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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司阳突然就泄了气,“年纪大就不说了,当了这么多年老师,肯定对你们特负责任……可是我每天都很饿……”
卓向野步子一顿,司阳连忙道:“我不是不想等你,我当然也愿意和你多待在一起。有时候还一整天都见不到,只有晚上……我就是饿了,你知道的嘛,我的肚子就是无底洞……陶曜他都有火腿肠吃……”
卓向野把司阳扯了几步,拽进黑暗的小园子里,在一片茂密的树丛后面,卓向野俯身紧紧贴住了司阳的嘴唇。卓向野吻得很急,一时间还吓了司阳一跳。
这时候星月交辉,司阳一抬头就能看见卓向野眼里一汪碧水似的暗与光的投影,闪闪烁烁。卓向野紧紧扣着他的腰身,司阳被吻得入神,也不由探手拽住卓向野的衣服。
许久,卓向野松开司阳,用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吃饱了吗?嗯?”
司阳登时脸通红一片,“混蛋!”
那之后,卓向野还是每天给司阳准备了一些小蛋糕之类的塞在他的书包里。高二的学习量很大,又是长身体的阶段,容易饿是正常的。但也不排除是司阳为了得到零食使得又一次苦肉计。
这一年的雪好像特别地多,一场接着一场,总是地面还没干爽几天,天上就又开始纷纷扬扬地落雪。有时候落得急,还夹杂着雹子。
教室里开着暖气暖烘烘的,室外活动基本取消,只是下课的时候老师还会担心学生老师待在教室里会生病,会赶猪似的,把他们一窝地赶出去放风。
这一年的天格外冷。尽管老师防范着,生病还是不能避免。病毒性感冒特别多,有不少学生都中枪了,又带病坚持,把感冒传给了同桌。
司阳没有感冒,只是一双手和一双脚简直不能看了。
每次看着卓向野坐在床边给他往脚上擦冻裂膏,他都觉得不好意思。
明明卓向野已经把他的保暖做的够好了。除了棉皮鞋高到脚踝上面,还有厚厚的棉袜,在加上脚底的暖宝宝,他有时候走路都觉得重得慌。早晚两次涂防冻防裂膏,卓向野抹得相当细致。可就这样,他的脚还是冻裂了,脚后面还生了冻疮,疮破流脓,红白液体交织,他自己都觉得看着怪恶心的。
卓向野一点点把浓清洗干净,涂了膏药,又给他穿上厚厚的棉拖。然后又给他手上的清裂涂上手油,这才收了手。
有两天司阳的脚烂的厉害,卓向野起得尤其早,背着司阳进学校的时候门卫都非常惊讶。哪个学生不想在冬天暖暖的被窝里多待一会儿?
学校的路灯昏暗,四周还是一片漆黑。卓向野把书包背在身前,背上背着司阳走得稳稳当当。司阳还是睡眠不足,怏怏的靠在卓向野肩头瞌睡着,却又偶尔凑在卓向野耳边念叨一两句话。
卓向野跟他说着话,听他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生气,只要司阳开口,他就会简单地回答两句,或者嗯一声。
司阳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边,卓向野望着前方黑漆漆的路,一步一步,从不停顿。
教室里空空荡荡的,一夜封闭,空气有些臭臭的味道。卓向野开了前头的窗户,带着司阳坐在教室后面。把书包里装着的毛毯拿出来盖在倚在他身上犯迷糊的司阳身上,自己则打开书看了起来。
等到将近6:30,教室外开始有脚步声。卓向野就用湿巾擦了司阳的脸,把司阳叫醒,然后才回自己的教室。
陶曜来的早就看到了,又是惊讶又是羡慕地对司阳说:“哎,卓向野对你真好,比你亲哥还好!”
司阳就揉了眼睛笑,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人很想揍他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回家琐事(1)
市一中放假的时候都已经腊月二十三了。司阳费了很大的功夫也没能说服卓向野留在市里,最后连色|诱都用上了,也没能有什么成果,反倒是被卓向野逮住压在床上反复地折腾了一通。最后他不得不放弃了,再加上他自己也担心爷爷奶奶,所以任由卓向野收拾收拾东西,就跟着他一起坐上了回家的长途汽车。
至于母上的话,司阳想,没事儿,再不济卓向野这些年都过来了,难道还能比之前更惨么?就算没人要他了,那还有他司阳呢,到时候司家收留他不就得了,反正妈妈和爷爷奶奶都特别喜欢这“卓家小子”。
路上司阳睡得日月无光,卓向野一手搂着他,靠着椅背也闭着眼睛休息。司阳的身体是小时候没调养好,落下了病根,长大了也还是大病小病不断。要是不睡觉,司阳就非得吐个昏天黑地不行。那样司阳难受,卓向野也心疼,所以只要他们一坐长途汽车,司阳都会立刻逼自己睡觉,而卓向野也尽量让他睡得舒服些。
赶上春运返乡,车上还是很挤也很闹腾,几个男人还非得别着身子打牌。卓向野一手搁在胸口捂着司阳的耳朵,脸色沉得难看。起初司阳扭来扭去的,卓向野知道他睡不着,后来他干脆把mp3的耳机塞进司阳耳朵里,放一些轻缓的轻音乐,司阳才渐渐睡了过去。
车里开着空调,卓向野拨弄了一下头顶的风窗,就感觉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摸摸司阳的脸,温温的还透着粉色,把羽绒服的帽子给他戴上,整个人就显得格外的精致安宁。
中途司阳醒了一回,卓向野去车前面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子热水,让司阳湿了湿嘴唇,吃了晕车药。药性不久就上来,司阳又皱着眉头睡过去。
卓向野的手从司阳衣服下摆伸进去,搁着一层保暖内衣,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胃部到腹部。温热的手使得肠胃里的搅动也宁静下来,司阳的眉头慢慢展开,头一歪,就靠进了卓向野的怀里。
“怎么了,这孩子?”隔壁座位的中年妇女看着司阳,关心地问道。
“晕车。”卓向野道。
“哦,怪不得看着都没精神了。看你这么照顾他,你是他哥哥吧?”妇女道。
“嗯。”卓向野简单地点了头。
“我家也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哎,就是糙些,可没这个小伙子这么帅气,哈哈。我到前山下,你们呢?是回家吧?”妇女颇热情。
“安溪。”卓向野道。
“哦,安溪离我们前山也不远啊。对了,我儿子走之前给我揣了不少牛肉干啊什么的,我也吃不着,你要不要来点儿?”妇女一边问着,一边已经兀自去掏自己的包。她的包左一个扣右一个钮的封的挺严实,拉拉扯扯地拽出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不用,谢谢您。”卓向野礼貌地拒绝。
妇女正低头把牛肉干往外扒拉,这一听倒是愣了一下,这时候司阳突然道:“婶儿,他不要能给我么?”
那妇女一怔,一看自己刚刚一直注意的帅小伙儿已经醒了,扒着他哥的肩膀往这边看过来,眼睛晶亮亮的全是兴奋和期待。这一眼让她乐开了花,连忙笑道:“好啊好啊,哥哥不吃,弟弟吃也是一样。”
妇女接着翻东西,司阳胳膊肘拐了卓向野一下,道:“人家好心好意的,你干嘛不要?真是,看看你那脸,你就不能笑一个?”
妇女递过牛肉干,司阳笑眯眯地接过去,甜甜道:“谢谢婶儿!我包里好多水果,婶儿也吃好不好?”
妇女就笑,“好啊,我的包是儿子收拾的,尽给我带点儿他自己喜欢的零食,真是气死我了!”
司阳嘿嘿一笑,“婶儿,您儿子那是把他自己觉得最好的东西拿来孝顺您呢!您还不高兴啊?”
妇女一听就笑得合不拢嘴,谁不爱听别人夸自己的孩子?
司阳就把卓向野给他收拾的各样水果都递了一个过去,然后在妇女笑着的目光中打开装牛肉干的方便袋。拿出来一看,司阳瞪大了眼睛道:“婶儿,这牛肉干可贵!”
“是吗?”妇女笑,“我也吃不动,不知道贵不贵。”
“婶儿,您儿子一定特别有出息吧?”司阳嚼着牛肉干,不忘拿出一个塞进卓向野嘴里。“好吃吧?”
妇女面上掩不住骄傲,“还行,就是上学没用我愁过学费,还总是得奖学金。这些东西都是他用自己的钱买的。”
不等司阳接话,前前后后的人就开始七嘴八舌地夸赞:
“哎哟,大嫂,您儿子可真行啊!我听说城里的试卷啊,特别特别难,好多乡下的尖子生见了城里就不行了!”
“是啊,您儿子是保送的吧?”
“大姐,您儿子是什么学校的啊?要跟我儿子同一所学校,能不能带带我们家那小子?哎哟,这同样是孩子,您说我们家那个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啊?!”
……
原本睡倒一片的车厢重又热闹起来。妇女忙着回答问题,听着夸赞脸上笑靥如花。
卓向野见司阳靠在他肩膀上不再插话,眼睛倒是颇兴味地看着那边的交谈,摸了摸他的肚子道:“别吃了,有点辣。你肚子不难受了?”
司阳嗯了一声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