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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个风情万种的人。”星荀托着腮,欣赏她颦蹙时美到极致的容颜,问,“你不会想把他和别人撮合在一起吧?”
她咬了咬下唇,喟然道,“只是觉得,再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
“这事我劝你也不要管了。”星荀说,“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喜欢的女人把自己推给别人。”
常峻来到南境之后一直住在都护府中,没有机会去见远在瓯骆的皇帝。
她原本就是为了救哥哥才来的,可是派去瓯骆传话的使者迟迟未归,反而是在过年的时候听到了常昊楠被革职的消息。
她知道皇帝是故意不想管这件事,想到他平日里宠着她,关键时候却还是纵容他的臣子,常峻满腔怨怼。加上一个人在冷清清的都护府里过了个不像样的年,大年夜里,躲在锦被之中大哭了一场。
可她也没有离开南境。
南境开春早,正月未过就已经是花开满地。等到五月,夏日的暖阳就令树木生出繁茂的荫凉。
她带着自己从凛都带来的几个侍从在南境四处游玩,顺便等御驾亲征的消息。
这天,常峻和自己的陪房丫头从集市回来,发现都护府上下都是热闹非凡,她立即丢下了手中的花束,飞奔到了大堂。
此时皇帝正在与臣子说话,看到忽然出现在大堂的昭容,脸上写满了诧异。
且不说宋溢、凌晏和李越彬被这慢束罗裙半露胸的美人儿吓了一大跳,几位随军的大将更是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皇上!”
她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酥胸在绫罗半臂下高低起伏,玉颊也是粉嫩通红。
皇帝皱起了眉头,问旁边的人,“昭容什么时候来的?”
“回陛下,娘娘去年年底就来了,因当时战事吃紧,故而凌相吩咐未告诉陛下。”
常峻一听原来是凌晏一直没把她来南境的消息告诉皇帝,让她在南境白白等了小半年,顿时又气又恼,往地上跺了一脚,泪光盈盈地嗔怒道,“凌相,你什么意思?陛下离京之前明明允了我可以来南境找他的,你隐瞒此事,该当何罪?”
她本就身姿婀娜,沉鱼落雁,就是生气起来也是娇嗔可爱。
凌晏拿她没有办法,目光也不敢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垂眸道,“微臣不知此事。再者,就算圣上真有旨意,也只是允许娘娘来南境,并没有说可以去瓯骆,微臣以为既然娘娘并不能离开夏境,通不通报陛下也不十分重要。”
“陛下!”常峻快步走到皇帝身边,在他身旁坐下来拉扯着他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你看看凌相他呀!”
几位大臣以前也曾经在永乾宫见识过这位娘娘的风致,见皇帝一直沉默不语,彼此使了眼色,和将军们一起识趣地退了出去。
常峻看着他们走,朝着凌晏的背影吐着舌头做鬼脸,继而又回头对皇帝粲然一笑。
“恭喜皇上,拿下了云鼎十二州,签订沽阳之约。”
皇帝挑眉,任她往自己怀里钻,“还说没有朕的消息?这不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吗?”
“陛下!”常峻环抱住了他的腰,侧脸贴着他的胸口,笑容妖娇,“妾想你了。”
他打量着她,抬手摘掉了她发髻上的一朵落花,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常峻知道他并不喜欢说些矫情的话,转身在他的腿上坐下,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在他耳旁用娇软的声音问,“陛下想不想妾?”
他眉间轻轻蹙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原本还在用手指缭绕着他的衣带,见他不为所动,索性放了手,埋下头嘤嘤哭了起来。
皇帝垂眸看到她因为抽泣而随之起伏的半峰雪,伸手把她搂近了些,“朕准备封五郎为穆王。”
她讶然抬头,鼻尖碰到了他微凉的脸颊,哭红的双眼楚楚动人,但却仍带着几分困惑,“食邑在哪里?妾未曾听过一个叫做穆国的地方。”
他笑道,“故为先零之城,今乃盛夏之土。”
常峻惊讶得睁大了那双勾魂的猫眼,玉颊和颈项皆是粉红,这暧昧的颜色蔓延到了她因为激动而起伏的胸口。
看着面前这个俊美得宛若寒星落尘的男子,只感到身上的血液都为他的威风而沸腾,一双柔荑巧力一推,已然坐在了他的身上。
“陛下神武!”她一面说着,一面用颤抖的双手急不可耐地扯开他的衣襟。
天嘉八年五月癸丑,先零与夏国签订沽阳之盟,先零归还蒙山、沽阳二州,并让出云鼎十二州,岁纳牛马为贡。是月,皇帝亲征先零军队班师回朝。
六月庚寅,赦南境诸州,免今岁租赋,降剑南死罪以下。七月癸亥,封五皇子为穆王。八月甲午,降关内死罪以下。壬寅,改号天靖。
“你办了昭容的哥哥,他就封昭容的儿子为王,而且还是盛夏新增的领土。”凌晏把一小撮鱼食投进蓄锦池中,看到一池锦鲤涌出水面争食,扑腾出很多白色的水花,闪动的光影照到了他的脸上,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
星荀“啪”地一声打开了无花无字的白折扇,用力扇风,摇头道,“说来也奇怪,去年秋冬和今年春天那么冷,到了夏天却热成这个样子。”他转身在池边坐下来观鲤,“他此举也真是威风,一下子就威慑到了四海诸国,别的不说,瓯骆是绝不敢异心了。哪个君主会愿意自己原本的领地成了别国亲王的封地啊?”
凌晏轻笑,“他让你归第思过,你倒是怡然自得啊。不怨他?”
“怨他?他不在这段时间,我累都累死了,现在好不容易得闲在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不怨他,他可气你气得紧呢!”凌晏又往池里丢食,“你也真是,本来就有侍御史抓住你和太后不放,本来你们两个就不算清白,你居然明明知道他要回来了,还呆在宫里,在慈训宫被他撞了个正着。”
说到这里,星荀也笑了,聊有兴趣地问,“听说后来太后去永乾宫找他,想要替我求情,他没见?”
凌晏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冷冷白了他一眼,颦蹙道:“陛下明知把她接回来是一步险棋,但他还是走了,可见他有多在乎她。但他首先是帝王,而后才是甘愿为了她冒险的人。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他一日为国君,心一日不会交付出去。你和她最好还是不要尝试踩他的底线。这回侍御史的事情尽管闹了笑话,可也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指了条路,你权重、她干政,你们再这么不顾流言蜚语,难保将来哪天会不会有人充当范雎,而陛下也不得不去当那个秦昭王。”
作者有话要说:凌晏最后的用典穿越了,出处于:《战国策·范雎曰臣居山东》范雎曰:“……闻秦之有太后、穰侯……,不闻其有王。夫擅国之谓王,能专利害之谓王,制杀生之威之谓王。今太后擅行不顾,穰侯出处不报。……今秦太后、穰侯用事……卒无秦王,此亦淖齿、李兑之类已。”秦王惧,于是乃废太后,逐穰侯,出高陵,走泾阳于关外。所以常骁上一章所说的皇帝不能废太后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例外的。 最后还是,新年快乐~这两天我要出去玩~~更新就自动了~~
110
110、第十三回 花 。。。
皇帝在前线时,下了一道让中书令归第思过的敕令。回京之后,听闻太后高烧罢朝三日,立即去慈训宫问安,当时已经过了午夜,却在慈训宫碰到了守在太后榻旁安睡的星荀。
更要紧的是,星荀归第之后,太后还去永乾宫,想要为他求情。皇帝虽然没有见她,但星荀呆在家里的事情恐怕要无限延长了。
星荀听得表哥的一顿教训,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搭腔。
“你把我找来,就是要听我教训你?”凌晏忽而抬头,发现从刚才就已经满布天际的乌云已经开始落雨,两三点雨滴落到他的鼻梁上。
星荀也发现了身上常服上被雨滴加深的水玉,两人很快就移步到屋檐下。
倾盆的大雨瞬间就打了下来,整个后。庭的林木和蓄锦池的水面一下子就都被打得洋洋洒洒。
原本就守在屋檐下的侍女立即上前来,将他们迎入室内。
两人各自绕到两扇六面屏风后,让侍女们为他们打理被雨水弄湿的衣裳。
再走出来时,凌晏发现屋内多了两个梳着垂挂髻的小姑娘。
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都是水灵青葱的模样,穿着蓝靛百合纹半臂,抬头看到凌相走出来,顿时都是面色一红,低下了头。
凌晏看着两个小女孩生得好看,便多看了两眼,回头奇怪地看向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星荀,“什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问我?堂堂家主,连自己家的人都不认得。今年的采选不是因为圣上亲征耽搁了吗?这两个就是你们剑南凌氏的女儿。她们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孙女,今年都是十四岁。”星荀对她们两个笑了笑,说,“还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