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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面面相觑,月然给拓跋浩使了个眼色,才慢腾腾地朝门口走过去。
“站住,做什么的?”那个兵士果然尽责,见月然迈步走来,立即喝止。
“呵呵,军爷辛苦了。”月然谄媚地对着他一笑,本来娇俏的小脸上早被她用眉笔画得乌黑了。展齿一笑的时候,只觉得一张小脸上露得尽是白森森的大牙。
那兵士并没有理会她,只往后看了看低了头的拓跋浩,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是谁啊?总低着头干嘛?”他伸出一根指头,就势抬起了拓跋浩。拓跋浩从小到大,平生还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呢,刚想发作,就被月然一个眼神给压制下去了。那张被抬起来的脸也很配合地努出一丝笑容来,作腔作调地说道:“军爷好!”
那兵士嘴里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嗯,你也好。”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拓跋浩那张脸看去,一边还咋着嘴儿笑道:“丑是丑了点,这身条儿还不错,嗯,这胸前嘛,着实不小。”他的一只毛手就朝拓跋浩的胸前袭去。
拓跋浩心里真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飞,可是在月然眼神的示意下,他只能一忍再忍。只低了头装作羞涩不安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那兵士摸完了他的胸部,过足了瘾,月然才适时地开口:“军爷,这位姐姐是夫人身边伺候的,夫人说今儿短了一些胭脂水粉,让小的带这位姐姐出去买一些。”
那兵士一来没有认出来拓跋浩男扮女装,二来又被刚才手底下的触感给震惊住了,听说他们是夫人身边的,自然也不好为难,就招手让他们过去了。
他还冲着月然他们龇牙笑道:“等回来的时候再让老子亲上一口啊。”
月然极力憋着笑,回头对他说道:“军爷您尽管等着好了,您要是看上这位姐姐,就去跟老爷要了来。”一边说着,跟着拓跋浩就一溜小跑。
两个人离开首富的府邸,一路前行,尽捡行人少的地方走。拓跋浩走了好远,才停下步子,恨恨地瞧着月然:“都是你,让我遭受如此耻辱。”
月然白了他一眼:“行了,别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了。走哪山唱哪儿的歌,如今我们落魄到被人追杀的地步,什么苦不能吃啊,这算什么?”
拓跋浩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气得直跺脚,倒把月然给逗得笑得不得了。
眼见着到了城门口,两个人忙住了声,规规矩矩地往前走。月然偷看了下拓跋浩,也不似刚才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反而一副小媳妇低眉顺眼的样子。
月然不禁好笑,看来这家伙还挺入戏的呢。不过她也知道,只要过了城门,这家伙必定要雷霆大发,发泄自己所受的这些委屈的。不过看在他这么卖力的份上,就算是到时候被他给吼上几声也无所谓了,毕竟人家一个太子如今要接受自己这幅打扮,还得忍受这么多的耻辱。
还有几步路就到了城门口了,月然连忙收敛心神,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一步一步地走着。
守门的是两个士兵,一个高个一个矮个子,月然仔细看去,仿佛是她初次来京的时候遇到的那两位。想起那些士兵的猥琐,她就觉得一阵恶心。
可是目前她不敢有什么动作,单等着能顺利出城。她和拓跋浩跟着人群慢慢地排队,今儿的出城似乎不那么容易,两个兵士一人手里拿着一张画像,正挨个儿对着。
月然和拓跋浩对视了一下,又快速地分开了,他们心里有数,怕这士兵手里拿的画像就是他们两个人吧。
两个人更加低垂了头慢慢地随着人流往外走,只觉得这时间仿佛倒流了一样,缓慢地要死。真恨不得能生出一双翅膀飞过去。
好不容易查完了前头的人,轮到月然和拓跋浩了,那两个兵士对着画像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许久,高个的对矮个的说道:“大哥,你看,也是一男一女两个。这上面让查的也是一男一女。这都大半天了也没个影儿,我们何不……?”
他话还未说完,月然心里就咯噔一声,坏了,这家伙是不是想找替罪羊的啊?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吧?
就听那矮个的撮着唇笑道:“我劝老弟还是别打歪心眼儿,你当大祭司那人好糊弄的吗?到时候弄巧成拙,吃不了兜着走。”
那高个的挨了他一顿排揎,似乎不服气,咕哝着说道:“不过这也是一男一女,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别是他们装成这样的吧?”
听了这话,月然的汗毛真的都根根竖起来了,难道他们看出什么来了?好在她脸上抹得够黑,不然那些人铁定看出她煞白着脸来。
拓跋浩则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她这才魂归心腔,慢慢安稳下来。
就听拓跋浩嗲声嗲气地挺着硕大的胸部往那高个儿身上靠去:“军爷,这是我兄弟,今儿到城里接我回家住几天。我们姐弟俩可不是一男一女吗?军爷这是抓罪犯呢?不过也不能冤枉好人的,我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良家人!”
那高个儿的士兵虽然满心的狐疑,可是被拓跋浩那柔软圆润的胸部在身上蹭得恰到好处,不由意马心猿起来,呵呵笑着就在拓跋浩身上拧了一把,“这小妞儿,长得不咋地,可这身板儿着实不赖呢。”
那矮个子也趁机在拓跋浩身上上下其手,借机揩油。拓跋浩则趁这个当儿一下子拍掉了那两个人的毛手,拉着月然往前走去,嘴里还不依不饶地:“你们好坏啊,吃人家豆腐!”
谁知道那高个子却不放过月然,伸出长枪拉住了月然,用质疑的口吻问道:“他真的是你姐姐?”
月然虽然心里跟击鼓一样砰砰乱跳着,可面儿上还沉稳冷静,硬声回道:“军爷,这当真是小的姐姐,姐姐还能有假吗?”
“这可不好说,你这姐姐怎么瞧着不像是好人家的女儿啊?”这该死的家伙,自己占了便宜,还说人家不是好人。天底下真是找不出这么不讲理的人了。
月然装作气极了的样子,抬高了声音,喊道:“军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姐姐哪儿不像好人家的女儿了?军爷也四处打听打听,我姐姐可是从高门大户里走出来的。”
那矮个儿的士兵似乎想息事宁人,就劝高个的士兵:“算了,快放这姐弟两个走吧,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呢。”
那高个子的似乎来了劲儿,贼眼滴溜溜转着,奸笑道:“大哥,我怎么瞧这两个人都不地道,莫非真的是那两个人?”
月然心里大骇,自己这番伪装,他难道看出了破绽?
拓跋浩则一甩袖子遮住了脸,假装哭泣:“军爷,你这也太欺负忍了,我怎么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儿了?我在城里周大户家里做丫头,安分规矩,从未得主人一句重话儿,军爷若是不信,现在就到周大户家里去问嘛。这几天我娘身子不好,特意让我弟弟接了我回家住几天,怎么就不让我们走了?”
说得可怜兮兮的,后头不少人已经看不下去了,刚才那两个兵士对着拓跋浩摸来摸去的样子,人家也都看到了,于是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这两位军爷着实不像样子,对人家小姑娘那样,还不放人走!”
“就是啊,听说大祭司今天出城了,说不定待会儿碰上了,定要狠狠地处罚他们。”
众人都这么说,两个兵士脸上挂不住了,那个高个儿的脸更是涨得紫涨,喝骂着那些人:“行了,行了,你们懂个屁。快走吧,还在这儿磨蹭什么?”
好像是月然他们两个赖着不走一样,那高个儿的士兵口气格外地冲,月然则陪着满脸小心,跟着拓跋浩快速地过去了。
后头的人也跟上来,那两个士兵又对照着画像看人,自然也没注意到这两个人出了城之后满脸的轻松。
他们两个也不敢说话,一路低头几乎是小跑着,走了约莫二里路,才停下来歇息喘口气。
月然已经跑到气喘吁吁地了,浑身都是热汗,一停下来就嚷着“热”,蹲在路边就起不来。
拓跋浩则恨恨地擦着脸,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该死”,把满身的衣服都恨不得撕烂了。
月然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不由咧嘴儿笑了,这一路逃亡出来,这个太子可着实受了不少委屈了,为了能顺利逃出来,自己让他怎么着,他倒是很配合呢。而且在城门这一关,还发挥地相当好,不仅主动“献身”,还装女人说话,倒是个角色!
她不禁“格格”大笑起来,恨得拓跋浩横眉冷目地等着她:“你还笑,都是你出的骚主意,不然我岂肯受这样的耻辱?”
“算了吧老兄。”月然两手撑着膝盖慢慢地站起来,只觉得脚心钻心的疼,她龇牙咧嘴地望着拓跋浩:“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我们出来就成。总比我们人模狗样地等着和人厮杀强。告诉你,那不叫英雄!”
“那不叫英雄是什么?”拓跋浩眼风一扫,逼问着月然。
月然嘿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