肯定气炸了,否则不会连小舅舅也奉命出来把她给逮回去。
「呜……怎麽办?」
轩辕鸿睨著哭丧了脸的韩霄,冷笑:「一是你乖乖跟我回去,二是我把你敲晕了差人把你拖回去。如何,选哪个?」
「一……一啦一啦……」
可恶,这不跟没得选一样?臭小舅。
韩霄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南宫卿邑,拽了他的手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确定她要说的话不会给轩辕鸿听到後,方才开口。
「一路上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谢谢。我要跟他走了,以後也不晓得能不能再见得到面。」
「你要跟他走?」不自觉地,语尾拔高了调。
韩霄点点头,红晕渐渐浮上了双颊,羞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