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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妖修还是灵修,都会在自己身上留下那么一星半点的表明自己原形的东西,像南木头上那个树根做成的发冠,从我面前走过的这位拖着个桃花枝做成的长裙的女修,不远处那个大声嚷嚷着的男修额头上那个大大的王字。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概念版的时装展,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奇思妙想纷纭呈现。
在这里,我也不敢使用与星盘,只能勉强按捺着,等这个聚会开始。
这洞府的主人据说是个修为很高深的鹿妖,生性慈和温软,识大体知大义,据说很久前,为了修炼入世的时候,还曾经在人修的世界里,刻苦攻读,中了个举人,这当然只是些谣传,不过比起绝大部分还依着本能生活、修炼的其他修士,已经是大大不同,所以就把他推举了出来,当了个头。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等得叶子都有些发焉的时候,后面的洞府里终于有了点动静,从里面施施然走出来一个老者。
我看到这老者的时候,顿时枝叶摇晃了一下。
他果然是个鹿妖,头顶上那两个巨大无比的鹿角足足有一米高,压在他那矮小的身体上,滑稽得不行,偏偏他嫩如婴孩的脸上还留了把长长的白胡须,让人不觉威严只觉返老返童般的可爱。
就看到他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周围的噪杂声渐渐停了下来,一把嫩嫩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洞府,“今日把大家召集起来,有件极重要的事要和大家商议,我从一位同修那儿得知。”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那些恶修这回没讨着好去,正四处纠合些修士,打算再行进犯我们这儿。”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只听到嗡嗡的议论声不拘于耳,立刻有几个人高声叫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不都是几十年一次吗?”
“是啊,鹿宝前辈,这消息可靠吗?”
“我让那些恶修有来无回。”
叫鹿宝的鹿妖又清了清嗓子,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消息是确实的,所以今天我们得商量下对策。”他朝后看了看,“我这朋友也来了,他会和你们说说的。”
当看到他那个朋友的时候,我的树叶猛烈的摇晃了起来,飘下来好几片叶子。
这不就是个那个带走了大树的绿衣老者吗?
就看到这绿衣老者沉着脸,慢条斯理的在上面叙说着将要来到的恶修的劫掠。
不外乎就是那些恶修得知这森林中出了什么宝物,为利所惑,呼朋引伴,定要把这片森林给翻个底朝天,以找到那传说中宝物,这宝物具体是什么因为不得而知,只听到那谣传说这宝物夺天地之造化,得到了之后能一步登天,连天劫都可以化解。
这下面的修士听到这话,一片沉默,如果连天劫都能化解,那确实能让人疯狂,不说那些恶修,就是在场的修士,又有几个对这宝物不动心的?
我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就好像把一块散发着香气的馅饼放在了饥饿的众人面前,馅饼仅仅只有一块,想吃的人却那么多,到最后大家为了抢这块馅饼大打出手,等最终的胜利者决出了,激动的把手伸到馅饼前的时候,才发现那只是画着块馅饼的白纸。
这把大树抢走的绿衣老者很是恶毒。
食人花刚睡醒,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说完了?说完了,我走了。”
他拂了拂衣袖,打算离开这洞府,这个举动让还在那儿讲着事情轻重缓急的绿衣老者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的,我倒是觉得大为痛快。
只不过我还是有些不甘心,这绿衣老者来了,被他抓走的大树是不是也来了呢?
抱着这念头,我驱动着与星盘在这洞府下面流动着。
这洞府被鹿妖设了几层阵法和结界,幸好,我已经身在这洞府内,所以还是占了点便宜,与星盘虽还是遇到了些阻碍,但是绕过了那些阻碍之后,还是在整个洞府底找了一遍。
一无所获。
不知道错过了这次,还要多久才能再次接近这个绿衣老者,我把所有的灵力都灌注到了与星盘上,呈液状的与星盘像无形的水一样,终于感应到了一样东西。
那个角落极冷。。
就好像被冰封住了一样。
与星盘钻出地面,这是一个单独的石室,没有一丝光亮,周围全是冷硬的石头,温度极低,连随处可见,地底深处都生长着的青苔在这里都难以生存。
液状的与星盘发出淡淡的荧光,就看到这个石室中央,有个黑乎乎的东西。
与星盘流动着靠过去,我的神识悄悄的探了过去。
那是被封在这里的大树,一半枯死,一半葱茏。
就好像沐浴在阳光下,正舒展着枝叶的瞬间,被冰封住了一样。
生机还流动在每一片树叶上。
仿若随时可以迎风而摇曳。
17、绿衣老者
一切都冰封了,玉树琼枝作烟萝,大树悬在半空中,连着树根都笼罩在白气中。
与星盘在地底逡巡不去,与大树体内的那半边与星盘遥遥呼应。
据说北极那儿有被压在冰层中成千上百年的种子,依然能够生根发芽,我不知道大树是否也能如此。
植物需要液态的水和养分,在这里一无所有,更不用说温暖和阳光了。
食人花走到我身边,想把我从地上拔出来带回去,我想留在这洞府中,也许能找到机会救出大树,所以把所有的灵气聚集起来,轻轻的冲开了食人花的手指。
他诧异的看着我,“不想回去吗?”他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还在说着些蛊惑之词的绿衣老者,“那你就留着吧,不过它,我得带走。”
他一把揪住用前爪死死的扒着我树身的小狐狸,不顾它吱吱的叫声,把它塞进了自己宽敞的衣服里,一摇一摆的走了出去。
这洞府内花草树木郁郁葱葱,想来,也没人会注意到这地方多了那么一棵不太起眼的小树,这个时候,我倒要为自己矮小的树形高兴了,至少,没那么打眼,藏在旁边这几株的杜鹃花中,仅露出一点枝叶。
聚会很快就散了,修士们本来就是受不得约束的,能耐着性子呆在一起几个小时已经很难得,再多,就蠢蠢欲动,再也按捺不住了。
慈眉善目的鹿妖做了个攻守同方的口头约定,要把这些修士像军队一样组织起来是不可能,就算是让他们去个工作极清闲的公司当职员也不行,鹿妖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也只能苦笑下,手一抬,就让下面的修士们自便了。
修士们一哄而散,不过人人都把绿衣老者说的那宝物给记在了心上,修炼之道,千难万难,全都是逆流而上,不说对付那九死一生的天劫,光凭着能大大加深自己修为这点,都足以让他们趋之若鹜。
他们并不是那些强取豪夺,杀烧抢掠的恶修,但是却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欲望,何况是已经追求了成百上千年之物,修炼之人,谁不想得道?谁不想白日飞升?谁不想长生不死脱离轮回?
只是手段不同而已,虽不屑于做个恶修,但却也不是真无欲无求。
鹿妖养了些侍从,都是些修为低微的修士,有男有女,有植物有动物,平时除了听候鹿妖的差遣之外,就是照顾这座洞府,扫除枯枝落叶,清理走道石室,把那些肆意生长的树木花草藤蔓挪到旁边,对那些随地大小便的动物们呵斥责罚,整天忙忙碌碌的。
我躲在杜鹃花丛中,仔细的看着这些侍从的分工职守。
自从上次让与星盘从地底下靠近了大树所在的那个石洞之后,我就再也没找到行动的机会,不光是因为身在这洞府内,灵气的异动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更是因为绿衣老者从早到晚的待在那个石洞里守着,让人找不到一丝可乘之机。
心焦气燥之下,我的树根像失去了控制一样,在地底下肆意的生长了起来,很快,无数的、大大小小的树根就覆盖了这整座大厅,并且往其他石洞蔓延开来,而我则丝毫阻止的办法都没有,原本树身的生根发芽、生长速度、食物制造这些都是自动自发的,现在就好像个中了不知名的病毒的程式一样,我这个附身其上的灵识对此也毫无办法,只能干着急。
这洞府中的许多植物已经稍具灵智,这么抢占它们的生存空间,只怕会引起骚乱和反弹,被鹿妖和绿衣老者注意到是迟早的事。
我加紧了行动的步骤。
第三天的时候,那绿衣老者终于出了那石室,我让与星盘跟在一个侍从的脚下,随着他在洞府内七转八折,不一会儿,来到了那个石洞附近。
这个侍从是专门清扫这一片的花妖,只看到她扬起手,一片片的白色花瓣徐徐的落下来,把整个地面铺满了,然后手一抬,那些花瓣飞回了她的手心,而地面上已经干干净净,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扫垃圾的办法了。
她在经过那石室的时候,我让与星盘悄悄的停了下来。
这石洞的阵法很是厉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