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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骨溜溜一转,看是向桌面伸出小魔抓。
小手在桌上抓了一圈之后好像摸到了什么,快速的收了回来,准备美餐一番,可是对着手中的东西定睛一看,鸡骨头!!
气愤的一扔,继续找。
小魔爪又在桌上寻找着。
收回。
香蕉皮!!
再找。
花生壳!!
继续。
手帕!!
再接再厉。
肚兜!!
奶奶滴,欺负人。
咬牙切齿的继续寻找着。
酒壶!
摇了摇,晃了晃,还有点酒。
扬起小脑袋开始喝起酒来。。。
桌上的客人揉揉有些迷散的眼睛,他是不是喝醉了怎么总觉得有只小手在摸来摸去,眼花了?还是真的喝醉了!!
拿着粉色手帕的女子转过脸来,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肤色雪白,身材长挑。
隐隐的,总觉得,这张脸很熟悉。
那双桃花眼,那个小梨涡,炎无墨。
天啊,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扮起女人来居然如此的芳华绝代。
啧啧。。。
表演的舞台用淡黄色的幔帘遮盖住让人看不见帘子后佳人的模样,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风情万种的身影,在帘上晃动。
龙一一抱着古筝款款的走来。
那种风姿卓越的模样,让台下的人看傻了眼,她的身后是一身英气装扮的习染。
一一的一曲《凤求凰》配合着习染的剑法,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
而习染的剑术则像一袭白衣随着剑气漂浮,一会柔弱仙骨,落满萧萧的剑意,一会又杀气腾腾,剑就像蛇一样在空中翻动,那种快意恩仇拔剑相向。
看的台下的人一愣一愣,又听的是如痴如醉,不停的拍手叫好,不愧是罂粟楼出来的姑娘,看着台上的两人,站在二楼的千寻很是满意,眼角带着笑,她果然没看错人。
琴声落,一一玲珑的曲线,呈现出少女独特的美,宛如一朵含苞的花蕾幽香绽放,收起古筝,由帘后走了出来,和习染一起接过丫鬟递来的酒杯为客人敬酒。
“好!”那些原本喝酒吃菜的人纷纷起身。
“炎姑娘,这两个姑娘我出钱包了。”
“我也包了。”
“我包了,我也包了。”男人,果然是见色就起,看着敬完酒离开的一一和习染,众人更是着急的大声嚷嚷。
“炎姑娘,你出个价吧。”
看着有点乱动的人群,无墨起身阻止,捏了捏嗓音,将声音压低“哎呀,各位大爷啊,我这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啊,就算卖身也得她们亲自同意才行,我可做不了主啊。更何况这两位姑娘可是我的上上之宾啊,各位大爷请见谅请见谅啊。”挥了挥手上的粉帕,无墨将女人的娇嗔扮演的惟妙惟肖。
“见你他娘的屁谅,老子要定了她们。”某个有钱的主财大气粗着。
“哎呀,刘大爷您消消气啊。”无墨走上前为他抚胸“您这样我可不好做啊,如果您喜欢这两个丫头的话就每天来给她们捧场,说不定,日子一久,两个丫头看您有诚意就同意跟您了呢。”桃花眼中波光流转,勾的这个刘大爷心儿慌慌。
听无墨这么说,那人也不好不给面子,毕竟这罂粟楼是塑立国的第一楼,不是他小小的一个商人就能惹起的,更何况还有一个罂粟鬼医在后头撑腰。
“罢了罢了,炎姑娘你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是不是啊。”说着那人的猪手准备袭上无墨垫着棉花的胸,让他毫不留痕迹的避开,而后,却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不着痕迹的向那人扎了过去“各位大爷啊,如果真的喜欢刚刚两个姑娘以后就常来我这,我保证能让你们天天见到她们。”
原本还竞争着花钱买一一和习染的那些男人一听无墨这话只好悻悻秧的作罢,继续吃喝起来,毕竟这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接下来啊,两位姑娘还要再继续表演一首曲子和剑舞,请各位好好看着啊。
接着,无墨扭着跟习染学了一天的扭腰动作,左右摇晃着走开了。
呸呸呸,该死的色鬼,竟然想占他便宜,回家疼死你,他刚刚扎上了那人腹部的一处穴道,这下,等他回家,这肚子有的疼了。
他炎无墨的便宜岂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人占的,要占也是让那些漂亮的大姑娘去占。
挥一挥粉帕,这腰扭了一晚,疼死他了,做女人难,做美女更难,做老鸨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没多久功夫,笙声响起,一些身穿红色劲装的舞娘鱼贯而出。
那些舞娘身上穿的劲装艳丽的耀人,新潮的红色以不容置疑的热度俘虏着台下男人的心跳。
无论以何种姿态,披上红色劲装都是火辣辣的,一个个美艳犹如一条红色的人鱼,更何况舞娘们那些急剧挑逗性的动作。
裸露在外的白嫩大腿还有那粉嫩嫩的酥胸,看的那些男人一个个心跳加速,口水泛滥,舞娘们的一个噘嘴一个媚眼看的那些人是心痒难当,直想把她们直接从台上拉下,抱在怀里亲个够。
这时,一阵如泣如诉的古筝声响起,重新换了一身蓝色丝衣的一一自帘帐后出来,黑色的秀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身后,没有任何装饰。
芉芉玉指轻轻拨动着琴弦,轻轻传出凄婉音律,衣衫发丝无风自舞,梨涡浅笑,嘴里溢出有点凄凉的歌,是她很喜欢的《将军令》。
龙一一露出娇楚动人的哀怨神情,眼神迷离的望着前方,脸上的神情是哀怨又彷徨的。
随风飘起的丝衣下露出冰肌玉骨的肌肤,这时习染穿着一袭鹅黄色的袖舞走了上来,翩翩起舞。
长袖翩翩似弱柳扶风,裙缘轻曳像缭绕的流云,羽饰舞衣如鸾凤展翅,恰似虚无缥缈的。。。
袖带舞起来像环子一样围绕着身躯,动作轻柔婀娜,长袖缓带,绕身若环,而舒展宽大的长袖,琴声,袖舞配合的出神入画。
看的台下的那些男人一个个傻愣愣的,忘了拍手叫好,美及美及,果然是“罂粟楼”的当家花魁和名伶。
琴声嘎然而止,长袖回收,一一和习染微微欠身,向众人谢礼,起身后那看似多情却无情的笑容,让那些男人再次为她们倾倒。
两人这一次的出彩表演让千寻很是满意。
这三年中极露出微笑的她,在今日,整整笑了三次。
宾客之中一个身着灰白长衫的男子引起了千寻的注意,这男人虽然也同其他客人一样饮酒看着表演,可是他的眼睛却不住的在”罂粟楼“中观望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目光在那男子身上流连,细细观察着,容貌虽说不错,可是身上总是有着一股邪气,让人对他望而却步。
那人举着酒杯品酒,眼睛不住的在龙一一和习染身上流连。
一抹必得的笑容浮上那人的嘴角。
好像察觉到了千寻探索的眼神,那人向千寻这边望来,连忙将视线转开,感觉到了那人的视线定格到了自己的身上。
等到千寻再回头望去之时,人,已经没有了。
那人是谁?一股无形的压力压上了千寻的心。
“老板,有人说要见你。”罂粟楼中的龟公附耳在千寻耳边说着。
指明要见她?
“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人已经在偏厅等老板了,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龟公拿出怀中的银子递给千寻看。
一百两的赏钱!出手可真大方。
看样子一定又是一个求医之人。
会客的偏厅布置的极其雅致,没有一些过于繁琐的装饰物,只在桌案上放上了几盆优雅如淑的君子兰,如火的红,如碧的绿,让这会客厅增添了一抹宁静。
数十朵橘红色的小筒状花聚集的伞形花序,花蕾绽开后纷纷下垂,形似低头微笑,很是有君子的风度。
低头看着面前的那一杯清茶,碧绿的叶儿在杯中上下翻舞,原本紧缩着的茶叶在热水之中悠悠的舒展开是那么顺其自然。
墙壁上,挂着几幅仕女图,或下棋,或习字,或奏琴,或绘画,琴棋书画,各有千秋,这些女子姿态娴静,个个美貌如仙。
拿起杯子,轻轻吹热气,清饮雅尝,茶在你的舌尖轻轻滑动,徐徐咽下,茶香的味道才真正弥漫在口齿之间顺着喉咙到达丹田,感觉是那么清凉慰贴,使人平静,好茶,上等的好茶。
这罂粟鬼医还真是一个懂得享受之人。
放下手中的茶杯望下厅门外,心中略微有些焦急。
这些年来,主子身子一直赢弱不堪,宫中的御医只能治其本却不能医其根,想这罂粟鬼医名满江湖,救人无数,如果将她请进宫去为主子医病或许还有些希望。
这在花厅之中来回不安走着的人,正是圣钦洛身边的夜叉。
圣钦活即位三年,塑立国中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可是,前不久,圣钦洛不知为何,竟然一病不起,宫中的御医怎么诊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