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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国宁安二年,将军柳生彦于白圭宫去世,当时延王和景王携麒麟皆于此,送他最后一程。
犬狼真君踏步进白圭宫,延王尚隆喝止了阻拦的士兵,由犬狼真君带走了柳生彦的尸体。
此后泰王和泰麒对这位“英雄”表达了衷心的敬意,延王卧病在床足足五月余无上朝,雁国元州侯元魁悲痛十月,足似苍老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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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州·州侯府
“更夜,你来了。”
“我是替彦大人来为元魁大人按摩的。”
“他那个愚蠢的东西,谁会相信才说完勾。引主上,就立刻跑到戴国当个九死一生的将军的家伙想祸乱朝纲,我不过是……为了让他的希望实现而已。”
“谢谢您‘不在意他’,元魁大人。”
“我,就这么个儿子。本来应该是真的恨透了的,结果他一回来,我却怎么也……三年了,明日带我去祭拜他吧。”
“乐意之极。大人,会很高兴的吧。”
玄英宫
“真的吗?鸣贤你居然跟那个柳生彦曾经是同窗!有人说他是祸害是主上的男宠,又有人说他是国之栋梁是戴国人民不会忘却的英雄之一,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天官们对新同事总是抱有好奇心的,特别是这个同事不仅认识庆国高官乐俊,还认识传奇式的柳生彦。
“他啊,我想他……只不过是一个崇拜若后大人到死,心思细腻又有拼劲的……不吃芝麻糊会死生物而已。”哪怕相处的时间不长,鸣贤仍然对这个十年前的同窗仍旧记忆清晰。
“错了,你错了。”一个身材健硕,吊儿郎当得很有味道的男人慢悠悠地走来,浑身的酒气让人直皱眉,“不是他崇拜若后。而是若后……曾经心里面只有……他。大概就跟中毒了一样,说的是若后……其实,我也不例外呢。”
“您是……”
“主上,请回去更衣,泰王和泰麒已到。”骊媚自后方缓缓走来,喊住每年这天就浑身酒气的主上。
“是~是~”男人也就是延王尚隆笑笑,步伐不乱地走在太宰前方。
待到两人走远,认出了尚隆的天官们爆发出一阵“不是吧”“内幕内幕”“也许是再生”“主上真爱上柳生彦了!”“难道是前朝不出世的仙人”的热议。唯有第一次见延王的鸣贤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次跟柳生彦对话,对方当时关于若后大人辞官后很幸福就足够的话,原来不是后世人带着羡慕或对推崇者幸福而兴奋的概叹,而是属于那种平辈的“你幸福了,你走好了,我便安心,我便一直祝福你”。
柳生彦真是个谜一样的人,只是在芝麻糊之上,他其实很好懂。
“主上,那位大人不是希望你忘记……”
【尚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感觉到笔记本君大概……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回来这个世界。】
【你就不能为我留下?还有……更夜。】
【对不起,就像尚隆有梦寐以求的国家,更夜有信仰他的黄朱之民。我也我的家,我的亲人在等我,我也有我不能推卸的责任——爸爸打下的事业王国。最后,请你们一定要……忘记我。相忘于江湖,可帅气……了……】
“他希望我就要做吗?骊媚。”延王尚隆伸了个懒腰,闭眼时脑中是弥留之际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个正着的少年不可置信的眼神,好笑到胸腔都有点闷痛。
【我也可以有任性的权利,我就偏要记得陶壬彦,不让你心安理得。你也给我记牢,小松尚隆爱陶壬彦。】
【……你真是……赢了,尚隆……】
当时,似乎连六太都摔了一跤啊……
113113 那一把号角
【恭喜持有人结束一切。请问是否即刻支取附带奖励——再见朱守守的机会。】
【笔记本君;问你一个问题。在这之后;我还能再跟你像这样对话吗?】
【……你问我就答;本笔记岂不是很没面子。本笔记时间不多,快、决、定。】
【支取。】
【目标:卡斯拜德号角,请持有人从卡默洛特的王手上掠夺或交换。提示:王身边有忠犬魔法师、圆桌骑士团;持有人要进行傻逼的攻击性。行为前请三思。】
【……】
↑笔记本这货到最后都不忘下黑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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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两眼一黑过后,陶壬彦睁眼就发现自己在围观一场火刑。
脸庞透着死气苍白的鹤发老妇人被绑在木架上。她尖叫过了,喊停过了,没有人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更没有人为她求情,大伙只是持着恐惧的猜忌与避祸的麻木心态,准备取她性命。
因为老妇人会魔法、巫术;所以她就是灾难的源头;她被判处了死刑,要被烧死。
刚结束了对戴国内患的清洗的陶壬彦自己就不是个好人,手上也有不少人命了,良心必要时能接近狗肺,可也不代表他能眼睁睁地看着好端端一个没作恶的老妇人就因为天赋被烧死,这样的理由简直是无厘头。
巫师啊魔法师也好,不能说全都是好人,但也有绝对不是坏人的存在。这样蛮横的决定抹杀一条生命,太过儿戏。
——这羡慕妒忌恨的扭曲心态逆天了好么。
“你们不能这么做,她只是个老人家。”陶壬彦不能缄默下去,他踏步过去,推开了手持火把的中年男人。
围观的一个妇女突然惊叫道:“他帮助巫婆,他一定也是巫师,抓住他,一起处决了,快!”
陶壬彦:“……”女士你逻辑……神也无法直视好么。
之后,便是陶壬彦苦逼地不伤害老弱病残的情况下,不被抓顺道一次次窜到老妇人身后欲给她松绑。
“住手!”一个身穿铠甲的金发男人走来,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黑发青年,“把她放下来,也停止对他的追捕。”
金发男人自称卡默洛特的王,他的命令却被蛮横的村民无视,他们要执行火刑。名为亚瑟的男人动用武器震慑了持火把的男人,将老妇人救了下来。同等的,陶壬彦也没有再次被追捕,他在金毛外国帅哥和他的仆人带着妇人离开的时候,犹豫一阵子跟上。两人的默然等同于允许陶壬彦的行为。
他们在树林里找了一个干爽和相对干净的地方安置老妇人,因为她接近油尽灯枯的生命再不能经受长距离移动。现在的老妇人需要一个能让她在最后能稍微舒服安稳点的地方。
名为梅林的黑发青年警惕地提防陶壬彦,终于在不擅照顾人也不爱指挥他人的王去捡柴的时候发问:“你跟着我们,为了什么?”
“为了……不被烧死啊!”陶壬彦说的是大实话,没看见方才火把男那张愤怒鸡一样的脸么,留下来没有武器的陶壬彦绝对会被灭成渣渣。至于知道对方是亚瑟王,他要获得卡斯拜德号角这个占据大头的原因,陶壬彦是不会说的。“要我说吧,这些人都病入膏肓了。魔法师啊巫师的哪能会点魔法就为祸人间十恶不赦,这些人怎么就什么不顺都往人家身上推!不过是一群庸人嫉妒人家天赋,或许还有点对未知名领域的恐惧罢了。”
梅林似乎没想到陶壬彦会如此回答,大咧咧地偏向巫师,他闭上嘴巴,盈满忧郁的眼落到老妇人身上,关注她的状态。
刚好回来的国王亚瑟放下树枝,接过了话:“魔法师是邪恶的,有个家伙就杀死了我的父亲。他说会救他,不过,结果是他用魔法害死了他。”
“说会救他?”陶壬彦抓住了关键语句,“恕我冒昧,也就是说,您的父亲在当时的情况下本来就情况不妙?”
“……是。”亚瑟有点痛苦地回答,他想起了自己的决策,害了最痛恨魔法的父亲。这,是他的错。
“哦,我愚蠢的……咳咳,Saber都要比您伟岸了好么。”陶壬彦简直要吐槽死钻入死胡同的笨蛋亚瑟王了,“既然医生都有救治失败的可能,既然赌博都有输赢的说法,谁说那个魔法师答应救人就没有失败的可能,就当时来说您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吧。既然这样,怎么您就不允许人家倾尽全力也救不了您父亲?魔法师也只是人不是神,他们也有尽力也不能做到的事。您不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吗?一方面您不愿意相信巫术能作用在好的一面,一方面又苛刻地要求人家能帮助您,您就像个反复无常的暴君。”
“……我怎么感觉,‘您’这个专称,是在骂我。”亚瑟皱眉嘀咕。
“噗,咳咳……”本来因为亚瑟提起这件事有点黯然的梅林掩嘴咳嗽,惊讶青年看问题角度的同时默默腹诽亚瑟:每一个‘您’都在骂‘愚蠢的王’,真的。
瞪了跟平常一样‘懒人多作怪’的梅林,亚瑟平心静气地辩驳:“可,我父亲会死得那么突然……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这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