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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入初,你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着?觉得这外面没有牢狱里爽快?!这些银两你拿着,敏儿变卖了你那府邸,凑了这500两银子,你好好收着,敏儿带着睿儿在城外那长亭等着你。”何震戌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发现尹入初仍是一副快睡着的模样,登时气得不轻,狠狠推了尹入初一把,见尹入初睁开眼,才继续说道,“我不求你好好爱敏儿,只要你好好待她,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呵护就行,她为了你,吃了不少苦。你们一起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儿,好好过日子,有什么需要,修书与我,我会帮你们的。”
尹入初微微点了点头,那困顿的样子,让何震戌的怒气又涨了几分。最后何震戌烦躁地朝马夫挥了挥手,让他们就此离开算了,反正自己说的什么,他也没在认真听。
何震戌目送马车绕过前面那噶拐角,消失不见,才叹了口气,尹入初,希望此次之事,能让你收敛一些啊。何震戌摇摇头,转身向着京城走去。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尹入初闭着眼,坐靠在马车里。突然一声马鸣,马车停了下来,尹入初没有坐稳,身子一斜,差点扑了出来。
马夫勒住马缰,看着路中间的两名不速之客,一个嘴角勾着邪邪的笑,一个环抱住手臂,冷冰冰地看着自己;额,自己身后的马车。马夫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哆嗦着问:“两、两位大爷,你、你们、要干、干什么?”
那名年轻一点嘲讽一笑,也不理马夫的问话,对着马车里面说:“尹大人,此去路途遥远,故人相送,不如现在下车休息一会儿。咱们好好叙叙旧,再行离开可好?”
尹入初听着声音,身子一滞,当下立刻拨开车帷,身子一矮,钻了出来,看到来人,瞳孔一缩,向后退了一步,靠在车身上。
“是你!”尹入初颤抖着,微微抬起手,指向面前的男子,眼光却控制不住往男子身后的冷冷看着自己的青年。
徐文钦一扬下巴:“怎么,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赶尽杀绝?尹大人,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说过,我会让你一无所有!包括你的这条狗命!”
尹入初却不理会徐文钦在说什么,他只在乎徐陌淮,在乎他是否也是欲除自己而后快,是不是也对自己恨之入骨?
“少卿,你来这儿是。。。”尹入初心里的想法千回百转,最后还是问不出口。
徐文钦倒也不在乎,冷笑一声,索性靠着身后的一颗大树,看好戏。
徐陌淮微微皱眉,尹入初心里有些雀跃,他会为自己生气,他是在乎自己的,刚要开口,却看到徐陌淮一脸不认可地走到徐文钦面前,把徐文钦拉离大树,还一边啰嗦:“别靠着它,这树上有虫,小心回去你身子痒。”
尹入初顿时像是生吞了苍蝇一般,瞪目结舌,呆如木鸡。心里对徐文钦更是恨得很,手伸进了袖子,触摸到那冰凉的瓶子,才微微松了口气,看向徐文钦的眼里充满的妒忌和恶毒。
、第一百一十五章
徐陌淮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尹入初,尹入初眼神暗了暗,却仍是盯着徐陌淮。徐文钦当然注意这些,可是徐文钦就是要炫耀,就是要尹入初知道,他尹入初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马夫在三人身上来回转了转,这诡异的气氛太恐怖了,也顾不得马车还在,拔腿就往会跑。
徐文钦不耐地拍开徐陌淮的手,戏谑地扫了尹入初一眼,嘴角一勾,缓缓开口:“有些人很喜欢自作多情,这要抢,那也要抢!可是争来抢去,最后却是什么都不曾得到。尹大人,你说是吗?”
尹入初温温一笑,却是不曾答话,只含情地看着徐陌淮,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想要徐陌淮明白自己的心,可是徐陌淮却没有接受,徐陌淮不要这颗出尽恶毒主意的心。
徐陌淮手被拍开,手背有些发红,听到徐文钦如此说,心里也是一阵发闷,这孩子还是不肯原谅自己,余光瞥见尹入初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徐陌淮有些动怒,此来只是为了保护钦儿,你这样看着我,钦儿又误会我了可怎生是好。当下微一侧身,避开尹入初的目光。
尹入初看到徐陌淮的动作,也是苦笑一声。低着头,看着拇指上的扳指,声音带着疲乏:“少卿,你当真忘了之前的誓言,忘了你的承诺吗?”
徐文钦一愣,倒是忘了他和他是同窗呢。
徐陌淮一听尹入初这么说,害怕文钦胡思乱想,盯着文钦的看不出悲喜的眼,沉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此生,我的誓言只为一人,此世,我的承诺也唯有一人而已。”
尹入初突然有些狂躁,竖起拇指,大声吼道:“那这个呢?这个呢!?是谁说过喜欢我,会一直守着我,是谁?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徐陌淮回头,看着尹入初手指上的碧绿色扳指,眼神划过一丝诧异,不过却是一闪而逝,那是尹入初13岁生辰,自己送给他的礼物,当时他不屑地随手放在书桌上,却不想现在还戴着。可是已经迟了,因为错过的,不光是那份爱情,还有自己的心。
徐陌淮轻声说:“抱歉,爱你的少卿已经死了,现在的徐陌淮不爱你。”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少卿,你骗我!!”尹入初剧烈地摇着头,好像要把徐陌淮刚才说过的话摇出脑海。
徐文钦看着陷入疯狂的尹入初,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其实他也是可怜人而已,为了光宗耀祖,他从小便被严厉要求,吃尽苦头,尹家家规甚严,这是全洛阳人皆尽知的;为了官途,残害忠良,可是他的主子为了东山再起,却是毫无留恋地将他弃了;为了得到那份不该属于他的爱,他不择手段,毒计一环接一环,可是最后却将他和爱人越拉越远。
徐文钦想着,便从徐陌淮身后走了出来,盯着已经疯癫的尹入初说:“尹入初,不管如何,你害死我爹娘,我不会放过你,可是我现在却同情你,真是很好笑。父母之恩,我不得不报,所以,那你便以发代罪吧!”
徐文钦说着,从靴子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一伸手,便将尹入初的长发割掉,握着手里的一把长发,徐文钦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痛,失声哭了。
突然徐陌淮大喝一声:“钦儿,小心!”身形一闪来到徐文钦面前,然后衣袍一震,将一蓬黑紫色的尘烟震了回去,原本没有情绪的脸上,此刻却是紧张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抱住徐文钦上下打量,“钦儿,有没有什么不适?钦儿,钦儿,哪儿不舒服?钦儿,钦儿,你说话啊!”
徐陌淮满脸紧张地看着徐文钦全身,没看到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还是止不住担心。
“我,我没事儿,不过、不过,他。。。”徐文钦紧紧拽着徐陌淮的衣襟,浑身发着抖,连说话声都带着颤音。
徐陌淮眉头舒展开来,钦儿没事就好,这时才听见一声疼得鬼哭狼嚎的声音,徐陌淮一回头,就看到尹入初正双手捂脸,满地滚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正是尹入初嗓子发出来的,都有些变音的声音,听得徐文钦一阵阵后怕。
徐陌淮注意到,尹入初的□出来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黑紫色的疙瘩,看上去恶心又难看。徐陌淮之前着急徐文钦,正是背对着尹入初,不明情况,可是徐文钦却是正面看着的,尹入初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尹入初从他自己袖子里撒出来黑紫色药粉,那药粉原本是扑向徐文钦的脸上而来的,徐文钦甚至看到尹入初恶毒的笑意和残酷的眼神。可惜那些药粉被徐陌淮一震,全扑向了尹入初。之后,尹入初刚被药粉所沾染,便发出那种凄厉至极的惨叫,然后皮肤上迅速出现那种黑紫色的疙瘩。徐文钦虽是经历了很多,却是不曾看到这种残忍地景象,立时吓得不轻,只知双手紧紧握住能握住的东西,死死不放。
徐陌淮见到尹入初这幅模样,还是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叹,不知道是叹尹入初自作自受还是叹因果循环谁也逃不掉。环抱住颤抖着的徐文钦,轻轻拍着徐文钦,安抚着。见徐文钦整个人都倚在自己身上,徐陌淮干脆将人抱起,放进马车。回头看了看,已经疼得晕死过去的尹入初,徐陌淮摸遍了全身,只有一瓶用了一半的金创药,便回身,轻轻放到尹入初手里,然后上了驾驶位置。一声“驾”,马车便转了个个儿,往回进京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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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震戌疲惫不堪地回了何府,刚喝了一口热茶,就见到睿儿满脸泪水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捧着一封信,哭着说:“大少爷,小姐、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