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这些乌合之众大多是为了填饱肚子,若是运气好,他日在军中谋得一官半职也好光耀门楣。
谭立德回京之后,也颇有些钦佩洪舍耘煊的远见,对于他之前削减兵权一事,也稍稍能理解了些。
朝廷一举解决了最大的难题,此前的水利也正在加紧动工,明年若能赶在雨季之前完工,可谓是一劳永逸,造福一方百姓的大举。
、惊天之举
三个月后。
谭立德飞奔至宫中,火烧火燎求见洪舍耘煊,寝宫外侍卫拦住他。
“谭将军请留步,王爷正在歇息。”
“奶奶个熊!我有急事必须现在要问个明白!快去给我通报一声!”
侍卫也都很是无奈,这时大太监淮西走出来,随手带上寝殿的大门,转身对谭立德行了个礼。
“谭将军有事不如明日再来,王爷这几日操劳过度,不日就是继位大典,还请将军不要打扰。”
谭立德既然这个时候跑来,自然是没打算就这么回去的。“我只问他一个问题就走!否则,我今天就算是闯也要闯进去!”
淮西很是为难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寝宫的大门,才道:“实不相瞒,王爷不想见将军。”
谭立德顿时一惊,越发心神不宁,“老子就知道会出事!”说完便原地转了个圈,“我今天不见到人,就不走了!”
谭立德一甩袍子,席地就坐在寝殿大门外,一脸视死如归的凝重表情。
侍卫们也都吃了一惊。这大兴最得力的战将,平日里虽然狂放不羁了些,大大咧咧了些,但坐在寝宫前耍赖这种事情,确实有失体统。
淮西慌了手脚,连忙弯腰要扶他起来。
谭立德身材魁梧,哪是淮西能拉得动的?何况谭立德怒目圆睁,一脸狠戾,周围的人一时都不敢近身。
“将军何必叫奴才为难呢?王爷说不见,必定是有原因。”淮西只能劝道。
谭立德抱着胳膊岿然不动,也不回答他,就这么静静坐着,衣服果真不打算离开的样子。
侍卫们只能陪着他等,可惜一个时辰过去,里面丝毫没有要见他的意思。
谭立德虽然心急如焚,但此时此刻,他还真不能这么闯进去,也就只能压下火气坐在这里等。
洪舍耘煊看着桌上新送来的一封信函,细细读了两遍才放下。
他轻出一口气,满脸担忧。
淮西这时在殿外道:“王爷,谭将军求见。”
洪舍耘煊顿了顿,一脸的无可奈何,怕他来,他偏偏就要来。他抬头对着外面道:“请谭将军御书房稍候。”
“是。”
谭立德顿时大喜,跟着淮西便往御书房走。又等了约莫一盏茶功夫,洪舍耘煊穿着朝服来了,显然在寝宫之中并未歇下。
洪舍耘煊也没看他,径自做到桌子后面,一边翻阅剩下的几本奏折,一边道:“谭将军坐下说话。”
小太监端来椅子放下,还奉了茶水。谭立德没心思喝茶,看洪舍耘煊表情平静,不知他为何不见自己,心里顿时堵了气。他看着洪舍耘煊兄弟二人长大,此刻却觉得如此生疏。
“王爷,沐相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洪舍耘煊抬眼看着他,缓缓道:“此事谭将军果然已经知道。不过……沐相所作所为,谭将军是否全都了然于胸?”
谭立德顿时一惊,皱眉道:“我是个粗人,不喜欢跟你绕弯子。沐潇的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么多年为大兴劳心劳力,功劳苦劳不少,对皇室忠心耿耿!王爷现在用什么理由要办他?!”
洪舍耘煊皱起眉头,冷笑一声,随手将一本折子拿起来,扔到桌前,“谭将军何不先看一看这封奏折?”
谭立德压下怒意,起身拣起奏折看了起来。然而很快,他面色却全然变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这帮瘪犊子玩意儿诬陷他的!他根本没理由参与造反!”
洪舍耘煊面色平静,“你在来见我之前,有多长时间没见到恩师?有些话由我来说,或许将军不信。不过,沐相已经认罪,谭将军何苦来这里对着本王讨说法?想要讨说法的人,是本王才是吧?”
谭立德顿时犹如被人狠狠一记重拳袭在心上,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造反是死罪,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一定是屈打成招!天牢里的勾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刑部的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求王爷一定要查明真相!不要冤枉了好人!”
洪舍耘煊苦笑,“你太不了解本王了。沐相现在在牢中,毫发无伤,只等听候发落了,如此,何来屈打成招一说?”
谭立德顿时语塞,搜刮枯肠想要再想想别的办法,此时才恨自己脑子不好,读的书少。“求王爷网开一面,看在沐相往日有功,饶他一命!”
谭立德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不停的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上便见了血。
洪舍耘煊默然看了一会儿,摆了摆手道:“这个时候,正是大兴最动荡不安的时候,你叫本王如何饶他一命?”
谭立德也不起来,大有死在这里的意思。
洪舍耘煊终究还是看不下去,“本王准你明日探视恩师一次,也算是还了恩情,你回去吧。”
谭立德立刻抬起头看向他,要是能见到沐潇一面,兴许还能知道该怎么做。毕竟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
洪舍耘煊却忽然叮嘱道:“这件事情,你也有诛连,毕竟平日里你与恩师走得近,大家也都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我让你去见他,你也该有个分寸,否则,你也自身难保。”
谭立德什么也没说,爬起来转身就走了。
洪舍耘煊看着地板上一滴一滴的血迹,微微皱了皱眉,闭上眼长长叹息一声。
第二日上午,颜槊进宫给了洪舍耘煊几个月来最大的一个好消息。
颜槊忍不住面上都带着笑意,行了个礼,洪舍耘煊挥退左右,只留下他二人在御书房坐下,倒是没什么上下之分。
“我就说沐相所言不假,孔将军带着人扫荡西南各部,如今这些乱党也开始乱了阵脚。据探子回报,铁骑军出了关外。”
这铁骑军正是逆党集结的大部,竟然比预期兵力要强。这个一直神秘行事的幕后叛首经沐相的口,已然浮出水面。
只不过洪舍耘煊从未想到,今日竟然要兄弟相残。
沐潇只需稍稍点拨,慕容苍穹竟爆发出了如此战力,短短两年便有了今日这般成就,而他今年才十六。
洪舍耘煊是无论如何不敢相信慕容苍穹小小年纪便能做到如此。
不过,如果他身边有别人,那便另当别论了。
况且,洪舍耘煊不知道沐潇所谓的点拨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何况他要想放任,实在是太简单不过。
只是知道今时今日,他也不明白沐潇究竟在想什么。
“慕容苍穹的铁骑军确实厉害,不过如果没有江湖人士替他卖命,他也没那么容易控制局面。他此时只怕是骑虎难下。”洪舍耘煊道。
颜槊点了点头,“不过他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聚集他在南疆和昆仑的势力。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南疆此时也是岌岌可危,江湖上更是无力趟这趟浑水,至于昆仑,多亏了南陵少侠,否则此时也不能如此顺利。”
洪舍耘煊笑了笑,点头道:“仙儿倒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颜槊一愣,这还是回来这么久一来第一次听他亲口提起“仙儿”两个字。“仙儿怎么了?”
洪舍耘煊从怀里取出昨日看过的那封书信,递给他。
颜槊好奇接来一看,看着看着,眼睛便越瞪越大,随后几乎下巴都要掉下来,最后,神色复杂的闭上了嘴,默默去看洪舍耘煊的表情。
见洪舍耘煊一派淡定,没有先开口的意思,颜槊才犹豫着问:“你确定这是仙儿做的事情?我怎么觉得,若说是先皇所为,我还能接受。”
洪舍耘煊也苦笑,“我原本也很吃惊,只是,说来却也是仙儿会做的事情。你大概还没发现,仙儿或许并不像表面一般柔弱,他有时做的事情,着实很叫人吃惊。”
“你是指他竟然能逃过众人的耳目逃出宫外的事?”
洪舍耘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光是这一件。可记得公开亭一役?”
颜槊点头。
“主意是他拿的,说得众人心服口服。”洪舍耘煊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被七煞门的人带往南疆,仙儿在天紫阁休养,你觉得他如何才能想法子偷偷跟去,还能带人扰乱众人视线,帮助父皇救我出来?”
颜槊张了张嘴,“这事我也很吃惊,说句你不喜欢的,我觉得那个南陵响多半是对仙儿有意思,所以仙儿一求他,他便答应了。”
洪舍耘煊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南陵响是这种不顾大局的人?”
颜槊撇了撇嘴,心说果然还是不能说实话啊。“那是为什么?”
“因为仙儿给了南陵响一个很好的理由让南陵响信任他。这中间或许有感情作祟,但是南陵响和我一样,都是能看清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