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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还在他身边踱来踱去,更让柳辰逸忐忑不安。
突然间,楚娴像是抽风一样,冲到墙上那张挂画前,用剑抵着挂画狂叫着:“淳于静,出来!你快出来!”
淳于静吓了一跳,三两下给姬若服下安神药,来到楚娴跟前。同来的还有柳辰逸和姬胜。
这幅挂画里有一男一女,男的像是东篱把酒的隐士,女的却美冠群芳,艳丽的甚至会让人不禁联想到妲己之流。
不知楚娴为何那样激动,大呼小叫道:“淳于静,你怎么会知道这两个人?!”
姬胜替答:“之前淳于神医曾说,这画中的男子,是她曾祖父的曾祖父的师父。”
楚娴大惊:“这样说来,你们淳于家传承了他的洪荒炼药术?!”
淳于静也吃了一惊:“你也知道洪荒炼药术啊,哎呀真是知音呢,总算遇到个内行的!”
楚娴一时间激动的溢于言表,甚至把剑合十在掌间,央道:“我娘曾经因为些事情即将魂飞魄散,是我爹用自身修为,借助了洪荒炼药术救回我娘,可是我爹却丧失了双眼,到如今已经两百多年了……”
楚娴话还没说完,淳于静又抖了下,溜圆的眼珠一眨一眨,她问道:“你爹是……竹中仙?”
“正是!你知道?!”楚娴激动的都要冒火了。
淳于静忙说:“你稍等!”跑到一个角柜那里翻了良久,终于捧出一个看上去已有些年头的青铜盒子。她道:“我曾祖父的曾祖父的师父在临终前,留了一副奇怪的洪荒药方,嘱咐我们淳于家人按着方子找药炼制。这两百年我的祖先们访遍了名山大川,出游海内十洲,不断的搜寻、炼制,如今到我这一辈终于算是炼成了!”
淳于静打开了青铜盒,霎时一片绮丽而神异的淡光冲出,入了众人的眼眸,竟有种直击灵魂的力量。盒内放置的是两枚珠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却仿佛是人眼一般能洞彻天地、吞吐锦瑟万千。
淳于静道:“我淳于家的先师说,这东西是留给他的故友‘竹中仙’的,楚姑娘你瞧瞧看!”
楚娴双手颤抖的接过青铜盒子,霎时热泪盈眶,往日里那种游戏人间的洒脱狂放,此刻却一点也没了。她突然跪了下去,高声呼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往后你们淳于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哎呀你、你这是干嘛!”淳于静把楚娴从地上弄起来,道:“虽说炼制这东西很辛苦,不过既然我们继承了洪荒炼药术那就义不容辞!那啥……要是楚姑娘真想回报我点什么……给我找个美男吧!我要美男!”
这最后一句把姬胜和柳辰逸雷得不轻,想来淳于静心思花的很,一旦原形毕露,能吓倒男人们。也怪不得大名鼎鼎的她却一直接触不到男人们聘用去提亲的媒婆……
此刻这里发生的事情,其实都被帘幕后的姬若听见了。她已经醒来,却迟迟不愿张口去唤其他的人。
一颗千疮百孔的心,那种开裂的疼痛,她觉得,就让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所有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自己却不能盼望可以亲手结束一切。
爱一个人比恨一个人难多了,自己再不想去恋那个将自己推进火坑的人了。
倒不如,倒不如——
良心抉择,玉鲤逃出
“若若你怎么搞的,醒了也不吭一声!”
是淳于静突然探过来的脑袋和声音,将哀思中的姬若吓出一身冷汗。她还没定下神,身体便快一步的坐了起来。
下一刻,见众人都掀开帘幕走了进来,姬若垂着头说:“我没什么大碍,方才我是怎么了,突然就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却似乎看到很多藤蔓……”
这事情确实匪夷所思,似乎也只有楚娴知道一点点内幕。但她现在心潮难平,便什么也没说。
姬若又转眸向柳辰逸,问着:“玉鲤姐姐怎样,真的被王氏要挟在手中了?”
提到玉鲤,柳辰逸就心脏一沉。此刻玉鲤定是在太守府的重重守卫之中,要如何把她夺出来?何况就算众人能够全身而退,可这整个襄阳城的城民都是王氏手中的纸牌!
柳辰逸不断的想着:玉鲤,你可还好?他们没饿着你吧,没欺负你吧?
柳辰逸多希望能得知玉鲤的情况,而玉鲤又何尝不挂念着他和其他人?
此刻玉鲤被软禁在太守府的耳房里,不仅有许多高手守卫,就连魅也亲自进了房间,指尖掐着一支黑牡丹,坐在小窗边悠闲的言戏起玉鲤来:“唉,我说玉鲤妹妹你这是何苦呢,明明已经把柳辰逸钓上钩了,却偏偏和王夫人作对,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我甚是想不明白啊。”
玉鲤坐在床头,望着窗边那个鬼魅幽邪的女子。风从窗外吹进来,掀动了她的面纱,露出朱唇和白皙的鼻梁。那样貌玉鲤怎么会陌生,她惊道:“你是燕阳帝姬!这怎么可能……帝姬怎么会是哥的手下?!”
魅倏地把黑牡丹掐碎了一地,侧目冷道:“你错了,并非燕阳帝姬是你哥的手下,而是你哥的手下成功被封为帝姬。”
玉鲤不解的问:“燕阳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之前赵构那个鬼皇帝招了他的远房外戚想封为帝姬,可那丫头行进的路上被我掉包了。反正高宗也不知那丫头长得什么样,这帝姬的封号自然就是姐姐我的了。”
玉鲤大吃一惊,忙追问道:“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是假的?这是为什么?”
“嘻嘻,点到为止哦!”魅突然从窗边站起,渐渐靠近玉鲤,一边说:“总之你看,秦大人的势力已经渗透到高宗身边了,那么还有什么不在秦大人话下呢?”
闻言,玉鲤不觉间想起了从前“天狩”设置黑店要捉拿她去警告她父亲。这不也说明,高宗的势力同样渗透到父亲大人身边了吗?
朝堂就是龙潭虎穴,明着在争,暗着也在斗,这些玉鲤都不懂。她只是不想被宦海沉浮的波澜卷入其中,也只是想和家人共享天伦,可是似乎一切都在和她作对。
情不自禁的,玉鲤喃喃:“燕阳姐姐,我娘她就真的一点宽悯都不给我吗?”
哪知魅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乐不可支道:“你还当你是秦大人的女儿呢?姐姐告诉你,秦大人根本没有什么女儿,你是被王夫人从街道边捡来的!”
闻言,一股比暴风雪更猛烈的惊诧击打了玉鲤的全身,她嘴巴张的大大的,要命的蹦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嘻嘻,姐姐可没跟你开玩笑,还是相信我最好!”魅往床边一坐,任凭玉鲤的不断追问,却再也不对她说一个字,而是又从怀里掏出一支黑牡丹细细的把玩,仿佛只要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栖身就再不用理会其他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秦玉轩带着一身仆仆风尘走进来,温润的对魅笑了笑,招了招手,并说:“我和玉鲤有些话要单独说,你先出去一下。”
魅妩媚的掐着黑牡丹起身,与秦玉轩错身而过。后者将门关好,便步到玉鲤身前。
玉鲤抬眼望他。
自己的哥哥啊,原本一身神定气闲的气场,现在却像是从里到外都化成了灰烬般黯然无力。他颓然的走到床边,抚了抚玉鲤的肩膀,问道:“玉鲤,你现在怎么样?”
玉鲤却赶紧钳住秦玉轩的衣襟追问起来:“哥,柳公子他怎么样,他的心痛病有没有事!哥快告诉我!”
秦玉轩的眼角微微垮了下来,问着:“玉鲤,你见不到柳辰逸,是不是每刻心里都这样焦灼?”
玉鲤答:“哥这是明知故问啊!”便哀求起来:“哥,刚才燕阳姐姐说我不是娘的亲生骨肉,就是因为这样娘才会那么对我吗?!”
秦玉轩也大吃了一惊,暗想:竟有这等事?为何我全然不知?有没有可能我亦不是爹娘亲生的?
这是个无底洞,秦玉轩不敢往深处想。再看着玉鲤那铮铮切切的眼神,似被捆缚在至深的情网中,却又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那种幸福的急切感。
秦玉轩竟不敢直视玉鲤的目光,可他心底却霍然闪动了一道心念。行动更快过思维,秦玉轩突然把玉鲤拽起来,做了个“嘘”的动作,又将她拉到窗口。
玉鲤惊讶的问道:“哥,你要干嘛?”
最后通牒,物极必反
玉鲤惊讶的问道:“哥,你要干嘛?”
秦玉轩道:“玉鲤,你从窗户逃出去吧!”
玉鲤全身抖了下,疑道:“哥,你说真的?你没有骗我?”
“快走吧!”秦玉轩把她推到窗口,甚至将她抱上窗台,急道:“你出去后向左拐,尽头有个小门。快走吧玉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玉鲤只觉得一切像戏剧一般,来不及多想,她已经被秦玉轩推到了窗外,只剩下一只手还扣在哥哥的掌心里。
秦玉轩紧张的望望门口,不断催促着:“还不快走!想被母亲大人发现吗?快走!”推推搡搡的将玉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