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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是朕迎后的日子,还望苏相备好了典礼。”
苏千辅不回话,跨出门槛踏步而去了。
大殿一空,魉白玉揉起了有些发胀的脑袋,坐到书桌前,撑开了还未做完的半幅画卷,细细打量着又执起笔意欲继续……
从窗外刮来一阵夜风,刮熄了殿内的烛火,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魉白玉搁下画笔,弯起嘴角朝遥远的夜空相望,只看到了一颗极为明亮的星。
阿生,听闻你现在变了副模样,却不知,三年相忍不见,你还记得白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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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乌云滚滚,下起了倾盆大雨,青碧一早窝到被窝里睡去了,苏漪儿用了晚膳后便赶着收起中午晒制的药材。
豆大的雨滴开始噼里啪啦的向下砸,漪儿撑着伞在雨中手忙脚乱,夜儿窝在屋檐底下嘴中看着漪儿手忙脚乱。
她将药材收到竹篓中,对着夜儿怒吼,“夜儿,还不过来帮忙。”
夜儿很是配合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抖了抖浑身的毛,优雅而高贵的翘起尾巴回屋去了。
“好吃懒惰,又喜欢人伺候,你以为你皇帝啊——!”
苏漪儿朝着夜儿的小身影吼了一声,继续手忙脚乱收药材,费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将药材收到了药房中,此时她的身上已全部湿透了。
刚准备回屋歇着,此时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拍门和求救声,木门被拍的响亮,苏漪儿不情不愿的跑了过去,打开门,看到一长相陌生却还算俊俏的男子趴在地上,满身泥泞。
他举起手,颤巍巍的抓住漪儿的衣角,“救,救我……”
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劈下,苏漪儿望见他脸上有着伤痕,于是蹲下身来询问:“你受伤了?”
“姑娘,小生进魉京赶考,在这山上迷了路,又遭猛兽追赶,腿上受了重伤,请姑娘容小生借住一晚。”
苏漪儿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看了看他背着书生行囊,想了想扶他起来,“我扶你进屋去。”
“姑娘再生之恩,小生感激不尽。”
那公子俊俏的脸面被雨水打湿,发丝垂在面颊上,任由苏漪儿扛起自己,踉跄着脚步随她朝屋中走去。
“你到我师娘屋中先歇一晚,明日我找青碧给你瞧瞧,她此时睡了,最讨厌别人吵的。”
“多谢姑娘”,那公子静静一笑,脸面上全是感激,“救命之恩他日一定会报答的。”
“无妨,举手之劳。”苏漪儿关上房门,扶着他朝屋中走去。
雨中,那公子瞥了一眼盍上的房门,眼角飘上了笑,一抹得逞之笑,只是他生的高大,天色暗沉,雨声喧哗,苏漪儿只顾扶着他向前走,望不到罢了。
苏漪儿将那位公子扶进流苏的屋中,看他满身泥泞,就到衣柜中拿了衣裳放到他面前,“公子还是先换身衣裳吧,这是师娘……二师父的衣裳。”
那公子眉间有些抽搐,点了点头道:“谢谢姑娘,不知道姑娘姓何名何,改日小生回来报答时也好称呼。”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就像我懒得问你的名讳,是因为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名字”,苏漪儿一笑,“厨房里还有晚膳,我去帮你热热端过来,你快换衣裳吧。”
说完后,转身便去了,留下那公子一脸怔愕。
苏漪儿热了晚膳和夜儿一起送到门前,看到那位公子已换上了浅蓝色衣裳,坐在桌前笑的谦谦有礼,“有劳姑娘了。”
她摇首,放膳食到桌上,又拿来些创伤药递到他面前,“涂了这些,脸上的伤好的快些。”
那公子点头浅笑,“姑娘可有许配人家?”
“与公子有干系么?”苏漪儿斜眼过去,见那公子笑的春风满面。
“若是没有,小生……小生愿娶姑娘过门,不知不知……”
苏漪儿脸色泛着红,朝他挑起眼角,“容我考虑考虑。”
换成那公子诧异了,“此言当真?”
“自然。”
“公子请一定记得用药,不然伤口疤痕很难消去,生的这么俊俏,脸面上有了污记岂不是可惜了么?” 苏漪儿递上一小瓶药膏,郑重嘱咐。
那公子抓着药瓶满眼芳华望着她,“姑娘……真是体贴。”
苏漪儿美丽的容颜上是温柔的笑,“至于你说要娶我之事嘛,明日清晨给你回复可好?”
他点头,“我是魉国人士,家有一母一兄,虽算不上大富之家,倒也有几亩地。”
“我知晓了,公子好生歇着。”
她没有多说便出了门。
那公子望着她的背影展开了笑,眼角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儿,手指抚着下巴,轻道:“没想到,这么容易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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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漪儿回了屋,整理着湿了的发丝,泡在木桶中半个时辰后,从衣柜中找来干净衣裳,起身换衣。
方才穿上肚兜,她听到床头一声怪异的唔鸣。
扭头看去,夜儿在床上趴着,两只小爪子捂住鼻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雪白的肌肤和无暇的脸蛋,嘴里呜呜的叫着。
苏漪儿穿上了亵衣,走到床边揉了揉夜儿的身子,不解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说完将它抱在自己怀中,手指刚碰到,夜儿一声痛楚唔鸣,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她定睛一看,脸色气的红如朝霞。
这小家伙原来是公的么?竟然会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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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晴日满穹,翠绿的叶隐在斑斓的阳光下,露水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落,苏漪儿起的早,青碧已经在厨房中准备膳食了。
太阳高高挂起时,青碧端了膳放在院中石桌上,漪儿与她相对而坐,两人安静的用早膳。
一会儿功夫,桌上膳食用了大半,青碧抬起眼来,“师父呢?”
话音刚落,流苏的房门打开,走出昨晚身着浅蓝色衣衫的男子,他慢步走到两人面前,优雅落座,朝青碧微笑点头,“这位,想必是青碧姑娘了。”
青碧一皱眉,筷子停下,盯着他看了半天。
他转脸向苏漪儿,“不知姑娘昨日所言考虑之事……考虑的如何了?”
苏漪儿喂着夜儿,看他一眼,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师娘,昨儿个你回来没向青碧说,就没备你早膳。”
他脸色一沉,手抚着自己面,“姑娘在……在说什么呢……什么师娘……”
青碧眉头越皱越高,最终不可思议伸出手臂在他面前摇晃,“师父,你疯了?”
流苏一声高呼,趴倒石桌上,有气无力问:“我这天下第一的易容术,你们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苏漪儿吃饱后拍拍肚子,“昨晚。”
流苏抬起头,“难道小漪儿你昨日那般全是装出来的么?我不信!”
漪儿扫了他一眼,“昨日我送衣裳到屋中时,你望见夜儿眼皮都未掀一下,若是常人定会惊讶或询问才是,而你毫无反应,只能说明你见惯了,而见过夜儿的就只有我们三人。”
放下夜儿看着他,“师娘,昨日给你的药膏涂了么?”
流苏点头。
苏漪儿笑,“那我便放心了。”
说罢跳起身抱起夜儿朝门外走去,“我去遛夜儿,师娘快回屋照照镜子去吧。”
流苏闻言,飞快跑回屋,一照镜子,发出一声凄厉哀嚎。
怪不得青碧那般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原来自己的脸面中了毒肿胀起来,将人pi面具早已撑开了去。
原来小漪儿昨晚不拆穿自己,只为试她的新药。
流苏连忙到药房配置解药去了,脸上带着挫败与失望。
苏漪儿出门,青碧无声走到药房前,她关好房门,问道:“是相爷召师父下山吗?”
流苏垂下眼眸,“衍围攻,为师去解魉燃眉之急。”
“见了公子吗?”青碧脸上绽开笑颜,“公子可有什么吩咐和嘱托?”
流苏摇摇头头,转身扭过头来,满脸严肃,“见了梁相,再过几日,便要送她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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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率两万精兵朝魉方攻去,势如破竹,一路失地全部收回,祈胡与卫酯观望形势不妙,迅速撤兵,不再与衍为敌。
衍兵力强盛,国君心思缜密善战,自然是他们不敢招惹的。
于是,刚刚复兴有些起色的魉国顺时间孤立无援,只能凭借征集不久的兵力奋力抗战。
衍君将要攻到魉国京城魉京时,西连夜命驻扎于离它三十里不到的郊外中,死死的将魉京围了起来。
每每扎营落帐,西连夜必会卧榻饮酒,谁也不许打扰。
而此时的战势,若是常人定会直攻而去,毫不留情,几大将领虽然那不解也听命停了下来扎营候命。
西连夜的攻占策略他人摸不透,却也没人敢提出微辞,这一停就停了三天。
帐内弥漫着酒酿香气,西连夜手握从魉送来的东西,眉头紧皱,紧紧盯望着桌案上摆放着的信函。
是由一位魉国死士送来,打开来,不是求和亦不是挑衅,只有一个字。
生!
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