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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静小吃了一惊,拜托怎么可能啊!自己在这里没亲没故的,难道有人要给自己下毒了?
昏影中,一抹和谐的身影被投射在斑驳墙面上。有个文弱书生走出来,手里提着大饭箱。他一身的书卷气息,看着弱不禁风,此刻置身牢狱中,就仿佛是天山上一块洁净的玉石,落到这污浊境地,竟让人油然惋惜。
他轻轻一笑,深浅适宜,待狱卒打开了牢门,便迈步走进来,清润道:“姑娘,吃饭了。”
淳于静的嘴巴张的大大的,都快张到耳根子了,她非常讶异的憋出两个字:“陶、然?”
金蝉脱壳,不露风声
居然是陶然啊,太守大人的独生子。
淳于静只觉得像做梦一样,明明在襄阳城里只读圣贤书、顺便被秦家势力压迫的陶然公子,居然出现在越州,还给她送饭。
等一等,该不会陶然和越州知府是一丘之貉吧?
淳于静摆出刺猬般的警惕,“原来是陶公子啊,怎么不呆在襄阳了?你真的是来给我送饭的吗?没有掺砒霜?”
她问的也太直接了,陶然嘴角抽了抽,回身给狱卒塞了点钱,低声说了几句,狱卒拿了钱自然就闪人了。
陶然这便走到淳于静身旁,笑道:“陶然只是个文弱书生,而且淳于姑娘深受襄阳百姓推崇,陶然绝不可能做那样下作的事。其实是因为金人南下,很多为官者心思涣散。我父亲趁着高宗逃亡,告老还乡,得到批准。我们陶家的老家就在越州东百里处的村庄。刚才我在来的路上,看到淳于姑娘被当街押送了。牢里的饭菜多半不好,我就亲自备了一些,给你送来。”
“这样啊,好吧,谢谢。”淳于静其实想说,我不介意饭菜,我只是介意如何逃狱。
陶然请淳于静一起低下身来,他掀开了食物,第一层是各种小菜和米饭,第二层却是几十个白白胖胖的馒头。
“哇,给我这么多啊!”淳于静不由惊叹道。
陶然浅浅一笑,眼眸深邃三分,他压低声音说:“淳于姑娘平常都带着毒针的,这点我很清楚,就让陶然帮你吧。”
淳于静立刻明白了陶然的意思,她怔愣的望着陶然,抽搐着唇舌说道:“我可是朝廷侵犯啊,你会被我拖下水的。”
“无妨,陶然已不再是畏首畏尾之辈,自当心有乾坤,明了是非。”
这番话听着淳于静如沐春风,也很开心拉了个垫背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也有人作伴。虽然不算极品美男,但也很中看的。
于是,淳于静吃了点饭,又掏出一根针,把第二层的每个馒头都扎了一下,将迷魂药淬进去。
接下来就交给陶然了。
狱卒前来请陶然出去,牢门被关上,淳于静笑着等待结果。
陶然在监狱里走着,和狱卒们嘘寒问暖套近乎,赞他们不辞劳苦,把他们夸得都很舒服。接着这些人就毫不客气的接下了陶然递来的馒头,放嘴里嚼了起来。不错!香喷喷的!
可是香喷喷的东西里藏了淳于静的迷魂药,发作极快,狱卒们刚吃了几口馒头,就突然大脑一黑,纷纷倒在了地上。
陶然赶紧把刚才开门那狱卒的钥匙拿到手,释放了淳于静。
两人蹑手蹑脚潜到牢门口,见到门外的两名狱卒还站着。淳于静摸出两根针,就把他们放倒了。
趁着夜色,两人溜出知府大牢。
由于夜长梦多,淳于静来不及答谢陶然,陶然也赶紧出城去了。淳于静想到白天那个乞丐,便急忙去找他。
这乞丐心眼真不错,在那里打着盹,待淳于静来了,就给她草药包,却又管淳于静勒索银子。
淳于静心想原来你想得是这个啊,也罢,本神医还嫌钱多呢!
随手丢了他一张一百两银票,淳于静得了草药包,女扮男装一番,顺利策马出城去了。
出了城,在夜风里策马,淳于静心里忍不住一番得意。这次运气不错,戏耍了叶公公,等他发现钦犯没了,不知道叶公公的脸又会变成什么颜色。唉,就怕若若等急了,身子骨吃不消啊。
狠狠扬着鞭子,淳于静飞快赶往姬若那里。
但愿若若现在还没什么事!
而当淳于静终于回到寿康王陵的时候,只见姬若被楚娴和玉鲤两个人的外衣包裹着,犹自瑟瑟发抖。
一张小脸煞白煞白,月光照在其中,那色泽如剔透的白蜡烛,仿佛下一刻就会化作一缕透明,随风飘散。
淳于静赶紧跳下马,踏过那残留的战场,捡起了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铁质头盔。挖地为炉灶,捡了树枝烧火,用这头盔当煎药的锅。
亏她想得出来。
火光袅袅,在姬若眼前晃动,温暖的颜色跳跃在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将那几分病态也趁出朦胧的美。仿是月下仙子微病颓,却更为醉人,更为摄人心魂了。
“若若放心,我淳于静亲自煎药,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淳于静不忘给姬若一个鼓励的笑。
姬若突然眼中有些湿润。淳于静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姬若也知道她一定是遇到麻烦了,虽然不清楚淳于静是怎样化解的,但是她穿着一袭男装星夜回来,只为了送药……想到这里,姬若很感动:“小静,谢谢你。”
淳于静道:“不谢不谢,医者仁心嘛,何况咱俩谁跟谁!”
姬若没再言语,一只手抚上小腹,现在那里已经不是很痛了。是不是宝宝也知道草药到了呢?宝宝在安心的等待。只是,不知道它的父亲怎么样了,他还在那冰冷的王陵里面,她很担心他、很担心……
争执不下,探索出路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冰冷昏暗的王陵深处,八颗夜明珠透着荧光,璀璨神秘,像是枯萎中仅存的一丝生机。
从下午到晚上,这几个时辰,柳辰逸和秦玉轩已经为了无字天书的事情,争执了很久。不管秦玉轩用怎样的说法,柳辰逸就是不同意他的要求。
柳辰逸还说:“眼下你我受制于黄泉,莫不如赶紧回复体力,找出密道。既然之前秦桧的死士能埋伏于此,就定有通路出去。”
这陵墓里不同外面,时间的流逝模糊不清。柳辰逸只知道过去很久,他说一定要赶在黄泉第二天来之前就摸出去,否则只会越来越被动。因此,两人在恢复了一些内力和体力后,沿着原路上去,到了湖边,继续寻找密道。
干涸的湖,再也没有漫上水来,底部有些残余的积水,也有油味刺激着鼻翼。
两个人仔细的将四周的墙壁都查看了一遍,细致入微,但奇怪的是,偏偏找不到任何机关。
莫非密道不在墙上?两人想了想,又查看起湖边的每块石头,依旧没发现有何异样。
找了整整一圈,又不知过去多久,两人一时间又有些虚脱,原地休息了几个时辰后,正要继续找的,可这时候,湖中传来宛如飞鹰掠过枝头的嗖嗖声。
是黄泉!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一整天,黄泉来后,见两人不在灵柩室,于是沿着通道飞速找出。那鬼一样的身影,踏风跃出,轻轻一落,就稳稳的落在了湖边。
“想走是吗?不可能。”冷冷的笑,包裹着黄泉的唇,那般狂放不羁,就如同在玩弄猎物的老鹰。
长剑飞到柳辰逸的手中。
既然躲不了黄泉,那就硬碰硬,岂能再被抓回灵柩室!届时黄泉八成要用旁门左道将他们封在灵柩室中,不能回去!
柳辰逸飞身而去,与黄泉迅速战成一团。一人黑暗如鬼魅,一人月白如仙神,这一黑一白、你来我往。论武功,黄泉远不及柳辰逸。
但黄泉身法诡奇,辅以左道之术,总让柳辰逸防不胜防,好几次都是惊险的避过。
折扇开,另一道烟白色的身影冲入。这两白一黑,时而凌空相搏,时而各霸一隅,打得是眼花缭乱、难解难分。
偌大的王陵里,几人撩起的风,打在冷冷的地砖上。时而有石头被炸碎,碎末飞了一地,溅在四处。
黄泉见两人有些难缠,突然凌空跳开,悬空十尺高,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便法杖一挥,杖头竟喷出猩红的烟尘来,不知是毒还是什么!
秦玉轩、柳辰逸向左右两边避开,只见那烟尘甫一接触到地面,地面竟被腐蚀出一个大坑来。
柳辰逸暗松一口气,庆幸躲得及时。再定睛一看,只见黄泉的身子似层层影子同时移来,眼花缭乱之际,就已经逼到了面前。
柳辰逸提剑反手刺去,向黄泉腹部刺去。那黄泉像个泥鳅般滑溜溜的就闪过去了,同时手杖袭过来,擦着柳辰逸的脑边过去。一缕黑发被切断,从两人之间飘过。
两人同时眼神一沉,长剑、法杖,在两人腰间高度来回过了好几招。几招之后,那一缕头发才刚刚飘走,这一切不过瞬间完成。
黄泉突然咧开一道奇怪的笑,看得柳辰逸肺里一抽,恶寒的感觉没来由的爬满了脊背。
黄泉忽的跳开,凌空在湖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