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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现在不愿提起,她仍望着窗外,唯有一只手不由握紧秦玉轩的手掌,任时间流逝着。
过了一会儿,淳于静把药送来了。秦玉轩接过,将姬若扶起身来,他周到的给她喂药,小心翼翼。姬若乖顺的喝下药,默而不语。
日光从外面渗入,将这副画面笼罩在七色之下,半是温馨,半是伤情。
淳于静在旁边看着,眼底不禁结了水雾。
突然,秦玉轩说道:“青冥谷之事,恐怕没有结束。”
姬若微微怔了,一口药没吞下去,滑下嘴角。
秦玉轩连忙掏出手帕为她擦拭嘴角,说道:“我幺弟秦熹,此次和天狩一起行动。他素来心狠,阴招不少,我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
姬若却反问:“他心狠的程度,与轩公子相比如何?”
秦玉轩窒了,没法回答,他别过目光,却又听姬若柔声道:“轩公子其实不用内疚的,我老实喝药就是了。”秦玉轩这才继续喂她药,但心里,实在介怀自己那个弟弟以及郑仁。那两人若合在一起,防不胜防。
却说青冥谷谷主答应了姬若的要求后,虽然害怕因为玉鲤而惹上朝中事,却又不得不接纳她。而姬若之前还说要明晚就操办婚事,时间比较紧迫,谷主只好让玄殷、玄访赶紧去忙活。也算是庆祝今天青冥谷免去一灾,喜上加喜吧。
于是,姬若休息到翌日后,傍晚时候,她换回了自己平常的装束,去参加柳辰逸和玉鲤的婚礼。
青冥谷办事效率倒是真不赖,张灯结彩,挂满红绸,一派嫁娶气氛。
秦玉轩和姬若随着许多门人们,涌入了大堂之中。这一路上他几度想和姬若说话,但姬若却坚守着沉默,来到大堂。
大堂欢声笑语,姬若一眼就看到柳辰逸,他穿着大红袍,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幸福颜色,令姬若感到高兴,却也刺痛了她的心。
随后玉鲤披着红盖头,被伴娘送入。一对新人按规矩拜堂后,玉鲤便被送进洞房了。
众门人们一边喝彩,一边吃酒席,觥筹交错、喜气非常。
姬若也默默的和他们敬酒,秦玉轩坐在她身边,柔声道:“若儿,不要喝多了,对身子不好。”同时他环顾四周,偏偏没看到楚娴和大少主玄殷。
本来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着,月亮越挂越高,众人开始提议让新郎赶紧进洞房。可任谁都没想到,这时,一个去给玉鲤送茶水的婢女,跌跌撞撞的跑进大厅,慌张叫喊:“不好了不好了!新娘子不见了!”
新娘丢失,焚心似火
大伙一时怔了。
柳辰逸则大步踏到婢女面前,“你说什么?!”
婢女惊慌的掏出一块红布,正是玉鲤的盖头。她叫道:“我、我端茶送去,可推开房门,屋中却没有人,地下有一摊血迹!而床上只剩下这个!”
柳辰逸瞬间如同坠入千仞峭壁之下,脑袋里天昏地暗,他痴痴道:“怎会如此……”蓦地高呼着:“玉鲤!”奔向洞房。
姬若连忙起身,正要过去,手却被秦玉轩牵住。她望向他,见他眸底凝结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气场,他对她道:“果然来了……郑仁、秦熹!”
闻言,姬若心下一凛,道:“要真是被轩公子说中,那就有些奇怪了。青冥谷对那件‘宝物’是要拼死守护的,单用区区一名新娘,怎可能逼青冥谷交出宝物。这一点,轩公子的幺弟和天狩郑仁,都应该心知肚明的才对。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人作怪?”
秦玉轩也判断不出来,便和姬若,连同其他的人,一道赶去了洞房。
洞房的门还开着,两人先冲进去,只见地上一片血红。柳辰逸愕然呆立,颤抖的唤着:“玉鲤……玉鲤……?”
然后玄访也进屋了,查看一遍情形,道:“有人从窗户翻进来过,莫非便是他掳走了弟妹?只是,只是这血……”玄访言至于此,有点不好意思了:“三弟,别怪我乌鸦嘴啊,你看这血,有没有可能是弟妹她遭遇了……呃,采花贼?”
闻言,姬若眉头一皱,暗想这玄访的念头还真邪恶。玉鲤姐姐的身子早给了柳哥哥,玄访不知情也罢,却真不知他想到哪里去了!
而柳辰逸没有回答,他走到窗子旁,正要查看蛛丝马迹,却突然,被一支从外面射过来的箭吓到了心神。
那箭竟破窗而入,不偏不倚扎进那摊血中,入地三分。
“箭上有信……”姬若走近,抽出了信笺,看了一遍,神色骤变。她转眸向秦玉轩,她的目光很奇怪,烫得秦玉轩如坐针毡。
“轩公子,看来我猜对了。你一定想不到,送这封信的人是谁。”姬若道:“若我说是向牟,你信吗?”
秦玉轩不敢不信,心里的感觉如虫子爬过一样。下一刻就被柳辰逸逼到跟前,柳辰逸吼道:“夜巡为何要对玉鲤下手,给我个说法!”
“柳公子,我委实并不知情。”秦玉轩回答。
但柳辰逸一发火就不好收拾,这点几人都明白。玄访赶紧拉开柳辰逸,做了和事老:“二弟你先冷静,看看信笺上有没有写别的信息,我们也好把弟妹找回来。”
柳辰逸这才如梦初醒,夺过信笺。纸上那苍劲的草书,落笔甚是挑衅,落款正是向牟。他说,请诸位到谷口会面,将会有好戏上演。
柳辰逸狠狠一捏信笺,冲了出去。剩下的人等交换了眼色,也急忙跟上。好好的一场婚礼,被闹成这样,大队人马举着火把去向谷口。
此刻的谷口,迷迷蒙蒙的雾中,几个若隐若现的身影,背靠树干和山石,就像是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一般。还有黑色的牡丹花瓣,被夜风吹散,打在来者们的身上。
姬若从肩头衔下一片花瓣,不由道:“是魅的牡丹……说不定,四使都到了。”瞥一眼身旁秦玉轩黯淡的表情,姬若道:“夜巡竟不听你的话了?背着你行动?”
秦玉轩窒了窒,道:“恐怕他们已将我与玉鲤视为一类。”
这时,前头的柳辰逸气喘吁吁奔至,吼道:“向牟!你将玉鲤捉到何处了!玉鲤有否受伤?!”
雾中的一道人影走出,那有棱有角的轮廓,被月光笼罩,散发着超常的干练和果决,直教人感到栗然。向牟低笑起来:“诸位来得正好。轩公子,您先前为何不告而别?不想竟是来到此处,与我们里应外合。”
闻言,秦玉轩心底狂颤,急道:“向牟,你居然如此含血喷人!我还要问你,为何来到青冥谷,还绑架玉鲤!”
可是柳辰逸却又怒瞪着秦玉轩,吼道:“果然是你……可笑我信错你了!事到如今你还不肯露出真面目!”
秦玉轩大惊,平日里的淡定沉稳,眼下也不起作用了。他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目光十分敌意,这让他叫苦不迭。想不到自己也被向牟三言两语给算计进去了,他本能的望向姬若,低声道:“若儿,你一定要信我……”
姬若的表情没有变化,她忽然说道:“轩公子这次没有骗人,我知道,他没有。”然后,向前了几步,直犯向牟的凌人气势,姬若冷笑:“向公子别来无恙,昔日你对轩公子忠心耿耿,而今却这样言辞败坏于他。从你的身上,我深切的体会到一番话——世事都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像你们秦家如此各怀鬼胎,今日遭难的是轩公子,下一个却不见得是谁。向公子,你们几个夜巡的,也一定要小心才好。”
向牟脸色一沉,不大好看。
但这时,一只白皙的手伸到他身前,指尖夹着一支黑牡丹。魅妩媚的走出,莺声道:“我们小心什么啊?姬若妹妹,你之前把祺王爷和耶律大石戏耍成那样,害得祺王妃悬梁自尽。这笔账,我可还没跟你算呢。”
调虎离山,魅的冤孽
牡丹花瓣在月下飞舞,那玄黑色,比夜色更神秘更恐怖。
姬若与魅直视着彼此,魅的目光像是毒蝎一样蜇人,“姬若妹妹,你可知道,我自小被我的父亲,那个祺王爷,许给了耶律术做娘子,却先被寄养在王氏膝下。不过王氏多耍了个心眼,她不把我当女儿,而是训练我当杀手。至于她膝下的那个女儿秦玉鲤,不过是她从街上捡回来的!”
众人心下一颤,秦玉轩更是有些天旋地转站不稳,他问道:“魅,你竟是祺王爷的女儿……所以那日,你才会单独行动,刺杀耶律术?”
魅回答:“怪只怪耶律大石,要我嫁他那个猪狗不如的儿子。就算是秦玉鲤或者姬若替代我了,这个耻辱也是我的。要不是因为他们耶律家,我又岂会寄人篱下,从郡主变成杀人魔女!这就是我杀耶律术的理由,也是我恨祺王爷的理由。但是——”语至此处,牡丹花瓣突然旋转起了风暴,嗖嗖的刮着姬若的全身,竟擦破她锁骨上的肌肤。
姬若对上魅那索命的眼光,有点怯意,听魅叫道:“姬若!秦玉鲤!我不能原谅你们的是,你们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