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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当即冷哼了声:“一群乌合之众!”旋即又绽开蔑视的笑,说:“你能发现此处的异常,可见你也不是等闲之辈。可我天狩的行事准则就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我们的蛛丝马迹!也就是说,你,杀无赦!”
柳辰逸心脏一寒,眉头深深的沉下去。直面死亡,他不怕,可是那情况不明的玉鲤,却让他时时都在恐惧。柳辰逸不禁喊道:“客栈里的那位姑娘呢?你们将她怎么了?!”
那个为首的男人低笑几下,手一扬,接着便又有人从客栈里走出。竟是几个手下押着玉鲤出来的。
溺水入梦,魂梦相牵
玉鲤一看到柳辰逸,便激动起来,挣扎着:“柳公子!”
柳辰逸也不禁唤道:“玉鲤!”又敌视起那个男人,喝道:“放了她!她只是一介弱女子!要杀要剐冲着我来!”
玉鲤一听,忙叫着:“不!柳公子!不要管玉鲤了,你快点走吧!这些人是、是天狩啊……!!”
闻言,那男人似乎吃了一惊,道:“怎么,这女人竟知道天狩?”
便有个手下回答说:“大人,之前您让我们活捉秦桧的女儿,就是她!”
这下那男人霍然就双眼放光,气场更甚了。只听他说:“送到嘴边的食物,焉能不吃?把她带回临安。至于这个小子,杀了。”
柳辰逸大骇,吼道:“放开玉鲤!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那男人冷哼一声,不屑道:“不自量力。”
可这时,令柳辰逸更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每个房屋的门,一扇扇的开启,天狩众人们源源不断的涌出,将柳辰逸围在中间。这些人也纷纷望到玉鲤,有几个突然邪念大发,奸奸的笑道:“郑大人,这个妞能不能先让弟兄们过过瘾啊?”
柳辰逸当即咆哮起来:“你们敢——!”
那男人却一派不屑的回应道:“你现在还有话语权吗?”然后扬了扬手。接着只见那几个手下眉飞色舞起来,冲上去将玉鲤搂过来,竟是把她拖进了一间屋里!
此刻柳辰逸的感觉不啻于被无数双拳头重击,痛苦赛过五马分尸。紧接着就听到玉鲤恐惧的尖叫起来,屋中似有物品被撞倒摔碎,凌乱的脚步声和男人们追逐玉鲤的邪恶笑声,无一不逼迫着柳辰逸决一死战。
一时间,再也不能克制的愤怒和激动冲破了柳辰逸的身躯,他疯狂的冲向那间小屋。
天狩的人上前拦他,来一人,他砍一人。来十人,他诛十人。
五行阴阳咒的光芒从柳辰逸的体内迸发出来,这一刻他竟像个九霄上的仙人,以一当百,也吓傻了不少天狩中人。
那头目男子也怔忡了,不禁低道:“五行阴阳咒?这种只在传说中才出现的咒术,竟然真的有人掌握?”忙道:“你们全上!抓住他!务必生擒——!!”
但柳辰逸已然听不见他的话了,此刻脑中只有玉鲤。不能让玉鲤被欺负!自己就是死也要救出玉鲤!!
这片刻,柳辰逸简直无人能敌。狂暴的五行阴阳咒,甚至将周围的不少人和构筑物都炸成碎片!
他终于突破了防线冲入屋里,此时所看到的画面,是玉鲤被那几个男人捉住了,按在了地上。她不断的挣扎扭动着,可其中一个男人撕开她的衣服,向她压来!
“混账,死有余辜——!!”
柳辰逸的一声怒吼,让那些男人胆颤心惊。玉鲤却泪眼汪汪的叫着:“柳公子!柳公子!”她好害怕,害怕自己守不住自己的身子,害怕自己会再也无颜面对他。眼下却只有他的身影,才能让玉鲤感受到安全感。
那出尘若仙的身影,像是电光一样冲了过来。三两下子,便叫几个男人被五行阴阳咒夺了性命。这些尸体倒在玉鲤的身边,她还在恐惧的颤抖着,扑入柳辰逸的怀里不断哭泣。
柳辰逸拥着这娇弱的身子,总算能喘下一口气了。可眼下来不及多说什么,柳辰逸赶紧拉住玉鲤起身,立刻又作剑诀一引,施咒将屋顶炸出一个窟窿来!
“玉鲤,快走!”揽住她的腰,柳辰逸施展了当初令玉鲤大感惊世骇俗的那门绝技——腾云之术。
两人就这样从屋顶腾飞了出去,柳辰逸拼着所有的力气,驾云疾飞。玉鲤贴在他的怀里,恐惧的回头望去,只见天狩众人们一片哗然,那头目男子似乎也万分惊诧。
可是随着两人逃得越来越远,玉鲤也感觉到柳辰逸愈加的体力不支,她忙说:“柳公子,我们落地吧,你这样一直不休息,我怕你会……”
“没事。”柳辰逸回了两个字。这声音已经没有什么中气了,可他不敢停下,他一想到方才玉鲤所遭遇的惊险,他就强迫自己硬撑下去。
但是,终于,柳辰逸还是输给了流逝的时间。两个人突然就坠落下去,玉鲤想要惊叫,可她却已经心酸的叫不出口,只能紧紧的拥着柳辰逸。
下方是一个湖泊,看着是那样的深。两人跌了进去,被这无情的水吞没。
他们还紧紧相拥着,尽管柳辰逸已经要灯枯油尽。但这时,他感受到玉鲤的樱唇贴在了他的唇上。唇与唇之间的厮磨,即使是要碧落黄泉也永不分离。君心我心,君心我同,这温暖而冰凉的吻中,也传递着彼此的呼吸。仿佛周围的水已经悄然消失了,周围不是水,而是彼此的柔情,彼此的温度,彼此的爱意和彼此的信念……
终于,还是不行了,筋疲力竭的两人,终究相拥着沉了下去,沉沉的不省人事。
但似乎就在这时,有一个陌生的梦境同时浮现在两人的脑海,慢慢的清晰起来。记忆的深处,有什么来自三生三世前的故事,渐渐的苏醒了……
魂梦相牵,柳生之谜
在这个梦里,他们看见了一个美丽如镜的湖泊。
湖边生长着满林的垂柳,丝绦在微风中纷飞,仙韵悠悠。靠近湖边的柳树,垂枝都已经落入了湖水中,水下有只红色的鲤鱼,正在垂枝之间穿梭游动着。
这时,柳林间走出一个人,看着像是布衣书生,却又多了几许不染凡尘的清净。他来到水边,伸手入水,抚摸着那条鲤鱼,开口说:“今天不能陪你了,我要去新野县办一件重要的事,晚些才会回来。”
那鲤鱼似听得懂一样,倚靠在他的手边,宛如含情脉脉的少女在痴心的挽留爱人。
但书生还是离去了,他去了新野县城,在城东的庙里找到了那位爱民如子的县令。
县令近来的心情都不好,因为这段日子总有天灾,导致粮食收成不佳,县令很是担心老百姓们的生活。他每天忙完公务,就要来这庙里参拜农神和蚕神,祈求能让新野县五谷丰登、桑蚕大吉。
县令的一切努力,书生都看在眼里。他等在庙外,待县令一出来,便迎了上去,对县令说:“我需告诉您一件事,您务必要相信——来年新野县会遭到蝗灾,粮食颗粒无收。”
县令大惊失色,忙问:“公子所言为真?那、那本官该怎么办?”
书生道:“明日午时,你去往县南门,会看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花衣女子。你只要求她,便能保新野县不受蝗灾。”
说完了这些话,书生便要走了。那县令惊讶的问了声:“本官该如何称呼公子?”
书生顿了顿,答:“柳生。”便离去了。
再后来的事,似乎已经在柳生的意料之中。他回到湖畔柳林后,第二天傍晚,那个花衣女子便找来了。她立在柳林外,嘴角噙开一抹报复性的笑,低低的吟道:“柳生,三途六道各有各的规矩。如今你违背了咱们这道的规矩,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给你降下一场蝗灾!记住,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来年的时候你就明白你该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了!”
的确,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言出必行。
新的一年很快就到了,湖面开化,柳林里的柳树发芽、渐绿、茁壮的生长……
可就在这时,漫天的飞蝗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不出须臾,每一株柳树上就已经爬满了蝗虫。它们啃咬着柳树,就这样的蚕食着!振翅声加在一起就宛若雷鸣的轰响。
但突然间,一条红色鲤鱼从水下跃了起来,用自己的尾巴赶走蝗虫。她是那样势单力薄,她每次用尽全力的起跳,也只能暂时驱赶走几只蝗虫而已。可她还是不懈的努力着,为了守护她心上的那个人和这一方净土。
终于,这一年的蝗灾过去了。新野县五谷丰登,可县郊湖畔的柳树,却全都被蝗虫吃光了叶子。
没有人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有柳生才知道。
因为自己这个柳树仙违背了妖仙之道的规矩,得罪了蝗仙,所以才会受她的报复,被她削去道行,奄奄一息。
这样的惩罚,柳生不怕。他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新野县饿殍街头。
可唯一唯一让他觉得心痛的,却是湖里的那条鲤鱼。她很渺小,可是她为了他,却做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