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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儿慌忙替他脱下衣服,只留了里衣和亵裤,便把他推进了药汤之内。
宫少的身子被药汤浸泡过后,红色的咬痕微微消退,眉毛也开始微微的松动了起来。
费儿见他似是要醒来。复又唤他,“宫大哥,你醒了吗?”
宫少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复又在她殷切的目光中闭上了眼睛。
她挫败的看着他,见他的肩上并未浸入药里,忙拿了一个帕子轻轻的替他擦拭。
“你还知道这里是皇。宫吗?”门处传来了一阵阴冷的声音。
费儿对上冷冷望着她的裴然之时,方才想起来,她刚才并未关门。
放下手里的帕子。她站起身道,“知道。”
裴然冷笑,踱进屋子,“你可知宫里面很忌讳的就是男女之事,就凭刚才的那一幕,就足以让你百口莫辩。”
“可我现在是男人。”她说的是实话。不光是男人,还是一个御医。
“你!”裴然的面上带着一丝怒气,对于她的狡辩很是愤然。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你以为你藏的很深,其实,你早已被别人发现了。”裴然缓缓的踱到了她的跟前。
此时的他并未穿着一身龙袍,只是随意的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就正如她第一次见到他之时的那个模样。
此时的他。不像是一个皇上,反而更像是一个翩翩公子哥。
裴然蹙眉。见她走神,斥道,“莫要以为自己很聪明,在这后宫里,很多人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费儿能感觉到,他说的这些话都是针对她的,可却是想不明了,她今日又如何得罪他了。
宫少的事情上,她也是站在他的那边为他考虑的,而她离开御书房的时候,也没见他生过什么气,他此时究竟又是怎么了。
虽然他是她的皇兄,可在没相认之前,她还担忧着宫少的安慰,固也没有据理力争,反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裴然见她不像万般那般固执己见了,反是困惑,一双清冷的眸光定定的放在了她的身上,复又张眼望向了药桶里的宫少。
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错,费儿总觉得裴然望着宫少的眸光里带着愤怒和厌恶。
没头没脑的,她说的道,“宫大哥今天在水牢里被沙虫咬嗜,失了情绪。”
裴然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不语。
费儿望了望天色,道,“皇上该回寝宫了,你的妃子还等着你回去。”
裴然睨向她,用她从未看到过的认真神色凝望着她,道,“你说的是湘君吧。”
她语塞,她本就没有想要提湘君的意思,她只是想要找个理由打破现在诡异的氛围而已,却不想他会想这么多。
裴然见她并没有回他,清冷的目光转向了浴桶中的宫少,半响,复又一声不吭的转身往们外走去。
待裴然走后,费儿方才将浴桶里宫少扶起,却听门处一道奸细的声音传来,“哟,徐太医啊。”
她扶着宫少的手微微抖动,转首,便对上了李公公的身影。
李公公走了进来,道,“哟,徐太医啊,我来吧。”
费儿望着李公公油腻腻的大脸,嘴角轻抽,道,“李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天色。。。。。。”
说着,她透过窗栏望了望天色。
李公公轻笑,“这不是受万岁爷的指示来的吗?”
“万岁爷?”裴然不是刚走的吗?若是他想要说什么,那为什么又不在方才便说?
“呵呵,”李公公走到药桶旁,笑道,“万岁爷说徐太医您从小就没有照顾过人,让杂家来帮帮徐太医,太医可在一旁去,她来帮您扶他。”
原来裴然是顾念到男女有别,让李公公来帮忙。
费儿叹了一口气,突觉裴然其实也并不像是他外表看上去那般冷了,或许,是这些年发生了什么,让他总是阴沉沉的模样的吧。
“交给杂家吧。”李公公伸出了手,欲要去扶宫少。
费儿点了点头,将放开了宫少,退在了外屋等候。
待李公公走出来之时,她忙起身道谢。
李公公笑着摆了摆手,道,“这是万岁爷的指示,我也只是遵旨罢了,徐太医,杂家这就走了。”
费儿笑着点头,将徐公公送出了寝居,方才转身往内屋走去。
屋内的药桶已然被人抬离。
床上,宫少依旧是闭目酣睡着,她为他盖好了被子,方才转身往外间的硬塌走去。
那是每个御医的下人睡的地方,原本湘君在她身边的时候,是要留给湘君睡的,只是,她待湘君如姐妹,也并未让她去那硬塌上睡过。
想到湘君,她走到了屋门处,往外一望。
远处的宫灯依旧亮堂堂的燃放着,看来裴然并未去找妃子侍寝。
只是,她垂下眼眸,湘君能够在这残酷的宫闱当中存活下来吗?
她不知,却也只是希望,能够通过她的守候,护住她一辈子。
正文 146是女人!
琉璃殿
蝶媚命人备好了一切,便要到仁寿宫去。
晚妤心下奇怪,往日里琉璃殿和仁寿宫之间,便如井水与河水一般,向来都是不曾有过什么来往的。
今日,贵妃娘娘又为何要备礼前往仁寿宫?
晚妤虽是不明白,但还是没有开口多问,只是扶着虚弱的蝶媚往外走。
香巧前来帮忙,抬眸睨了晚妤一眼,见她面色无异,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问道,“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蝶媚的眼光瞟到了远处,虚弱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也是该去的时候了。”
香巧不明她的意思,还要多问,却迎上了蝶媚警告性的眼神,只得不甘的住了嘴。
晚妤扶着蝶媚踏上了轿撵,道,“起轿仁寿宫。”
众人得令,抬起蝶媚向前出发。
蝶媚刚刚落胎不久,本就不适合多走,只是一想到那日太后的那袭话,她就产生了一种恐惧。
如果费儿真的把自己保护的那么好,敢问,胎儿又为何会落?
说到底,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费儿指使的。
费儿一定是因为不甘自己备受宠爱,不甘自己代替她拥有了所有荣华富贵,所以,她想要回来讨债。
一定是!一定是!
她不能让费儿得逞,她要守住自己的地位!
孩儿没了,她还有机会,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要抓住皇上的心,守住自己的琉璃殿。
所以,要达到这个目的,她必须除了费儿!
虽然。一向胆小的她自住进了琉璃殿还未害过一个人,可是关乎她的存亡,她便可以不顾一切!
即使,还没有拿到证据证明费儿便是害自己落胎的凶手,即使,她会有一点点的愧疚,但她必须这么做!
她顾不了那么多了,顾不了了。。。。。。
轿撵缓缓的停在了仁寿宫前。
晚妤伸手去扶心绪不宁的费儿,香巧名人带上礼品,三人齐整整的往仁寿宫走去。
周公公见蝶媚进来。面色很是惊诧,正要说话,却听蝶媚道。“公公,劳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我来看望太后娘娘了。”
周公公听了,应道,“是。”忙转身往仁寿宫内殿跑去。
蝶媚站了半响。还不见有人来应,心里微微的泛起了一阵的躁意。
香巧瞅了瞅蝶媚的脸色,复又往仁寿宫的内殿往了往,怨道,“太后娘娘怎么还不肯见我们啊。”
晚妤盯了香巧一眼,指了指一旁。道,“娘娘,如果累了。就在一旁坐着等吧。”
蝶媚摇头,心里的躁意不减,正要开口,却听周公公的声音传来,“太后娘娘宣费贵妃觐见!”
香巧面色一喜。帮着晚妤扶着蝶媚一同步入内殿。
内殿中,太后正坐在上位抿着茶水。见蝶媚一行人进来,也只是略微抬动了一下眼帘,并未说话。
香巧和晚妤对望了一眼,见晚妤摇了摇头,只得低下头去。
蝶媚面色很是僵硬的笑了笑,道,“太后娘娘,臣妾今天是来看望你的。”说着,向后挥了挥手,一群抱着礼物的宫娥便走了出来。
“哦?”太后很是好笑的看着蝶媚,眼生看都不曾看宫娥手上抱着的礼物一眼,道,“撤了吧,我还不缺那些个东西,我这仁寿宫,最不缺的便是礼物。”
蝶媚本就僵硬的面色,被太后的话一堵,显得越加的苍白。
半响,蝶媚才垂眉道,“臣妾只是想来看看太后娘娘,附带,给娘娘您带来一个天大的秘密。”
“呵,本宫还真不知道,这宫里还有什么秘密是本宫不知道的。”太后的面色不屑。
蝶媚抬头睨向了太后,一脸认真的道,“徐太医,我要告诉娘娘有关徐太医的秘密。”
太后面色一正,她始终没有忘记宫少和徐太医的那幕,顿时来了兴致,道,“说来听听。”
“是。”蝶媚垂手,又恢复了方才的恭敬模样,“徐太医其实是一个女人,皇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