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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不同我告别就离开呢!所以看到你才有点惊讶而已!看你,又想多了吧?”
说着他走到柳言边上坐下,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唉,苒儿这次回来,除了带着岚姨的孩子,还带着另一个人呢。”
柳言的眉毛一挑,“怎么?你还舍不得了?还是你也看上苒儿了?”
“嘿,你看看你,又想哪去了?我的心里有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凌皓然一脸严肃的凑近了柳言,眼神带着警告,直盯到柳言抿了抿嘴,外强中干的哼了哼,才微微笑了,说道:
“苒儿带个男人回来,还是个对她有意思的男人,我们作为兄长,不该给把把关的吗?”
“跟我没关系!”柳言完全一副不合作的态度,说完脸别想一边。
“你啊!”凌皓然忍不住,抬手按了一下他的头,“你跟苒儿这一年多,到底是闹什么呢?”
“不关你的事。”柳言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扔出这么一句。
“那到底什么关我的事?”
“你说呢?”
“……”
“恩?”柳言斜眼看他。
凌皓然看着他眉梢眼角的笑意,感觉心里似乎被人轻轻的捶了两下,弄得又酥又麻。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突然显得有些沙哑:
“好吧,这是苒儿的事情,如果他们有缘分,自然不用咱们插手。”
说着声音减低,凑近他,额头抵上他的。
“你是不是要出发了?”
柳言近距离看着凌皓然的眼睛,低低的嗯了一声。
“一切小心!”
“嗯,我会的。”
“不要逞能。”
“嗯!”
“阿言,我……”
“嗯?”虽然是问句,可是,嘴角的微笑却已经显露了他的好心情。
“我会想你,一定要平安。”
“嗯。我会的。”转而又警告,“离那些蜂啊蝶儿的远点的,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哼,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抬手拥抱了他一下,又抚了下他的脸。
“我走啦!”说完,又看了看凌皓然专注的眼睛,笑了一笑,转身就离开。
凌皓然看着那个没有回头的单薄背影,叹了口气。
心理明白,只要他不会来,他每天还会不停叹气下去,虽然,他在时候他也一样叹气很多次。
阿言,一定要平安。
柳言向着凌霄阁外走去,没有回头,尽管知道那个家伙一定会一直看着自己消失。但是,还是不回头。
不是第一次分开,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这样好与坏,只知道,一直是这个人,支撑着自己,虽然,曾经的他也那样稚嫩,可是,却用自己未丰的羽翼保护着他跟苒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仰望,倾慕,期盼,全都倾注在他身上。
因为他关心苒儿多一点而不开心,可是自己又比谁都疼苒儿。真是很矛盾的心情。
直到,那荒唐的夜。
可是一切竟然那么柳暗花明。
那个傻瓜还不知道,他同苒儿一点事都没有,一切,都是为了引出他,引出那个害他们吃了多年苦楚的人!
不过,很喜欢这个傻瓜看到他跟苒儿争执时左右为难的样子。
自己同皓然这样的关系不正常,不过,这样很快乐。
想到苒儿,柳言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个丫头也奇怪,竟然什么都接受,没有鄙夷,没有诧异,好像他们一起有多天经地义一样。
“言儿?要出发了?”
正想着,被一道声音打断了思绪。柳言抬头,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站立在前方不远的回廊上,正看着他。
那男子两鬓已经斑白,一身文士袍,气势沉稳,眼酝精光,年轻时隽秀的五官,如今依然风姿不减,更添沧桑魅力。
不是何书鹤是谁?
“何叔叔。是啊,言儿正要去跟您辞行了就出发呢!”说着,柳言一脸尊敬的深深鞠躬。
“叔叔,小侄去了,叔叔保重身体,不必为言儿担心!”
何书鹤轻轻扶起他,“言儿,此去多加小心!”说着拍拍他的肩膀。
何书鹤看着眼前的柳言,曾经三个孩子中最内向的孩子,如今也长得挺拔昂扬了。不得不说,将这三个孩子养育成人,让他很有成就感。
因为这个,尽管他没有自己的孩子,没有自己的家,但每当看到他们一个个的都长大成人,仍然很高兴。
柳言要出谷,他也忍不住叮嘱几句,三个孩子中,数言儿最听话。此刻他说的话,他都乖乖应下。
“好了,言儿,你去吧。放心,阁里有我跟皓然呢!”
“好,那何叔叔,我走了!您保重!”柳言深施一礼,然后才转身离开。
何书鹤望着柳言离开,然后才转身也离开了。
他不会看到,在柳言转身那一刻,原本满眼的尊敬跟敬佩,瞬间化成仇恨,不过很快又敛去!
柳言步履坚定,心中更是有着坚定的信念。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总有一天,血债,要用血来偿还!
一切的隐忍,也不过,是为了不放走一个该死之人罢了。
第七十七章 夜;问
第七十七章夜·问
夜色朦胧,星河满天。
这样的夜色里,一切都似真非真,如梦似幻。
不是十五,但天上已经是一轮圆月,月光洒满这个临时的住所,为一切目光所及镀上一层皎洁的银芒。
任少游靠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仿佛成了一座雕像。
他在等。
从回到凌霄阁,林苒儿没有再出现过。即使他们的最后赌约仅剩三日,她也没有出现。
如今,是最后一晚。
他想,无论如何,她今晚总该来见他了。
这个爱憎随心,睚眦必报的女人,不是怕了吧?
月已滑过中天,向西沉去,可是,她还没有出现。
她打算赖赌了?
任少游不相信她会那么没有担当,那么,就是在蓄力了?
也许,此刻那双充满生命力的双眼,正在暗夜的某个地方监视着他?
也许,她在等一个一击必中的时刻?
他看向窗外的月亮,突然有个想法冒出来。
之间他笑了笑,温和的却突然开口:“苒儿,你出来吧。”
月色依旧,虫鸣声微,但是,除此,再无一声声响。
“苒儿,再这样,今天的十二个时辰可就过完了。你这是打算让我赌赢了?”
四周仍是一片静谧,静到任少游心理也没了底。
突然,一道身影闪现在窗前,背着月光,却能让任少游清晰地感觉到她正注视着自己。
不是林苒儿还能是谁?
若是换了别人,得活活被这个身影吓死!
因为,她的一身红衣在夜色下,如同黑色一般的沉重,偏偏她还披散着长长的发,月光下,就像是一个鬼影,一个幽灵!
说实话,任少游也吓了一跳。他刚刚所说的话,真的只是猜测而已。
他猜着最后的一晚,苒儿不会放过,此刻她一定在附近,她应该不会放过这最后一个赢自己的机会。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在,还听过他的话后现出身形来!
不过,他绷紧的脸皮上,看不出心理的想法,此刻尽管他看不见林苒儿的表情,但是仍然平静温和的看着她。
“任少游,咱们再比最后一次。”林苒儿静静的在窗前立了半晌,终于开口。
说完,她竟然没有转身走向院子,也没有等任少游的反应,而是极其灵巧的跃进窗子,几步就到了任少游的身前。
寒光一闪,林苒儿手中此次竟然是带了把短刀,此刻已经闪电般划向他的颈项。
任少游连忙接招,两人片刻间就已经斗在一起。
一间不大的房间,此刻已经满是拳脚的风声跟闪烁的兵刃的冷光!
“你为什么不尽全力!”林苒儿突然恨恨的喊了一声,招式越发凌厉,“我用你让我吗?”
也不知道是真的因为他让着自己,还是因为什么,总之她心理很不高兴,手下招式已经有些散乱,甚至还带上点无赖的招式。
任少游一时也有些没准备,被短刀擦着两回,虽然没伤到,但是也划破了衣服,划破了一层油皮儿。
一直到,感觉林苒儿的刀掠过左侧脖子,带着一道寒气,他感觉的到,这次一定是伤到了,因为凉过之后,已经开始刺痛。
眼见着林苒儿露出几个破绽,他也不再留手,干脆发力,几下缠丝手,擒拿手的使出来。
一道寒光,嗖的从两人的位置射出,直接“噗”的一声,钉入不远处的桌子腿。接着是“啪叽”“咣当”两声,桌腿崩碎,然后缺了一条腿的桌子栽倒地上。
不过,两人都没去看那张可怜的桌子,也没有人去管那柄削断那根有手臂粗的桌子腿的宝刃。
月光下,可以看见,林苒儿已经双手被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