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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相依,唇舌相抵……这是与付明戈相处多日以来,归无喧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场景,却在一个完全料想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
这样想着,呼吸竟也变得粗重起来。
“好了,这几日千万别沾水,”付明戈说着,将褪到腰下的衣裳拿起来搭上肩膀,“药也是要按时换的。一天两次,我替你想着。伤口很深,记着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再裂开来,会更加不容易……”
……话未说完,已经被堵了回去。
只因为归无喧忽然转过身,一只手捏住付明戈的下巴,像是要将人捏碎一般,恶狠狠的用嘴将人的嘴唇含住!
舌尖先是大力的扫过唇面,慢慢描画一圈唇线;然后霸道的开启唇瓣,顺势滑了进去。
温润湿滑的触感使得人的灵魂都荡漾起来,归无喧先是以舌尖轻触对方,付明戈虽然并不主动,却也未曾躲闪;在经过一番挑弄之后,两人最终纠缠在了一起。
得到回应的归无喧吻得更加认真起来,仔细品味起只属于付明戈的味道……
——那是他肖想已久,再美好不过的味道。
两人的呼吸逐渐粗重,在耳边此起彼伏。
本就赤‘裸着上身的归无喧的肌肤上密密的排出一层细汗。他一只手揽过付明戈的腰,一只手下意识钻入人的衣料下面,顺着已经开始微微泛潮的肌肤,开始轻轻的、有节奏的揉捏起来……
潮湿的空气像是能拧出水来,稍微出了一点点儿汗都觉得粘腻得难受。
付明戈被汗湿的衣衫弄得有些难受,微微挣扎了几下,又想起归无喧背上那道骇人的伤口刚刚愈合,怕动作大了伤口被扯开,硬是将人的挑弄全都忍了下来。
然而归无喧只当付明戈是真的愿意——起码未曾拒绝自己——趁着人被自己吻的头晕脑胀的当口,慢慢扯开了付明戈身上的衣料,更加大力的拥住了人的身体……
背上的伤口忽然一疼,让归无喧稍稍有了点儿忌惮。然而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动作到床榻边上,归无喧眯眼看了看周围,忽然发出一股猛力,将人稳稳压倒在床上!
饶是再迟钝,也不会不明白归无喧此时的心思是什么,更何况是聪敏至此的付明戈。
男人身下已然挺‘立的的温度即使隔着布料也显而易见,付明戈感受到那温度,只觉得全身腾地烧起一把火。那火在体内乱窜,最后全都像一个方向涌去。
仅存的理智让付明戈蹙紧眉头,将人微微推开了一些。
而归无喧眼中却是闪过了一道情到深处才会显现的流光,他压低了声音在付明戈耳边道,“……忘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能熬夜……写文速度下降的厉害,我罪过,我切腹……TAT
明天可能还有一更,可能木有……看我能不能码出来……嗯……
PS。神啊,赐给我不用熬夜也可以出现的灵感吧~
四二章 揭露
门口的小厮原本无所事事的候在外面,忽然便听到房里接二连三一阵肉体撞上硬物的闷闷的撞击声……正当他面红耳赤遐想万分的时候,门缝里漏出的一声闷哼仿佛就是为了证实他的遐想一般,让人更加面红耳赤起来……
小厮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潮汗,硬是逼着自己的眼睛千万不要看到不该看的,他尽量一副摆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十分尽职的守着房门。
‘
然后屋里头,却全然不是人想的那么回事儿。
撞击声是人在床板上翻滚出来的没错儿,可那一声闷哼……却是归无喧嘴里发出来的。
究其原因……
付明戈以指尖抵住纱布下方,半伏着上身,借着窗口的亮光,小心翼翼的擦着人背部再次流下的鲜血。
归无喧将头埋在柔软的被褥里,不停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某些欲望不得纾解,还是单纯的只是因背上伤口又被拉开之后的疼痛所致。
付明戈为难的轻叹一口气,道,“伤口又裂了,这次像是比刚刚还要加深了一些,恐怕更难愈合。再加上现在气候潮湿,感染化脓生蛆什么的……”
在脑中想象了一番所谓“感染化脓生蛆”的伤口,归无喧大叫了一声,“忘言!”支起手臂想要抬起上身制止住对方继续说下去的句子,却因为后背传来锐痛而再一次拍头倒下,眼前一阵眩晕,要说的话半句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付明戈盯着人埋在被褥里只露出的半张脸,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骗你的。有我在,这些都不会有。”
归无喧闷闷的叹出一口气,眼睛看着付明戈被半透明的衣衫遮住的身体,回想刚刚将人按在身下时,付明戈凌乱的长发和迷蒙清亮的眼神……只觉体内那股怪异的力量在四处乱窜。
“……忘言,你知道么?儿时我贪嘴贪吃,把自己吃成了个懒惰任性的小胖子,外公教训我的方法,就是让厨子做上一桌子美味佳肴,再用粗布条把我绑在凳子上,一个人一壶酒,对着月亮痛吃畅饮,让我在一旁看着……我每天两顿,只能喝到点儿只见米汤不见米的稀饭……”
付明戈略有惊奇,手上动作却不停,“看不出来……你还曾经是个懒惰的小胖子?还有这样苦痛的过去?”
归无喧苦笑,“是啊,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心情,现在想起来都像是仍然在亲身经历,别提有多难过……”
付明戈轻笑道,“饶是如此,我看无喧依旧没完全参透‘忍耐’、‘节制’这两个词的意思。”
归无喧轻咳一声,“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很好了。”
付明戈淡淡的笑了笑,换了块儿纱布,将染了血的那一块扔到了一旁。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丝丝缕缕的弥漫在江南潮湿的空气里,让付明戈眼角微动。他闭了闭眼,却像是看到昔日沙场征战血流成河的场面一般,为须桓之打下江山那些日子依然清晰可见,但在如此安逸祥和美好的江南水乡之中,它们遥远得仿佛只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里。
“忘言,你不是说要给我讲讲你与……趁现在说说,怎么样?”沉默良久,归无喧开口说道。
偏偏付明戈正在神游,被打断了思路手上一抖,指尖捅了下伤口中间部分,归无喧疼的直抽气。
“……话说,捅我一剑那孩子,还真是心狠手辣……我不过是拿剑吓唬吓唬人而已,他就一下子捅我这么深一道口子……”
“你要随便指着个人,也不至于遭到这种待遇,”付明戈将止血的药粉轻轻洒在伤口周围,淡淡道,“那是皇上,当今天子。”
“说起来……”归无喧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境,“那少年,难不成是当今太子?”
“正是。”
“……”不知心里是不是“被太子捅了一剑也算是荣幸”这样的想法,归无喧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忘言,给我讲讲你的事罢。”
付明戈道,“好。”
于是,从儿时的竹马相伴,到后来一同逃往江南;从须濂之没有停止过的逼迫,到跨上战马一劳永逸的斩草除根;从须桓之坐上龙椅后的怀疑猜忌,到后来极力挽回的无限悔意;从莫名出现成为替身的韩泠风,到背叛有理差点儿让江山易主的穆则轩;从将太师之女韩翩纤娶进宫中立为皇后,到须语凡成为当今天子唯一的继承人;从北疆的最后一战,到最后隐姓埋名出逃淮州城……
十年发生过的事情,全都被付明戈如数家珍一般细细的讲述开来。
仿佛一切在脑中早已经烙下深刻的痕迹,每一件都十分清晰,按照时间的顺序,没有一丝混乱。
归无喧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那是付明戈过去的经历,对于归无喧来说,它像是一个从未听过的传奇色彩的戏本子,让他欲罢不能。
他眼前的欲忘言,不再是只有一个假姓名且查不到半点过去的有如孤魂鬼魅一般的人……那些事无巨细叙述过去,让他变得鲜活起来,他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欲忘言”——即使归无喧始终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容貌俊美的翩翩佳公子,竟是天下第一武将付明戈。
“……直到那一日,我在醉云楼里遇到了你。”付明戈最终将目光落在归无喧身上,眼中的笑意藏的很深,却被向来粗枝大叶的归无喧细心的看了出来。
“后来的事情……我也就都知道了。”归无喧道。
付明戈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两人沉默良久,归无喧忽然道,“……的确,有些事情,无关时间,欠下了的,注定是要有所偿还,”他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这话,终究还是有些道理的。”
付明戈不知这话从何而来,转头看了过去。
夜色在他讲述过去的过程中早已经悄然降临,没点烛灯的房间里,光线晦暗不明。
归无喧的脸色掩映在阴影之下,看不到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