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拒绝总是有些尴尬,金逸希自嘲地笑了两声,因为醉酒嗓子干哑得跟鸭子样的,“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还有想问你一件事儿。”
乔知行闻言,让开了身子,“进来说吧。”
金逸希还是第一次到他家来,进门连鞋都没换,踉踉跄跄地走进去,环视了下四周,“这麽小啊,你们俩怎麽住?”
面积大概也就六十平方,而且被隔成两居室,客厅当然有点小。但是收拾得还算整洁,金逸希“啧啧”了两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还打了个酒嗝。
他说有话要问,可是半晌都没有出声。他有些不太舒服地把头埋在手掌中,乔知行站在一旁这麽看著他。
“要不,你喝点什麽吧?”乔知行首先打破了这片莫名的沈默。
金逸希抬头,张了张嘴,最後动了下喉结,像是把话又吞了回去,他缓慢地点点头,“好。”
乔知行拿出一杯酸奶时,金逸希讪笑了下,“现在就一杯酸奶了?”
“只有这个了,将就下吧。”乔知行递给他,然後在对面坐了下来。
“那还是来杯白开水吧,口渴。”
才坐下的乔知行不得不又起身,倒了杯白开水推给他。
水刚进喉咙,一间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乔年还未睡醒的懒懒的声音响起来,“爸爸,我要喝水。”
乔知行回头说:“小年自己去倒。”
金逸希坐的地方恰好背对著那间卧室,乔年没有看见他。啪嗒啪嗒地去厨房倒了水,然後回到卧室又关上了门。
一杯水喝得索然无味。对面的乔知行终於问:“你到底有什麽话要问?”
金逸希抬头看他,那张脸依旧熟悉,那眉目还是俊朗如初,甚至岁月都没有留下痕迹似的。可是有那麽一瞬,因为恍惚又觉得陌生无比。他坐直了身体,不耐烦地松开了如同束缚一样的领带,他还是哑著嗓子,刺啦啦地问:“乔年是不是你的孩子?”
那间卧室的门再次打开了。
乔知行慌忙地看过去,乔年站在门口,说:“爸爸,你怎麽还不睡。”这次显然是清醒了,在担心自己的父亲。
“我马上就睡,你先睡吧。”
酒精还在金逸希的体内灼烧著他的理智,他一声大吼,“回答我!”
乔年被惊得呆掉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是金逸希,於是叫了声,“金叔叔。”
乔知行说:“赶紧进去睡,没事的,你叔叔喝多了酒,过会儿就好了。”
被打断了话的金逸希非常不耐地瞪著乔知行,声音压低了一些,还是问,“快回答我,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乔年乖顺听话地转身回房。乔知行也低声地回答了,“是。”
金逸希哈哈大笑出来。
当然是。
那天乔年要输血,他以为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不想护士告诉他,检测的结果是,血型不符。当时金逸希并不在意,父子俩的血型不同这很正常,孩子的血型可能和母亲一样。然而等到乔知行赶来抽了血,护士说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了。
乔年的血型和乔知行的相符。
这说明了什麽?
金逸希觉得好笑。
几年前竟然被乔知行骗了。
乔知行骗他说,是他醉酒搞大了女人的肚子,骗他说他要和女人结婚,要打掉孩子。金逸希一直以为乔知行是为他赎罪,是为了他扛起责任。但事实上──
他到头来没有打掉孩子。
金逸希一直自作多情地以为,乔知行还念两人的情分,所以留下了他的孩子。却不曾想,那孩子根本就是他乔知行的。
骗子!
让他戴绿帽子,到头来却不敢承认,将一切的责任都嫁祸到他的头上,然後又装作圣人一样地承担所有。
金逸希的嘴唇都哆嗦起来,他颤颤巍巍地指著乔知行的鼻子,“你他妈的骗我,我没想到你会这麽阴,这麽多年来,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我愧疚得要命,甚至觉得对不起你,几天几夜地睡不好觉,直到你回来,我以为我补救的机会到了,然而,到头来这些却都是你的谎言,你设的骗局!”
他愤懑地抡起拳头,乔知行却只是看他,没有任何言语,更没有躲避。
拳头紧紧地握著颤著,没有打出去,“你把我当个猴子一样耍。你是不是特别得意,我金逸希这麽多年,到底有什麽对不起你的,要让你这样对我?!啊?你倒是说啊?!”
乔知行依然沈默著。
此时他的沈默更像是热油一样淋在金逸希的怒火上。他大力地推了下乔知行,乔知行没有反抗地倒在了沙发上。
欺骗让金逸希出离的愤怒,愤怒到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抓住乔知行的衣领,另只手撕开了他了的睡衣。乔知行没料到他会这麽莽撞冲动,挣扎了两下,然而被金逸希紧紧地压著,无法挣脱。
“快放开我,疯子!”乔知行伸手握住了金逸希的手腕。两人的个头差不多,力度也差不了多少,因为被金逸希按在了身下,不好使力,但克制他的行动还是可以的。乔知行握的太紧,让金逸希的手腕生疼,可被阻止更让他气愤得无以复加。
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乔知行的身上,手上的力气大到直接甩开了乔知行的紧握,他不顾身下人的挣扎,一只腿抵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他恶狠狠地去扒乔知行的衣服,眼看著裤子快被褪掉,乔知行突然用力地挣开了。两人几乎是缠斗状的滚到了沙发下面的地板上。乔知行的眼睛都红了,他怒视著醉酒的金逸希,最後握紧拳头,打在了金逸希的脸上。
这一拳用了他全身的力气,金逸希吃痛地躲避,上身不稳地倒在了一旁。乔知行害怕他再次扑上来似的,立刻起身,站在了金逸希的两米开外。
“疯子!”乔知行看著捂著脸颊的金逸希,气息不稳地骂道。
胃部和脸颊都是热辣辣的痛,金逸希分明觉得有一处更加痛,痛得让他呼吸不畅,甚至窒息。
作家的话:
安已经不会写暧昧的小情愫了,於是直接下狠药,打算奔结局。。。
哎,口怜的小金,还没感受到温暖就被泼下一盆冷水
谢谢夜岚的礼物,谢谢大人们的票票
、第四章 骗子(二)
金逸希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两人在一起这麽多年,乔知行从来没骗过他,从来没有。那天得知乔知行和乔年的血型相符时,他一直告诫自己,也许是巧合,乔知行不会骗他。可是对乔知行的在乎让他没有办法再去面对这个自欺欺人的想法。
他核实了。
核实的结果让他丧失了理智。
他想要报复乔知行,可到头来,只是想狠狠地侵犯乔知行,那是对他自尊的践踏,但更大的是满足他自己的欲望。
只是乔知行完完全全变了,他不但在五年前骗了他,也在此时此刻决绝地拒绝了他。
他骂他是疯子。
金逸希记得在他们俩人第一次分手後,他死乞白赖地去求和。他也强上了乔知行,乔知行虽然挣扎,但还是半推半就地成全了他。那时他还爱著他,而现在──
他完完全全不爱他了。
金逸希为自己几个月前荒谬的想法感到可笑。他以为他能够和乔知行破镜重圆,他能够让乔知行成为金知行的“妈妈”,能够再次拥有乔知行,但是两人之间的镜子除了一片刀刃一样尖利的碎片,其他的已经碎成了渣滓,根本不可能重圆。而那一片刀刃如今插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痛不欲生。
曾几何时,他作为花花大少时,曾信誓旦旦地说,他不会因为爱情受伤。甚至在乔知行提出分手去结婚出国时,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受伤。那时他觉得乔知行还是爱他的。可是现在,他金少受伤了,而且是遍体鳞伤。
金逸希呆坐在地上,他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不敢抬头。他想再去说些什麽,可话像鱼骨卡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去。等到乔知行的脚步声离去,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时,他才低喃了三个字,声音很低,低到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醉醺醺的回到家里,金知行睡得正熟。一张嘟嘟小脸,五官七八分与他相似。金逸希摸摸他柔软的脑袋,最後叹了一口气,倒在了一旁。
他使劲地拉扯著已经松掉的领带,嘴里碎碎念著:“你妈妈不爱我了,他不会回来了,对不起,儿子……”闭上眼睛,窗外的天光照进来,照得他的眼角发亮。他伸手去抹,手却还是干燥的。
金逸希把金知行送回了金家,没有再回那个小区。文斐给他打电话那天,他准备出差去LA考察。
早些时候就跟文斐说过要追回乔知行,文斐也是支持的。文斐是金逸希的好友,好到两人穿过一条裤子。那时,文斐还开玩笑说,如果他不是直男的话,说不定就成了乔知行的情敌了。那时乔知行结婚,金逸希将实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文斐,文斐也觉得乔知行是对金逸希有情的,所以听到他要离开本市时,便第一时间给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