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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楼的头牌,是个男人。而这男人,在醉花楼这么久,居然无人察觉。
这!这算一桩奇事吗?
第二十一章
夜。
醉花楼。
许久不出面的醉花楼老板萧乱突然立在月香房门口,意思性地敲了敲门。
“进吧。”月香低哑的声音从里头响起。同时,房门也开了,男人白衣飘飘,踏入撒着香气的小女儿闺房。
“爷,您来了。”月香半躺在榻上,手中拿着团扇,看似有些疲惫。
“听说今天有人来了你这里?”萧乱踢了踢月香躺着的榻,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凝重。
“是啊。我这儿可是每天都有人来。”月香起身,手中的团扇掠过萧乱的面,脸上挂着媚笑。
萧乱别过头,似乎对那团扇上的香气难以忍受。“知道他来作什么吗?”
“大约是看上我了吧。”月香笑,绕过萧乱,施施然坐在桌边,“怎么,有问题?”
“是个女人。”萧乱皱眉,掏出丝帕捂着脸,转身看着月香。
“女人又如何,谁说女人就不能对女人感兴趣了?”月香掩嘴笑,满是风情,“你不是明知我是……还总是来我这儿?”
“你确信她不是为你而来?京城寻人花大价钱在找你。”
“哈哈,找到又如何。”月香对萧乱抛了个媚眼,“你认为我会乖乖跟着回去么?”
“你别忘了……”萧乱继续皱眉。却被月香打断。
“自然不会忘。但既然脱离那里,就算死,我也不会回去。”月香攀上萧乱的肩,“今晚要留下吗?我今日可没客人。”
“我对男人没有兴趣。”萧乱拍开月香的手,“你还是好自为之的好。”
“萧乱……不如喝一杯再走?”月香挡住萧乱的去路,立在门口,脸上挂着笑。
“让开!”萧乱一把推开月香,任他摔在地上,却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便开了门往外头去。
“真是无情的人。”月香起身,看着手中的团扇,轻笑。正要关上门时,却见花生端着点心进来。
“花生,今天怎么还不睡?”月香看着秦霭,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笑。
“厨房里新做了些吃的。我便端来给小姐尝尝。”秦霭将点心放在桌上,立在一遍等候吩咐。
即使这醉花楼只是洛阳一青楼,依然需要处处小心,容不得一点失误。前几日他因为摔坏了楼里的一个花瓶,便被罚一日不准吃饭,
将来若再有错,只会罚得更重。这些,都是在醉花楼里看来的。每个丫鬟姑娘若是犯错,结局总是凄惨的。
秦霭想起那日欲逃脱醉花楼的怜儿,听说她被饿了整整三日,关进柴房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工才被放出来。
面对这些,他都无能为力。他不是当日只手遮天的艾沁。今时今刻,他的生计,都需要以小心翼翼来维持。
“花生,昨日那人,你认得?”月香突然立在秦霭面前,盯着他的眼,问道。
刺鼻的香气袭来,秦霭忍不住别开头,连打了几个喷嚏才止住。
“小姐说笑了。那位少爷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我又怎么可能认得。”
“是吗?花生,我第一次见你,你身上那套衣服,可是值好几两银子,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吗?”月香咧开嘴大笑,“花生,别那么无辜地看我,不论你怎么解释,我都不会信的。不过既然你已在这醉花楼,遵守这儿的规矩便好。早些回去睡吧。”
月香说完,见秦霭端着盘子出去,并没什么反应,有些小小的失望。看来这人,挺没意思的。
秦霭拿着盘子,下楼时几次几乎摔倒。要不是手扶着栏杆,估计他随时可能从梯子上滚下去。
以为进了青楼,他便能断了与他的一切联系。割舍其实不过一瞬间的事。他能舍,时间长了,她定然也能舍。他做足了相忘于江湖了准备,可看到她在他面前,手依然止不住颤抖。
他不再是她的秦霭了。他想到自己的脸,萌生的一丝热情也被生生掐断。
她认不出他来了。甚至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出门时,似乎是刻意的,他顿了顿脚步,渴望她能拉住他,渴望她会喊一声秦霭。
可惜,都没有。
就这样吧。秦霭抬眼,看着天空一弯新月。只是,她好像瘦了不少。着了男装,依旧,英姿飒爽。如今,他们好像,又远了一步。
醉花楼依然歌舞升平,只是与他,并无关系。
“师父,师父,我们回去吧。”醉花楼的大厅里,萧离拉了拉凉麓的袖子,对着身边直凑上来的姑娘,有些恐惧。
“徒儿,喜欢哪个姑娘?”凉麓喝着花酒,拉着小徒儿坐下,眉眼中带着几分醉意。
“师父我都不喜欢,我们回去吧。这儿不舒服。”萧离皱眉,看着凉麓,恳求。
“哎,徒儿,这就是花花世界,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么,为师带你来见识见识不好吗?”有女子凑上来给凉麓倒酒,凉麓一边同萧离说着话,一边将女子搂入怀中,笑眯眯地盯着女子娇好的面庞。
“可是……这儿的姑娘……”萧离皱紧了眉,跳起来,看着身后一手搭上他肩膀的女子,退开几步,脸色有些难看,“师父,你在这儿喝吧,我先回客栈了。”
凉麓看着自家小徒弟,也不挽留,只是莫名地叹了口气,低头,冲围在周身的姑娘道:“来来来,再喝几杯。”
萧离出了醉花楼,觉得全身清爽。下山后,他央求师父见识下所谓的人间风光,却不料自家师父会带他来这种地方。
醉花楼……萧离抬头看了眼挂牌,决定以后再也不踏足这个地方。
正当他心不在焉地想着,却与一人掠过。本没什么,但那人身上的香气,却像足了她。
萧离蓦地回头,正想叫人,却见那一身黑衣的人已经消失在醉花楼旁边的小巷里。
鬼使神差地,萧离跟着,也进了后巷。后巷黑乎乎的,齐掠穿了一身黑,萧离正寻着人,就见有个影子越过墙头,进了醉花楼的院子。
萧离心下好奇,跟着越过围墙,看着齐掠飞檐走壁,停在醉花楼最高的房顶上。
她坐在顶上,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萧离有很久没见齐掠了,有些想念。徘徊一阵终于还是没忍住,跃上墙头,立在齐掠身边。
“齐姑娘。”萧离轻轻开口。
齐掠显然没料到会被人跟踪,看到立在身边的萧离,心里有几分惊异,面上却仍然平淡如水:“萧离,你怎么会在这儿?”
醉花楼的院子里,不论是他们中的谁,站在这儿,都有几分诡异。
萧离轻咳:“我路过,见你进来,便过来打声招呼。”
其实,不必招呼的。齐掠心想,顺眼看了看萧离身后:“你师父不在?”
萧离自然不能说师父在青楼里头喝花酒,只好答:“不在。”
楼下人来人往,他们这般,毕竟容易被发现,齐掠速战速决:“我有正事,萧离,你如果有事,我们换个时间谈可好?”
“好,齐姑娘,我住在城西的独家客栈,你可以到那儿找我。”萧离见齐掠无心与他多谈,心中有几分失落,但又不愿扰了她做事,便交代了自己的住处,跃下房顶,远远看了齐掠一眼,转身离去。
齐掠坐在屋顶,扫了眼醉花楼的后院。这就是他生活的地方吗?
青楼……秦霭,你还真是越来出息了!
“月香姑娘那儿来了几个客人,看起来像是要闹事,快快找几个人去看看,免得生出事端。”院中有人匆匆走来,对着几人唤道。
“去找花生,他是月香姑娘的小厮。”有人喊道。而后匆匆跑远了。齐掠看着那人敲开一扇门,喊道:“花生,花生,快起床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揉着眼出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有人闹事,总管说让你去看看。”
“好……”
齐掠坐在上头,听着底下交谈,轻哼了声。果然是秦霭。就算面貌有变,但是声音错不了。
就是因为面貌毁了,所以不愿意回来吗?
齐掠冷笑。纵身,跃入黑暗。
秦霭,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在这青楼,呆上多久。
益王爷打算请月香去府上一叙,怎料月香拒绝地爽快,令益王爷碰了一鼻子灰,索性命人强抢。
月香倒是淡定,看着一屋子拿着刀棍的人,懒懒地往榻上一躺,任凭来人凶神恶煞。
“花生,去,泡壶茶水。”秦霭刚进门,便听到月香唤。
秦霭顿了顿,应了声好,端着桌上的茶壶便往外去。
来的都是练家子。随便几个小厮定然是止不住的。秦霭默想,况且益王爷的大名摆在那儿,显然,若是硬来,对双方都不好。
“泡茶泡茶……”秦霭嘴里念着,咧着嘴,却笑起来。同行的小赵看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