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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个信息。
夏元檀低垂的眼,一下就看见了这个小家伙。宝儿在娘亲裙子后面睁了大眼,对着眼前看着不大的夏元檀努了努嘴,后又像是发现了新奇一样。宝儿的脸,确实是像南封邑的,但是看到了长大版的夏元檀,却发现和他更加的神似。
也许就是这么一个神似,宝儿对夏元檀少了抵触,又多了几分好奇,他胆子向来大,干脆就冲着夏元檀走了过去。
夏元檀还是未满十岁的年龄,看着也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对着走过来的小孩,看着他张开手臂,还是一溜的将其抱起。
有了这么一番动作,夏元檀脸上的表情也绷不住了,露出了一丝笑意,和一点不好意思的羞窘。
夏篱这时候真是想抱着儿子亲一口。这种情绪实在是太过于激烈,导致他对着弟弟,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吃冰淇淋么?”
真是一头的黑线!
夏篱觉得,自己还真没有这么语无伦次过。但话已出口,加上弟弟已经那好奇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手里的东西上,就赶紧往冰淇淋里又加了一些新鲜的柑橘放在上面点缀,又赶紧递给了弟弟和儿子。
“宝儿,别累着了小舅舅,先下来吧!”
宝儿不肯动,夏元檀抱着宝儿的手也是紧紧的,虽然还拉不下脸和夏篱说话,但这意思也是不舍的放下小孩的。
因着自己还抱着宝儿,夏元檀和夏篱时隔几年的那种激动、委屈、难过等等复杂的情绪,都硬生生的被压在了心里。
舅侄两拿着那小分的冰淇淋一起去吃了。看得出,宝儿很喜欢眼前的小舅舅。夏元檀一口口的给他喂食,小孩也乖乖的吃下去。等夏元檀拿着勺子自己吃的时候,小孩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
不过吃了几口,夏篱就不准宝儿再吃了,宝儿也知道自己娘是铁石心肠的,就把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向小舅舅望过去。夏元檀将目光转移到了地上,就像是一种无言的撒娇。夏篱心里有些窝心,又一人给了一小勺。
宝儿一直赖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小舅舅,中午也是让他哄着午睡了,才有机会和嫡姐好好聊聊。
本以为夏元檀还是不愿说话,却不成想,夏篱的说辞没出口,他突然冒出来了一句:“是因为宝儿么?”
夏篱颇有些意外。
夏元檀的脑袋偏向一边,并不看夏篱,仍自顾自的说着,“是因为姐姐你有了孩子,怕夏府容不下你,所以,你才走的么?”
他条理清晰,句句都问在点子上,虽然撇开了双眼,却仍看得出他目光澄澈而坚定。他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夏篱有些欣慰,又有些怅然。
她冲着夏元檀一笑,并不推脱,只是真实的剖出自己,“檀儿,你是一个大人了,有些事情姐姐再不瞒你。你也知道了,那时候,姐姐的有了宝儿,身在夏府,府里之人居心叵测,我心里只一心想保住孩子。”
“那时候,姐姐弄错了一件事,以为身边只有于嬷嬷陪伴着,再没有可信任之人,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加上,宝儿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说了这许多,她却有觉得自己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为自己在辩解,是啊,她又为何将檀儿独自一人留在夏府,她明知道,已经没有人真心对他。
夏篱苦涩一笑,看着弟弟,“檀儿,说来说去,还是姐姐对不起你。”
两人之间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夏元檀狠狠的眨着眼睛,鼻息也激烈起来,“我都知道。”
夏篱震惊的看着他。
“你总将我当成孩子,”他的声音带着些抽噎,“我太小了,姐姐,我恨自己,为何那般的弱小,没有用,没办法保护你。二姐想让你替她出嫁,沐姨娘心里也恨着你,夫人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府里确实难受极了。我也不喜欢那里。”
“沐姨娘跟我说,那时候,你告诉夏老爷他再无子嗣的可能,也是为了我费心费力。我在府里过的很好,但是我心里难过。姐姐那时候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能不能吃得饱穿得暖。”
“姐姐,”他终于愿意正视她,眼眶红红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在那稚嫩小脸上,看着格外的让人心疼,“我都知道的。是我太小,是我太没用。我一直在想,要是我能有用一些,就不用姐姐来保护我了,让我来保护姐姐。可是,为什么长大那么慢呢?到现在,我还是保护不了姐姐。”
夏篱的眼睛也有些红了,她笑了一声,将弟弟抱在怀里,“小傻瓜!”
不是责怪,不是难过,竟然是懊悔没有能力保护她,这就是亲情吧。她夏篱的弟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变得这么懂事,这么成熟。
许久,两人都平静下来,夏元檀突然记起一事,“姐姐,父亲知道我出来找你。”
夏篱展颜一笑,只是点点头。
到了晚饭的时候,南封邑才趁着夜色而归。年关之日,朝廷里内内外外的事物不少,一年里每个镇、市、省,到底做了何业绩,官员调度,还有国库的花销等等,都要一一看过。前者南封邑处理惯了不觉得,后者却着实叫人头疼,那一桌子的账簿,简直是看的人头昏脑涨。
期间,太后时不时的让人过来给他添茶,看着他忙碌,还自发自的说起了一种理帐之法。确实是个好办法,其实,就和王府里用的一样。
南封邑并不意外那女子会,因为听说,那女子的妹妹,也就是李俪华所开的铺子,里面都是用的一种极为神奇的方法记账。只是,这次来的并不是李俪华,而是李馨华,到叫他觉得有些奇怪。看着那女子的说法,还有她边想边用的样子,也知道是其实只是不熟练的。多半也是才学会没多久。
他并没有深究这些,事实上,他连听完她的话的时间精力都没有,就将她拒之门外了。不知道太后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绝嗣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了,为何还要安排女子靠近他。而且,是在太后知道了那个消息后。
荣氏到皇宫里拜访之事,他是知道的。
想不通这事,又被一大堆的公务羁绊,只有回到了府里,他才能放松下来。这才发现,府里多了一个小孩。
夏元檀,他的妻弟。
但没想到的是,那孩子第一次见他,就是一副惊愣的样子。然后又是仇恨的瞧着他。看了看他手里的宝儿,他才明白了。
看来,这孩子是以为他之前辜负了他的姐姐。想到这里,他平静的眸子朝夏篱看去,害的夏篱有些心虚的垂下脑袋,向夏元檀小声解释着,“别乱想,他没有对不起姐姐。”
奈何一通解释下来,夏元檀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只是看在,这姐夫为了姐姐,自愿背上绝嗣的名声,看来是想和姐姐过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的,这才放过了他。绝嗣是十分恐怖的一件事情,他已经从夏老爷那里懂得了。而一生一世一双人,则是他从沐氏那里懂得的。
夏篱猜到了他的心思,但也一时三刻也说不清楚,总不能对他说,你姐夫真的绝嗣了,但这对我怀孕一点作用都没有,你放心吧。
但这样的日子,她觉得格外的爽心。
夜里,夏元檀就直接住下了。夏老爷让他来王府,就不会再多管其他,不需要只会什么。而且,好不容易见到真人,而小鱼宝就在身边,让小鱼宝给夏元檀解毒了,她也不必再担心。
夏元檀中毒的事,夏篱早就知道,这些日子里,也时不时让暗卫将解药融进他平日里的饭菜中,这些日子,他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这毒下的突然,却也很快就收手。毒虽然剧烈,却只是一次的量,并不深入。
夏篱有些不懂荣氏的心思,却恨她这样不把人命当回事。
“小舅舅,今天和宝儿一起睡,宝儿要把舅舅身体里那个黑黑的东西去掉。”夏元檀并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此刻听了宝儿的话,一头雾水,夏篱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今夜,他就和宝儿一起睡。
这么一来,宝儿竟是首次没和夏篱和南封邑一次睡了,或者,换句话说,这是继那次洞房花烛夜后,夏篱和南封邑两人第二次一起同床共枕。两人之间有些奇怪的尴尬。
“爹爹,娘娘今天又做了好吃的,你一定要常常啊。”这句话一出来,夏篱就首先笑了,看来,宝儿真是有什么好事都想到他爹啊,典型就是有了爹就忘了娘!
她先是瞪了那还在夸张说着多好吃多好吃的小人,又想到那叫宝儿忘了娘的罪魁祸首,顺着就又瞪了南封邑一眼。
南封邑本就因着夜里能和夏篱两人共处心驰神往,现又被夏篱拿嗔怒的眼神一瞧,对夜里越发的期待了起来。
夏篱却还没意识到这个,她一心担忧弟弟中毒的事情,哪里会想到这些,再加上,这些时日,已经习惯了同塌而眠,少了个宝儿,她压根没想到其他。
待到夜里,夏篱才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