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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笑,但是天铭泱听得出,话语里的冷意已经十分明显了,皇帝生气了,因为自己逃脱出他的控制而生气了。
“儿臣已经十七岁了,该长大了。”
可惜,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执迷的七皇子了,这种暧昧不明的亲子游戏,他也没兴趣再玩下去。父子就是父子,恋人就是恋人,他讨厌这种亲情粉饰之下的自欺欺人。
不同于曾经的七皇子,他不是附属于谁的倾卿,也不是藏在谁怀里需要呵护的宝宝。他个性太强,不是那种
7、父子 。。。
可以依附于别人的人,他天铭泱,只属于自己。
最差相互平等,要么对方依附自己。
“这是你最后的决定吗?”天澋曜扬声道,笑意开始冻结。
“如果父皇指的是儿臣独立的决心的话,是的。”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和情感侵占而来,自己的感情也好像被绑架了,说话时,能感觉到心头微微的刺痛。
“既然倾卿你要用成人的方式办,那么就容不得一丝徇情,天泽的历法里从没有嫌疑犯软禁府邸这种规定,你想按规矩来,就先在刑部大牢等上七天再说吧!”天澋曜硬声说完,依旧略带缓和地看着天铭泱,如果这个时候,这孩子改变主意,像往常一样扑过来向自己撒娇,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天铭泱却是让他失望了,抬起头来,有担当地一笑:“父皇说得对,是儿臣疏忽了。那么,请父皇将儿臣送入牢狱吧!儿臣相信,七日后,父皇会还儿臣一个公道!”
“那就委屈你了——”天澋曜皱皱眉,转过身不再看他,直接下令道:“七皇子天铭泱涉嫌杀害睦南太子,来人——把他押送刑部,听候发落!”
8
8、越狱 。。。
入狱,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管吃管住,遮风挡雨,还能供人避风头,这样完美的地方,不多,的确不多。
而最关键的是,天铭泱有随进随出的能力。
所以,当踏入这间皇子专属监牢的时候,天铭泱并没有太介意。当时他能同意入狱,就表示他有信心自由来去。
酉时,狱卒送来膳食,每日一次的换岗就安排在送饭之后,这是狱卒们防备最松懈的时候。狱卒走进牢房的一瞬,天铭泱便是从他身后急速扼住喉咙。
在目标尚未察觉到痛苦之前就迅速使其毙命,这是他的习惯的手法,然而这一次,倒没有必要杀人。身体接触的瞬间钥匙已经到手,利落一个手刀,狱卒昏厥过去的瞬间,已经被拖入这间牢房的视觉死角。
扒下他的衣服,自己换上,然后把繁复的朝服往那狱卒身上套……套……
妈的,这玩意儿该怎么穿?!
“殿下……我还是自己来吧……呃……殿下!”
手下的人忽而醒来,天铭泱眉头一紧,当即锁喉:“你是什么人?!”那种力道的手刀,就算练武之人也要五个时辰才能醒。有着这么强的抗击打力和恢复力的人绝不是狱卒,而是——
同行!
“参见殿下,暗十四奉命查看殿下安危,听从殿下调遣。”
“谁派你来的?”
“掌柜。”
“哪里的掌柜?”
“蜃楼。”
异常熟悉的两个字牵扯出某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虽然不甚详尽,但是蜃楼和这个人都属于他这点相当明确。
天铭泱稍稍松开钳制,沉声吩咐:“穿好衣服,现在开始你就是七皇子,到我回来为止。”
“请殿下放心,掌柜已经为您准备好一位七皇子,只要殿下同意,随时可以送到这里。”
原来还有替身!这掌柜倒是个办事周详的手下!这副身体,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有力量!
笑一笑,水墨眸折射出摇曳的灯火,天铭泱行了一道礼,凑近暗十四的同时,低声道:“过程我不关心,七皇子从未离开过这扇门——我只要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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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七皇子的府邸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暖厢亮着烛火的房间房门悄然打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优雅如猫一般,舞蹈似的脚步,没发出一丝声响。
“看不出——墨即公子如此敬业!”
唰唰唰——
三枚银针应声钉在门框上,墨即警觉地瞪圆了眼,继而张开嘴,大眼睛眨了眨,难以置信地看着斜倚在门口,抱臂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的天铭泱。
“你——你不是在牢里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天铭泱毫不在意地一笑,关上门,顺手拔下银针,走到墨即跟前,托起他几乎要掉下的下巴:“但实际上,我越狱了。”
“你……唔唔……”
捂住墨即的惊叫,天铭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笑得邪恶:“杀人灭口很麻烦的,别逼我——”
墨即高频率地点头中,天铭泱撤开手掌,墨即大口呼吸着,只听天铭泱问道:“你的病人怎么样了?”
“我已经给他用了药,按照推测,他会在后天酉时醒来。呃……我说亲亲,你这次篓子可捅大了,人家怎么说也是睦南皇子,就算再怎么漂亮也不好先奸后杀……”
充耳不闻一般,天铭泱拉开墨即,坐在床边,静静凝视着他的男宠翎鸢,继而抬手摸摸静脉,翻翻眼皮:“后天酉时——我可等不了这么久。”
“亲亲,我墨即预测的时间从来没出过错!那个……我说……到底你是怎么出来的?皇帝放人……”
天铭泱挑挑眉:“我若说——他会提前醒来,你敢赌么?以后我请你出诊,诊金全免,药材你自备!”
“亲亲你什么意思!我墨即从医十几年,从来没在这件事上有过误差!我……赌就赌!我敢肯定,以他现在的状况,今晚绝对不会醒!”墨即被激得眉毛倒竖,转身死死盯着那个男宠,忽而抬头怒视天铭泱:“靠!你别一直打断我啦!一进宫就被押送刑部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皇帝怎么说,到底能不能翻案,你是被放回来的吗?你……”
天铭泱全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朝着墨即努努嘴:“喂——你的病人醒了。”接着,那病人睁开了双眼。
“不是吧?!真的醒了!我十多年的行医经验,我的职业尊严,我的钱……呜呜……我对不起我师祖,对不起我娘,对不起我姥爷,对不起我墨即这块招牌……我我我……”墨即被这一变故惊得语无伦次,一肚子疑问都忘了问,只转头可怜兮兮地盯着天铭泱:“亲亲,你怎么会知道……”
“看到了。”
“啥?”
“打赌之前,我看到他睁了好几次眼了。”
“亲亲!你竟然耍诈!你……%&¥#%&……唔唔……”
这次天铭泱直接掏出手帕塞到墨即嘴里,一把推开他,凑到那男宠跟前,眼前映出一张和天澋曜有些相似的脸,而美丽的程度竟毫不逊于他。颇有兴致地伸出手指,抬起男宠触感极好的下巴,天铭泱邪邪一笑:“不装睡了?”
“放开你的脏手!”
啪的一声脆响,男宠打掉天铭泱的手,满脸怒气地起身,死死瞪着他,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这是什么地方?!你竟敢挟持我?!”男宠一看到天铭泱的脸就好像被点燃了一般,冲动地起身就要走,被墨即及时拉住:“公子,别冲动!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醒你,你还得留着命给我当药人那!别乱动啦!伤口,伤口……”
“你说我挟持你?”二人身后传来一声不寒而栗的笑,天铭泱挑起眉峰,翘着二郎腿坐在原处。
“无耻之徒!立刻放我离开这里!”猛力挣脱墨即的束缚,翎鸢冲向天铭泱,直接抓住他的领口。
“亲亲!啊……公子……伤口,伤口啊!”墨即开始在翎鸢身后抓他的衣摆。
任其放肆,天铭泱竟是笑了起来,顺势凑近对方,轻呵出一口气:“呵……要谋杀亲夫吗?”
“恬不知耻!”攥住衣领的手紧了紧,男宠脸上滑过一丝羞愤,竟是有些诱人的味道。
“公子,放手啊!”墨即冲上来拉人,受了天铭泱冷冷一瞥,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脚揣到一边。
“哈!你好像忘了自己是谁了吧!我的男宠!”天铭泱眸色倏忽深下,一手抓住翎鸢的胳膊,一手拖住后腰,一个小擒拿手外加侧摔,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倒在床上,直接扯开衣襟,冷冷道:“脑子坏了,身上的痕迹总还记得吧?”
讶异于这副纤细的身子瞬间爆发的力道,翎鸢喘息着被压在床上,顺着天铭泱的目光垂眸,视线落在身上斑驳的吻痕上后,脸色发青,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混账——天铭泱,你这卑鄙小人——”
“喂!亲亲你快放手,他伤口裂开了!”墨即很有牺牲精神地上前拉开天铭泱,开始重新包扎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