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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风微笑着点头回礼:“云非公子,久闻大名。”
“不过是一点微名,在月少主面前不堪一提。我要回去了,月公子慢坐,今晚同乐山庄再见。”
“嗯,……”
“少爷!”
就在非花和月清风作别,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杨重钰和铁宝忽然出现在巷子的转角,两人手里都挎着东西,应该也是出来逛街的。小宝远远的看见非花和云檀就叫了起来。
“少爷,您怎么在这?我们刚才出来的时候杨大哥正在找您呢!お|萫”铁宝跑过来拉着非花的袖子说道,“杨大哥还叫我们买了少爷最喜欢的葡萄,还有很多果子。看!钰哥哥在提着呢!少爷,我们一起回去吧!”
“小非,要回去了吗?那一起走吧。”杨重钰挎着大大的竹篮走过来,看见非花和月清风一起,似乎气氛还不错的样子,心下有些诧异。他正要跟月清风打招呼,就看到对方一脸惊异的看着铁宝。
“你……你是小宝?”
“咦?”铁宝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他疑惑的看着月清风,“我认识你?”
“小宝,你不记得我了?在中州月府,你七岁的时候不是在书房伺候过么?我还记得你偷偷把我给你的糕点收起来带走……”
月清风话还没说完,铁宝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他一遍,才恍然:“噢!我想起来了,你是大少爷……”悄悄瞟了非花一眼,铁宝没再继续往下说。
“你是铁宝,那么……你……”
月清风指着非花,眼底的惊诧直直的表露在俊美的脸上。
“回去了。”非花不理会其他人的惊愣,兀自转头往巷子那头走,那两个尾随的护卫看着这边的气氛不是很对劲,也紧跟着走上来护在非花的身边。
“你……等等!”月清风上前两步,拦住非花欲言又止。
非花瞟了他两眼,没什么表情的穿过他走了。
晚上在同乐山庄的宴席非花没有去,事实上,那宴席也没有开成,原因是月清风的到访。
下午遇见月清风,小宝的到来戏剧性的揭破了非花的身份之后,非花没理会月清风直接回了宅院,没想到不过过了半个时辰,月清风就寻到了蓝府来,后面巴巴的跟着邱亭臻,把非花和杨凤珏都郁闷到了。
(邱亭臻:老大啊,不关我的事啊,是他威胁我让我带他来的……)
月清风堂而皇之的登门拜访,那宴席自然就不用开了,直接改为便饭了。
可是吧,世上有些事情总是那么凑巧的。月清风刚刚来,云檀引着他正往非花的挽风居走,月朗风也刚好从西院出来。
兄弟两个在花园的小道上就这样碰上了。
事后邱亭臻回忆起那俩兄弟见面的那情景,总是有些津津乐道。
(邱亭臻:哎,你们不知道,月少主那个眼神哟~简直跟发现自家床底有个超级宝藏一般,还有那月公子,见了自己大哥就跟见了鬼似地……)
晚饭的时候,一大圈的人围坐在饭桌上,以往温馨轻松的用饭时刻现在变得异常沉闷。非花闷头吃饭,平日冷冷淡淡的脸如今直接是面无表情,杨凤珏因为非花不开心他也觉得气闷,杨重钰本来还说了些轻松的话题活络气氛,无奈应者寥寥,于是他也沉默了;作为客人的月清风和月朗风,因为事出突然,气氛微妙,也不知如何开口。
一顿饭无比沉闷的吃完,仆人手脚麻利的撤下杯碗剩菜,重新上了清茶,于是一众人重新坐在大厅里。
“月少主,这位月朗风公子是令弟吧?”
杨凤珏看着非花疲惫的脸色,对月家的这俩兄弟的怨念更加深了,心里巴不得马上把他们打包了送出去。所以他打破沉默,比着月朗风对月清风道。
月清风看了月朗风一眼,默默地点头。“应该是吧。”
邱亭臻吐血:应该?!……
“既然如此,那就烦请月少主把令弟领回去吧。前些日子月公子中了毒,现下已经解了,身体应该也无碍了,把他交给月少主应该是最合适的。”
“朗风是我弟弟,我自然应该领回去,那小非呢?他不也是我的弟弟么?!”
一句话出口,大厅里的气氛蘧然紧张起来,所有的人全都盯着他看。
“你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非花是我弟弟?……”
“不可能。”
几个人同时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了……
39
39、前尘如梦 。。。
非花十四岁的时候上了高中,念的是南方那座大都会里的一所私立学校,也就是平常别人说的贵族式学校,因为上学上的早,到他十七岁的那年的秋天,他已经成为南边重点大学里的一名新生。
在那个时候,非花的母亲苏磬佳和父亲郭永澄以及父亲名义上的妻子已经闹得势同水火,每个月如果能平静下来那么几天那就是奇迹。而三个人的游戏仿佛还不够热闹似地,早在非花高三的时候,父亲的另一名情妇也开始闹起来,一个男人三个女人,中间夹杂着三个孩子,这一台戏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
大学一开学,非花就搬到了学校里,除了不想听到、看到那些厌烦的争吵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前面曾经说过,非花的异母哥哥、郭永澄和正室所生的儿子是个艺术迷,对郭永澄的生意丝毫不感兴趣;而郭永澄另一个情妇所生的孩子是个女儿,郭永澄口中所说的赔钱货,更加没有继承家业的可能。所以性情稳重、学业优秀的非花就成为最有可能成为郭永澄的事业接班人的孩子。
从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母亲看着他的眼中热切的光芒更盛,每次抓到机会就逼着非花去他父亲家里,因为他父亲的母亲、非花血缘上的祖母最近来了父亲家里,老人家喜欢孩子,虽然非花的出身不是很光彩,可还是挡不住老人爱孙心切。
但是,老人家就算再喜欢孙子也不可能在媳妇面前表现的太明显,非花父亲的态度也一直不明朗,加上对他视为眼中钉的郭家主母,非花是一步也不想踏进那个宅子。
大学就在离家两个小时公车车程的地方,避了将近一个月,郭家老夫人的诞辰终于是避不过去了。
那个诞辰,成为了非花那一生最难过的时刻之一。
盛大的中式晚宴,非花觉得自己没喝多少酒,只是到后来还是昏昏沉沉的倒下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陌生的房间里,身边躺着同样赤身裸体的同父异母的姐姐,他迷茫着还没清醒过来,一群人就撞了进来……
后面的事情很凌乱,整个宴会忽然变成了郭家出丑的舞台,郭老夫人大怒,当晚就搭乘飞机离开了那个城市。不知内情的人都说,看,地产大鳄郭永澄的义子义女搞在一起了;而知道内情的人则更加兴奋的互相议论着:看吧,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女儿不分家,将来的家产更加不用分了……
那天晚上,深夜十一点的时刻,他脑袋还昏沉着,只来得及套上一件裤子就被郭家的下人推到了宅门外的马路上,从半郊区的高档别墅区走到城里,非花花了三个多小时。
他的母亲虽然没有出席晚宴,但是父亲和郭老夫人的两通电话,已经让她的怒火足够烧着房子,所以,好不容易走到家门的非花没能进屋拿一件遮身的衣服,就又花了一个多小时从城中走到城北近郊的学校。
九月多的夜晚并不算冷,可是光着膀子徒步走了一个晚上,非花还是病了,病中意识模糊,重重复复的做着不连贯的梦,出现在梦中的是这十几年记忆深刻的片段。孩童时被人追着骂杂种、野孩子;少时被同学冤枉,老师罚站,回家又被外婆压着跪搓衣板;骑车磕伤了腿不敢回家,蹲在木薯地里喂了一夜的蚊子,第二天早上回家发现外公外婆依旧高兴的跟邻居搓麻将;跟着别的孩子偷偷去河边玩,差点被水冲走;来南边之后,学校里的同学暗地里叫他小三崽子;有一次一门考试没考过九十分,母亲揪着他的耳朵让他在阳台外面站了一个晚上……他十七年的人生,仿佛在梦中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
自己在宿舍里熬了几天,病好了,日子很平静的过去,三个多月了,母亲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来找过他。他在那世界上,忽然变成了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而存在着。
非花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情,他大概,会一个人安静的生活到老吧。
很平淡的过了一个学年,寒假了,很多学生欢喜的回家,非花还是留在学校里,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端盘子的活儿养活自己。大年三十,学校里组织了留校的学生开了游园活动和团年会,非花没参加,晚上吃了碗泡面就一个人躲在宿舍里上网看碟。
宿舍里只有非花一个人留校,他一张一张碟看下去,午夜时分,外面忽然响起了爆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