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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布凝眉沉思,沉默无声。
巴图偷偷看了一眼烈布的脸色,“岚宁也曾是大王的妃嫔,她本是亡国公主,您厚葬于她,也能显示您的仁厚跟恩泽,有利无弊。”
好啦!烈布烦躁的扬扬手,他凝视床上紧闭双目,苍白无色的面庞,叹口气,站起了身,“就按你说的做吧。”
夜晚,酋德缓缓睁开了双眸。
“我在哪里?”酋德机械转动着眼珠。
巴图惊喜,“你醒了,酋德,你昏睡了三天啊。”
酋德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巴图的衣袖,“岚宁呢?”
巴图抚了下酋德湿凉的额头,怜惜的叹口气,“你别急,大王已经厚葬了岚宁,她,此刻也该安息了。”
“她死了,是吗?”酋德失神的望着远处。
“酋德,你不要伤心,大王这一次真的没有为难岚宁啊,她心意已决,也不是你可以阻止,大王不计前嫌,还厚葬了岚宁,你也安心才好啊。”
酋德鼻翼翕动,一行泪水无声而下。
酋德静悄悄的躺在床上,思绪慢慢飘荡,岚宁死了,岚宁不是死于战火,不是死于刀下,那些备受凌辱的日子,岚宁甚至坚强的活了下来,岚宁最终死于了绝望。而这绝望竟然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当初为什么没有去寻找岚宁?当他获得自由的时候,他想的却只有逃避,他不是曾经迷恋过仙螺城的安适跟自在吗,他的内心早已背叛了岚宁,为什么他却苦苦不愿承认呢。
当他获得哈尼斯的法力的时候,他第一个惦念的竟然是岚宁恨之入骨的仇敌,他置身大火只为救出那个曾经践踏过他的男人,他对岚宁的推脱之词不过是为了自圆其说,他的心,早就背叛了岚宁。
而岚宁宁愿死,也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申辩了。
深夜里,酋德的泪水滚滚而下,他的心哀伤不已,自己才是杀死岚宁最大的凶手!
可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如果他可以早一些预见下岚宁的安危,或许这场悲剧就不会上演,酋德想起了哈尼斯的咒语,哈尼斯告诉过他,只要集中你的意念在你的眉心,默念这个咒语,你就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酋德猛的坐了起来,他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他不能原谅自己。
门被轻轻的推动,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烈布的脚步竟然放的很轻微,怕是吵醒他,烈布蹑手蹑脚的走近,他挑开帷幔,酋德直直的坐在那里,炯然的目光咄然逼视,烈布吓了一跳,他随即咧嘴一笑,“你醒着啊,大半夜的,你直眉瞪眼的倒是吓我一跳,巴图说你醒过来了,我来看看你。”
烈布挨着酋德坐到了床边。
“怎么了,你的样子很奇怪,我想你已经听闻,我已厚葬岚宁,按照皇室妃嫔的礼数下葬,你也该安心才对啊。”烈布拿起酋德的一只手,放在掌心,那掌心厚重温热。
“烈布。”
嗯?烈布一惊,随即收起不快,“这里无人,随你叫吧。”
“你比我想象的要狠毒万倍,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酋德忽然语气平静的说。
烈布的脸色忽的一沉,这小子是不是又疯癫了,烈布垂下鹰眼,收回了手掌,他站起身,“酋德,兵不厌诈这是用兵常识,你不要胡言乱语。”
“呵呵,你不遗余力的赶尽杀绝,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你一直希望岚宁死,何必还作出仁厚的样子厚葬于她?”酋德面露嘲讽。
你!烈布的眼皮在跳动着,他极力按奈着怒火的迸发。
烈布顿了顿,“岚宁死有余辜,她早就阴谋叛乱,想置我于死地,我没有派人诛杀于她已是对她的宽忍,她大势已去,才情急自戕,这是罪有应得,我厚葬于她,也是为了给你颜面,让你安心,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胆敢指责本王!”
“杀一个人未必需要砍下他的头颅,你让岚宁心如死灰,把她逼进了绝境,这更残忍更阴险!”
烈布恶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在为她鸣冤叫屈吗?”烈布的鹰眼幽深的可怕。
“我恨自己!”酋德一字一顿的说,“我助纣为虐,亲手害死了岚宁!”
烈布忽然冲过来一把揪住酋德的衣领,狠狠的一提,“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不知回报,还大放厥词,辱没君上,你等不及去地下跟你的旧爱欢聚吗?”
如果可能。酋德淡然一笑。
烈布被彻底的激怒了,他一个发力,酋德重重的滚落床下。烈布手指微微颤抖他着酋德,“你的心让狗吃了!你追悔莫及是吗?追悔你当初刺杀我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霎那的犹疑,不然,我烈布的人头早就被你割下,献给了你的旧情人领赏去了,哈哈。”
酋德笑了,“大王真是洞察秋毫,却是如此!”酋德忽然疯狂的大吼。
烈布迈了两步,停在酋德的脚边,他蹲下身体,“呵呵,”烈布阴冷的笑了笑,“只可惜啊,你连岚宁的边都没有沾过吧?啧啧,本王倒是玩的腻烦了,不然也不会赐给那英吉,可这女人好不水性,跟着英吉做个闲适的夫妻也就罢了,还阴谋蛊惑专生是非,最后如何?害的孤儿寡母无处存身,最终一命归西。酋德,你如此激愤,可从始至终,她可有爱过你一分?”
、第99章 来,动手吧!
烈布慢慢起身,嘲弄的看着酋德,“岚宁风情,为本王侍寝的时候可谓百般取悦,咳咳,可是呢,本王却喜欢体态丰腴的女子,三朝五昔的也就没了趣味,这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真不如本王当初把她赏赐于你,让你品尝下,你或许就不会如此抱憾终生了,哈哈。”
酋德血红的双眸像是要喷射出烈焰,他真想一把撕碎眼前这张yin溺的脸。
“呵呵,怎么,干嘛这么看着本王,难道你还想杀了我吗?”烈布冷酷的嬉笑着。
酋德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更近了一步,目光如刀盯视着烈布,他攥紧了拳头。
忽然,烈布一把捏住酋德的下巴,“干嘛?你想杀了我是吗?”烈布面目变得狰狞,“为了那个抛弃你,利用你,置你于生死于不顾的女人,你要杀了我是不是!”
酋德的双颊被烈布的指尖压迫的深深的凹陷下去,牙齿咯在腮边火辣辣的疼痛,酋德用力想掰开那只手,烈布却更大力的捏紧了,“我烈布对你如何?我一生杀人如麻,毫不留情,你屡次犯上,我却没有动你一根毫毛,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一千次!忘恩负义的东西!”
两个男人死死的对视着,目光愤怒的想要吃掉对方,两个无声的撕扯着,空气中回荡着重重的喘息声。
“好,小子,好样的!”烈布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的手指忽然慢慢放松了,“来人!”烈布向着门口大吼了一声。
侍卫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大王?侍卫看到两个怒目圆睁的男人,一时呆住了。
烈布伸出手掌,“把你的短刀给我!”
侍卫踟蹰着,烈布这是怎么了?大王。。。。。。
“快点,妈的!”烈布大骂。
侍卫摘下腰间的佩戴的短刀,惶恐的双手呈上。烈布一把夺在手中,‘噌’的拔出刀鞘,寒光一闪,侍卫一个哆嗦了一下。
烈布一把抓起酋德的手,“拿着!”烈布把刀柄放在酋德的掌心,重重一拍,“来吧,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杀了我!我眨下眼睛,我就不是兰陵王,我就不是烈布!”
大王!侍卫砰然跪地。
门口嘁嘁喳喳已经围聚了好些侍从,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没有烈布的召唤他们不敢进门,众人惊慌失措的嘀咕着,烈布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这会子冒然进门,气头上的烈布一刀砍了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众人左右为难,惊恐万状。
酋德死死的攥住了短刀的刀柄,他面无表情的逼视着烈布。
哈,烈布笑了笑,“怎么,没胆子了?我很喜欢赌,别人喜欢赌钱,我却喜欢赌命,我今天用我的性命做筹码,你们给我听好了,”烈布头转向众人,朗声道,“我的口谕,今天是我让酋德杀我的,如果我死了,放他走,你们都是见证,如敢不从者,必杀之!”
大王!众人扑倒一地,“大王,息怒啊!”
烈布藐然回头,他吸了一口气,“来吧!杀了我,酋德,让你心中的愤怒平息吧,杀了我,你就不会再感到愧疚于岚宁,你会无比的释怀和心安的。”烈布手指抓住自己的衣领,用力一扯,健硕的胸膛袒露而出,“来啊!”烈布的鹰眼忽然睁得巨大,眼底的血丝清晰可怖。
酋德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死死的握着刀柄。
笛仙不可啊!有人哽咽大叫,您万万不可一时冲动酿成大祸啊!
“给我闭嘴!”烈布大骂。
酋德闭上眼睛,他紧紧咬住牙关,极力克制着不断颤抖的手臂,他扬起了短刀。
酋德!巴图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酋德转脸,巴图疯了似