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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崇义不知喝了多少,一身酒气直熏得他周身方圆三丈之内除却棋田之外再无一人敢靠近。张嘴打了一个饱嗝,原崇义双颊腮红,眯着眼,抱着破葫芦,极为悠哉。
“哎呀,”他叹了一句,睁开一只眼,瞟瞟一脸正经的棋田,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哼道:“当年我原崇义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收了你这么个刻板正经的弟子,真是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
闻言,棋田瞪了他一眼,胡子一颤一颤,喝道:“你以为我想拜你为师,要不是你给我下了药,让我足足晕了七七四十九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全家都被你忽悠住了,一个劲的撵我跟你走,我母亲更是以死相逼,我会拜你这么个死老头子为师?”
三丈之外的一众人们皆是竖起了耳朵,心中一片震惊--原来这两人还有这般坑爹的往事,真是爆炸的新闻啊!
似乎是想到了好汉当年,原崇义眼前迷离一片,居然就那么嘿嘿地笑了起来,傻到了极致。
“死老头儿……”
“叫我师傅!”原崇义喝一口酒,打断地理直气壮。
棋田气得双眼通红,胡子都要飞起来,终是想到了什么,缓下语气,极不情愿地道:“师傅……”
原崇义显然是尤为受用,那小表情舒坦得简直整个人都要飞升起来,仙风道骨:“徒儿有问,师傅必当不吝答之,说吧!”
嘴角抽了两下,棋田连连深吸气,平复内心里想要一个高蹦起来亲手掐死他的冲动,面色顿时凝重下来,道:“为什么今年开启太苍门?”
仿佛是早料到棋田会有如此一问,原崇义微眯着的眼终于是彻彻底底地闭上,他翻了个身,面色没有一丝情绪外露,像极了酒醉后的酣眠,呼吸沉稳绵长。
沉寂良久,久到棋田胡子狂抽,以为这死老头子不会再告诉他了,原崇义的嘴唇终于大发慈悲地动了动。
“因为今年应当开启……”
棋田气急,猛地站起,那动作之剧烈,竟然将身侧所有的桌椅通通掀翻,吼道:“这算是个什么答案?你难道觉得那五个人这百年的时间就已经死绝了吗?”他浑身颤抖着,眼中居然有着一丝难掩的恐惧之色流溢出来。
血,一望无际流淌出来,浸润大地的血。即便是隔了百年,他以为自己早已忘却,却依旧如同一道魔咒烙印在他的心头,从不曾消去。
无数的视线投射过来,纷纷有些狐疑这二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原崇义在此时,睁开双眼,眼中清明无限,根本没有一丝酒醉的痕迹,看着棋田,不住打量,道:“你似乎不只是在害怕,更多的,是在担忧,是那个小子吗?”
棋田的身体僵直了一分,有着一抹被人看穿的慌乱,连忙转过身去,不情愿地道:“是又怎么样!我可不像某些人,明知道那里面九死一生,还把自己的徒弟一个劲地往里塞,一点都不担心!”
原崇义一愣,眼中似有浓雾浮出,黯淡无光,有些沉重,却是转瞬消失,抱着破葫芦,再度恢复了原本的吊儿郎当,道:“确实是个好苗子,也难怪你会动心。不过苗子虽好,能不能长得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究竟有没有心?这太苍门你说关就关,说开就开,既然关了,为什么不就这么封存下去,那里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不担心百年前的那一夜再度重现吗?”棋田抬高了音调,有些激动。
“重现便重现!”原崇义答得极为轻巧。
“你!”
“棋田,心关难过!我原以为百年时间,你会突破障碍,现在看来,你反而越陷越深了。”原崇义说着,眼中突然精光涌现,有着令人无法质疑的锋锐之色,他能够荣任太苍城药师分会会长,自然不会如其面上表现的那般不堪。
棋田愣了下,原崇义扬起头,看着天际上那一线金光,那是太苍门关闭后透出的芒。
“有些东西是避不得的,百年已是偷来闲,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更何况,你真当这异界楼就是稳而不破的吗?”
“你是说……”棋田道。
“异界楼虽然可以联通异界,却也撑不住空间裂缝的空间压力永生永世,百年已是极限。”原崇义点点头,他看着那一线金光,眼里突然有了些莫名的兴致,“是一场浩劫,还是烟消云散,全凭天意命理!”
“天意命理?”棋田默念着,心头突然浮现出那个坚韧倔强的白影--呵,真的只是天和命么?
看台之上,古灵儿翘首以盼,雷箫来回踱步,楚旭镇定端坐,锐利的眼却是不着痕迹地扫视起周围的一切。
身着白衣的宫家,一身黑衣的楚家,在这偌大的广场上正居要位,炫耀着西衍四大家族的傲气。
这一切都太好辨认了些,不过,相隔太远,其中也不乏高手存在,楚旭倒也不敢贸然动用灵识扫荡。他眸光一凝,袖袍之中一缕黑光闪烁,竟是迅速地淹没空气当中,消失不见。
黑光再现之时,一个黑色的毛绒团子已是顺着原路,直接钻进了他的胸襟,扬起一张黑漆漆的兽脸,一脸邀功地道:“看清楚了,一共两百人,每家各一百人,灵将有四十人,最高的是一个穿黑衣服的老头,是八段灵将。”
修长的大手温柔地揉了揉墨麟的头,楚旭看向那一线金光,眼波闪烁,不由喃喃起来:“你究竟打算怎么做啊?这种阵势……”
……
太苍门内。
似乎是感受到什么异样,明珏突然停下步子,一抬手,正要对身后的荣家兄妹说些什么。六楼上已是有着干瘪沙哑的老声传了下来。
“哪里来的小辈,来了居然也不过来问候问候我们这老人家!哈哈哈哈!”
这声音极为苍老,听起来有些像机械剧烈摩擦之后的响声,刺耳无比。说的虽是极为平淡的话,像极了一个老者对小辈的轻呼,却是让明珏三人齐齐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层层掉落。
“王兄,现在怎么办?”荣晟问道。
“还能怎么办?都被发现了,自然是上去问候问候老人家喽!”明珏回答地尤为轻松。说罢,已是抬步向上走去。
荣家兄妹对视一眼,也是面色凝重地走了上去。
这六楼不同于一二三楼的金碧辉煌,琉璃似锦,而是血色弥漫,如同天然而然的装饰,将这六楼整个都蒙上了一层血雾一般的朦胧之色。方才进入这六楼之中,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之气便是扑面而来,直让明珏三人恶心欲吐。
强忍着胃中不适,明珏蹙紧眉,定下心神,观察起四周来,却在看清那一幕幕之时,瞳孔陡然缩紧,不过,下一瞬,已是被她强行压抑,恢复正常。荣家兄妹显然也是吓得不轻,她能够清楚地听到二人一瞬暴增的心跳声。
想不到,宫嫣然、楚凌霄、王卓、叶浩、胡俊五人居然都被困在了这里,转念一想,明珏猛地抬起头来,锐利的视线不住扫描,却始终不曾找到心中所想那人,不由沉下心思,计较起来。
宫嫣然五人皆以极为诡异的姿势贴附墙上,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整个人都被塑成一个血人,面色苍白,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显然是失血过多,性命垂危。而他们的血液却也并无浪费,居然鬼使神差地汇成一股,直接蔓延到中央处那五位血衣老者的身下。
“吸血?”明珏心中一惊,“莫非百年前的那场血祸就是这些人搞出来的?他们居然被镇压在这异界楼、太苍门里,那药师分会送我们进来,难道是让我们送死?”
她正想着,那边的五位血衣老者已是发起话来。只见那老妪眉眼弯弯,状似想要透出些媚态,只那一脸枯槁,确实不敢让人恭维。
她舔了舔唇,死死地盯着荣晟,道:“好俊的小子,那个戴面具的小子,退下面具让姐姐我好好瞧瞧!”
荣晟皱着眉,面色有些阴沉,反观明珏却是胸腹一动,差点被这老太婆一句话激得吐了出来--这脸皮厚的,真特么说得出口啊,就您这尊容,还姐姐!
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是未表露一分,她嘴角一勾,平淡的举动似有倾覆天地之势,直看得那老妪眼冒星星,口水直流。
“我师父说过,这面具自打戴上,便不能随意取下,若是我当着一位女子的面取下面具,那我必定要娶她为妻!”明珏说着,瞟瞟那老妪,面露为难之色,仿佛煞有其事。
荣昱被明珏这一举激得差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小玉姐,你明明就是个女人嘛,还娶妻!
那老妪自是不知,一听明珏如此说道,更是激动非常,道:“哈哈哈,正合我意,快,摘下你的面具,让我瞧瞧,若是姐姐我瞧得过眼,我便许了你,与你共赴巫山云雨,也是人生快事啊!”
这时,老妪身侧的四位男子显然是受不了了,那最靠近老妪的一位,横眉怒瞪了老妪一眼,颇有微辞:“老四,你方才说过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