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徇郡王胤禵主掌监察院,川陕总督年羹尧调任兵部尚书。
命鄂尔泰自川贵地区始推行改土归流。
雍正五年。
设立译书局,译介西洋书刊,年希尧入职。
命淳郡王胤祐负责研制火器,加大投入,注意存放与监守。
设立驻藏大臣,推行金瓶掣签制度。
命怡郡王查看盐税、海关情况。
国库充盈,为贺太上皇诞辰,免江南三省赋税。
雍正六年。
改革初见成效,监察院运作有效,庶民家给人足,称“雍正一朝无贪官”。
皇权达到顶峰,全国各级官员令行禁止,如臂使指,莫敢不遵。
推行慈善之业,在北京彰义门外设普济堂,收养孤寡老人、无业病人,每月派大臣视察。扩充广渠门内育婴堂,由顺天府尹负责,除官府拨款外,号召京中贵族、官僚、士人、商贾加以资助,收养弃婴。
上执宰六年,每日赴太上皇处问安,风雨不辍,亲奉汤药,恭敬更甚以往,上皇每见帝与大阿哥辄笑,世人以为纯孝。
年末,太上皇薨。
胤禛在奉安殿内磕下最后一个头,久久不起,目送七十二抬的棺木远去,带着那个瘦小干枯、弱不禁风的躯体,带着整个帝国的灵魂和梦魇渐行渐远,听着大殿阖门的嘲哳之声,他知道,一个时代结束了。
而属于他的时代真正来临了。
雍正七年。
晋淳郡王、怡郡王、徇郡王为和硕亲王。
怡亲王任议政大臣,总理朝政,赐交辉园,与上比邻而居,一衣带水。
挪先皇大阿哥、二阿哥出宫,以民王奉养。
以孔尚任女孙,大贝勒府孔氏有子,恩旨册侧福晋。
在京畿建园林,品貌精致,罗列珍宝,应有尽有,徙满洲王大臣入住其中。
接见英吉利并法兰西大使,许诺通商事宜,开放通商口岸,禁止鸦片入境,大贝勒弘晖全权负责此间事宜。
雍正八年。
设外务部,统揽外事,翻译局列入其下。
命遭海船,装配火药,以备不虞。
强力推行官绅一体纳粮之策。
雍正十年。
设工商总局,监察工匠商贾,并保护其权益不收官府侵害,久,天下工商皆倚之如一家。
上与先皇九阿哥胤禟密谈三刻钟,胤禟出。
月后,胤禟并年希尧携传教士及水军率船队出海。
上以满汉皆为华夏,天下一家,非有高下贵贱之分,废左右官制,除个别官职外,一岗一官,满汉之事不再分设。
庶民称颂,而满洲旧族皆有怨,而不能作为。
因此海内盛传,早年间喧嚷一时的《天下篇》确实为当今圣上在潜邸所作,方家大儒以为今上满汉一家之心可为世之表。
雍正十二年。
西学渐浸。
官府出资扶植各地书院、官学。
重新修订官学四书五经,改革科举,以八股、策论、诗文为大科,另设算学、工学诸学科。天下沸腾。
农业大兴,特选各省勤勉老农授八品官称,上亲授衔。
晋大贝勒弘晖为端郡王。
上幸西郊火器营,与怡王亲试之,盛赞,传勋遍赏。
赐怡亲王带核樱桃形状珐琅一盘。
雍正十五年。
以果郡王允礼主外务部,胤禟佐之。
胤禩胤禟上表称颂圣德,上先皇八子胤禩虽行为不堪,然终为手足,不忍也,命移出宫,以民王奉养。
法兰西等国遣使臣来访,朝野就其礼仪进行讨论,终以其非属国,而行外邦使臣之礼。
西学研究成风,多在其器,偶有研其政者,不过闲暇玩意,译书局译家辈出,中华经典播诸海外。
新舰成,再派商队出海。
因内斗惨烈,天灾人祸,朝鲜皇族一时殆尽,国之耆老联名上书请归宗主国治下,解民倒悬,雍正帝以嗣不可绝辞之,然万民上表以请,终不能辞,故设朝鲜都督府,以流官协同地方治之。
黄河大治。
上驭极十五载,天下承平,海晏河清,家给人足,四海之内归于王化,礼部大臣上书请登泰山封禅,诸王大臣和之。
上谢之,然以天子承天景命,合该平章百姓、治国安邦,当战战兢兢敬始善终,不可自矜攻伐。
雍正十六年。
年初,命钦天监制定新元,历朝历代一以贯之,就自何始,掀起儒林大讨论,主流为炎黄论、尧舜论、三代论三派。呈于御案,上钦定自黄帝始,请名教方家推算得黄帝四四二九年。令自明年起,两历并行。
晋端郡王弘晖为和硕亲王,协理政务。
封皇三子弘时、皇四子弘历、皇五子弘昼为贝勒。
再次修订完善官制并官僚体系。
新政天下服膺,渐趋驯顺,商贾渐起,旧王没落。
国子监设立新学部,教授西学,数年后通过考核者可赴西洋留学。
雍正十七年。黄帝4430年。
重设内阁,佐理事务,票签行政。
解禁部分图书,开放言论,除邸报外领办官报,允许士人投以策论。
雍正十八年。黄帝4431年。
以怡亲王胤祥理政近二十年间忠敬诚直勤慎廉明,令和硕亲王衔世袭罔替,命建生祠,以昭崇报。
雍正一朝,重臣高才辈出,命建忠臣祠,绘怡亲王、鄂尔泰、张廷玉、年羹尧、策凌、蒋廷锡、尹继善等十二人像于其中。
以彰后世。
命端亲王弘晖掌西山健锐营。
雍正二十年。黄帝4432年。
上以圣祖禅让,开千年之先例,朕虽不肖,愿仿之以成制。
端亲王弘晖年居嫡长,深肖朕躬,久有贤明,可为继。
命钦天监择吉日,行禅位礼。明年起,改元景初,称为景初元年。
景初三年。黄帝4435年。
怡亲王请辞,上苦留无果,谢之。
“寿棠今日喝了酒吗?”
“啊?什么?”
一身富绅打扮的中年人仰在躺椅上,被暖洋洋的太阳一晒,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突然被一个微凉的声音打断,抬眼看看倚在船舷边钓鱼的年长着,很有些莫名其妙。
年纪稍长的仔细辨认倒也像是上了年纪,但整个人仍显出一股蓬勃生气,看上去也不过中年人的模样,倒不像个绅士,更有种常年大权在握形成的威势,如今回头看着睡眼惺忪的弟弟一笑,却让人觉得这种沉重的端凝气派一点点裂开,被逐渐融化瓦解,露出里面的松快愉悦来。
胤禛看着自家弟弟面上被阳光晒出的红晕,心中微笑,摇了摇头,“没什么,睡你的吧。”
抬头轻笑。
蓝天有如冻玉,银杏业已阑珊。
景初五年的初秋,已经五十五岁的祥弟仍然陪在六十三岁的自己身边。
有灾无难,天下承平。
胤禛夫复何求。
回想这漫漫一世,已经退位五年的雍正帝,为万民称道的雍正帝,在士大夫之间褒贬不一的雍正帝,感到一种莫名的复杂心绪,感慨,怀念,满足,期待,一言难尽。
这辈子他做了许多事,许多他想做的,甚至是他未曾想到要做的,也有许多不能做、做不了的事,但他确信弘晖和他的子孙会继续做下去。官绅一体纳粮、通商口岸、平等外交、改革科举、重视工商、打击勋贵、废除八旗供养,都是引起一时朝野议论、激起学潮动乱、甚至为千夫所指的事,祥弟他们虽然日日对他说万姓感恩、黎民称庆,但他知道,他在士林和老臣之中的名声,糟糕的很,围绕在他身上的争议比上辈子只多不少,甚至同样有各种流言蜚语传播。可那又有什么呢,天下权力归于他手,他们只能抱怨,只能诉诸口头和纸端,不过那又如何,他做了他该做的,他做了他想做的,身前身后,任由人说去吧。
再次回头看看胤祥,他眯着眼睛睡得正香,午后的阳光在他睫毛处镀上了一层金光。这是是他的骨血手足,他的左膀右臂,在这饱受非议的二十年,这顶着整个朝野、世族、士人、贵戚、王公、老臣骂名的二十年,胤祥一直与他站在一起,替他奔波劳碌,替他抟和左右,替他沟通朝野上下,替他出面做那些不能做的事,好在几个兄弟还能分担些,但仍是整个雍朝大半的压力汇集在他身上,夙夜难眠,祥弟前几年因为操劳,身体有些虚弱,养了几年,便好多了,简直回到了当年弯弓伏虎的时候。
这辈子,没有宇宙全人,没有血泪巾帕,没有虎形祥云,没有金碧辉煌的涞水阴宫,却让他从心底里感到踏实、满足。
上一回,他兄弟俩清风霁月棠棣情深,他毫不在意的展示着他们之间的情分,展示着他对于王子的宠信,无数逾矩之物流水般往来,胤祥虽接了他给的权,却辞了他的封赏,他们甚至整天都在为此置气。但这一世,许是他更成熟了,许是他的表达更慎重了,许是他心中真的存了更微妙的心思,行事反而谨慎起来,他甚至让胤祥从贝子到郡王再到亲王,一步步跟在哥哥们后面晋封上来,他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关于他的一切赏赐,他不愿在为了一己之情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