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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无墨看着这样的她,痴了,醉了,沉迷了……
金色流苏的红色帘幕,绘着金色云纹的红色地毯,闪动着金色光线的蜡烛,御宫内被这烛光染上了铺天盖地的淡金色。
红色的殿堂,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帘幕,金色的彩绘,金色的流苏,暗红色窗户前站着一身金边红袍的他,长发一泻而下,神情专注,时间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
烛火的映衬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抬首看着空中朗月。
倾城的面庞让那属于月的祥和之色渲染着,只需望上一眼那染着月色的脸,便会让人碎了心魂,慑了魄。
披着墨发的钦洛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他的身上总算有一股说不出的魔力,静静的站在窗户前的那种沉静让人迷醉。
烛光照射在他的红色长袍上,如同香山红叶一般绝美。
“皇上,风凉,要保重龙体啊”侯在一旁的夜叉担心出生,自罂粟鬼医走后,皇上就一直静静的站在窗户前望着罂粟鬼医离去时的那条小路,那条被月光洒满的路。
已经整整五个时辰了,皇上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不言也不语。
“皇上,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忍不住再次开口。
夜晚的凉风将钦洛那袭红色龙袍吹起,那头墨稠一般的发吹起,站在大红描金的长毯上,钦洛终于收回了望向那条路整整五个时辰的视线。
“夜叉,你说,寻儿知道朕就是当年的那个丫头,她会原谅朕的隐瞒吗?”沙哑着开口,嗓音之中透出他的疲惫。
不知道寻儿会不会原谅他的隐瞒,如果不原谅的画他该如何?!
抬起步子向桌案走去,拿起那副放在桌案上的画像。
画中的人儿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站在绵绵细雨之中,浑浊的雨中让她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嘴角边微含笑容,隐隐的似乎可以听见那呵呵的笑声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寻儿”画中人儿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他,看着她笑,不自觉的夜跟着笑起来。
以画思人,这三年多来的每一个夜晚都是这副画伴随着他。
“寻儿,你会原谅我的隐瞒吗?!”对着画中的人喃喃自语,一双凤目静静的凝视千寻,仿佛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皇上……”瞧着钦洛如此模样,夜叉心中梗咽“皇上,罂粟鬼医一定会原谅你的,原谅你当初善意的隐瞒,她会懂的,会懂你当初的迫不得已”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直到现在,夜叉才明白这句话中含义。
如果没有罂粟鬼医,皇上,他一定会活不下去。
可是,那罂粟鬼医毕竟是敌国之人啊,还是有妇之夫,如何,如何可以和皇上在一起啊。
“会原谅朕么?当初朕靠近她只是为了等到时机成熟之时来克制住凤诀夜,可谁知道,她就是让朕一见倾心的佳人,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当初没有看见花轿之中的她,会是一个怎样的情况。
“皇上……”想再说什么,却被阻止住。
“你下去吧,朕乏了”朝着夜叉摆摆手,径自走向那张寂寞笼罩着的龙床。
……………………
同样的月色,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孤独,同样的不能入睡的人。
独自站在当初与千寻成亲的房间里。
一切都未变,可是,却物是人非。
手,抚摸上那张洞房花烛之时的雕花大床,还是那床绣着鸳鸯绕颈的锦被,烛光闪烁着,一切,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
烛光下面色绯红的千寻一身喜服,小脸透着红润,看上去是那样的诱人。
他记得,那一晚,她叫了一声,夫君。
那声音,如同清泉流水一般流进了他的心。
夫君……那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称呼他。
或许,就是那一句夫君,让他明白了她与清初的分别。
站在大床变,负手而立,岩岩似山中青松傲然挺立,沐浴在淡黄的烛光之下,想起了记忆中的千寻,凤诀夜的脸庞柔和了下来。
“夫君……”忽的,珠帘之后传来一声温柔的轻唤。
千寻!!!
急急的转过身子,望过去。
那双黑宝石一般的眼眸之中乍然露初狂喜。
可是,珠帘处却空无一人。
那双似是尘间最耀眼星辰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失望,落寞……
原来,什么声音都没有。
愣愣的坐上大床,看着地面。
青花的大理石地板上倒影出他莫落之中透出孤独的影子。
浑身一个激灵,不愿意再在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呆下去,遂然起身快步离开这个让他不能呼吸的地方。
酒,他现在只想喝酒,喝酒。
阴冷的月光下拉起一抹斜长的影子,影子步履阑珊如同刚刚学步的婴孩左右摇摆着,或许是因为他周身散发出的悲伤吧,此刻的凤诀夜是那样的孤独无助完全没有了往日里夜王爷的高贵俊秀有的只是落魄。
淡淡的月光照射在他身上显得他是那样清冷,憔悴,寂静的夜里能清晰的听见他踩在脚下的枫叶发出的破碎声,脚步一深一浅的向前走着凤诀夜拿着酒瓶不停的仰头灌着此时的他唯一的朋友只有酒,唯一可以让他发泄的对象也只有酒。
喝下了几大瓶的清酒此时的他虽然步履阑珊可是神志却清醒依旧“啊?!!”喝完瓶里的最后一滴烈酒凤诀夜仰头长啸,狠狠的将酒瓶砸向枫树,他要将压抑在心底的一切一切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他,真的承受不了了,像是了解到了他的痛苦一般,散发着黯然月光的明月看着此时伤心绝伦的他不忍的钻进云层。
生自古有请痴,此情不关风和月,现在的他不知道究竟是友情还是舞起“千寻……千寻……千寻……”痛苦的闭上眼睛嘴里轻唤着这个让自己痛不欲生的名字。
每唤一声他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浓黑的细长睫毛在夜色下倒印在他的眼敛上形成一排排绯色,右侧的掌紧握成拳,没有任何征兆的袭向身边的枫树,一拳一拳又是一拳,每拳都倾尽全力。
枫树浑身颤抖着接受这一下又一下的重击,满数的大红枫叶也如落樱般断断续续的从树上落下跟着拳风飞肆着,原本笔直的枫树已经有点倾斜树身上也是一个个沾着血的窟窿。
不住颤抖的拳上已经破皮,露初了鲜红的肉,甚至可加到阴森的骨,可想而知是用了多么大的力。可是仍然没有发泄够的他依旧不停的用掌劈着枫树,知道最后他气运丹田猛烈的一掌让枫树期要断裂后,才浑然一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深深的将头埋首在两腿之间喘着粗气,任由那两只鲜血淋漓的血手不住的滴血,此时任何的疼痛也比不上他的心,那是硬生生被人撕扯成两半的肺裂啊,可是,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都是他造成的啊。
“寻儿,回来,求你回来……”薄唇颤抖着,只要她可以回来,他愿意削命三十年,只要她回来。
可是,这可能吗……
埋首在腿间平复着气息的他没有发现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女子,月光下她的面容模糊不清,可是却可以让人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腾腾杀气。
那是一种从身体里迸发出来慑人的猛烈气焰,舞千寻,为什么,为什么你都死了,王爷仍旧对你恋恋不忘,为什么,你的身上究竟有着什么魔力,这样深深吸引着王爷。
“初儿?!”察觉到身后有人凤诀夜警觉的回过头看见的却是那个自己一直在躲避着的人“你怎么在这里?”不想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见自己此时的狼狈,他缓缓站起身将那伤痕累累的手负在身后,或许因为失血的原因,此时的他面色苍白的像水晶似的透明,可是面容的憔悴却依然抵挡不了他神舐般的俊美,依旧是那样的伟岸。
”夜哥哥“看着起身有点费力的他,原本还周身满含杀气的莫言此时却温柔可人的想去扶着他,却被凤诀夜以掌挡开”本王没事?“
他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碰自己。
”夜哥哥,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你一直都不理初儿?三年了,我整整等了你三年,可是为什么你回来之后对我这么冷淡,夜哥哥,看着我,看着我,我是初儿啊,你的初儿啊,抓住凤诀夜的臂膀,莫言一脸戚戚,为什么自从他回来之后对自己如此的疏离。
哪里错了,究竟是哪里错了?
“夜哥哥,你不爱我了吗?不爱初儿了吗?”抓着凤诀夜的手抚上自己的面颊,可是,却被他抽回。
“夜哥哥?”看着脚步踉跄的他,莫言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一次次的拒绝自己。
躲开莫言灼热的眼光,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夜深了,你回房睡吧,本王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不想面对莫言,抬腿想离开。
可是,腰腹却紧紧被人抱住。
“夜哥哥,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初儿,不要”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