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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历来行事稳妥。江婉沐望着她轻摇头说:“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自在些。吉言妈妈,一会你再来收拾。”
吉言娘亲还想说话,吉言已伸手拉扯她,而江婉沐明显低下头,不想再同她说话。吉言娘亲走到一旁,拿来一个杯子,倒上一杯暖水,摆在江婉沐的面前,轻语道:“三小姐,你喝些暖水,暖暖胃再吃东西,对身子好些。”江婉沐没有说话,只是顺手端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起水。
吉言母女退下后,江婉沐慢慢的吃着饭菜。没一会,她就听到隔壁传来的吉言压低的笑声,又能听出吉言娘亲好心情。江婉沐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来,感叹的想着‘这世上自有幸福的人,同样也有杯具的人。’江婉沐的眼光不再木然起来,而是纯和淡定注视桌上的饭菜,她的眼里有种经过生死的平和。
江婉沐想着自已这一世的生母,自从自已三岁过后,她一直远离于自已。多年来,未曾走近过自已,江婉沐偶然见到她,那女子眼里都是满眶的泪,一脸悲意和悔疚望着她。带着冷意的简陋饭菜,再次提醒江婉沐不是在梦里,她活在现实里面。
江婉沐在三岁之前,一直木木呆呆,由着身边服侍的妇人们摆布。她每天一大早上,准时守候在江老太太的门外,直到给江老太太请安的人,全部来齐,又散去后,她才由着身边带着回到自已院子。
江家的嫡子女,年纪小时都跟着嫡母住。只有庶子女,担心生母的教养不好,会影响到孩子的将来,他们一出生后,就同嫡母派来的伴妇们,早早分居在自已的院子里,由着伴妇们日日把各自情况向嫡母报告。
江婉沐出生后,一直显得格外老实,不哭不闹不笑不多动,表情单一的木然。等到她一岁后,大夫看平安脉时,对她的嫡母说:“这孩子有病,如果将来不傻,就是她命好。”她的生母得到这消息,当场就晕倒。不管江婉沐如何的不好,她能走时,照旧要在伴妇们的陪同下,去江老太太的院子里去请安。
江老太太本来就不待见她的生母,又听到她有傻子的毛病,直接吩咐跟随她伴妇们,让她站在门外,算是尽她的小小孝心。跟随江婉沐的伴妇们,早早得到江婉沐嫡母的指示,自是由始自终让她站在门外,不管是刮风下雨,都不曾回避过一次。
江婉沐的嫡母,对外放言,说‘自已可怜这个孩子,自是免去她日日请安的事。’江婉沐到三岁时,伴妇们早已不守在她的身边,而是由着她独自站在江老太太的门外,听着里面的热闹欢笑声音。
那日天空同样的蓝,小小的江婉沐,同样的木呆呆的站在外面。可是那天微有些不同,一直在外的江老太太的庶长子有事回京中,他带来几个有出息的嫡孙们。在那日的一大早,从官驿过府来同老太太请早安。当中有一个五六岁半大的孩子,格外的调皮,同样的格外招老太太的欢心,那小子进进出出都是跳动着进行。
那个孩子,进进出出都瞧到木呆呆的江婉沐,分外的好奇。他伸手去逗江婉沐,江婉沐自是反应单一的由着他行事。因为江婉沐的顺从,那孩子玩兴大发起来,反而伸手去拖离江婉沐。可惜江婉沐已习惯,江老太太的房中要是还有一人在,她就一定要守在门外的暗示。江婉沐自是不肯听从,两人一推一拉下,那孩子失手把江婉沐推到在地,令她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
'正文 第四章杯具(2)'
江婉沐觉得自已长睡一觉,醒来时,见身边围着的几个古装扮相的妇人。她张嘴想说:“现在轮到我们要上场的戏吗?”可是她在抬手一刹那,望到眼前这只手,分明是一只幼童的手臂。她有些不相信的双眼圆瞪起来,抬起另一只手臂,看仔细后,眼前便一花,再次倒下去。
江婉沐再次醒来是在一张床上,晕晕睡睡中,她已感知此前三年这个幼童的每一天。她紧闭着眼,骗着自已这是在梦中。身边的两个妇人却听不到她的心声,两人正低声音说着话。暗哑嗓子的妇人说:“主母心善,为三小姐请来大夫。唉,虞姨娘刚刚只知坐在一边哭,阻着我们做事。”另一妇人嗓子清亮些,提醒说:“三小姐醒来,你别在她面前提虞姨娘哭泣的事。”
暗哑嗓子的妇人听后,却相当的不以为然的说:“木根家的,三小姐是个傻子。我就是同她说了,她也没啥反应。”清亮嗓子明显不高兴的说:“三小姐她不傻,她聪明着呢。上次有人叫我家木根哥哥,她在一旁听到,现在见到木根,都知道跟着人叫他哥哥。”
那暗哑嗓子的人,‘卟’一声低笑起来,说:“她是你奶大的,在你眼里自是好的。你啊,我们在一块多年,我知你性子憨实。你还是听我一句,你有这个好心待三小姐,你也要藏着些。主母的性子,瞧上去好,可是这些年,大爷房里从来没有受宠爱的妾室。就是虞姨娘当年,名门世家的女子,同样抢不过她这正妻。”
清亮嗓子的女人,低低应一句,沉声说:“这虞姨娘当年是给大爷迷花了眼,好好名门世家小姐,放着名门世家的正妻不做,送上门来给大爷做贵妾。结果害了唯一的女儿。石头娘,你比我见识多,你说说,大爷和虞姨娘两人都长得好,怎么说三小姐也不会长得相貌平平?是不是给人下药害的,那……”
暗哑嗓子的低叫一声音:“木根娘,这事休得胡说,找死也不要拖着我一起。我还要瞧着我家石头娶媳妇。”清亮嗓子轻叹一声,说:“石头娘,这院子里除去我们两人,那里还有多的人。唉,刚刚那话,你就当没听到吧。院子里别的人,现在都去管事那里找门路,想着法子要离了三小姐。你是好心人,现在还想守着三小姐。”
暗哑嗓子听这话,低沉的笑起来,说:“木根娘,我们都别说好听的话。我们俩人一样,我家男人和你男人都是实在人,只懂得一心做事。那有她们的男人心眼多,想法多,在主子们面前混得好。我早想通了,我家男人这样,我安心。我盼着石头争气孝心,将来娶个实在的媳妇,一家人合合美美过我们的小日子。”
江婉沐在清亮嗓子和暗哑嗓子的说话声音中,再一次的睡着。她睡后做着连续不断的梦,梦到许许多的事,梦到心里一直郁结不平的事情。她笑得最美时,是梦到还是小时,父亲事业初初有成,有一间自已的厂。而她那时是常高坐在父亲肩上的娇女,美丽的母亲,笑容可掬的瞧着他们父女俩人。
她高中时,她美丽聪明能干的母亲,独自再开了一间公司。父亲和母亲两人各有各的事,业,两人的事业都蒸蒸日上。而她心想事成的考上外地大学,在大学里,时常分别接到父母关心的电话,父母两人分别在得空时,来校园里看过她。她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已的父母婚姻美满,而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儿。
第一年大学放寒假时,她没有通知父母,在放假的当天,她坐飞机直接回到家中。回到家中还未到中午,家里空无一人。她打电话给她家煮饭多年刘婆婆,笑着问:“婆婆,今日我爸妈让你休息吗?嘻嘻,婆婆,你不要过来,我自已煮泡面吃。”而刘婆婆还是放心不下她,匆忙的赶了过来,手里提着新鲜的菜。
刘婆婆煮菜时,她照旧跟在一旁打下手,笑着向刘婆婆打听自家父母的近况。刘婆婆同从前一样,不去答她的问题,而是笑着询问她在学校好不好?有没有喜欢那个男孩子?想吃啥好菜,她煮给她吃。她享受着刘婆婆祖辈般的关心亲近,忽略掉老人眼里时不时涌上的怜意。
那天她送走有些不安的刘婆婆后,想着时间还早,便回到楼上的房间,准备换好衣裳,就打电话给父母,看他们谁有空,她就去吵谁。她在房内换衣裳时,听到楼下有动静,高兴的快快的换好衣裳,轻轻的合上房门,想着要吓回来的人一大跳。
她在楼上,听到楼下并不止父母两人的声音。她悄悄的伸出头,见父母身边各自另伴一人,瞧上去亲热无比。她的脸色大变,心直接往下沉降。再听得父亲嘴里说着:“过两天,小懒回来。你是她妈,你把我们早已离婚的事情,好好同她说下。她现在年纪大了,我们不能再瞒她。”
而做母亲的冷嘲热讽般的说:“这事还是你说吧。当年是你对不住我们娘俩,一心迷上小秘的娇柔可人。你现在何必说担心女儿的话,你还象在女儿面前扮正经,怕女儿看清你的真面目。”
这话听得做父亲脸色大变,怒吼着说:“你还好意思提那事?我那时不是同你说过,那不过是男人的逢场作戏,我还是要家要女儿的,我后来也给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