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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出去了?”素香问道。
奕不明白的摇了摇头,素香笑着指了指奕鼻上冒出的汗,奕疑惑地用手摸了一下鼻尖,有些腻,他明白了素香的意思,“我刚才看见你从前面桥转弯过来,所以我抄了近路。来这里等你,走得急了,所以不争气的冒出汗来。”
素香被奕这一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自顾迈出头步,朝小巷深处走去,好半会儿才说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大概的路我都还知道的,即使喝酒后,也知道的。”
奕比素香高一个头,他低下头。可以看到素香越来越光泽的头发。柔软。
他问道:“那林贵酿的酒。你可以吃醉不?我每日的时候,空闲的时候,都听别人说他家的酒总是才开始喝得时候觉得香,可喝完后。走上几步,你才觉得真得很醉,这样醉法,你若喝了,铁定是走不回来的。听说,林贵酿的酒,让他结识了不少的人,那不少的人喝了他的酒都醉了。”
他跟他不过在“闻香下马”相见一面。
……
素香攥了攥衣角,只是一番普通的话。可却让她无限悲伤,她匆匆走了几步,才好不容易将散在地上的悲伤凝固起来,放在心底,她才方说道:“我那日跟你们喝了。也不觉得有多醉。”
她说得是那日傍晚与袁闾他们一起喝酒谈话。
奕没有去参加,他又何知道。
他只是爱怜的看了一下素香,不再说话。
唯恐这巷子的距离可以更长些,也愿这时光凝固,不再前行。
远远的,林贵看见他们在说话,但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没有做什么,只是远远的看着,也不打算走上前去,和他们打招呼。
他只不过是路过这里,跟这万千人中的普通行人一样,只为匆匆赶路,不会为其他的事情而分了心,而停止前行的脚步。
他看着素香低着头,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她又哭了,在他的记忆里,这位姑娘总是流着眼泪,他不明白,有时候又更加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流泪,她总是为别人着想,所以不知道怎么来珍惜自己的眼泪。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八宝在旁边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看素香姑娘与一个男子越走越远,又见自家的公子看着素香离去的方向,默默不语。
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道:“掌柜的,等下就迟了。”
他们要去拜访京城一位名士。
林贵回过神,看见八宝手中还提着酒坛,又恢复常态道:“你若是嫌累了,我来提就行了。”
八宝虽然已经习惯了自家掌柜的嬉笑,但是此情此景却让八宝心中一阵心酸,她将酒坛抱在怀中,装作毫不在意道:“我还没有废到提一个酒坛子的力气,掌柜的,你走路也不会走得稳,这酒坛里是我们铺面上好的酒,若是一不小心打坏了,你可真没有好的酒送给了那些挑嘴的人。”
何时i八宝说话都这么伶俐了,林贵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走吧,小心站久了,酒被太i阳晒干了。”
这是林贵的一句玩笑话,八宝只是笑了一下,低头,追随林贵的脚步,赶路。
……
素香总觉得后面有人在看着他们,目光充满了柔情,这样的温情只有在柳城的时候才存在过,她故意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和冲动,直到感觉那目光已经不再,才舍得转身看去。
跟自己所想象的一样,空无一人。
她的心里却开始隐隐的失落。
事情明明都是在朝自己所想的方向来发展,可是现在的心,却告诉自己,这样的选择,只不过让自己从一个深渊跌落到另一个深渊。
前面的那个深渊,爬过去,可以看见有阳光普照,而现在这个深渊,只是让自己更痛。
这一切她都没有敢问自己,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没有问,只是逃避,更选择的是绝情。
她时常想想以前,他在柳城的样子,从而倒退到在清溪的样子。
她还记得他的样子,却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样子。
那个安于现状,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烦恼的自己。
奕顺着素香的目光朝背后看去,他也没有看见什么,他的视线从远方落到她的发髻上,素香不经意一抬头,就看见奕的眼神,奕的眼神似乎有种什么东西,一动容,就瞬间流走。
他并没有打算移开视线,开口轻声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素香逃离了他的眼神道:“哦……刚才还以为有谁在背后喊着我的名字。”
“并没有人喊你的名字,你不害怕么?”奕一本正经道。
素香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总是胡说话。”
“既然你知道我总是胡说话,你怎么还打算陪我说下去。”
素香听着奕说话,开始只顾笑,他说得话,怎么一句凑在一句都让人笑,“你背着我走,我带你走,你可以帮我看后面有没有人。”
一句玩笑话,奕当真了。
他走到素香背后,尝试着背着走,想着简单,实践起来有些吃力。
“我可以支撑到巷子里处。”他道。
然后他笑了,紧跟着素香也笑了。
都是忽而一笑。
奶奶迎面走来,一不小心撞到他们在笑,她也不知原因都笑起来,边笑边道:“这样好,这样好……”
奶奶边笑边离开。
……
那些曾经好像都不复存在了。
奕止住笑声,静静看着素香,可惜距离这么近,他为什么总感觉他抓不住她,好像一触摸她,她就会消失不见,就像风一样,抓不住的。
不忍告别,也要告别。
奕站在自家的门前,跟素香告别。
素香没心没肺道:“又不是最后一次告别,何故这样郑重。”
“是我多虑了。”奕轻声道,关门,上闩,一切又归于平静。
……
临月末的时候,都说“闻香下马”不过是抢在了一个新上,最多那些看尝鲜的吃了开张的头一月就会感到疲劳。
而不再去了。
可是在“闻香下马“开业的第二个月,生意却越来越火了,而且大家不止呆呆的只是吃他家的”酒香鱼“的,也会去吃他家的其他菜肴。
在这家酒楼出入的人三教九流:不止还有平民百姓,也有达官贵人,甚至也有街边杂耍的……大家都好像在这家酒楼找到了一种平衡,也找到了相同的饮食习惯。
酒香鱼还是卖二十五份,可其他的菜都却增多了起来。
看似普通的菜,经这酒楼烹饪出来,却感觉与平常的不一样。
林贵带着马车送酒而来,大声道:“看样子我的酒又会多卖了。”
长康从酒楼内走出来看见林贵,先作揖道:“多亏了林兄的忙。”
他说得是林贵前几日带的赵大人,不日,介绍而光临的人就将整个酒楼的生意带动了起来。
林贵笑道:“我只不过是个自私的人,在帮助自己的时候顺便帮一下别人的忙,而且这忙,到最后却又惠及了我的酒,再这样下去,我可以不必读书考取功名,守着我的酒铺在这京城过生活了。”
“还是功名的事情重要,可别为了这些蝇头小利,而耽误了自己的前途。”长康说道。
他招呼着酒楼的伙计将酒从马车上卸下来。宛如眼睛不眨的记着酒坛,好方便与林贵结算酒钱。
她虽然对林贵的态度还有些陈见,自从长康说了林贵的好处来,便不再拿淡淡的眼神看待林贵,而是开始对待林贵热情起来。
她招呼林贵到店里坐下,喝一杯茶水,休息一下。
而林贵只是微微颔首,却始终没有动,他倚靠在马车前,看这些人忙碌。
第116章 总是离别
林贵送完酒后,宛如坐在靠窗的位置,撑着下巴看林贵远离。
长康走到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直到看着林贵消失在街的尽头,“你看他做什么?”
宛如被长康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惊醒,她抬头,看着长康,有所思道:“我看这林贵平日总是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可我怎么觉他总是满腹心事?”
“他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你为他烦恼又解决不到他的事情,何必自寻烦恼呢?”长康说道。
宛如眨了一下眼睛,笑道:“我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长康笑道:“我总是你为你好,就这你知道就行了。”
他想着后厨里还有事情,就离开了。
和煦的阳光洒在宛如的身上,她看着阳光里的灰尘,嘴角微微上俏,满心都是愉悦。
……
当盛夏来临的时候,这是第二个夏天,知了也受不了这炎热,停止了喧闹,只剩下微风拂过盛夏盛开的一串红,霞草……
它们此刻开得正灿烂。
素香正在后厨里认真地配着调料。
这是一道菜的辅料。
她需把握好这分量,培养好手感。
在距离上个夏天;这样的日子都是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