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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呼声越来越强烈,秦熹赶紧再来一句:“我家在各地都有钱庄,这就是钱庄信物。”抛去一块玉佩,“就当是抵押了,我回家后会带来一万两黄金,接我妹子。”顺便装作兄妹离别前感伤的模样,痛道:“妹子,哥哥无能,委屈你了。还请各位好汉好女能照顾好我妹子,在下多谢了!”又磕了几个头。
那苦瓜脸捏着玉佩看了看,又递给女山贼,后者道:“是真货。”然后又威胁了秦熹几句,便放他走了。
秦熹早已吓出一身的冷汗,就怕对方反悔,赶紧使出轻功,能逃多快逃多快,还撇下一句:“妹子,哥哥一定会来接你的——!”
哼,接我?扯淡!谁会信你的胡话!
姬若现在对秦熹的评价可谓比那个耶律术还坏。秦家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这等人品,还算个人吗?
这时候,突然一声“若儿!”从林间传来。
秦玉轩找到此处,上气不接下气,一见到众多山贼,他大吃一惊。再看姬若瘫软的坐在那里,不知为什么,她的表情却十分的淡定。
秦玉轩一个箭步冲到姬若身边,看她衣服还整齐,微微松了口气。这瞬间眼里流露出的宠溺和担忧,让姬若微微有点感动。
“若儿,你没事吧,对不起,又是我害了你。来,我们回去。”
但那个苦瓜脸拍拍大刀,拖长音道:“回哪去啊?看不出我们是打家劫舍的山贼吗?难道我一干兄弟,就这样没有存在感?!”
秦玉轩怎能不知,他急忙把姬若从地上带起来,护到身后,低声道:“你先走。”
姬若却淡淡的如白开水一样,说道:“我中了毒,浑身无力,逃不了的。”
一场游戏,三番啼笑
秦玉轩当即一握拳,搂紧姬若的腰,霎时抽身,足尖点地,跃了起来。他要带着若儿离开这里,哪怕拼到只剩最后一点力气,也要甩掉最后一个山贼!
但这帮山贼都是厉害的练家子,就说那个女山贼,一眼看出秦玉轩的走向。她拔地而起,如闪电一样抵达刚跃起的秦玉轩身前,玉掌一推,竟把秦玉轩打得狠狠栽倒在地。
姬若仍被他牢牢搂住,她的头枕着秦玉轩的胸膛,胸膛中传来咯嘣一声。
姬若心脏一凛,知道秦玉轩被打断了一根肋骨。这下姬若心里旋转起旋风般的痛苦和愤怒,结果她抽风似的转了脸,冲着那个女山贼咆哮道:“谁让你们下这么重的手?!”
女山贼赶紧跪了下来,内疚道:“圣女大人,属下想着此人心术不正,一直蛊惑你,所以下手时候没注意。”
其余的山贼也都通通跪了下来,毕恭毕敬的说:“请圣女大人恕罪。”
“罢了,药给我。”姬若一声令下,苦瓜脸便捧出生肌骨化瘀血的秘药,双手呈给姬若。
姬若接下药来,轻轻扒开秦玉轩的衣襟,将药膏小心的涂抹在他胸膛上。温柔的指尖,让秦玉轩一时有些恍惚,却又诧异道:“若儿,这些人是……长生圣教?”
“是的。”姬若说道:“你们把伪装拆了吧。”
山贼们便都从脸上撕下来人皮面具,又把衣服也脱了甩到草丛里,这下每一个都恢复原形。而女山贼也摇身一变,成了长生圣教的护法,音残。
眼下姬若周到的为秦玉轩擦药,脸上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心里和撕裂了一样。她和这个男人形同陌路又如何,终究是爱到骨髓。他为她而受的伤,就宛如她的骨髓被打碎吸走。
周围人也都暗暗明白,互相交换个眼色,在心里叹个气。
突然,不远处的灌木后,发出什么动静。教徒们警觉性不差,立马有人动手,嗖的逼了过去,将那鬼鬼祟祟的东西拎了出来。
是个人,此刻吓得浑身发抖。秦玉轩正躺在地上,他歪过头一看那人的装扮,脱口而出:“天狩?”
教徒问:“圣女大人,这条虫子怎么处置?”
但听姬若冷然的抛出一句:“杀了。”
“是!”
教徒正要行动,秦玉轩却呼喊道:“等等!”他试着撑起上身,姬若有点惊讶的想把他推回去,但秦玉轩却坚持坐起,说道:“若儿,他兴许只是逃跑至此,并无恶意。何况,方才之事,也不是什么机密。”
姬若闭紧了双唇,那神色,竟有点让秦玉轩读不透。就在空气粘稠到极限的时候,姬若突然开口:“将他放了吧。”
教徒便把那人扔开,顺便威胁一句:“还不叩谢千萝圣女?!”
那人当然三叩九拜,然后一溜烟跑了,就和刚才的秦熹一样,生怕长生圣教反悔。
姬若薄凉的望了眼那人,又眸色潋滟三下,继续给秦玉轩擦药,一边对音残说:“这次辛苦姐姐了,我本以为姐姐还在记恨我,不肯相助。”
音残咬了咬下唇,反思般的神态,说道:“您是圣女,属下仅是护法,之前是属下放肆了。”
“不,不必这样讲,我理解你们姐妹间的感情。”
姬若边说,总算把药水擦好了。她小心翼翼的将秦玉轩扶起来,让他能倚靠着她这个纤弱的支柱。此刻这样一幅画面,若是不知道的人看见,准以为是患难中不离不弃的爱侣,却又怎生晓得,画面背后却是一道残破的裂痕呢?
但秦玉轩依旧感到温暖,怀中的温暖,心中的温暖,都令他勾起了嘴角。情不自禁揽住姬若,两人一起回去。秦玉轩很清楚,今天和秦熹、夜巡这样一闹,只怕他再也回不了秦家了。而关于玉鲤和魅的身世,自己居然一直被瞒着,看来母亲还是信不过自己啊。
既然如此,自己只能先随着若儿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亲眼看看,长生圣教究竟是怎样的组织。
“若儿,”秦玉轩问:“你是怎样将手下找来的?”
姬若答:“本来我没打算惊动长生圣教,但之前没有找到青冥谷谷口,我怕自己来不及将朝廷围剿青冥谷的消息传过去,青冥谷本身也不是消息畅通的地方。因此我飞鸽传书,令音残姐姐带人过来支援我。后来我进入谷中,便让他们埋伏在谷中以备不测。方才玉鲤姐姐被劫走,我感到事情不对,于是在赶往谷口时,对路上埋伏的教徒使了个眼色。否则,这次不是我栽在秦熹手中,便是轩公子你要与弟弟决一死战。”
秦玉轩暗暗吃惊。从前那个单纯而没什么防范的若儿,已经不见了吗?现在的她,已经不简单了很多,虽然这种改变令秦玉轩痛心。
“若儿,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讲,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秦玉轩沮丧的低喃起来,却突然把姬若揽入怀中,紧紧把握这份温度。
姬若不知怎的,眼眸突然潮湿了,她顺着心,反抱住秦玉轩。
“轩公子的处境也不好,要是有心酸的话,往后再说吧,先回谷去。还不知道玉鲤姐姐怎么样呢。”
婚礼完结,朝中轰变
当秦玉轩和姬若回到青冥谷口的时候,看到血腥的一幕。
地上红红一片,躺着多具尸体。其中有两个蒙面黑衣人,秦玉轩一眼就认出来了。
“魍魉?!”
他们被青冥谷门人们杀死了,听说魑和向牟本来也被逼到劣势,但夜巡的小喽罗们突然赶到,忠心护主,打了场敢死战,才让魑和向牟逃了。
眼下青冥谷门人们正清理尸体,秦玉轩扯下魍魉的遮脸布。这两人是孪生兄弟,从小丧失父母,经过残酷的训练成了杀手,只能像影子一样活在夜下。如今年纪轻轻就丧命了,也实在可惜。
恐怕,怪都怪夜巡轻视了青冥谷。这地方能守住五行阴阳咒的秘密一千多年,也能看出极不简单。夜巡锋芒毕露,又怎敌得过青冥谷这个湍流暗礁?
这时候柳辰逸、玉鲤、楚娴也回来了,一众人见彼此没什么大碍,也都松下口气。倒是玉鲤的左肩上,被刀剑割开个大口子,由于一身红衣,之前柳辰逸竟没能看到。现在火炬多了,柳辰逸惊道:“玉鲤,你受伤了?”
姬若便把剩余的药膏给柳辰逸,这也终于明白,洞房里那摊血是怎么来的。
闹了这么一晚,大家也都心力交瘁。后来谷主和玄访提审玄殷,也都私下进行了,而让柳辰逸和玉鲤先去洞房吧。
房间里,柳辰逸给玉鲤擦上了药膏。两人宽衣解带,相拥着说了些枕边话,便沉入梦乡。
而姬若却彻夜不睡,她立在青冥谷的小溪边,望着水上的碎月。
“若儿。”秦玉轩走来,将她带入怀中,温润的气息拂过姬若的耳垂,“若儿,你是否要回长生圣教了?”
姬若笑不出来,只有淡淡的问:“轩公子呢?是回临安秦府?”
“秦家只怕已容不得我了。”秦玉轩颓然道:“何况,我现在甚至怀疑,我是否也和玉鲤一样,不是秦家的血脉。”
姬若心里一颤,挣开了秦玉轩,有点怔怔的望着他。
这个人自小生在秦家那个靠权力构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