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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计划是装怀孕一个月,原因很简单,这里是古代,没有乌鸡白凤丸也没有云南白药给你止血。所以,我必须趁着这段时间找冯昭仪的喳,顺便仗着自己是孕妇耀武扬威。
公交车上要给孕妇让座,这儿,元奕也给专门配备了一顶轿撵。还分配了四个“司机”。坐在上面看风景,可真是好,上面的空气就是新鲜啊。
我命人抬着轿撵在宫里四处溜达,一览众山小瞧着底下的人给你低头屈腰,不由感叹。这才是人生,这才是姿态,活着就是一个姿态,这么个高姿态。
途中,碰见许美人,径自走过。不,停下,现在我是容华,比她高一级。
许美人,本想也懒洋洋提醒她一句,然后不顺眼把新恨旧恨一起发泄了。毕竟,做出了姿态,就要有人看吗。就好比方美女脖子上缠上条蛇有人看,小屁孩捏死只蟑螂照样要有别的小屁孩惊呼勇敢欣赏一样。
但是,貌似我脖子上这条蛇上过太空太过于凶猛,以至于我还没开口许美人就规规矩矩向我问安。
“起来吧。”不是所有苍蝇都能叮出缝,只有幸运的苍蝇才能找到有缝的蛋。很不幸的是,我不是苍蝇。算了,这次就放过她吧,先把冯昭仪的事解决了再说。
“娘娘。”许美人竟然叫住我。
“何事?”
“容华娘娘可否移步讲话?”许美人自从回宫以来,行事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对于她,我现在不想惹。
她见我没有动静,上前拦住轿撵,跪了下来。
好吧,你赢了。
她把我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谨慎的看了四周,才开口说道,“娘娘想当昭仪吗?”
“不想。”想也没想直接回复她。
“那么皇后呢?”
我看着她,没有回答,过了许久,才吐出四个字,“关你何事。”
她又跪下,“臣妾愿意追随娘娘,为娘娘鞍前马后。”
我大惊,马上冷静下来。
她这是在投靠我?还是在试探我?还是她这么做是冯昭仪指使的暗中监视我?还是她有着其他什么目的。不管哪一种情况,都不会是好结果。想清楚至此,我连忙转身后退。
“娘娘。”她又从后面叫住我,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要变天了。”、
我抬起头,太阳高高照,乌云似有几朵,但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风也是呼呼的吹。
要变天,我看是春天要来了吧!
这一路上溜达,我还特意叫人在椒房宫多转了几圈,并没有碰到冯昭仪,只好打道回府,心想明天再来,我就不信我这个月天天来,就碰不到她冯若兰。
刚回到宫里,还想装作孕妇的样子摸着肚子,慢腾腾下来跨过门槛。青菊就跟阵风一样刮了进来。
幸好是假的,要是真怀孕,这一下没站住,绝对流产了。
“娘娘,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这么大惊小叫,什么事不好都比不上此时没了孩子不好。
“冯,冯家被抄家了。”青菊结结巴巴说道。
“好事啊。”我不由拍下巴掌,“他家被抄了好啊。”然后又想到什么,“那,那冯昭仪呢?”
“不知道。”青菊平复口气,“听说要打入冷宫。”
什么?她要打入冷宫!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谁对他负责?
34。花开花落自有时
冯昭仪怎么会被打入冷宫?冯家怎么会好端端被抄了?
这真的是变天了!
“青菊,你赶紧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已经顾不上许多了,现在要知道这天为什么变才是真理。
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探出头看青菊回来了没有,心里焦躁的不行,口中碎碎念完了完了,变天了变天了。
盼的太阳都下山了,扭的脖子都快断了,青菊才急急跑来。
“快说,怎么回事?”
她气喘吁吁,“冯丞相私通匈奴,皇上从他家搜出信。”
什么?冯乐士竟然私通匈奴!
“而且,还从他家搜出几箱子金银财宝。”完了,冯丞相必死无疑,那么,冯若兰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但是,为什么这一切来的这么快?前几天,冯昭仪还是恩宠在握不可一世,冯丞相还是圣恩优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今日,怎就这么快变天了?
“快,再出去打探些消息。”
“打探什么消息?”元奕朗声进门。
“皇,皇上,参见皇上。”
“快,快起来。”他扶起我,顺手抚摸一下肚子,“朕多么迫不及待啊!”
我奉上笑脸,“他也盼望着早出世呢。”是啊,早出事。“皇上,臣妾听说冯丞相出事了。”
元奕脸色一变,拂袖转身,“哼,背叛朕,那是他咎由自取。”又转过来,却是另一副脸孔,手搁在肚子上,似若有如无随口说道,“朕最恨的就是别人背叛朕欺骗朕了。”抬眼时,又是粲然一笑,仿佛有心,仿佛无心,“燕来不会背叛朕欺骗朕吧?”
心里的惊惶已不知该如何形容,如同面临绝壁四下里又是豺狼包围,忙定下心神,挽起一个笑容,“臣妾怎么背叛皇上欺骗皇上呢。”手心里沁出密密麻麻一层汗,仿佛五月里的梅雨全部聚集在掌心。
元奕笑起来,笑的灿烂笑的彻底笑的纯粹,只是笑的戒备重重四面设防。
“皇上。”要知道最确切的消息莫过于直接问元奕,“冯丞相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会背叛皇上呢?”
元奕止住笑,“后宫不可过问政事。”然后又扬起笑容,挑着指头勾住下巴,“不过,你既然想知道。朕告诉你也无妨。燕来想知道吗?”
抛出的是个问句,对于我而言,这个问句里包含着太多东西,又是试探么?“臣妾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孤苦一人,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区别呢。”
“冯乐士他私通匈奴,一向有恃无恐,自以为两朝元老就胡作非为。朕看他不顺眼已经很久了。”原来,冯乐士被抄家是迟早的事。而元奕早就想动手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借口罢了。那么,他对冯若兰的感情是?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冯昭仪呢?”
元奕叹了口气,神色里有无尽的情绪,伤感的,落寞的,痛恨的,愤怒的,只是没有关于爱的,“罪臣之女,冯家已被株连九族。”
“想必冯昭仪的性子也不愿苟活于世吧。”
“你倒挺了解她的。”
“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臣妾想临走前送冯昭仪一场,毕竟认识一场。”
元奕诧异地看着我,最后还是叹口气点头同意了,“你就代朕去看看她吧。”
宫里头有两个冷宫,一个是我住过的,有饭吃没人管不要命的冷宫;还有一个,没饭吃有人管要你命的冷宫,专门送宫里头的妃子们奔赴黄泉路。
这里也是一片衰败的气息,如今衰草连天,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夕阳西下,余晖透过窗棂打进来,昭示着无言的悲哀。谁为你点亮黄泉路的晨曦?
朱红色破旧的大门发出年代久远的吱呀声,只有两把椅子,别无他物。这里,本就不需要多余的东西,在这里,连命都是多余的。
“是你。”冯昭仪见到是我时,感到一阵诧异。
我站在门口,逆光而站,所有的阳光挡在身后,“是我。”
“你来干什么?”冯昭仪永远是冯昭仪,永远不输人气势,即便是将死,也有一股凌厉之气。
“来看看你。”突然间,心头袭来一阵悲哀,连同着来看好戏的念头都被这股悲哀湮没化成尘埃,落在空气里。
“哼,本宫不需要你的同情。”这么一个绝傲的女子仿佛红尘里开了最艳的凤凰花,即使凋落,也绝不需要旁人发出叹息。
我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定,卯足劲想在她面前不落气势,“你做了这么多坏事,难道罪不该死吗?”
“哼,我做了什么坏事,是你们这些人落井下石罢了。”
“你害了李荣华肚里的孩子这不是坏事吗?”我极力寻找借口。
她回过头,“谁跟你说李荣华肚里的孩子是本宫找人做的。不过,就算别人没动手,本宫也绝不会放过他。”然后话锋一转,“倒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本宫的孩子。”说起她未出世的孩子,脸上的神情也有些柔和。
我低下头,“那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她猛然间回过头,再次强调一遍,“真的不是你干的?”
“真的不是我干的。你都要死了,我还骗你这个干什么。”就是因为这个事害我被打入冷宫,不过,却是遇见了楚烨,一生中最美好的光景。
“哈哈哈。”她突然笑了起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不绝,仿佛凄厉的能掐出一把泪来,“本宫只不过是想让皇上全心全意对我,这有何错。”嘴角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