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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妙清见甄嬛把闺房里的事都掏了出来说,脸色更是难看,她沉声道:
“住口!光天化日的,选侍就把闺房之事也拿出来说么!莫不是觉得妙清好欺负,就口无遮拦,什么都浑话都敢往外蹦了!”
“哼,嫔妾说的可是事实。怎么,婉仪心虚了?”
甄嬛不依不饶道,花穗花宜吓得脸色都白了,在身后不住地扯甄嬛的袖子,却拦都拦不住。孙妙清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种侮辱,入宫以来她一直小心谨慎,却被一个小小选侍如此冒犯,何况这还是个入宫以来捅娄子不断,完全无宠的选侍。孙妙清冷冷道:
“既然选侍这么不知礼数,妙清只有去昭阳殿请皇后娘娘做主了,还得劳烦选侍跟妙清走一趟。”
甄嬛轻嗤一声,“婉仪说不过嫔妾,就要找帮手么?苏州孙家真是好教养!”
“你!”孙妙清见甄嬛辱及自己娘家,气得一口血便喷了出来,她的侍女碧桃青梅急得就扶住她,一面用帕子为她擦拭。
甄嬛一见此状,心中窃喜,往日听人说过,少年吐血,年月不保。这个孙妙清日后纵然命长,只怕也不过废人一个了!
其实如果这会儿甄嬛见好就收,赶紧滚蛋,大概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问题是作死之人往往搞不清的就是那一条收手的界限。甄嬛洋洋得意道:
“婉仪也该善自保重些,别动不动就吐血,不知道给谁看呢!”
“来人,为本宫拿下这个冒犯尊上的甄选侍。”
背后响起端庄温婉的声音,正是淑妃齐氏。甄嬛吓得脸色泛白,已经被淑妃身边的小丫鬟捉住了手臂不得自由。孙妙清伏在碧桃身上,勉强做了个福身的动作,
“淑妃娘娘,请恕嫔妾失仪了。”
淑妃走到孙妙清身边,抚了抚她的肩膀,
“无碍,本宫知道你是守礼敬上的。你才吐了血,得赶紧瞧瞧太医才是。这里离本宫的瑶光宫不远,暂且过去歇歇吧。”
孙妙清也着实被气的厉害了,虚弱道:“如此,妙清恭敬不如从命,叨扰娘娘了。”
“同为皇上妃嫔,姐妹之间,何必客气。”
说着淑妃又回头吩咐,“如意,你替本宫押了甄选侍去昭阳殿请皇后娘娘的示下,把方才看到的一个字不少的禀报给娘娘。”
甄嬛一听说要去见朱宜修,急得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淑妃娘娘开恩,嫔妾不过是一时口快,才会冒犯了孙婉仪,娘娘饶恕嫔妾这一回吧!嫔妾再也不敢了!”
淑妃冷冷瞥了甄嬛一眼,心里庆幸如今长宁已经是待嫁之身,自己平日里也不甚带她出门,不然今儿听了这个甄选侍满口皇上雨露的,长宁不得羞死过去!
“胆大妄为,不知羞耻,还妄想有下次么!堵了她的嘴,免得她嘴里又蹦出什么不干不净的字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4 章
齐淑妃嘱了人请太医来瑶光宫,自带着孙妙清回了宫。如意则按着淑妃的吩咐,一条帕子堵了甄嬛的嘴,押着她去了昭阳殿。
昭阳殿里,朱宜修正抱着长乐帝姬,看长庆帝姬和长茂帝姬练字,一旁恪妃和陆昭媛坐着正陪朱宜修说话。长庆到底大了好几岁,也练习多年,一手行楷已经写得很好。长茂才五岁,刚刚开始握笔,看着长庆写得又快又好,难免有些心急,蘸墨的手一用力,便有几滴墨汁溅到了脸上。长庆离她最近,忙笑着用帕子为长茂擦拭,朱宜修也笑笑,吩咐剪秋带了长茂下去洗脸。
恪妃笑道:“馥妍这个好强性子,跟庄华贵妃是一样一样的。”
陆昭媛也笑了,
“是呢。姐姐不知道,平日里馥妍和予淅一起吃点心,馥妍五岁了,不用人服侍,自己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予淅到底小几岁,太大块儿的点心拿不住,有时候还得青萍颂芝喂着。有那么几回吧,予淅都学姐姐想要自己抓,抓不住就急得直哭,比姐姐好强得多呢。”
正说话间,染冬进来通报,“娘娘,淑妃娘娘身边的如意来了。”
朱宜修点点头,“传她进来。”
如意进来给朱宜修、恪妃和陆昭媛都请了安,说是有事要禀报,又请两位帝姬回避。
长庆帝姬很有眼色,“母后,母妃,儿臣去瞧瞧馥妍。”
朱宜修点点头,又把怀里的长乐交给绣夏抱去内殿。如意这才把方才在上林苑的事儿讲了一遍与朱宜修听,说到皇上雨露那块儿,如意年纪虽然不小,却依然是未婚的完璧,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才说出来。朱宜修、恪妃、陆昭媛听了面面相觑,脸都红了,恪妃憋了半天方道:
“这个甄选侍,这么些年,就没见她哪一日是有点规矩的。”
朱宜修皱眉,“甄选侍何在?”
如意躬身答道:“回娘娘话,正在廊下候着。淑妃娘娘怕甄选侍口中再出秽言,污了娘娘耳朵,让把她堵了嘴绑过来的。”
“本宫入宫十余年,像甄选侍这样言行无状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朱宜修心中对甄嬛的厌恶达到了历史新高,“传本宫旨意,甄氏褫夺封号,降为采女。”
这些年玄凌很是放开了朱宜修的权力,基本上宫里五品以下的嫔妃都是由朱宜修处置,玄凌并不会多加过问。不过朱宜修出于对玄凌的尊重,从来都是赏赐,很少给惩罚的。
恪妃像是想起了什么,“娘娘,之前太后不是指了芳若去甄氏宫里么,怎么竟没有半点长进,反而愈发满口浑话了?”
朱宜修眸光一闪,“传芳若过来。”
芳若还没过来,瑶光宫的吉祥又来报喜,原来孙妙清被诊出两个月的身孕来。恪妃和陆昭媛忙起身恭喜皇后,朱宜修含笑道:
“很好,孙婉仪是个恭谨柔顺的,这个孩子她早该有了。可曾向皇上禀报?”
吉祥福身道:“回娘娘话,已经着人去了。”想了想,吉祥又道:
“只是温太医说,孙婉仪方才动了气,急怒攻心,一时血不归经,才会吐血出来。须得好好将养,生不得气。方能保住皇嗣无虞。”
吉祥这一说,众人又惦记起孙妙清吐血的原因是被还跪在外头待罪的甄嬛气的,朱宜修冷了脸吩咐道,
“孙婉仪生产之前,不许甄采女靠近秋来宫一步。”
又不知过了多久,芳若才到了昭阳殿,她身体虚弱、走几步便气喘吁吁,要不是两个小丫头搀扶着她,她不知何时才能到了昭阳殿。
芳若颤巍巍跪下给三人行礼,朱宜修和恪妃、陆昭媛见她这副样子,都吓了一跳,朱宜修道:
“芳若,去岁冬日你身子还好得很,怎么现在竟成这样了?”
芳若面色惨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太医来瞧过几次,都说是累着了,将养几日便可,不想养到现在,反而一日不如一日了。许是奴婢命中合该遭逢此劫,只是能再见娘娘一面,给娘娘磕头请安,奴婢心里也知足了。”
朱宜修心下惨然,芳若病成这个样子,还指望谁管教甄嬛呢?怪不得甄嬛最近又蹦跶起来!朱宜修道:
“你也莫说这丧气话,先搬回仪元殿好好将养吧,棠梨宫那边,本宫会请太后再安排人的。”
芳若又磕了个头,“娘娘宅心仁厚,只是奴婢将死之人,实在不敢再留在仪元殿惹得主子晦气。”
朱宜修叹息道:“既然如此,你且先家去,待病好了再回来服侍。皇上爱喝你泡的茶。”
即使这样,朱宜修还是召了太医在芳若离宫之前为她再次看诊,来人正是刚刚给孙妙清请过脉的温实初。温实初号了脉之后神色大变,这脉相分明和先前没了的小厦子的娘河氏是一样的!温实初心里满是悲悯,难道芳若也很快就要撒手人寰了么?
芳若见温实初神色不对,笑笑道:“温太医,老奴的病怕是没救了吧。”
温实初忙掩了脸上神情,和言道:“怎么会,下官只是有些吃惊,姑姑分明只是累着了,没有歇息好,才会这样虚弱。方才皇后娘娘吩咐的时候,下官见她神色担忧,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病症,现在看来并不要紧。姑姑家去调养几日便可大好了。”
芳若虚弱地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玄凌知道孙妙清的身孕之后,很是喜欢,下旨晋孙妙清为正四品容华,想着杜佩筠和方淳意和孙妙清都是同年入宫,便把她们两个也捎带着各晋了一级为小媛和贵人。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已经降位为采女的甄嬛,玄凌直接把她的位分又撸到最低的从八品更衣,甄嬛在宫里恨得不行,气还没消,孙竹息带着太后掌嘴的旨意又来了。
花穗和花宜两个躲在房里不敢出去,两人今天经了这一遭吓得浑身冒冷汗,都想起了去年冬天被甄嬛累得杖毙的崔槿汐。花穗小声说:
“咱们小主这人到底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招惹孙小主,还好孙小主肚子里的龙胎没事儿,不然咱们俩肯定跟崔姑姑一样被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