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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蹄子,”令皇贵妃听她在一旁吹捧自己,禁不住一笑:“嘴可真甜,本宫……”她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赏菊的兴致被扰,令皇贵妃自然是一脸不悦,一旁的腊梅望了她一眼,忙开口呵斥小太监道:“怎么这么没规矩,没看见娘娘在这里赏菊么?”
“奴才恭请皇贵妃娘娘安。”那太监被腊梅一斥,腿一抖,慌忙跪下道:“奴才无状,冲撞了皇贵妃娘娘,只是,只是……”他一面说,一面迅速以眼扫了眼四周。
腊梅见状,心中一凛,知道这太监是有要事禀报,她也不敢再擅自开口。
“说吧,什么事儿?”令皇贵妃斜睨了这小太监一眼,淡淡地问。
“回娘娘,”那小太监压低了嗓子道:“前头传了信回来,事关重大,李公公吩咐奴才,请娘娘赶紧回宫。”
“前面?”令皇贵妃闻言,立刻便明白小太监所指何事,她柳眉一皱,道:“来人,即刻回宫!”
“嗻!”
“你说什么?”延禧宫内,令皇贵妃难掩面上的震惊之色,霍然站起身,喝问道:“本宫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回娘娘,十二阿哥出现了。”来人再次恭敬的说了一次。
“什么!那小崽子又出现了?!”令皇贵妃这次听清了,她脸色霎时阴沉下来。
“回娘娘,是的。”传信的人低头恭敬回道。
“他怎么还活着?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儿的?”令皇贵妃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又急又怒,猛拍了桌子一掌,质问道:“快给本宫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奴才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十二阿哥是在皇上狩猎之前,被固伦公主家的世子带到猎场的。”
“固伦公主?”令皇贵妃一愣:“和敬?这怎么可能,她跟那拉氏一向不和,她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偏帮十二?”
她咬着下唇,疑惑的看着传信的人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这……”传信的人摇了摇头:“回娘娘话,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前面传来的消息,的确是这么说的。”
“好,好,好!”令皇贵妃闻言,被他气的连说了三个好字,怒骂道:“这小崽子消失了几年,现在又完好无损地出现了,你们这帮蠢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么一个小崽子你们都解决不了,本宫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令皇贵妃越骂越生气,脸都气青了,传信的人被她骂得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令皇贵妃骂了一阵,骂得口都干了,她看都没看腊梅一眼,直接道:“腊梅,茶!”
“嗻!”腊梅连忙端起茶,一面递给令皇贵妃,一面悄声的说:“娘娘,您别生气了。”她一边说,一边指了下自己的额头,口中用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提醒道:“皱纹。”
令皇贵妃端着茶的手一顿,慌忙把茶放下,伸手摸向额头,喃喃道:“为了一个小畜生,本宫可不值得这么大的气!”她说完,一瞥跪在地上的传信人,没好气的说:“还赖在这儿干什么,滚滚滚!快给本宫滚!”
“嗻!”传信人忙不迭的叩头圆润滚走。
待他出去,令皇贵妃忙道:“腊梅,快!把暹罗国贡上的香脂和珍珠粉拿过来,快,给本宫搽上!”
腊梅忙扶着令皇贵妃坐到梳妆台前,小心的为她搽着香脂,补着粉。
补好了妆,令皇贵妃看了腊梅一眼道:“你去小厨房看看,给十五阿哥熬得粥弄好了没。”
“嗻!”腊梅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等她一走,令皇贵妃的脸霎时沉了下来,她拨弄着右手小手指上戴着的玳瑁指套,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道:“小兔崽子,既然你不躲在你的老鼠窝里,还敢跑出来,那……也怪不得本宫心狠手辣了!”
21、兄弟
浩浩荡荡的车队自首望不到尾,在科尔沁草原上迤逦向南而来。
叶朔坐在车队中间的一辆马车上,马车周围时不时有侍卫纵马来回驰骋,或是在旁边转悠,驾着马车的也是两名侍卫,这样的配置,等同于变相软禁了。
紧跟在他后面的那辆马车上,小白被关在笼子里,不时的发出不满的咆哮声,抓着笼子。
再往后的几辆马车上,放着各种杂物,总计有:大铁锅一口、小铁锅两口、烤架一个、水桶若干、厨房用具若干、酱缸若干;母鸡两只、公鸡两只、小鸡若干只;鸭一对,养在水缸中的活鱼十多条;还有堆的像是小山一样的大白菜……
如果可以的话,叶朔几乎想把自己的房子都搬过来,当初跟他去搬东西的吴书来和侍卫们被折腾的叫苦连天,脸都绿了。饶是这样,叶朔还惋惜不已的望着自己的房子,叹着气:“哎,我这房子可是刚修好没多久,就这么走了,真是暴殄天物啊!”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吴书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还以为这位小爷打算连房子也一起搬走呢。
御前侍卫,乾清门侍卫等,俱是八旗勋贵家的子弟,这次失踪数年的十二阿哥突然冒出来,还是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当年十二阿哥家里被屠戮一净,虽然当时没找到十二阿哥的尸身,但大家都以为他早就死了,只不过尸身被凶手带走了而已。谁知现在,十二阿哥竟然又活蹦乱跳的出现了,而且竟然还敢跟皇上对着干,这让诸位八旗子弟们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他们一面暗地里写信速速将此消息告知家中的长辈,一面头疼不已的被十二阿哥以及他的那群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鸡鸭折腾的够呛。
转眼间便到了晚上,车队在一条小河边安营扎寨,乾隆派吴书来过来传话,让叶朔过去陪他用晚膳。叶朔一口回绝了。他跑到后面的马车上,把自己的烤架拿下来,又找了个侍卫,让他去弄了些柴火,然后便从水缸中捞了几尾鱼出来,迅速杀掉,剔去鱼鳞,挖去内脏,然后用调料将鱼腌制了一会儿后,就一根木叉串起来,放到火上慢条斯理的烤了起来。
旁边的侍卫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在那里忙忙碌碌,叶朔也不找人帮忙,自己拿着盐啊,辣椒啊什么的,自得其乐的一会儿往鱼身上涂涂洒洒。
没过一会儿,随着鱼身被烤的滋滋啦啦的声音,一股烤鱼的香味便飘散了出来。
草原上的夜风极大,一旁的侍卫们大都还未换班去吃饭,此刻闻着这随风四散的香气,霎时都觉得口水四溢,肚子里咕噜乱叫了起来。
“没想到十二阿哥手艺还不错啊!”,“这味道好香!”,“好饿……”侍卫们一面小声交谈着,一面望着坐在火堆边,悠闲自得的烤着鱼的十二阿哥。
“好香!”鄂勒哲从帐篷后面钻了出来,一屁股坐到叶朔身边,他也不和叶朔说话,径直拿起木架上的烤鱼,深深的吸了口气:“真香啊!”他说完,便一边吹着鱼肉,一边吸吸呼呼的边吃便说:“嗳,好吃好吃,哎哟,好烫好烫!”
一旁的侍卫们看着鄂勒哲大嚼着香喷喷的鱼肉,羡慕的连连咽着口水。鄂勒哲吃完一条鱼,一抹嘴,又伸手想去拿第二条。他的手还没碰到串鱼的木叉,叶朔的手已经拦住了他:“你这小子,真厚脸皮,不请自来就算了,居然还一条又一条的吃!”
“自家人的东西嘛,”鄂勒哲腆着脸笑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吃你的就等于吃我的。”他一边说,一边格开叶朔的手,快速的又抢了一尾鱼放进嘴里。
叶朔又好气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胡搅蛮缠,你这小子,快叫舅舅!”
“舅舅,你烤的鱼真好吃!”鄂勒哲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继续大嚼,他三口两口连呼带吹的吃完鱼,趁叶朔没注意,一把把所有的鱼都抓了过来。
“喂喂!”叶朔登时哭笑不得:“好外甥,你好歹给我留两条啊!”
“留什么留!”鄂勒哲哼了一声,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含含糊糊的说:“老子被你害的这么惨,这些鱼当做你给老子的补偿了!”
“我怎么害惨你了?”叶朔一愣。
“还在狡辩!”鄂勒哲气鼓鼓的说:“若不是你瞒着我,那天我又怎会在郭罗玛法面前……胡说。”鄂勒哲说着说着,脸都涨红了。
“你说什么了?”叶朔看着他好奇地问。
“说什么了,”鄂勒哲哼了一声,左右望了望,凑到叶朔耳边低声道:“还能说什么,你给我说的你的身世那么悲惨,我自然在郭罗玛法面前,大肆为你抱不平!我当时说,你亲爹是个心黑毒辣之人……”
“你真这么说了?”叶朔的声音有些奇怪,鄂勒哲也没注意,没好气的说:“那可不。”
“哈哈哈哈!”叶朔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