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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使得洞口像是火山爆发一般喷出各种砖石,李德友几人惊得退了开来。墓室之中燃起了熊熊大火,意味著所有的东西都将被燃烧殆尽……
“老子的名器!”李德友怒吼一声,要不是王志拉著,早就扑上去了。
连烨挑挑眉,根本不在意的睨著痛心疾首的几人,目光移到了李媛媛身上,又缓缓挪到了凤亦身上。
李媛媛捂住口,一脸惊恐的望著被炸开的洞口,内里火光冲天,映的她小脸一片通红,披散著的短发有些凌乱,发尾处显而易见的焦糊痕迹。
她这头发是之前凤亦用惊雷帮他打退石人时候一起烧焦的……
按理来说凤亦是不会误伤到的,就例如刚刚的雷电,打在三人的正中间,没有损伤他们分毫。
再看向凤亦,他脑後原本垂腰的黑丝被束成长长的一缕,无风自动,好不诱人。
马尾……
难道凤亦是在吃醋,特意烧了李媛媛的马尾,然后自己绑了个……
正思索著,凤亦也转过头来望向他,两人目光相撞,如画的脸庞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後化作黑雾消散无踪。
呃,看来是他想多了。
大火足足烧到天际破晓,才停了下来,大家全部都人困体乏,喝过了牛游从不远处小溪打来的水以後就靠在大树上合眼睡下了。
毕竟是荒郊野外,不敢深眠,简单的睡了有一小时多,李德友就催促著众人往回走了。他走前念念不舍的朝洞口处望了一眼,只见内里已然被烧成灰烬,才彻底死了心。
照著原路返回小屋,收拾行装以後坐著五菱面包车往回而去了。司机黑大个没有跟著他们下去,精神还是很好的。除了他开车还醒著以外,其余的全部人都在车上沈沈的睡去了。
一直到深夜,才赶回原先的城市,连烨也不想让他们送,找著一条大路就要下车。下车前和李德友打了个招呼,李德友连虚与委蛇都没有精力了,只是点点头,算是回应。
回到了出租屋,连烨休息一夜後去医院找连绝,商量著怎麽卖掉这根青玉发簪。
连绝看到後惊得连连称奇,只道这玉是顶好的翡翠,是阳绿的玻璃种,通透又温润。加上精湛的做工,看成色就知道在雕刻後又有千余年的历史,绝对在公元之前。
赶紧让连烨带著这根发簪去北京潘家园找一个叫黑皮老刘的,说是他介绍来的,必定会给个比较中肯的价钱。
连烨虽然嫌麻烦但也不好耽搁,隔天就往北京去了。
果然在潘家园中一打听,不少人都知道这叫黑皮老刘的人,跟著指引来到了潘家园深处一家古朴的小店内。
全木制结构的小屋,雕花的木门和木窗,无不泛著年代的气息。它孤单的耸立在潘家园的角落中,和热闹的中心街道相比很是人迹罕至。
门是开著的,连烨抬脚跨了进去。这店很小,不过十来坪大小,光线又不强,显得昏暗。加上年代久远,围绕在四周的木架都黑黝黝的,满满当当放的全是各式古董。
在柜台後面坐著一个戴老花眼镜的老头,皮肤黝黑,他正低头细细擦拭著手中的瓷器。他已经谢了顶,头顶光亮油滑,头也没抬的说:“左边架子上的五千起,右边架子上的一万起。还有慈禧用过的鼻烟壶,慢慢看。”
毫无情绪起伏的音调,连烨也毫不在意,走到柜台前,一手撑著柜子,“我就要你手中的这瓷器。”
老头擦拭的动作微微一滞,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来,至少也有六十岁了。他见来人是个年轻稚嫩相貌出众的小夥。不像是懂得古董的,倒像是来闲逛混点的,不禁皱眉,但也未动声色,顺著他的话说,“这个宋代汝窑青瓷,小哥你有兴趣?”
说著将瓷器放置於台面上,供连烨观看。
这是一件淡青色的碗,碗口很低,色泽清润透明,很是美观。
连烨将它拿起,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看看碗底又置於鼻尖闻了闻,装出一副行家的模样。可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瑕疵来,这成色和碗口上细微的裂痕真像是宋代所产。
“这汝窑天青釉碗仿的还真是劣质……”
身後传来冷冷的一句,连烨哪还能不知道是谁,照著凤亦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了出来。
老头一愣,随即笑出声,“小夥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可是再真不过的天青釉,你去外面打听看看,我黑皮老刘何时卖过假货?”话语中带著浓浓的讽刺和威慑之意。
连烨被老头瞪得有些心虚,他其实也不太懂瓷器,凤亦那麽说他也跟著说了。
这时凤亦来到连烨身旁,打量了一下这瓷器,接著准备开口,连烨立刻有了底气,直直的瞪回去。
“你这天青釉碗与汝窑传统的烧制手法相似,但胎骨较汝窑器要薄些,胎质不如细腻坚实。而且你看这成色中有细微紫褐色的沈絮物,说明有含铁量,这是汝窑中绝对没有的……”
第24章 24。倒霉刘叔
连烨胸有成竹的复述著,看见老头的脸色越来越沈,心中也暗暗打鼓,别把他惹急了,那他还肯给自己一个好价钱吗?
“因此这不过是只宋代民间仿制的汝窑罢了。”凤亦冷然的说完,眼中满是鄙夷之色,他对这种仿冒的行为很是不耻。
连烨听到此哪里敢复述而是换了种说法,“虽然这天青釉碗并非汝窑所造,但其成色和玉质感都是绝佳,是个难以多得的民间仿品,相比价格不菲。”
虽然点破了其是假货的事实,但毕竟还是宋代的东西,最後一句还算给了老头面子。
“小子,看不出你对这古玩还有如此高的研究,你是何人?”老头沟壑纵横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
连烨见终於到了关键时候,赶忙放下手中的碗,恭恭敬敬的站直身体,“是堂叔连绝让我来找您的。”
连烨是个谁也看不起的人,这世界恨不得都是围绕著他转的,能让他这麽谦卑的还能有什麽,无非一个字,钱。
听到连绝的名字老头眉眼上立时染上了喜色,从柜台後面绕了出来,拉著连烨来回看,忍不住连声赞道:“是和连绝有几分相似,不错不错。没想到他的後辈对古玩也研究如此之深,诶,你叫我刘叔就好了。”
“呵呵……刘叔……”连烨干笑不止,虽然是凤亦的功劳,但是凤亦和他何分彼此?凤亦会的,还不就是他会的?
一旁的凤亦本就不开心连烨这样虚与委蛇的态度,听刘叔这一番话更是不顺耳,冷哼一声撇过了头去。
连烨想起了正事,转了话题,“刘叔,堂叔让我来将这个带给你看看。”
说著将口袋中用白布包裹著的发簪拿了出来,递给刘叔。
拆开层层白布,露出了一只通体透亮的翡翠发簪来,莹润的光泽纵使在昏暗的小屋中都显得格外夺目。其上没有多余的装饰,仅在簪头上雕刻出一只龙头,其身体环绕著整个玉簪,精美绝伦。
“天啊……”刘叔感叹著,快步走到柜台前开启了一盏台灯,摘掉了老花眼镜换上了袖珍式单筒显微镜,细细观察起来。
看了许久,刘叔才缓缓放下,面沈似水,“这东西怕不是阳面上的吧……”
阳面上的东西,顾名思义就是见得到太阳的台面上的东西。
有什麽东西是见不到太阳的?就是那泥土里面的了。
连烨一愣,随即笑道:“刘叔好眼力,这是我一个朋友从地里挖出来的。”
刘叔将台灯关上,屋中又恢复了昏暗,他先是来到门前将门板合上,又对著连烨招招手,示意他跟上。
两人一起走进柜台後面的小门里,门後是昏黑的走廊,右侧是一间瓷砖都泛黄了的厕所,再往里走是间小卧室,木板床和电视机,还有一个大衣柜。
似乎什麽都没有了,连烨不解的望向刘叔。
只见他走到木床旁,抬脚一踩一块木板,哢哒一声,木板的另一端翘了起来,地面上露出一个门把。
看著连烨狐疑的表情,刘叔安慰道:“一起下去吧,和你讲讲我和连绝的故事。”
拉开通往地下室的门板,里面黑漆漆的,刘叔率先走了下去,没走两步抬手按开了里面的开关。露出了狭窄又陡峭的台阶,连烨无奈只好抬脚跟了下去。
“你也莫糊我,这东西什麽来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刘叔走在前面,晃了晃手中的玉簪。
“哈哈,还能有什麽来历,朋友是那麽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啊。”连烨准备继续糊弄下去,毕竟盗墓这种事情和做贼一样,怎麽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阶梯并不高,说著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地下室中,又按开了一个开关,紧接著下来的连烨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愣。
“这里……”忍不住喃喃道。
刘叔点头,回身望向连烨的眼中烁烁放光,“是的,我曾经是名搬山道人……”
这宽阔的地下室中竟然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