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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眉儿惊异的问:“衣服不要了?只要三日便可以做得,为何不要了?”
秋娘说:“我也不知道为何。只说你若是拿鞋子来了,便成。”
叶眉儿将手中的银票递还给秋娘说:“若是只有鞋,便不用这么多钱。”
秋娘无奈的说:“我的傻姑娘,他给你便拿着。没见过还有人嫌钱多的。”
叶眉儿只得收下。她看着从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洗漱的姑娘们在楼道上走来走去,忽然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捉住秋娘的手说:“秋娘,我若是要借你这里的姑娘一个时辰,要多少钱。”
秋娘被唬了一跳,
呆愣的看着她说:“啊?!”
叶眉儿说:“你这里的姑娘是全城最漂亮的。若是穿上我的衣服在台子上走一圈,给全城的小姐夫人们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秋娘说:“为何要这样?”
叶眉儿兴奋的说:“卖衣服啊。只此一件,别无二样。”
秋娘还没有明白过来。
叶眉儿说:“你就告诉我借还是不借吧。”
秋娘说:“若是只一个时辰,自然可以。”
叶眉儿说:“好,有你这句话便好。要多少钱?”
秋娘说:“你买衣服的钱分四份,你自己两份,我和姑娘各一份便是。”
叶眉儿咬着牙说:“你还真不客气!”
秋娘笑笑说:“既然要借便是这样。”
叶眉儿狠狠心说:“好,一言为定,不过半月后便是初一,我冲你要人之时,你别不肯。”
秋娘点头说:“你找的到人来看再说吧。”
叶眉儿点头,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她还要去买布料,画草图,做衣服,接下来会很忙。她走出怡红院,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对人甚是眼熟,走近一瞧,竟然是来找她做衣服的那个公子和姑娘。叶眉儿看着他们脚上各穿了一双她给做的鞋。忽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叶眉儿将下月初一的服装展示草拟了一份广告,然后抄了许多份,贴在城中各个显眼之处。然后她自己拿了一叠,见到姑娘便发。她做一个小厮打扮,看着精灵古怪,眉清目秀。发广告时,她一通指手画脚唾沫横飞的吹嘘,听得那些姑娘小姐个个心花怒放,抿着嘴直笑。
叶眉儿没说自己请的展示之人是怡红院的姑娘,只说是城中最好最时兴的衣服。这些姑娘还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事,听叶眉儿说完,脸上都显出了新奇的表情。
她把传单发完,便忙活开做衣服了。她想了想,高矮胖瘦的人都要上一个,这样才能让各个类型的姑娘都能找到合适的衣服。还有,秋娘也要上去,说不定还有夫人们也会来。
她埋头忙活了十几天,将自己花的草图挑了几套最好的,费心思做了几套好衣服。
到了三十那日,她请人在自己门前搭了一个长长的台子,在两边摆上了许多椅子。
她指挥小厮将怡红院里那块大的红色地毯扛过来,铺在台子上。
到了初一那日的下午,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叶眉儿站在院子里满意的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然后在门口挂了一块牌子:男宾勿入。
叶眉儿一边给怡红院的姑娘们换衣服,一边看着依旧冷清的院子和
渐渐西沉的红日,有些担心起来。
上灯的时候,终于有人怯怯的进来,遮遮掩掩的坐在了最偏僻的座位上。天全黑时,院子里竟然坐满了。虽然来的姑娘和夫人们都有些扭扭捏捏的,一副很害羞的样子,可是她们眼中却都闪着期望和好奇的光。
今夜月光一点也无,天上的星星分外的亮,似是黑色天鹅绒的点缀的碎钻石一般。台子的两边摆满了高高的灯台,蜡烛上罩着白色纱布的灯罩。烛台将台子照的雪亮。微凉宜人的夜风动了院子里的薇树,粉色的小扇子似的花瓣,打着旋飘落在台子和姑娘的身上。院子里点着熏香。姑娘被这美景所吸引,渐渐放松了下来。
叶眉儿见时间差不多了,抿着嘴微微一笑,朝乐师一挥手。乐师凝神闭目,略定了定,轻挥手,如流水一般的悦耳琴声从她之间流淌出来。
蝶儿穿着叶眉儿做的改良唐代仕女服慢慢走了出来。仕女服淡淡的粉色,将蝶儿的雪白肌肤,衬得更娇艳。蝶儿较丰满,穿上仕女府,珠圆玉润,似一棵饱满的草莓,诱人无比。
下面的胖姑娘们一边看着台子上的兴奋的相互低声议论着。
蝶儿进去之后。乐师的手忽然加快,琴声的节奏,曲调变得明快起来。粉儿走了出来。粉儿长得小巧活泼,皮肤稍黑。她穿着一身束腰短装,配着贴身的裤子和靴子。衣袖和裤腿靠近手腕和脚腕的地方加了盘口,收紧了平日宽大麻烦的裤腿和袖子,干练调皮,见解方便。这是叶眉儿根据草原上放牧的姑娘的短裙改良的,
个子小巧好动的女孩一见这个,立刻都喜欢上了。
蝶儿之后是云儿。云儿气质清冷,是个冷美人。她穿着一件翠绿的纱裙,慢慢的踱了出来。随着她的莲步移动,裙摆也随风轻轻飘动,像是林中一杆翠竹一般,不沾人间烟火。
姑娘们陆陆续续的出来,来的女宾们也陆陆续续的找到了自己喜欢的衣服。
秋娘也上来了,穿了一身暗金色的唐朝贵妇装,比蝶儿穿的要保守些,却显得富贵雍容,气度不凡。下面的夫人们暗暗的赞叹,既不是大方得体,又显年轻。
最后压轴的是青儿。叶眉儿看着她不由得赞叹。她高挑的身材,清雅的气质,穿这白色银线暗纹的高领旗袍最合适。脚上那双白绢面的高跟鞋,让她显得更加高挑。她似那空谷幽兰一般,令人叹息。她手中拿着一柄绢布的团扇,白底,水墨的山水,上面用簪花小楷写了一首李清照的词。
台下的姑娘们知道自己未必能合穿那件衣服,可是那柄别致的团扇
,却是一定合用的。
青儿下去后,叶眉儿不紧不慢的走上去,冲下面的姑娘和夫人们一拱手道:“各位看见的本人的小店中的几件衣服而已。本店中还有各色首饰,绢花,天然干花磨的花粉、香粉、精油、胭脂。绝对是这都城中最新颖别致漂亮的。本店还可以根据客人的气质、身材和肤色,为客人专门定做衣服和鞋子,一定让你增色不少。欢迎光顾。”
夫人小姐们恋恋不舍的走了。
第二日叶眉儿的店中生意爆好,来定做衣服和鞋子,买团扇,水粉的人络绎不绝。叶眉儿忙得脚不沾地,一天下来,关上门数钱数到手抽筋。叶眉儿捶着酸痛的腰背,叹息自言自语的说:“女人的爱美之心真恐怖!”
过了几日,叶眉儿又仿照现代玻璃橱窗一般,自己作了几个木人,将女装男装穿在上面摆在门口。
到了傍晚快打烊之时,忽然进来一人。那人一进来,立刻吸引了店中客人们的注意力。姑娘们痴迷的盯着他,一脸红晕,两眼放光。
叶眉儿一见他,却愣在了原地。她几乎要忘了,可是眼前这张脸却将她的记忆唤醒,让她忽然心痛到不能呼吸。这便是叶眉儿曾在湖边见到的,那个和宫泽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身后跟着几个人,一进来便警觉的打量四周。那几个人虽然穿着便装,却眼神警觉,身材壮实,一看就是练家子,想来应该是那人的侍卫。
那人转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店里的衣服。看见叶眉儿,他也愣了愣。他忽然一笑,似在黑夜中突绽的昙花一般,光芒耀眼。他慢慢的走近了呆立着的叶眉儿,站在叶眉儿面前说:“听说都城中有人开了个与众不同的成衣铺子,我听我的妹妹们说了,很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让全城的女人都兴奋不已,所以今日过来看看。没料到原来是故人!”
叶眉儿呆愣的看着他说:“你是谁?”
那人并不答她,只是转头看着店铺中来来去去的人,微笑的说:“原来你还有这手艺。你便替我做一身夏季的常服吧。”
叶眉儿心中知道,他并不是宫泽。只是,那张酷似宫泽的脸,让她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许多怨恨很憎恶。她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说:“公子,小人手艺粗略,做出的衣裳定不合公子的要求。公子不如换个店去试试。省得到时候公子不满意来砸我的牌子。”
那人毫不在意叶眉儿的冷淡,只是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你还是第一个对我如此冷淡的姑娘。我一直很奇怪,为何姑娘第一次见到我时,如此
的慌张和害怕?可是我曾有什么事得罪了姑娘?”
叶眉儿抬眼淡淡一笑说:“我与公子并无宿怨,而且我连公子是何人都不知道。只是我见公子的打扮定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我怕我这里的东西太普通,公子穿戴上,会失了公子的身份。”
那人抬抬眉,说:“如此,我今日还定要从你这里买些东西走了。”他靠近了些,在叶眉儿耳边低声说:“女人欲擒故纵的手段我见多了。我便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