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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轩见她还把兄妹之情放在这样重的位置,心里不知有多感动。声音越发的抖动了:“我没事……玉鲤,原来哥和你一样,都是母亲捡回来的……和你一样,被当作棋子、被当作工具……也和你一样,被他们遗弃,甚至不惜残害……”
玉鲤心口闷痛,不由把秦玉轩的手捏得紧紧的,“哥,你、你是被父亲的母亲伤成这样的?为什么,哥并没有背叛他们啊。不像我那时……”玉鲤说着,意识到自己失言,马上去看柳辰逸。但柳辰逸只是清朗一笑,温柔的抚上她的肩头。
秦玉轩答:“因我不愿再与他们为伍,不能为他们所用,他们便要销毁,如是而已……玉鲤,从前哥对不起你太多了。如今,你还这样在意我……我真是追悔莫及。”
“哥不要这么说,玉鲤现在很好不是吗?真的很好,哥不用自责!”玉鲤努力笑着,想缓解秦玉轩的心情。
秦玉轩心领会神,由衷的说:“有你这个妹妹,我很幸运……从今以后,你我兄妹,立场一致。”
玉鲤道:“我和哥本来就该是一致的立场嘛!对不对,哥?”
秦玉轩不禁失语,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觉得暖,暖和了心,暖和了胃,浑身都是暖的,甚至伤痛也被温暖驱散了。他移眸看向柳辰逸,“柳公子,谢谢你能给玉鲤幸福。”
柳辰逸落在玉鲤肩上的那只手,缓缓滑到她的腰间,他看着玉鲤,一字字说道:“我爱玉鲤,她幸福,便是我的幸福。”
玉鲤也被感动得翻江倒海,甚至轻松开秦玉轩的手,起身投入柳辰逸的怀抱。那娇羞美满的模样,让秦玉轩打心眼欢喜,却严重刺激了千年单身的淳于神医。
“你们秀恩爱是不是!把我这个大活人晾哪里了?!”淳于静双手叉腰,颇是不满。
玉鲤赶忙过来劝道:“淳于姐姐不要生气,你总有一天会找到如意郎君的,像姐姐这样优秀,又长得好。连玉鲤都能嫁出去,姐姐又有什么资格不嫁得好呢?”
为什么这话听着有些奇怪……柳辰逸在心里来回过了好几遍,却也没说上究竟是哪里奇怪。
色胆包天,行踪暴露
这时房门外,店伙计敲了门,说另一间上房已经准备好了。
由于柳辰逸和淳于静是从二楼的窗户把秦玉轩偷渡进来的,店家根本不知道店里还住了个伤患,故而秦玉轩这里需要严密把守,免得出乱子。
因此,今夜由柳辰逸守在这间房内,淳于静则和玉鲤宿在另一间房,这样的话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两边好歹都有会武的人能应付几下。
折腾了一个白天,给秦玉轩换了数次纱布和药,日落时分,大家也都累了,相继歇息下去。淳于静和玉鲤尤其觉得疲乏,倒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柳辰逸倒是因为常年行走江湖,体力很好。
今年的气候很古怪,刚过中秋,天上便飘下了雪。此刻恰是子时,雪便已如鹅毛一样,覆盖了每幢房屋的屋顶,也覆盖了街道。
越州全城,银装素裹。
雪夜下,小巷中,有个人快步走过,两行脚印踏在雪上,慢慢的又被掩盖成白色。
此人鬼鬼祟祟的,绕到这间客栈的后面,小心翼翼爬向二楼的一扇窗口。
而同一时刻,远处的屋顶上,一道黑影也在向这边靠近,两人不知道是不是一路的,总之目标都是小客栈。
秦玉轩的房间内,柳辰逸抱着剑,靠在一张椅子上。瞌睡虫刚刚氤氲了他的双眼,屋外,就传来女子的尖叫。
是玉鲤和淳于静!
柳辰逸的睡意瞬间蒸发,跳开椅子,冲出门去,冲向两个女子的房间。
一脚把门踹开,只见窗户大开,雪花夹在冷风中吹入,打在淳于静身上。淳于静俨然是被人从床上踢到地下的,还震动了五脏六腑。
玉鲤在尖叫,她竟被一个黑衣男人压在床上,拼命抵抗着。
“畜生!”
柳辰逸的怒火能把屋顶都顶穿,一剑扔出去,吓得那黑衣人抱头鼠窜,跌下床来。同时柳辰逸就飞身到了玉鲤身边,把她护在身后,重新握住剑柄。
剑如蛇走,剑锋指在了那人喉咙上,稍微前移一下,就是条人命。
剑尖一挑,那人的蒙面悠悠落地了,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柳辰逸眉头皱起来,似觉得好像见过这人,他嗖的一旋利剑,那人一个寒颤。
“报上来路,免你一死!”柳辰逸吼道。
这人浑身抖动的厉害,活像疟疾发作,牙齿都咯噔作响,“我、我……”腿软了,跪在地上嚎叫道:“英雄饶命啊!”
“求我饶命?打我妻子的主意,我方才没将你一剑毙命,已是你命大了。我行走江湖多年,没少杀人,多你一个也无妨!”
这人完全被吓软了,不停的磕头求饶:“英雄!英雄!小的错了!小的要是知道她、她是您的老婆,小的、小的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作非分之想!”
这时淳于静总算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身上的痛处,蓦地惊道:“哎呀,这人我见过,想起来了!今天白天的来的知府卫队里,他也在!”
柳辰逸眸底闪过一片阴鸷,凌人的正气,压迫得整间屋子分外狭小。
淳于静也不忘把白天的戏做到底,她闹道:“相公相公!这人太可恶了,仗着自己是个小官,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看应该把他绑起来,丢到后面的猪圈去!”
柳辰逸心有领悟,瞬时怒吼一句:“欺我妻妾,其心可诛。就按静儿说的做!”
谁想就在这时,秦玉轩的那间房内,也传出奇异的响动。三人的心都紧紧绷住了,柳辰逸忙对淳于静道:“用毒针把他弄倒绑起来,我回去看看!”
淳于静手脚麻利,即刻把此人毒晕了。
柳辰逸则奔回自己的客房,一推门,眼前竟立着个彪形大汉。这人柳辰逸怎能没见过?
“魑?!”
魑虽然蒙了面,却还是被认出来了。而显然魑也已发现躺在床上的是秦玉轩,魑当即撤去蒙面,踏到秦玉轩身旁道:“格老子的,你咋落魄成这样?!”
秦玉轩也感到诧异,撑起身子,敛好胸口的纱布,张了张嘴唇:“魑,你为何……?”
柳辰逸这厢恍然大悟,进入屋中,对魑说道:“原来这些日子在越州抢劫客栈之人是你!”
魑一愣:“你咋知道是老子?!”
谁想这两句居然被赶上楼的店掌柜给逮个正着!本来掌柜和伙计听到二楼有女子尖叫,想是出了采花贼,他们冲上来一看,见两间屋子的门都开着。伙计甲乙去了女子房间,掌柜的带上伙计丙丁过来。
正巧,听到柳辰逸和魑的话,还看到了魑本人。
“你!你要抢劫我们小店?!”掌柜的惊慌失措,赶紧拉了伙计丙的袖口说:“愣着干什么,快去报官!”
魑一听,报官还能了得,立刻脚下运起轻功,嗖的堵到门口,掐住店伙计的脖子吼道:“他奶奶的!敢报官老子把你们全掐死!”
店掌柜脸色铁青,唯唯诺诺,又一眼看到了秦玉轩。霎时,青脸变成了白脸,“你!你你!你又是哪里来的?”
柳辰逸忙说:“魑,别动手。”随即给店掌柜和旁边的伙计各塞了些钱,嘱咐道:“给店家添麻烦了,这是补偿。”
店家收下了钱,但这次却觉得十分烫手。惹上了瘟神,请都请不走啊,若是不报官,岂不成了窝藏凶犯?那样搞不好会株连三族!
但碍于魑那张凶神恶煞的肌肉脸以及柳辰逸的钱,店家几个只好吃个憋,心里祈祷这几人能赶紧走。
这时候玉鲤那边却传来淳于静的怒斥:“你们两个怎么笨手笨脚啊,我们好不容易抓住这个采花贼,你居然让他给挣脱了!”
闻言,柳辰逸只感到自己的衣服从里到外都被冷汗汗湿了。真是捉襟见肘、顾此失彼。他只好对魑说:“你先守下这间房。”然后揪着掌柜和伙计丙丁,去了那间客房。
果然,地上是一捆麻绳,窗户上是出去的足迹。伙计甲乙在被淳于静训斥:“现在那家伙跑了,这都是你们的错!”
柳辰逸心情不佳,便甩了淳于静一个脸色,“莫再怪他们了,记得将毒针改良一下。”
“柳辰逸,你这话什么意思!”淳于静瞪着一双眼睛,兀自气了几下,又见旁边人多口杂,索性不争辩了。
深夜潜逃,诱入迷阵
眼下局面很是混乱,还藏着险恶与危机。
这一晚上如此的一波三折,颇让柳辰逸心神不宁。唯一庆幸的是,他这次前来越州,真的带了很多的钱,而他在店家等人身上花的钱,已经是他平常情况下好几年的开支了。
待客栈总算暂时平静下来后,几人商量,赶紧趁夜离开,向西边云梦泽方向逃亡,据柳辰逸的说法,云梦泽是个适合藏身的地方。
窗外,依旧雨雪霏霏,冷风瑟瑟。
众人紧锣密鼓的布置着,而窗外,窗台上却扒着两只手。
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