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巧儿,你就去看看吧!再不去瞧瞧,难保她不会说出更难听的话,闹出什么大乱子呢!”那陌生的大丫鬟说,“你若实在不放心,我就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桃儿,真是谢谢你了!”巧儿再没法坚持了,转头对李秀云说:“小姐,我去去就回。您想做什么,就叫桃儿帮忙,千万别自己动手啊!还有——”
“好了,我会小心的。你快去快回吧!”李秀云见她还要继续念叨下去,赶紧打断了她话。
巧儿匆匆离去后,桃儿才敢大着胆子打量起李秀云这位大名鼎鼎的四小姐。与她原先设想的病弱不堪,黄皮寡瘦的样子完全不合,这位小姐生得实在太好了!
她身穿俏皮的虎皮装,头戴夸张的虎皮帽。一身金黄油亮的皮毛,更衬得她肌肤如雪,眼黑如墨,说不出的迷人。那粉妆玉琢的样子,就象个大号的玉娃娃,可爱得让人想要亲一口。
被桃儿惊异的目光看着,李秀云浑身不自在。呀,怎么忘了这事?这身装束果真幼稚得可笑啊!突然想到衣服后连的,那个可笑的老虎尾巴,她吓得赶紧坐下,把尾巴压在身下,有些焦虑地想:“老天保佑,让巧儿快点回来吧!要让人看到这尾巴,不被人笑死才怪!”
这时,一个笑吟吟的小姑娘走进来,直走到李秀云面前,满脸惊怪地叫道:“你就是我四姐啊!”对一旁的桃儿随意挥手,示意她下去,然后弯下腰来,目不专睛地打量起李秀云来。
想着等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桃儿都有些不忍心了。可她只是一个丫鬟,除了听命行事,还能做什么呢?何况,五小姐又那么可怕!她在外面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回了自己屋子却总拿她们这些丫鬟发泄不满和怒气。临走前,她忍不住再回望了一眼。但愿,小姐不要太过份吧!
“你是五妹李秀萍吗?”李秀云不喜欢这女孩看她的眼光,那种肆意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就似在打量评估某种物品,再瞥见桃儿临走前歉意的目光,心中更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桃儿刚一走,那女孩就变了脸,冷冷俯视着她,满脸讥笑地嘲弄:“呵呵,你这样的废物!也配叫我五妹吗?”不待她反应,右手直接抓着她领子,把她提得半站起来,满脸嫉妒地说,“原来,那张虎皮竟给了你!”
李秀云被她勒得难受,有些喘不过气来。
尼玛,这女孩嫉妒得发疯了!
这样的疯子最可怕了!我现在哪是她对手?唉呀,巧儿怎么还不回来啊?等等,这李秀萍怎会来得这么凑巧?难道,是她早算计好了的?
脑中飞快闪过思绪,她只觉很倒霉,很气愤。她想要大声呼救。谁知,这时鞭炮声一下密集了,震耳欲聋,就算她喊破嗓子恐怕都无人应答。
感到手下皮毛的油滑触感,李秀萍不禁飞快回忆起那日情形。那天,爹爹主持秋猎归来。她高兴得去迎接,并一眼看中了这张完整漂亮的老虎皮。
她当即撒娇求肯:“爹爹,把那张虎皮给萍萍好不好?娘亲最不耐冷了。我想尽尽孝心,用这张皮为娘做一条厚毯子,好不好嘛?”
她愿以为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爹爹定会欣然答应并表扬她。但让她大失所望的是,爹爹竟说:“萍儿,这张虎皮为父另有它用。你就另选一张好皮子吧。”
更可恶的是,之后大姐居然嘲笑她:“不自量力!你们母女也配拥有那么好的虎皮吗?哼,痴心妄想,被父亲一口拒绝了吧?”
如今,这张虎皮居然给了她!她在父亲心中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比我们母女还重要吗?
想到这里,她眼中充满了嫉恨,狠盯住手上抓着的李秀云,不顾她苍白的脸色,急剧的喘息,不甘愤恨地说:“你这个废物,也配穿这么好的虎皮吗?哼,真是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放——开——我!”李秀云竭力叫道,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昏过去。
“哈哈,你真是没用啊!”李秀萍讥笑着,却也不敢真伤着她,随意丢开她,任她跌倒在皮垫上,大口喘着粗气。
似乎从辱骂打击她中,找到了某种扭曲的快感和心理平衡,李秀萍见她的虚弱状,心中越发不屑,用脚尖把她挑得翻了个身,俯视着她不断嘲弄:“瞧瞧,你是这么废物啊!就是三岁小孩也比你强多了!你活着就是给我们将军府抹黑!你简直是我们将军府的耻辱。。。。。。。。
、惨遭羞辱(下)
二十节
李秀云终于缓过气来,可听了那些辱骂的话,心中却嗖的腾起怒火,脸蛋一下气得绯红,气息又粗起来。
尼玛,竟让一个小孩欺侮了!
这破孩子竟如此刻薄阴毒!哼,不要为她生气,不值得为她生气!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难道,我还能跟疯狗对咬吗?
这样一想,她心中怒火熄灭了大半,一下恢复了冷静,猜测这次事情是李秀萍自己的主意,还是她那妈的主意或是别的什么人借她的手来打击自己。
李秀萍瞧见她眼中的怒色,又见她不没回嘴,认为她好欺负,骂得也越发起劲了。以往她被李凤英百般羞辱,如今却报在李秀云身上了。
她也体会到李凤英的感觉了。哈哈,这样肆意践踏他人,而那人却根本无法反抗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特别是那人还她深深厌恶的人,那感觉就更好了!
可惜,之后李秀云既没有暴怒而起,也没有悲伤哭泣,更没不似以往她欺侮那些仆人时,那般害怕求饶,反而冷静地回瞪她,一双清亮的大眼清透得似明镜一样。
她顿觉兴头全无,骂不下去了!更令她气得心坎发痛的是,那双清透冷静的大眼中清晰透出一个意思:她对她不屑一顾!
她凭什么?她怎么敢?
她只是个废物啊!
竟对她不屑一顾啊!
不屑一顾!
。。。。。。。。
那目光直刺到她心窝子里了,她无法不怒火中烧,脑中飞快闪过以往自己被羞辱不屑的经历,就似斗牛看见红巾一般,一下疯狂了!
于是,她弯腰凑到李秀云跟前,满怀恶意地低声说:“听说你娘是病死的。你如今也病得厉害。呵呵,不知什么时候你们母女就团聚了?你看,这大过年的,大家都在欢聚,你们怎么不好好团聚一下呢?”
哼,敢看不起我?你这比贱民还无用的废物!去死吧!去见你那死鬼母亲吧!爹爹最宠爱的该是我,怎会是你这个废物?!她心中越是恶毒诅咒,脸上就越笑得甜美。
李秀云震惊地望着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心中愤怒和厌恶如海潮爆发一般,一浪还比一浪高!
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歹毒!
我真小看了你!果然,除了父亲,其他人都不是好东西!好你个李秀萍,你真惹怒我了!哼,你们都想我死,我却偏偏不死!我要活得好好的气死你们!
想到这,她目光变得异常寒冷,冷冷地说:“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吧!”
这反应完全出乎李秀萍意料,让她的笑脸一下僵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怎么会是这样?她不是该气得浑身发抖吗?要不,她也该气得痛哭流涕啊!怎么,她竟一点不动容,还敢如此待我?!
李秀萍这下出离愤怒了,气得脸孔都扭曲了,提起拳头就想狠揍她。
“你敢!”李秀云见状提高了声调,仰高头狠瞪着她,“敢动我一下,父亲饶不了你!”
听到“父亲”二字,李秀萍脸色一变,吓得身子一颤,硬把握紧的拳头松开,一下指着她鼻子,咬牙狠狠地骂:“不过是依仗着父亲,你这个废物!一无是处的废物!”
李秀云对她嗤之以鼻,“你也不过是仗着身强体健,来欺负我这个生病的人罢了。若真有本事,你怎么不去跟大姐争?”瞥见她脸上神色大变,立马知道这下打到这条毒蛇的七寸了,当即无情嘲弄起来,“怎么?你不敢了?你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
“孬种!”
这两个字真扎到李秀萍的肺管子上了。怒气在她胸膛中膨胀翻腾,让她如同急剧涨大的热气球,鼻子中喷着粗气,似马上就要炸开了。
她想大声疾呼,我不是孬种!我不是欺软怕硬的孬种!可是她嘴唇翕动,脸色发白,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事实本就如此。虽然,她一直极力掩盖这事实。以往受辱后总对自己说:“我不是怕大姐,我那是忍辱负重。”可是,如今她再无法自我欺骗了。各种复杂的情绪一下狂涌上心头,气怒害怕交加,让她惊惶无措,憋得脸庞红得发紫,浑身不断颤抖。
识破她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本性,见她神色越发狰狞,怕她气急之下对自己不利,李秀云又提高了声调,大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